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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打了张志轩办公室的电话,他不在。
“方宁,告诉我先生的电话。”
“您不知道吗?”
“恩。”
方宁知道阿姨想干什么,可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会在意自己的疼痛吗?不过是白白的增加自己的烦恼,让自己渴望关爱的心更加的狼狈。
“不用了,阿姨,过一会就会好一些。”方宁虚弱的好象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不行,你的手机呢?”阿姨这个时候就象一只保护她的老母鸡,固执的让方宁不能拒绝。
给张志轩打完电话,听着那边心急火燎的说话声,阿姨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张志轩回来了,还有李伟。
毫不犹豫的抱起她,根本不去听她的任何解释,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闻着医院里难闻的乙醚的气味,看着点滴里的液体流进她的身体,苍白的脸渐渐的有了血色,张志轩的提着的心才刚刚放下。
打发李伟回去,一个人守着她,脱下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放进怀里,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唤醒她的活力,她的憔悴,看在眼里,却疼在心上。
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一个女人,可自己的心却毫不掩饰的坦白了一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爱情来的时候,不分时间长短,先来后到,也从不分什么贫富贵贱,男女老幼,就象被一只无形的手所牵引,让自己变得愚昧无知,只有盲从。
看不清她的渴望,即使她想要,自己又真的能给她吗?
已经消失的担忧又聚拢在脸上,心却快要拧成了死结。
回到家里,吃了止疼药的方宁在他的怀里睡的很安稳,冰一样寒冷的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用手在她的小腹揉了又揉,象是要分担她的病痛,让她好得更快一些。
第二天的早饭是阿姨做的,没有看见张志轩,已经走了。
勉强的吃了饭,没有再吐,疼的也轻了些。
“方宁,先生去北京了,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了,叫我过来陪你住”阿姨念念不忘张志轩的嘱咐。
“是吗?”心里为什么会有失望?
“阿姨,我好多了,您不用操心了。我有朋友要来,所以,这几天您就不用过来了。”
“真的吗?”
“恩,她是个老师,马上就要放假了,会来看我的。”
“哦,那等她来了我再走?”
“不用了,马上过年了,您家里一定很忙,我明天就没事了,您就放心吧。
多好的孩子啊,总是为别人着想,可偏偏就是命不好,老天爷真是作孽呀!阿姨替方宁感到惋惜。
方宁其实是想一个人单独呆一会,给自己一段足够冷静的时间和空间,好好的想一想。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就在眼前,可是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如缠绕在一起的丝线,色彩缤纷的晃着你的眼,乱着你的心,让你无从下手。
张志轩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真实和清晰,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难怪会有那么多的女人,象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紧紧的叮住他不放。
他丰厚的资金背景固然是一个条件,但他安抚女人的办法、与生俱来的幽默、无微不至的关心,到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象一个多情的种子,种在女人的心里,生根发芽,快速的繁密茂盛。
即使被他冷落,也不能拒绝,渴望着他那耀眼的阳光,能分出小小的一绺,照在自己的身上,找到被他温暖的喜悦,把无尽的阴霾留给自己,而不敢去打扰他半分,生怕那仅有的一点光亮也被收回,让因他而明媚的天空,变得漆黑一片,没有了尽头。
清醒的认识自己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呀!
深陷在感情的旋涡里,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自己的模样,只有冷眼旁观、不动声色的人才能笑到最后,而自己恰恰就是最不懂游戏规则的一个,在不知不觉中受尽感情的蛊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在被他施舍的阳光中妄想得到真情,最后等到的也不过是出局的命运。
仿佛自己的心,已经冷了很久,重新点燃它的火光是那么的眩目和迷人,让自己孤独绝望的奔它而去,忘记了被灼伤的疼痛,想起该退步抽身的时候,一切早已化成了灰烬。
自己的软弱和善良让自己注定会成为最受伤害的那一个,自己手中挥舞的武器,对别人毫无力度,却注定要最先插在自己的心上,让自己体无完肤,痛不欲生。
他掌控在手中的温暖,就象让人上瘾的毒药,明明知道不能碰,不能碰,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渴望他掌中的微光,让自己曾经的坚强跌落成为不值一提的尘埃。
方宁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助,错误的决定、错误的自信、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是多么的可悲呀!
或许自己并没有爱上他?或许自己只是被感动?或许自己还可以冷淡自如的离开?或许太多的或许只是为自己找到的一个理由,答案在哪里,没有人来告诉她。
她是多么的盼望林文的到来呀,她那出离世外的冷静和天生的乐观,或许会帮助她及早抽身,在伤害不了别人的时候,也不让自己受伤害?她能做到吗?
第 31 章
张志轩的离开是刻意的,看着病中的她,自己的心也会痛,那种痛来自内心的深处,让他不能视而不见。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要搞乱他的私生活,如果换成了别的女人,他也许早就不耐烦了,给点钱打发了事。可是对于她,自己又不想那么做,她谜一样的哀怨,她的不卑不亢,她细长瘦弱的身子带来的疯狂,甚至她偶尔的叛逆,都成了他不舍的理由,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的太快,快的要失去了掌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对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他自信控制的很好,能够收发自如,而这一次,却超出了他的预料,对她的思念,就象疯长的野草,铺天盖地,盘根错节,乱了他的阵脚。
有时候,逃避也未见得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就象一场战役,退却是为了更好的进攻,不管什么事,总得理出个头绪来,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让自己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对于这个,他倒有的是自信,在女人身上,他还从未失败过,慌慌张张的象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去妄谈无聊透顶的爱情,就连他自己听了也会笑掉大牙!
这么短的时间,给她留下五十万,也不算少了,想起那个曾经让他有些癫狂的吴立,跟了自己一年,也不过这个数。
只是还不能和她讲的太明白,退路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到时候想不想回头,还得看自己愿不愿意。
匆匆决定了从北京回台北,那个小东西,先冷她一阵子再说。
北京要处理的事还真不少,吴立见了他,还有些藕断丝连的,仿佛心有不甘,要不是他没给她个好脸,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让他烦心的事已经够多的了,可不能再添上个吴立。
这个吴立,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老是搞不清状况,断了就是断了,弄得自己向欠了她的,让他直想骂娘。
晚上回到公寓,夜已经很深了,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床上,天花板反射着阴冷的灯光,耻笑着他的不眠。
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大口,心还是那么的乱,残留在杯底的深红,就象她的笑脸,顽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在嘲笑他的多情。
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拨打她的手机,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烦燥的再拨,一遍一遍。
“喂?”是她的声音,带着迷迷糊糊的睡意。
终于还是不忍心对她发脾气。
“睡了吗?”
“恩”,象是醒了,只是声音显得异常的疏远。
“张嫂呢?”
“我让她回去了?”
“为什么?”
“我想一个人呆着。”
“哦,我想你,宝贝”,没经过大脑的一句话,却脱口而出,好象把她吵醒,只为说这个。
“我也想你”,很程序化的礼貌,没有应有的热情,听不出真假。
“看见放在床头的卡了吗?”有些气馁。
“看见了,我给你收起来了,以后不要乱放东西。”要教训他。
“那是给你的,傻瓜。”可能是真傻吧,怎么会考上北大的?“密码贴在背面了,别忘了撕掉。”
“哦?”
“我从北京直接走了,就不回去了,你要乖乖的听话,过了年,我很快就回来陪你。”对她,自己竟有这么多的耐心。
“知道了,我有朋友要来,我想和她去海南玩儿几天,行吗?”能同意吗?小心翼翼的问。
“女的?”
“你想什么呢,当然是女的!”好想有些生他的气,他会吃醋?不会吧?
即使自己不要,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听他在那边笑她,方宁觉得自己活活象个白痴。
“笑什么笑,小气鬼,醋坛子”
“好,好,我是小气鬼,行了吧?”他还在笑个不停。
“烦人,讨厌,别笑了。”
“那你就别去了。”故意气气她,还敢骂人了,反了她?
“不要,我要去。”说话声没了底气,开始要耍赖,象个无辜的孩子。
“那你说句好听的”张志轩不放过她。
“好志轩,最好最好的好人,你就答应了吧。”
“这个不算,再说点别的?”
“没有了,反正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就权当是你答应了。”
她几乎把他给绕糊涂了,听她继续喋喋不休的的装痴卖傻,软语中夹杂着刁蛮的威胁,总是让他不由自主的被屈服,“那好吧,要注意身体,别累着。”
“知道了。”这次没有敷衍他,是真心感谢他的关心,哪怕是能体会到的那么一点点。
“睡吧,来,亲一下让我听听。”
“呸,你这个讨厌鬼,不理你了,再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