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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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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散会。老太太道:“这也罢了,你们且把盒儿打开,看今日谁乞得巧多。”德清道:“依照规矩,明日方可开的,因老太太吩咐,福晋、姨娘们还有事面讯建昌差官,如今就开了看吧。”大家遂行过礼取看,只老太太、金夫人、吴姨娘、张妈妈四人没放盒子。妙鸾、锦屏二人盘内都结满了网。德清、熙清、秀凤、玉清、锦长,槟红等人的都结了冰棱儿及玫瑰花瓣之状。丁香、福寿、画眉三人的是长方网。再有五福、三妥、鹦哥、子规等人都结了没头没脑的密密层层的网。唯炉梅盒内结了几瓣梅花。上面隐隐似有个“三”字,众人看了诧异,也不解其何意。
  末了又剩下了一个小盒儿,也无人取开,上面又无名帖,大家查看时,原来是丫头们与王姥姥取笑,将众人丢了不用的一个大蜘蛛,给他装在胰子盒儿内,催他放的。当时王姥姥因看众人的,混忘了自己的,众人把他推了出来,王姥姥这才走到案前,诵经祝佛的行了三个卧拜礼,又口中叨咕:“哎!天仙,也不知赏了我个甚么巧。”说着端起盒子打开,众人都忍着笑,凑向前来看时,倒是真真切切的结了个“拉”字,蜘蛛却不见了;将盒口儿朝下一磕,蜘蛛落了下来,伸着腿,仰面朝天死了。众人见了大笑起来,王姥姥犹自诵经不止,老太太也笑着,命取过来看了,问这“拉”字的原故,众人都说不知道。王姥姥伸出枝拇指叫苦道:“也不知是个甚么‘拉’了,莫非天仙嫌我爱拉屎的‘拉’了不成?”众人听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妈妈也挤进人群中来,只管问那蜘蛛为甚么死的缘故,有的说是胰子味儿毒死的,也有说因盒儿小闷死的,其说不一。金夫人命玉清把那些蜘蛛不可害一个,都送到背静处放生。玉清遂唤小丫头们全带往会芳园放生去了。老太太也坐着藤椅子,欢笑而回。
  且说,炉梅待众人散去后,方回身进房,一一开视家里来的书信、东西。王姥姥那日伤食拉肚,次日也就托着回去,不提。
  但说炉梅自那日看了璞玉和的诗,念其情深意浓,思量自己的事不能定准,又因归期将近,欲再乘机一探其诚意,却因时气凉爽,贲侯催璞玉读书甚严,因此不得常常见面,又不能割舍儿女私情。没奈何,一个不是晨风嗟叹,一个便是月夜低吟,两情眷恋,甚是可怜。
  一日,时过秋分,天色清肃,秋雨增晚寒,凉风透罗帐。炉梅心下孤寂,套了一件衣服,走出房来,绕池水看秋海棠,只见那花光采映红,迎风摇颤,叶上雨水连连滴下,恰似离乡佳人之泪。炉梅不觉触景伤情,流下泪来,掐了一枝花,簪在头上,回到房中,倚窗坐了。未几,暮色苍茫,金风吹起,但闻千树万木,嘈嘈杂杂,愈增悲秋之感。炉梅听着风中蟋蟀声,闷闷的坐了诈多时,画眉再三催后,才收了簪镯安歇。画眉等也关了门窗,息灯躺下。
  冷月映窗,清光满屋,雨后皓影,流波中天,远闻处宿林杜鹃阵阵婉转悲啼,如助人之愁闷。炉梅展转寒衾,直至三更不能入寐。画眉睡了片刻,忽然醒来,见姑娘还未睡,遂道:“姑娘为何只顾这么叹气?不是我们二太太就要来接咱们吗?”炉梅道:“说的是呢,为甚么我妈妈不来接我,倒婶子来呢?”画眉道:“想必是因为没看姑太太有日子了,所以乘便来罢咧。”炉梅道:“若是婶子来可领不领琴默姐姐来呢?”画眉哼了一声笑道:“那还有个不领来的!”一言未了,忽然窗上晃过一个人影,二人见了不觉大惊。不知所见何人之影,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金夫人生辰议亲事 白老寡二进贲侯府
  话说炉姑娘,清秋长夜,惊寒不寐,与侍女画眉谈心事,直至三更。忽见窗上好似晃过一个人影,二人齐惊,起来看时,原来是一只寒鸦,栖于斜枝,一阵风过时,影儿映在窗上的。二人才放心躺下,又说了一会子话,少刻,画眉也睡过去了。炉梅一人合目而卧,又过了半个更次,忽听远远有人哭泣,忙抬头听时,却是翠玉鼻息之声,复又躺下,思量起自己身世,孤苦一人,母老父亡,想到其间,不觉又伤心起来。不意府院墙外,远处村鸡又高唱起来了。正是:
  清秋思君夜,寒风透窗隙。
  疏竹叶落时,愁人睡也未?
  一日,值金夫人生辰,夫人清晨起来,便往炉如阁上了香,又到介寿堂磕了头,领了好些赏赐,回到逸安堂来,吃毕长寿面,才受了府内上下众人拜贺。德清、璞玉等都有庆寿礼物,惟炉梅所献与众不同,乃是一幅月白缎子上绣的一尊端坐出水莲台上的无量寿佛,绣得眉目流辉,面带笑容,栩栩如生,手内捧的司寿法瓶,上绣了个“寿”字。下面又绣了“福如沧海长天,寿比山岳永固”十二个字,也是精巧无比。这正中了金夫人敬神礼佛的虔心,心中大悦,遂悬在逸安堂中厅,当着众人之目供了。贲侯从外边走进来,见其形容色采之精巧鲜明,也赞赏不止。
  一时,摆了午宴,夫妻二人对坐,吃过几杯庆喜酒,金夫人发话道:“想来你我二人,年过五十,只有这一个儿子,年纪虽小,一生婚姻也是大事,也该早些商议才好;老太太也曾吩咐过此事,不知老爷心下如何?”贲侯道:“此事我也并非不虑,欲自京里结亲,只是地远事繁,若聘个近处门楣相当人家,也似没有个妥贴的,所以耽延至今。”金夫人道:“岂是没有相当的,想来与其聘远地公主、郡主,倒不如近处老亲中寻的好。公主、郡主们虽好,总是乏嗣者多,这是屈指可数的,老爷请看那个不是这样?”贲侯道:“若从旧亲中寻,你看我们甥女圣如如何?”
  金夫人低头不语,半晌才陪笑道:“常言道:‘不敲现成钟,却去铸新钟。’圣姑娘有何不可,只是孟姑老爷只有那一个女孩儿,况且他家又是极富贵的,岂肯给我们这等人家。”贲侯拈须微笑道:“既然如此,我看你娘家的女孩儿们中,琴默到是为人性情温和,待人宽厚,模样也俊美,你道他如何?”金夫人道:“那孩子聪明儿、性情儿倒也罢了,只是身材平常,炉梅这孩子的聪明模样都不在他以下,再说琴默的父母俱在,又有个兄弟,不愁寻不到好人家儿;只是炉梅这孩子,他父母就只有他一个,而且我那哥哥也早已去世,可怜我那鄂氏嫂子,看着我那兄弟的脸儿过日子,他女儿如能有了个妥贴的人家,也是了却他一件大事。”贲侯大笑道:“夫人既有此意,何不早说,只顾兜圈子呢!原来不是为自己的儿子,倒是为娘家侄女儿的。”金夫人亦笑道:“也为娘家,也为儿子。”贲侯道:“这有何不可,但虽如此定了,因老太太爱惜璞玉之心重,还得慢慢回过了老太太方可提。”金夫人大喜,遂命快叫姑娘们来。
  一时,德清、炉梅、熙清等都至逸安堂来,每人各献了一杯酒。贲侯见炉梅,体态轻盈,一似玉树摇春风,容华照人,恰如秋水贯晶瓶,心中也觉欢喜。金夫人将炉梅叫到跟前笑道:“我的儿,你想着我,给我绣了无量寿佛像,难为你有这般心灵,这般手巧,姑妈欢喜不尽,也没甚么别的赏你。”说着取下自己头上的一对嵌球如意黄金簪,给他戴在头上,道:“我的儿,愿你与我一般的长寿。”德清等早解其意,悄悄掩口向炉梅一笑。炉梅本不知其故,方欲叩谢,忽见德清等笑得蹊跷,心中一动,方知其意,登时彻耳通红,谢也不好,不谢也不好。正在窘迫时,幸贲侯唤丫头们倒酒,炉梅遂趁便,说声“取酒壶来”,便进里间去了。众人遂大笑起来。炉梅忙走出逸安堂后门,除下头上簪子,给翠玉带回绿竹斋去,自己却往介寿堂而来。
  刚走到角门,恰好璞玉迎头来了。璞玉见炉梅来,遂止步笑道:“姐姐这大热天,一个人往那里去?”炉梅忽然心中一动,不觉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微微笑了一笑过去了。璞玉心中诧异,也不便去追问。来到逸安堂,听得众丫头们嘁嘁喳喳的议论,方知炉梅适才见面时脸红的缘故,不觉心中大喜。
  转眼已是八月中旬。一日,璞玉、炉梅等众人都在凭花阁聚会,正在说笑,忽一小丫头跑进来道:“上房里来了一群客人,听说是炉姑娘的婶娘呢。”炉梅闻言大喜,遂同着德清等往介寿堂来。璞玉身先众人跑到上房来看时,只见老太太坐在正中榻上,上首坐着炉梅的婶娘顾氏,琴默在身旁正色而坐。璞玉一见他来,正合其爱慕之情,喜不自胜,拨开地下站着的媳妇们进来,跪请了顾氏安。
  且说那顾氏,四十多岁光景,面圆体胖,穿着鲜艳,一见璞玉,忙拉起手来笑道:“哟!哥儿这么快就长这么大了,比小时越发精神了,如今几岁了?念甚么书?”一连问个不住,璞玉一一对答。转身又与琴默相见,琴默亦起来见了礼。随后德清、炉梅、熙清等都来一一相见毕,大家欢喜亲热异常。
  且说,顾氏太太与老太太叙了一会子话,金夫人便请到逸安堂去坐下,吃茶说笑。一时茶毕,顾氏起身开箱,将从家里带来的各色绸缎簪花等物取出,一一交付金夫人,又将果品等物分给众人。
  德清等领琴默到凭花阁来,少年姊妹,相别数月,自是说笑不尽。德清道:“时气尚热,琴妹妹脱了外衣坐罢。”琴默使唤瑞虹来起身换衣,炉梅笑道:“姐姐也奇了,这也不是没来过的地方,何必又穿这么多?”琴默笑道:“这都是我们姨娘硬叫穿的,谁还愿意穿这些。”熙清向炉梅笑道:“你还说人家穿的衣服呢,琴姐姐如果愿意穿,也不过穿了自己衣服罢了,那象你那会子穿了我们哥哥的藕荷宁绸短底襟灰鼠袍,上面又套了他‘一斗珠’灰坎肩儿,又穿了靴子,头上戴了簪缨貂皮帽儿,就与我们璞玉哥哥一模一样的,站在槅扇旁边,老太太还不知道,只顾叫:‘璞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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