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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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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挂枝头,当他归家时,便看到一个穷酸扮相的少年在他家篱笆外拱手,“沈先生,谢谢你照顾我弟弟。这些枣儿是我亲手在山里采的,如果你不嫌弃……不嫌弃……”话越说头越低。
  他没有告诉大家他的真名,也不喜用化名代表新生,实在被问烦了,也只是单单撂出一句“敝姓沈”,便没了音响。
  他接过少年手里的一袋青枣,放一颗在嘴里,清甜,干脆,“不嫌弃。”
  “以前纨绔不羁的人,现下也会照顾人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可是要怀疑是否认错了兄弟!”从自己的家里走出一个五彩衣衫风骚异常的青年,一边摇着附有名家字迹的折扇,一边对着屋外二人颔首。
  “呃……这是?”穷酸少年第一次看见穿着这么拉风的人,将月色都比下了几分。
  那少年不知晓,他嘴里叫着的沈先生,往昔的拉风盎然,比这彩衣公子更甚三倍之多。
  “喔,这是我远房来的表弟,夜深了,你路上小心。另外,照顾他们是我的本职,今后就别送礼了,知道么?”
  沈清浊说完这话,少年红着脸“嗯”了一声跑走了。
  接着他板起脸来,侧身对着那个烧包身影问了一句:“你、你为何……”话问不出口,是问“你为何知道我活着”,还是问“你为何知道我在这”,又或者去问内心里最想知晓的话——“她还好吗?”
  儿茶扇着扇子,明明这么凉爽的夜晚,看他越扇,沈清浊心头越热。
  “诶,我说,就不能请我进屋吃杯茶吗?非得把我晾在大门外。”本就是不请自来,况且人刚从屋里出来,还硬要说个场面话让主人把他再请进屋,真是幼稚荒唐得一塌糊涂……
  “咕唧咕唧”的叫声从屋里传来,是鸢鸽。浓重如墨的夜色里,沈清浊的脸色突然发白,急急进了屋。
  儿茶在他身后随着,嘴里不大不小的声音诉说着:“诶,我说,做兄弟做成你这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若不是陛下前些日子说鸢鸽不见了,让我找找看,我怎能截住正往皇宫飞得鸢鸽,又怎能恰好看见鸢鸽脚腕子上绑的红绳。你绑的吧?鸢鸽可只在你和陛下跟前停留。”
  沈清浊摊开手,“红绳呢?”语气有点急,但已算极力按捺了。
  “呐,谁稀罕。”儿茶从怀中掏出,便将其放置在对方伸出的掌心里,“看在我跟着鸢鸽快马加鞭三天三夜的份上,起码也要摆个好脸色给我吧。诈死骗了大家多少眼泪,你可会还?”
  “还,自然是还你,等你出殡那天,我赠你两倍的泪。”
  “诶,我说,‘讨嫌’这一点,你可和以前一样,没变。”
  圆鼓溜球的鸢鸽跳上沈清浊的肩膀,眨着绿豆眼看看东看看西,然后将小脑袋蹭向了沈清浊的脸,蹭罢觉得不够,又啄了一口。
  ×××
  多少年了,都过去多少年了……
  那天清晨他听见记忆深处熟悉的鸟叫声,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提,就冲出房门。
  是久未见面鸢鸽,是他与她的牵连,无论千山万水鸢鸽都能寻到他俩的气味。他心头梗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发红。鸢鸽脚腕上系着一张纸条,他用颤抖地双手打开——
  “生辰快乐。”
  后面二字被水迹浸湿,是千秋的笔记,千秋的泪。
  她说了会忘记自己,一直都做到了,从说书先生口里听到她的事,知道她立了凤君,知道她有喜了,知道她产下了太子,也同样知道,她周围的人待她很好,她从来没有时间想念他,也不愿再念他。
  而今,终究,终究在几年光阴后惦起这个“死去”多时的自己,用着唯一的通联方式,不知是向地府还是向天上,送去她的念。
  即使那生辰是假的,从八岁起,沈清浊一直都与她庆贺着,日子没意义,有意义的是她,她会在那天赏赐他很多宝贝,会饮着小酒搭着他的肩调笑:“喂,又年长一岁,可有心上人,需要本王赐婚否?”
  他多想说,微臣有心上人,一直都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他不敢。
  泪盈在眼眶,没落。只留万般酸楚在心尖。
  ×××
  养父沈良大人死的前三天,似有预感便将他拉于身前,神情严肃地仿佛立马就要去赴死。
  “清浊,你已满十二,是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记住,你不是普通人,你将是这国家的王,那时候,你的娘亲胡姬……”
  后面的话对于他来说,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若是别人突然知晓自己是皇室血脉,应该会喜极而泣高兴非常的吧。
  可是他没有。他第一个念头是——离千秋怎么办?
  更进一步的思考是——小陛下与我怎么办?
  他记得玩闹的时候,离千秋曾告诉他:“沈清浊,你要是一直有好宝贝就送给我,有好吃的就想着我,我倒是也勉强可以考虑看看收你进后宫,不过你要对我忠心不二,你发誓。”
  “我发誓。”
  我发誓有什么好宝贝好吃的都给你。
  我发誓对你忠心不二。
  才十岁出头的孩子,说着幼稚却赤诚的话,他们不懂爱,他们有的是最为原始的感情:你待我好,我便和你玩;你若永远待我好,我便让你进后宫永远和我玩。
  年幼的沈清浊兴奋地跑回家,轿子还没停稳就跳下去,连门都没敲就跑进父亲的书房,“爹爹,陛下要让我进后宫,我们沈家今后就是皇亲国戚了。”
  他本不明白父亲当时的雷霆之怒因为何?
  他没有忠良臣子的脾性,一直纨绔荒唐,父亲都没有怒过,可就是一句“陛下要让我进后宫”,爹爹拍断了一张红木桌,大斥他:“混账!胡闹!”
  后来他才知道,他和离千秋有血缘之连,这样子的交往,就是民间最刺耳最难听的“乱伦”二字了。
  可是朝夕相处与玩闹,越发清秀可人的千秋,任谁能不爱?禁忌的爱,他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沉沦了,但是,只是一方的沉沦,而且,不可与人说。
  ×××
  来到小村庄之后,邻居魏大娘去庙里求佛前,问他可有愿想,可以帮他一起求佛。
  沈清浊当时丝毫没犹豫,“魏大娘,谢谢你,请帮我求一份永远的快乐。”我想给她。
  求回来的红绳一直放在他身上,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将这份愿想带给她,即使机会多渺茫。
  鸢鸽的到来让他激动万分,他没做思考就栓了红绳上去,即使后来觉得自己莽撞,但心里仍夹杂着一份期许,如果她看见,又会是什么表情,这等欺君之罪,她是会怒,还是会欣慰?
  儿茶嚼着清脆的枣子突然就笑了起来,“沈兄,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多像死了男人的小寡妇啊。”
  他的漫长思绪都被拉回,“嗯?”手下的动作是把儿茶面前的青枣全部端开。
  “对了,陛下猜测鸢鸽飞去了你的墓上,让我顺带给你的墓拔拔草种种花,我果然就顺道,看鸢鸽在你的墓上停都没停,我就狠狠在你墓上踩了几脚。恨我吧!用力恨我哈哈!”
  儿茶的节操简直就是成菊花状散开一般。
  沈清浊听了却笑了,果真,她还念着他。
  他又何尝不想念她?
  千秋所盼得不做皇帝去隐居的梦想,如今,只能他帮她来尝试了。
  以前的那些所谓洒脱,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曾是皇宫里,心思最纠结的人。现下,他变成了村庄里,心思最深沉的人。
  儿茶吃完了所有的青枣带着鸢鸽要离开,都站在门槛了,还回过头来问他:“野生的枣儿果然很好吃,还有没有?你赶明多采一些寄给我。当然,沈兄应当晓得,这点贿赂,能办成多大的事儿,我会将她的消息飞鸽传书给你,如何?”
  “好。”
  ×××
  翌日放课,他便带着小筐,上山采枣子去了,天色渐幕,他点起早就准备好的灯笼,继续采,直到手被荆棘划了多少伤口,小筐渐满,他才回了家。
  枣子送去京城的方向,于是,隔三差五便有只字片语的飞书递到他手上。
  “近日她心情不错。”
  “她生气了。”
  “她骂了人。”
  儿茶这种不称职的探子世间少见,不说因何心情不错因何生气,但仅仅是这样的寥寥几句,他都高兴地不行,仿佛她仍在他身边,陪着她伤心陪着她高兴。
  直到几天后飞书又传来,这回字多了一些——
  “忘了说,我给陛下献了一些枣儿,她说酸。沈兄,能再采些甜的寄来吗?多谢。”
  儿茶把枣子吃完了,胡编借口朝他要呢,一定是。不过,即使这借口能有千分之一的真实,他就得继续采不是?
  他没经验不知道哪样的枣甜,便劳烦那个穷酸少年和他一起上山,正采着的时候,少年好奇着问他:“先生,您的心上人在都城么,上次我看见你去驿站寄枣去都城。”
  沈清浊迟迟笑着回答:“是的,她在都城。”心上人在都城,他如此承认无非是想过个嘴瘾。
  “上次寄得那么些子,都吃完啦?”
  “嗯,她说酸。”
  少年急急开口:“怎么会,我觉着都甜着呢,也许是心里酸便尝不出甜味儿。”
  ……
  枣子又寄过去了,只字片语到来。
  “她说甜。”
  仅有的三个字上还沾着些水痕,他都能想到,定是儿茶刚洗好枣子往嘴里送着,边给他写个字条打发。
  他皱了一下眉,又想到或许她真的有吃到呢,哪怕是一颗。
  念及此,又笑了。
  耳边传来学生们的嘀咕——
  “他这究竟是咋得了?”
  “也许是抽风吧。”
  只有小造反道出了一句上了年纪的人才会说的沧桑话:“哎,爱恨纠葛呗,男女间常有。”
  “小红可稀罕你,你咋不去跟她爱恨纠葛一下,难道你不是男的?哈哈哈。”
  小造反气红了脸要打人,刚伸出胳膊准备抡,就被沈清浊捏出了肩膀,“别闹!好好背书。”
  明明帮他说话,他还让我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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