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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长辈们依次在三官殿、财神殿、玉皇殿、救苦殿、药王殿、老律堂、邱祖殿和三清四御殿上完香,叶睐娘已经累的头上见汗了,她以为白云观在城外,温度肯定比城里要低些,又是出门在外的,就让晴雪给她准备了厚些的衣服,这下好了,跪了起,起了跪,还真是体力活。
“我在后面订了客院,咱们一起去歇歇?”王夫人烧完最后一柱香道。
大家对来的目的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反对,布施了之后一行人迤逦而去。
见叶志恒轻轻冲自己点头,叶睐娘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开始实施了,心里一乐,又冲改名叫做李子的耐烦儿眨眨眼,收到李子的信号后,才放心的跟着叶书夏进了客院。
“行不行啊?”叶书夏自然知道叶睐娘的安排,但有些担心不成功,“要是让郑家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两家要做亲可不得打听清楚了,”叶睐娘现在的表现完全不像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但她自己看不到,也没有意识到,“我只是让李子带了锦色去和郑家的下人们套套话,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李子那丫头明白着呢。”李子还叫耐烦儿时就是叶睐娘的耳报神了,虽然现在能让她发挥特长的机会不多,但她的功夫可是一点没落下,时不时的跟叶睐娘讲些方妈妈和顾妈妈斗法,叶成家的与程妈妈交好这些个一地鸡毛的是非。
众人才在客院坐定,就有婆子来报,说是循恩伯家太夫人听说谭夫人与王夫人来了,请她们移步一叙。
叶睐娘促狭的冲叶书夏眨眨眼,这也太急了吧,她们来的就够早了,谁想到人家都坐在隔壁了,看来是连上香这过场都不走了。
郑家太夫人六十岁上下,穿着靛蓝色五福捧寿长袄,铁绣红的六幅裙,头上梳着个整齐的圆髻,看上去精神极好,叶睐娘暗暗点头,这长辈身体很好,不像担心看不到孙子成亲的样子,依郑老太的精气神儿,重孙子都等得。
郑夫人与谭氏年纪相仿,穿了雪青色松鹤纹织锦褙子,头上戴了侧凤垂珠钗,鬓边插了朵暗红镶宝绒花,整个人显得华丽稳重,在叶书夏与郑老夫人和她见礼时,就一直盯了叶书夏看,但叶睐娘发现,她其实对叶书夏并不满意,可是口里却极力夸赞,还从手上摘下一对水头极足的镯子亲手与叶书夏戴上,看着手里的荷包,叶睐娘有些不妙的预感,为什么明明不怎么满意,却有要叶书夏做媳妇?这里头怕是有故事。
“这是恒哥儿?真是个俊秀的孩子,来让祖母看看,”郑老夫人笑呵呵拉过叶志恒,问了年纪和都读什么书。
待叶志恒一一答完,张氏算是松了口气,儿子现在也算应对得体,颇能经得起场面了,“这孩子害羞的很,让太夫人见笑了。”
“我那个孙子也这样,”郑老夫人笑着松了拉着叶志恒的手,“也是个怕见生人不耐烦说话的主儿,这不,今儿也是他娘硬拉着他过来的。”
“唉呀原来世公子也来了,”王夫人接的很是时候,“还不请过来让我们见见?我和谭姐姐一样,上了年纪就喜欢看见这些年轻人。”
“你老了就老了,可不要攀着我,”谭氏笑咪咪的拿了帕子打她,“我还年轻着呢~”
“是,是,你们都老了,我最年轻,”郑老夫人也是个幽默的,一句话逗得大家笑声一片,“去请了公子过来给几位夫人人见礼。”
有外男进来,早有丫头领了书夏和睐娘往侧室去了,临出门叶睐娘扫了郑家婆媳一眼,难道这郑乐见不得人?怎么郑家婆媳一副备战的姿态,让一个五品官员的太太相看勋贵之家的儿子,需要这么如临大敌?
叶睐娘真的很想看看这郑公子到底是扁是圆,可是有规矩在,她就算只有十一岁,也不能留下。
郑乐个子极高,也很瘦,修眉俊眼,穿了件暗绿的袍子,显得面色有些苍白,他进来后目不斜视的与众人见了礼,便借故有事,退了出去。
“我这个孙子也是个温吞性子,不懂得交际,前阵子又得了风寒,这不,瘦成这样,”郑老夫人笑着解释自己孙子的无礼。
张氏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病了?不知道可曾痊愈?”这个郑乐比张氏预想的要好上许多,年纪虽然比叶书夏大上一些,想是自小养的娇,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像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也没有纨绔之气,傲是傲了一些,毕竟是勋贵子弟,张氏也觉得可以接受,只是病了,是不是真的得了风寒,这可就不好说了。
听张氏问及儿子的身体,郑夫人有些不悦,“就是场普通的风寒,早就好了,只是当时伤了脾胃,现在吃的少了些,这些日子正将养着呢。”也怀疑自己儿子的身体,若不是郑乐的毛病勋贵圈子里的夫人们都略有耳闻,不肯嫁女儿与他,而那些低等小吏家送上的姑娘自己又看不上,怎么会轮到一个五品的寡妇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
“那就好,”注意到郑夫人面上的不悦,张氏反而放心了,郑家的门楣比叶家高了太多,若不是自己有个做侍郎的哥哥,这样的亲事又怎么能轮上女儿?
八十四、石 猴
“二小姐,”素心进来道,“郑老夫人请您过去陪她到魁星楼观景,”看来是郑家对叶书夏印像不错。
“睐娘,我,”叶书夏脸一红,扭捏起来,“我不想去。”
“快去吧,让长辈久等可不是咱们家的规矩,”叶睐娘咯咯一笑,“我让三哥哥带我出去玩儿去。”
待那些夫人太太都出去了,叶睐娘忙去找叶志恒,“怎么样?可打听到什么?”
“风白还没回来呢,”叶志恒挠挠头,“我出去看看?”
“可别,你一出去找,人家不就知道是咱们家打听了?”虽然不去找人家也知道,但主子不出去,大家就可以装不知道。
“小姐,李子也没回来呢,这丫头肯定是借机玩她自己的去,”桃子在一旁道,“奴婢听说这里山门那儿有三只很灵验的石猴,咱们也去摸摸。”
“也好,”叶睐娘也在家里闷得久了,“三哥带我们可好。”
“嗯,我也听说了,”叶志恒显见也极有兴趣,“咱们一起去,让翠萍留下看门,娘回来了也好知道咱们到哪里去了。”
叶睐娘瞟了一眼满脸不情愿的翠萍,她现在可不相信只要买了她的人,就能收到她的心,这翠萍自来秋水居就没安生过,成天一副大小姐的嘴脸,仿佛服侍她这个主子是极大的侮辱,而秋水居的丫头在她眼里更是不值一提的,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她笑说不懂得规矩。
叶睐娘起初想着她爹是外院的管事,多少都要给些面子,所以只当她不存在,后来翠萍闹的过分了,叶睐娘就把她调到自己身边,负责自己的生活起居,每次到了张氏跟前,更是言必称翠萍,没几日张氏就觉出不对来,叫过常妈妈问了,便直接明确了晴雪为众丫头之首,桃子与李子做了二等,余下的小丫头则跟着张氏身边的另一个婆子学规矩。这样一来,翠萍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这次能跟着出来,也是翠萍与锦茶商量着换来的。为的就是看看这郑家是个什么样子,如今却被叶志恒点名留在了客院,心里极不情愿,但又不想给叶志恒留下“坏印像”,只得应了下来。
叶睐娘自带了桃子与叶志恒信步出了客院,没走多远,人就慢慢多起来,原来前来上香的香客陆续都进观了,“妹妹,这儿人太多了,要不咱们回去吧,我也不去玩了,在客院陪着你。”叶志恒生恐妹妹被人冲撞了。
“没事,我就喜欢这热闹劲儿,”这比现代旅游高峰期的人流来差远了,叶睐娘也是太久没有徜徉在这尘世的繁华之中了,每日对着深宅大院的四方天,感觉人已经失去了活力,“那石猴在哪儿?还远不?”
“回小姐的话,”风清一直是跟着叶志恒的,他自幼在京城长大,白云观的故事是极熟的,一弯腰解释道,“这观内的石猴也是有来历的,据说是神仙走时留下的,只要摸摸它们就可以祛病辟邪,所以凡是到白云观来的人必要去摸一摸的,若是咱们刚来时先摸了就好了,现在想必人已经开始多了,共有小石猴三只,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另外两只石猴刻在山门西侧的八字影壁底座和东路雷祖殿前九皇会碑底座;若不诚心寻找,难以见到,故有“三猴不见面”之说,”风清难得见一次内院的小姐,卯足了劲卖弄自己的“渊博知识”,一面偷偷去瞅叶睐娘身边的桃子。
叶睐娘一面听风清介绍一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见桃子鼻孔朝天满脸不屑的样子,心中乐不可支,这两个半大的孩子,竟然还在这打这种眉眼官司。
“桃子,一会儿你可要好好把猴子摸遍了,”
“小姐放心,若是人多奴婢就往里冲,给小姐占位置,”小桃子忠心耿耿,一副上沙场的气势。
“志恒贤弟,叶贤妹,你们怎么在这里?”正说笑间身旁有人招呼道。
叶睐娘转头一看,竟然是李琎,真是他乡遇故知,“见过李公子,”叶睐娘裣衽一礼。
“以行兄今天来也随喜?”叶志恒拱手一礼,显然他对能遇见李琎也是极高兴的。
“今天愚兄休沐,与内子来上柱香,志恒贤弟怎么…”李琎看看周围,这两兄妹怎么自己出来了。
“我们今日是随母亲和舅母来上香,”叶志恒解释道。
“夫人,这是我在洛阳时认识的世交的子弟,”李琎轻声对身边的女子道。
叶睐娘知道李琎娶了内阁大学士烟简言之女,只是今日她戴了帷帽,看不清模样,叶睐娘与她一礼道,“睐娘见过李夫人。”
路上行人太多,实在不是叙旧的地方,李琎便问了叶志恒订的客院,便与烟氏告辞离去。
山门处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叶睐娘自忖没有能力冲进去摸那小石猴,便不肯往里冲了,桃子咂咂嘴,她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实在没勇气甩开膀子往人堆儿里挤,“少爷你们去吧,奴婢在这儿陪着小姐。”
二人摸完石猴回来时,谭氏一行已经回来了,叶睐娘觑了下几人面色,发现个个心情不错,连叶书夏也是粉脸含羞,想是张氏已经把观感告诉她了。
“难得出来一趟,咱们今儿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