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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冷冷一笑,别说睐娘已经看出了叶志远被绑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赎自己的孩子也是先尽着自己房里的银子出才是,当年分家老大是长子,除了与老二老三平分家中浮财外,铺子分的是最好的,田地也是最多的,另外他们长房还掌握着五百亩的祭田,若都拿出来,根本不用动二房的产业。
“母亲说的是哪家钱庄?还有钱庄提不出钱来的事?想是人家骗咱们的,”张氏睁大眼睛,几年下来,顶多万两银子的事,哪有钱庄兑不出的理?“要么我让张管事跑一趟,他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毕竟跟着我兄长官面儿上见的人多了,还和刘知府也说的上话,这样吧,咱们请刘知府担保,大哥您先向恒升钱庄借上十万两,待赎回志远,再请官府剿了翠云峰的匪患,银子也就回来了。”张氏说的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是费些利钱,但比老老实实送银子上去要划算的多。
“来人,去请张管事过来,”张氏扬声道。
叶向荣蹙眉一想,这倒也是个办法,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光顾着着急了愣是没想到,就算是钱庄的利钱高些,但总比贱卖了产业强,“那就有劳弟妹了,”只是儿子回来后要想办法将二房放在母亲那里的银子也充进去,这样以后真抓了山匪,长房损失也不会太严重。
“老爷,老爷,可不能啊,”来庆儿一听要请刘知府做保,还说送了银子要剿了翠云峰当时就慌了神儿,来时叶志远千交待万嘱咐这事见不得光,自然是不能报官的,若是官府插手,翠云峰挨着北大营,哪里有什么山匪?到时大少爷和那狐狸精拿了银子跑了,自己可是一家三代都在叶家呢~
“要是让官府知道了,翠云峰的大王会撕票的啊~”来庆儿哭道,“来时少爷再三交待了,让只管送银子就行了,千万不能报官,那大王说了,他派了人在衙门口和咱府上守着呢,若是咱们报官,他定会知道的。”
“对对,不能报官,”赵氏被来庆儿哭得头晕,“万一撕票了怎么办,咱们给钱,老大,你把你手里的铺子理一理,拿出三间,再拿五百亩地出来,其他的老二家里给出了,老二家的你也别怨我这个做婆婆的偏心,只是你们要是不帮着点儿,老大家就被那起子黑心烂肚肠的给搬空了。”
“母亲说的对,只是二房您也知道,一直都是母亲管着,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至于铺子,看这两年的收益,怕也卖不上什么好价钱,”虽然张氏对赵氏的偏心已经麻木了,也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还是浑身哆嗦,两房财产早就在公爹叶大富时已经分清楚了,虽然帐目一直是赵氏管着,收益也被婆婆握在手里,幸好房契和文书都在自己这儿,没有自己按手印,叶向荣也卖不成,“现在咱们要卖铺子也得立马就有人接手。”
“还有他大伯,”张氏沉吟道,“十万两银子足足两车,咱们就算凑到了怎么送?那地方可是靠着北大营,再让兵痞子给抄了去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那山大王既然要十万两,自然知道咱们是要出门筹借的,哪能不让人出门呢?至于官府那里,只要想办法派人不是叶家的人进去,那喽罗知道是谁家的?”
“不怕,”来庆儿听张氏的意思是同意出钱了,心里一喜,他成日跟着叶志远,知道叶志远名下的铺子今年已经让他搬的差不多了,若不是怕年终叶向荣查帐,加之有如霜逼着,叶志远也不会想出绑自己票这样的法子来,“大少爷,不是,是那大王说了,要黄金,黄金送过去五千两,其他的折成银票就行,再不行的话珠宝首饰也要,还要就是那银票各钱庄都要有,不能定成一家的,准备好了送到翠云峰下交给小的送去就行了。”
来庆儿说到这儿张氏已经能够肯定这绑票的事怕十有八九是在弄假,一个山匪想的倒是周全,还各钱庄的,知道叶家就算是势大,也不可能把洛阳城里所有的钱庄买通,更不容易让那些钱庄知道叶家大少爷被绑了,只是他忘了算自己,若是她请张家人出面,那些商户还是要卖自己哥哥几分面子的。她心里暗笑,若是叶志远不那么贪,骗上个万二八千,怕是很容易就能到手的,现在,哼!
“五千黄金?这大王怕是在山里闷得久了,”知道叶志远死不了,最初的那点儿担心也就没有了,张氏看了赵氏一眼,“母亲,还请你卖个老面子,看看到谁家都淘换出这么多的黄金,咱家又不是开钱庄的~”
赵氏疼孙心切,也不在意张氏的冷嘲热讽,“你先去找找看卖那几处铺面,依我的意思西大街那三处连着的反倒好卖上价钱,”她为了救孙子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人先回来再说。
“是,”张氏嘴角微翘,“那媳妇就带书夏他们回去了。”
“他二婶,”叶向荣面色一红,抱拳一揖道,“大哥在此谢过了,只是那东西要的急,不然让你嫂子陪你过去吧,另外,十万两真的太多,怕是咱们两房的铺子也不够,你若方便,向荃留下的,能拿出来几间若是他在必不会吝惜这些。”
“大哥说的对,依三叔的心性,叶家不论那个有了事,他都不会袖手,”张氏道,“只是大嫂现在的样子还是养着的好,这样吧,大哥若是心急,就让志远媳妇跟我去一趟吧。”
钱氏在金桂院没呆多久就带了自己陪嫁妈妈和贴身丫头们出了叶家,张氏跟她说的很清楚,钱氏她不是糊涂人,她去叶志远的外宅抓那个贱人如霜,若真的追问出相公的下落是最好的,追问不出来,乘机将她收拾了也算是美事一桩,毕竟叶志远是被她勾引着往外跑才出的这样的事,若是真到叶志分远回来,她再想出手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钱氏默默的望着车外,细想张氏话里的意思,这如霜怕是和绑了自己相公的人有勾连,若是这样,刚好教那没心肝的男人看清楚他的心上人是个什么货色。她自嫁到叶家,除了怀着银妞儿的时候,日子就没有好过这,现在叶志远生死不明,若是自己有个儿子,那他真回不来也没有什么,“到了没有,去了要怎么做你们可都明白?”
“奶奶您自管放心,”一旁的丫头道,“咱们只是去问问详细的情况,看看少爷在那边没有没见过外人,若是如霜姑娘一个人害怕,咱们就帮着先把人接过来,”这几个丫头也是憋着气呢,自己好好的小姐自嫁到叶家可曾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竟然被人踩着脸,不借机狠狠收拾了那狐媚子,以后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儿呢~
叶睐娘怔怔的看着来找她的叶书夏,“姐姐说的是真的么?你们今天就要搬到东院了。”显然这个消息是真的,单看叶书夏脸上难得一见的轻松喜悦就知道了。
“嗯,”叶书夏今天穿了一身湖蓝色深紫线绞银丝兰花纹褙子,淡黄的长裙,虽是孝期通身不带喜色,但青春的脸也十分靓丽,“没想到大哥心这么狠,竟然打算骗了全家带着银子和那个如霜跑了呢,大嫂都气晕过去了,今天抱了孩子回娘家去了,说是要和离。”叶书夏也被长兄的无耻给震惊了,听到消息就跑来与叶睐娘讨论。
七十一、破 局
叶睐娘敲敲笔架,她也没想到,只不过是没想到张氏把事情做的这么干净漂亮,不但“救”回了与如霜一起坐在土地庙里啃鸡腿的叶志远,而且还让她拿到赵氏放高利贷的证据,现在二房完全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赵氏又被她拿了把柄,叶向荣到底参没参与这件事也没人说的清楚,真是高明啊。
现在族里都出面说叶志恒年纪已大,可以自己出来支撑门面了,而赵氏又年事已高实在不应该再辛苦自己,张氏若再事事依靠年老的婆婆反而是不孝了。
“大哥现在在哪里?”叶睐娘知道自己父母的死这家伙都掺着一份儿呢,可是不能亲自去打他几个耳光了。
“关在祠堂里了,祖母都气病了,”叶书夏掩口笑道,“他这次被大伯打的可是不轻。”叶向荣满腔抱负都被这倒霉孩子闹得化为泡影,心里怎么能不气?何况家里出了这么个不肖的子孙,他还有什么脸在族里说话?
那是肯定的,这次长房损失不谓不惨重,不能帮二房打理铺子,长房就少了笔灰色收入,就连家里也少揩了不少油水,叶睐娘以前就听父亲说过,叶向荣做生意目光短浅,又是个锱铢必较的性子,叶志远更不堪了,没多少见识,又喜欢充老大,还容易被女色所迷,现在没有了二房的收入,长房简直是骑着自行车走下坡了。
“祖母没有留你们?”叶睐娘有些促狭的问道,以赵氏以往的作派,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最喜欢的就是叫自己老二媳妇服侍,以叶睐娘以前分析,赵氏纯粹就是在享受折腾名门闺秀所带来的满足感。
“还留什么?留来留去留成仇了,”叶书夏虽然是个女儿,但张氏这次的事也没有去隐瞒两个儿女,“真是世事险恶,没想到祖母竟然会做那样的事,官府是不许放高利贷的。”
自己娘舅家做官的多,若是沾上这等事,是要影响仕途的,叶书夏将平日叶家几位长辈的作派看在眼里,又有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唯觉张家才是自己的亲人。
赵氏这还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啊,不过没有她这么一出,张氏还真不好离了年逾古稀的婆婆,一个孝字可是压死人的,现在有了在叶志恒外宅搜到的帐目和张能从借户手里收到的借据,赵氏只得开口说是她让张氏搬回自己东院的。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搬出金桂院对张氏来说只是第一步,也就是个跳板,所以也没有再买人置物,只要下人们将东院正房简单打扫出来,她也遣人来跟叶睐娘商量,希望她就此跟着自己搬过去,也方便将来去京城时一并走了。
叶睐娘对自己去京城并不排斥,她还没有傻的想自己单独生活,毕竟在这个朝代,一个无父无兄又无夫的女人,根本连个女户都立不了,更不要说买田置地做生意了,再者就算自己立了女户,没有家族的保护,又怎么在这男人的世界里立足?
“睐娘现在还在为父母服孝,还是留在西院吧,”叶睐娘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