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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难,贾夫人牛氏更是到族里哭诉,扬言与四房再不来往,也是在贾宛梅嫁后,贾连城觉得妹妹的婚事再不能拖延,才勉强同意了温家保的一桩亲事,将贾莲碧说与一个商户做了继室,那商户倒是家底殷实,看中的不过是贾连城这个大舅兄在兵马司行走,加之贾莲碧容貌美丽,不能生育反而不敢苛待前面的子女,因此倒是花了不小的一笔聘礼,将贾莲碧迎了回去。
“那怎么成?你妹妹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将我送过去,不是给她添堵么?”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性温氏再没那么清楚了,嫁过去不到半年,成日不是哭哭啼啼的找自己诉苦,就是来找哥哥申冤,而那个女婿,也不是什么好脾性的,商户出身,尤其悭吝,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才一进门,就将女儿的嫁妆全部收走了,说是要还筹聘礼时欠下的账,自己要是过去跟着女儿白吃饭,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日子等着自己,还不如跟着儿子,料那席明月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张氏喜滋滋的看着李家送来的聘礼单子,自己侄女儿是过去做继室,张氏以为有个三十二抬就顶了天了,谁想到煊煊赫赫六十四抬聘礼塞的手插不进,愣是将张氏给震的半天没缓过神来,待到无人之时,则又对着叶书夏哭了一场,李府这么下血本的求娶,可不正是证明了空闻寺那老和尚所言不虚么?
“你看看这些,”张氏抹了一把眼泪儿,“我现在都没脸见睐娘了。”
叶书夏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这聘礼齐整,妹妹嫁过去也没有敢看低了,“低头娶媳妇,这是李家的诚意,娘,你也莫要多想,我不是说了么,当年在开封,睐娘可是被大相国寺方丈亲自接见过的,”叶书夏得意的一笑,自己也够聪明的,当年与妹妹在相国寺合奏的事情竟然被她给想了起来,“能被方丈大师接见的,必是福泽深厚的人,您还有什么担心的?”
这事儿张氏当年也是知道的,因为女儿和侄女露了脸,当时张氏还很是得意了一番,“你说的也是,那空闻寺的了尘,也高明不过空晦大师吧?”
叶书夏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不,咱们把这话一放出去,李家那态度,”想起齐氏看叶睐娘的眼神,叶书夏掩口一笑,“咱们只要将睐娘的嫁妆给置备齐了,以后何愁妹妹没有好日子过?”
说起叶睐娘的嫁妆,张氏一下子来了精神,“哼,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你看你那舅母,成箱的布料给咱们往家里送,若不是有些市面上不好寻,我都想赌气不要了。”
“舅母不是替你分忧么?再说了,她家里也不缺这个,”如今张延用从穷工部调任了吏部侍郎,整个张家面貌都焕然一新,想到这个叶书夏也是心情舒畅,“你可莫要因为侄女高嫁就给舅母面子看,咱们用得着舅舅的时候多着呢,想想你女婿吧~”
你以为我傻啊?张氏哪里会拎不清这其中的关系,这十几年她受兄嫂的照拂又何曾少了?“我不就这么一说么?只要你哥哥平平安安,恩荫能顺利下来,女婿以后顺风顺水,你在张家也能挺腰抬头,睐娘又有了好归宿,我是什么心都不再操了。”
说到这里,张氏还是意犹味尽,“我不过抱怨一下,若不是睐娘定了李府,她再好能大方到这个地步?”谁和东西有仇?当年叶睐娘出嫁谭氏送的是什么?比寻常亲戚厚不了多少,如今,赶上她嫁女儿了,为的是什么?张家几代都在官场打滚,一步步苦读上来,哪个不用了二三十年的时间,像李琎这样年纪轻轻就做到封疆大吏的,根本没有,这也是张延用一家对这次婚事格外用心的初衷,毕竟这官场,姻亲也是一条好用的路。
叶睐娘也在秋水居整理她的家底儿,这下好了,许多见不得天日的东西倒是可以以嫁妆的面目出现,彻底成为自己的合法财产,叶睐娘看着那摞单子,只是没有想到,李琎会让碧波悄悄与自己送了这许多,光铺子竟然又有五间,这都是他什么时候置下的?还有开封的百倾良田?他准备老了回到开封养老?宅子都置下了?现在可好,全成了自己的陪嫁,加上自己那些压箱的银票,自己在洛阳的田庄,铺面,自己比个公侯家的小姐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这都是以行送来的?”张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单子,还有这样的?夫家提前将嫁妆备好了?“这不行,这传出去叶家别做人了,”张氏摇摇头,示意叶睐娘安心,“你的嫁妆先前家具物件是不能再用的,幸好你表嫂家就在南边,已经在那边装船了,”其他的琐碎,大部分首饰张氏已经将请了天宝阁熔了再打,庄子铺子的侄女现成都有,说实在的,她已经很感激这个能干的侄女儿了,这满满六十四抬的嫁妆,竟然不需要她再出多少,“若是不行,添妆银咱们再加,但李家的东西咱们是万万不能要的。”
“娘,你该添的自然不能少,”叶书夏冲苏璃一笑,这绣品首饰摆设器物,几乎都是苏璃在一手置办,看她准备的欢欢喜喜全无怨色,叶书夏对这个弟媳也是完全满意,“只是你不想想,以行可是将这些东西悄悄送来的,这里头的用意?李家可不是他一个儿子。”
“不是早分家了么?难道那个姨娘生的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张氏陡然收了口,李家姨娘的手段心机她从齐氏口里也没有少听过,想来李琎也是有所防备,“可这也太,”太多了些,嫁两个女儿也尽够了,她那边还准备了二千两银子给侄女儿压箱。
“就是让外人看看咱们叶家是怎么嫁女儿的,”叶书夏得意的一笑,“看谁还敢说什么?”
苏璃则想的更多些,这个李琎年纪不大,竟然手里藏了这许多东西,不由她不担心,忍不住无人时提点叶睐娘,日子平安就好,平日里还要多劝劝李琎,引得叶睐娘笑个不停,这样单纯正直的女人,才会与哥哥那样心无杂念的男人相携一生,无怨无艾。
二百七十九、连 理
离婚期还有几日,叶睐娘再次检视自己的东西,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平日惯用的已经早就装箱运到李家去了,“小姐,这几天您就好好歇歇,到了那边有的忙呢,”常妈妈怜惜的抚了叶睐娘的肩膀,“放心,会越来越好的。”
但愿吧,叶睐娘望着一侧挂着的大红嫁衣,李琎与她,更像是自由恋爱的婚事,可自花言这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面,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几个月下来,在旁人的喜气忙乱之中,她往往是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就这么又一次要嫁人了,“妈妈,你说我有这个命么?他那么好~”
得到李琎的心,与她来说,跟一个从来不买彩票的人却中了五百万一样,就算那张支票放在眼前,也是不能相信的,满脑子想的是哪里出了错,或这一定是一个陷阱。
“我们睐妞儿哪里不好了?”常妈妈鼻子一酸,“这是老爷和太太在天上保佑呢,好人好报才是,”常妈妈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放心,有妈妈呢,还有夫人,二姑奶奶~”
四月初九一大早,叶睐娘就被常妈妈和叶成家的喊了起来,而桃李二人早早就备好的洗澡水,众人一番搓弄,将清清亮亮的叶睐娘拥到了妆台前。
长发再次被喜娘盘起,叶睐娘再次自失的一笑,看来是真的了,自己前世今生加起来,这都第三嫁了,她看着腕上沉甸甸的龙凤镯,而且一次比一次富贵,这一次,她能走好婚姻这条路么?
一通礼仪折腾下来,待新房里看热闹人都离开,叶睐娘已经精疲力竭,李家请来的全福夫人自然看在眼里,让桃子扶了叶睐娘坐下,接着便传厨房送了席面进来。
看着琳琅满目的酒菜,叶睐娘心里只哆嗦,她可是饿了一天的人了,早上带着的小点心因为太过慌乱根本没有心情去吃,但此时也只能强忍着一口将半个桌面吞下的馋意与李琎喝了和卺酒。
常妈妈适时的送上了两个大红包,将两位夫人送了出去,李琎望着一直垂着头的叶睐娘一笑,叫了身边一个丫头与他换衣服,“我还要出去敬酒,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穿了大红底云纹团花长袍出去的李琎,叶睐娘算是松了口气,急忙唤了桃李过来与她梳洗,这一身喜服穿下来,又是四月里的天气,叶睐娘已经是汗湿重衣。
“太太,”常妈妈如今上了年纪,跟着一天下来,也有些步履蹒跚,“奴婢已经去看了,这院子里可比咱们想像的人多,”看到常妈妈快掉到下巴上的嘴角,再想到刚才李琎换衣服时挤进来的几个丫头,叶睐娘心里募的一沉,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话了。
“怎么了?我听着外面似乎热闹的紧,”他们的院子叫做芳余院,是个四进的宅子。穿堂三间各带两个耳房,正房五间各带一个耳房。而他们的内室设在正房的西边。
“无事,”看着一院子俏丫头,永妈妈心里也颇不舒坦,但想到今天是主子新婚之夜,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到底是大户人家,服侍的人多些,咱们又初来乍到的,且有日子熟悉呢。”
“知道你,妈妈们也歇着吧,”永妈妈是大宅门出来的,看问题比常妈妈要深远,叶睐娘颔首道,“后几日怕是也不轻闲,有劳妈妈了。”叶家与李家到底差得太远,这规矩,怕是要从头熟悉。
待房里清静了,叶睐娘长舒一口气,由桃子帮她擦着头发,若不是想着一会儿李琎有可能就回来了,她真想燃上精油舒服的睡上一觉,这一场花烛下来,又一次尘埃落定,自己又一次被冠上了某人的姓氏。只是这次,可以安心么?
恍惚中感到有人靠近自己,身体也飘了起来,叶睐娘悚然一惊,急忙睁开眼睛,正对上李琎那双含笑的眼,“你回来了,快让我下来。”
“不必,你又不重,”李琎手上加重了些力气,“累了吧?我帮你。”
再累上床睡觉的力气还是有的,叶睐娘脸一红,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已经静悄悄的,桃李二人也已经出去了,“真的,我自己能行,你快去洗洗吧~”或许是眼前的男人太过熟悉,她竟然没有想像中的紧张和忐忑。
“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