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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还没出孝,你竟然敢张罗着给老三纳妾?你好大的胆子!”赵氏将花梨木桌子拍的山响。
连氏微微一笑,她早防着这一招了,“与相公纳妾?母亲从那里听到的这种话?二伯不幸病故,相公是要服一年孝的,媳妇再不知礼,也不会撺掇他做这种不孝不悌的事情!”
从那里听来的?赵氏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小赵氏,才转头道,“你不要以为瞒的紧我就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小心报应!”
“是,媳妇知道做坏事一定会遭报应的,所以不敢做那种不忠不孝的事,”连氏态度极为诚恳,“只是还请母亲明示,您从那里听到这种陷害三房的话?”
“呸,你少装样子了,谁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天天往外跑,踅摸着给老三找小婆儿?”小赵氏沉不住气了,她连人牙子找的那家都打听到了。
叶睐娘看不下去,也知道母亲不是个冒失之人,在一旁道,“大祖母,我娘说了没有这事,大伯母非得说有,既然是大伯母要告我娘,那她也要跪下告才公平啊?”
“你,你这个小蹄子,你母亲是犯了大错才跪着的,”小赵氏恨不得冲过来搧叶睐娘一巴掌。
“大嫂,小孩子不懂事你莫要与她斗口,”连氏目光中俱是不屑,“我没有大嫂子的贤惠,还想着与相公在外面抬个妾室,至于嫂子从那里听到的这话,还请大嫂说个明白。”
“母亲,”张氏从座上起身,规规矩矩的在连氏旁边跪下,“还请母亲允许我们二房搬回东院。”
“你在这儿添什么乱?”赵氏本来以为一次打下西院的气焰,让他们不敢再动纳妾的念头,将来家业也好顺利的落在自己的子孙手中,谁知道小赵氏办事这么不牢靠。
“我夫君也是您的亲生子,是大伯和三叔的亲兄弟,可如今这算是什么?一个就要添丁了,一个又要纳妾,这不是在戳我的心窝子么?”张氏已经哭倒在地,叶书夏已经跟着张氏读了不少书了,大节怎么会不懂,因此也跪在赵氏膝前,“祖母要为我父亲做主啊,难道父亲一去,你们就不当我们是一家人了么?”
叶睐娘没想到张氏会忽然杀了进来,在她的印像里,这个二伯母奉行的是明哲保身主义,只想安静的把叶志恒教养成人,这是怎么了?
但叶睐娘没有放过赵氏脸上的惊讶和心虚,遂也不跪了,跑过去使劲拉着小赵氏的裙子大哭起来,“我娘根本没有给我爹纳什么妾啊,大伯母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娘?我们家的事你为什么老是管着?大伯讨小生儿子你不管,怎么要来管我爹的事?”
叶睐娘这是话里有话了,一个嫂子成天盯着小叔子房里,三小姐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但小孩儿的眼睛是最亮的,堂上的仆妇都撇嘴暗笑。
“你这妮子,我没有陷害你娘,不信咱们叫人来问!”谁想到这叶睐娘人不大力气不小,小赵氏又被她拉着裙子又推又搡,禁不住骂道。
“你放开我娘,”叶逢春看叶睐娘只抓着自己母亲不放,又哭又闹的不由大怒,就要过来帮忙,“我娘都找人问清楚了,就是你们三房要纳妾!”
“大伯没纳妾么?”叶睐娘毫不服输,乱吧,越乱越好,最好每天乱上一次,让老太太想起来三房就头疼,在叶家,没什么比不要脸更有理了,长房孝期怀孕轻轻揭过,三房不过是出门相看几个女子就要过来挨罚。
“大祖母,你不是我父亲的娘么?为什么这么偏心?”叶睐娘声音清脆,任由叶逢春抓着自己手臂,“我娘说她没有,您不相信,大伯母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唉哟,大姐姐你为什么拧我?!呜,好疼~”
二十五、出 丑
“不许打我妹妹,”叶志恒最初被金安堂的乱像惊的呆在那里,自从他被祖母强行留在金安堂后再来给赵氏请安,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被留下,现在看到自己最亲的妹妹竟然在哭,还说被那个一脸凶像的女人打了,却也顾不得别的,直接一头就冲向叶逢春,手脚相加推搡抓挠,他是二房的命根子,发起火来闹惯了的,下起手来极为熟练,“你这个坏女人,不许打我妹妹,程妈妈,程妈妈,给我教训她!!!”
程妈妈在二房,仗着自己是少爷的奶娘,叶志恒又离不开她,平时就爱教训个小丫头啥得,连二太太身旁的结香和素心也不放在眼里,因此叶志恒便觉得她是最厉害的人。
“好了,都住手!!!老二家的你快起来去看看恒哥儿,”赵氏让闹的一阵心虚气短,再看堂上两个男人都袖手干站在那里,毕竟这是内宅,想骂又找不到理由,而哭哭啼啼的张氏又让她抬不起头来,忙拿恒哥儿转移她的视线。
叶向荃上前一礼,“母亲,还请母亲拿出证据来再治媳妇的罪,不然,这不悌的罪名儿子担不起!”他早料到自己如果纳妾,肯定会有这么一出,也和妻子提前说过,只是没想到女儿也一反常态的参与进来,叶向荃不是那种冬烘学究,他在生意场上行走惯了,也不打算把女儿养成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出手,叶向荃对叶睐娘很满意,只是可惜不是个儿子,他在心里一叹。
“老三家的,你这些日子可曾到处找人牙子?”赵氏就不信了,连这种消息自己侄女都能打听错?
“是,媳妇是见了几拨人,”连氏十分委屈的看了小赵氏一眼,“我只是想着睐娘越来越大了,身边服侍的人也不够,想趁着过年再买上一个,也有个添丁进口的意思,谁知道竟被大嫂误会了,竟然告到母亲这里,难道媳妇连买个人给睐娘使唤的权力都没有么?”
连氏给叶向荃挑人时并没有明说是做什么用的,所以她也不怕小赵氏真把人牙子找来对质,而叶睐娘到目前为止,身边只有连枝和桃子两个丫头,叶逢春和叶书夏却是有两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的,自己给女儿添人也理所当然。
“哼,人牙子可不是说这么的,咱们把她叫来问,”小赵氏可不能服输,“那张婆子说了,你专要家世清白,年轻貌美的!”
“对了,你挑人干嘛出去挑?直接让人牙子把人带来就行了,”小赵氏又发现了一个力证。
“给家里的小姐挑人,难道不要家世清白,长相漂亮么?”连氏鄙夷的扫小赵氏一眼,掩袖道,“奴才也是主子的脸面。至于媳妇出去,主要是想趁着节前到亲戚家走走,到几家人牙子家也是顺便的事儿。”
“行了,老三家的也起来吧,”赵氏看着哑口无言的侄女,“想是你嫂子误会了,她也是为你们三房好,倒是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嫁进来都多少年了,老三连个儿子都没有!以前我给老三的通房不是也叫你打发了?”
“是,母亲教训的是,媳妇一定向大嫂学习,待出了孝后给相公选个可心的贤德人为三房开枝散叶!”连氏说的斩钉截铁,“至于母亲赠的芒姐,她犯的错母亲也是知道的,断无留下的理。”
赵氏被连氏噎的无言,芒姐是她送给三房的,一是给连氏添堵,二是打听三房的消息,谁知道没多久就查出那个芒姐被人往娘家偷东西,被连氏抓了个现行,当时因为这个事,她也被叶大富斥责过,“下去吧,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懒得追究了,向荃还年轻,既然你们不愿意纳妾,这事以后再说。”
连氏见赵氏又将话带到三房不愿纳妾上,急忙跪下道,“母亲责的是,这些年媳妇是让芒姐的事弄怕了,才不敢给相公在屋里添人,这次媳妇一定给相公挑来好的来,到时请母亲过目。”
“纳什么妾?”见连氏在婆婆面前也死不改口,坚持要在出孝后给叶向荃纳妾,小赵氏心里一急,罗姨娘想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过继给三房的事她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主意是好的,但过继的人选只能是她的二儿子叶志达,叶志达是老二,将来分家产肯定没有叶志远的多,小赵氏都想好了,有了三房这一份,两个儿子就公平了,“家里有什么小妾姨娘的还能消停?弟妹你看我都让罗氏害成什么样子了?!”
还没等连氏还口,只见小赵氏唉呀一声已经一个趔趄栽倒地上,而她身上的宝蓝色八幅罗裙也被自己踩掉了下来,露出桃红色的裤子。
小赵氏也没想到自己会出这么大一个丑,急忙拉了裙子起来,但那裙子被她踩在脚下,越急主越是起不来,还是喜儿和叶逢春过来将她掺了起来。
“哈哈哈哈,”叶志恒没有那么多心思,只知道打自己妹妹的坏伯母裙子掉了,拍着巴掌笑道,“羞羞,露屁猴,羞羞,露屁猴!”
众人忍俊不禁,纷纷笑出声来,小赵氏再也没脸站呆在金安堂,提了裙子跟着喜儿出去。
叶向荃也不好在金安堂多呆,拱手说自己要到铺子里去,叶志远和叶志达哥俩母亲出了大丑,也早就坐不下去,匆匆跟着父亲出了金安堂。
见众人都走了,赵氏让旺儿带叶睐娘出去洗脸,“好好的姑娘家,看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
叶睐娘也不顶嘴,她还沉浸在自己刚才的“杰作”里,刚才她与小赵氏推搡时,因为个子小,手刚才抓住小赵氏的裙腰,因此灵机一动,伸到一侧将她的裙带扯开了,再后来,裙子松了,被踩在脚下,结果就摔跤了。
“你啊,真是个孩子,”旺儿爱怜的帮叶睐娘用温热的面巾擦着脸,“受了气反而在这儿傻笑!”
“咯咯,旺儿姐姐,刚才大伯母的样子不好笑么?”叶睐娘可是看到连枝出去后都直不起腰来了。
“你啊,”旺儿想起大太太那狼狈的样子也扑哧一笑,“也不知道那裙子是怎么穿的。”
“看把我们睐娘给捏的,”旺儿给叶睐娘擦手时看到她腕上的红痕,“你那个大姐姐是个蛇手,打人最疼了,你以后可以躲着她点儿,唉,要是三老爷看到,该心疼了。”
本来看到旺儿的屋子这么寒酸,一个老太太屋里的大丫头,竟然用的家俱都十分破旧,只有靠窗的四方桌上的一面铜镜还光亮如新,床上的衾具虽然洗得十分干净,但也都不新了,而且也没有桃子她们的那样厚实,叶睐娘还有些同情她,但一听到她提自己父亲,叶睐娘星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