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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并不想请宁夫人来,但,有些事,她不能不防,“睐娘无地自容。”
“快别这样,”宁夫人到底久经世面,此刻已经平静下来,“既然咱们这些长辈碰上了这么糟心的事,没得要管上一管了,”说着便请叶夫人上坐,“当初我也算是媒人,虽然做媒没有包生儿子的,但睐娘的人品我是包的了的,至于贾大人么?”宁夫人淡淡一笑,白日宣淫,还弄出人命,这人品~
“不,不是,肯定是这贱人勾引我的城儿,”温氏已经听出被仆妇们围着的人是席明月,现在恨不得撕碎了她,“大嫂,这个贱人是你的外甥女,你不好好看着,让她出来做出这种丑事?”说着冲到仆妇们中间将席明月撕扯了出来。
贾夫人只觉一世贤名都败坏在外甥女身上,哪里还有心坐在这里,“弟妹小心说话,贾家下面还有几个小姐没说人家呢,这样的贱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咱们走!”
娄氏兴奋的看着一切,斯斯艾艾的不肯起身,“嫂子就么走了?明月虽然姓席,好歹也是你亲自教养大的,你怎么能扔下她不管?万一明月有什么冤枉呢?”这下好了,看长房还怎么跟自己挺腰子?她早就看出来席明月不是个好东西,成天对着家里的两个少爷摇尾巴,现在好了,出事儿了吧?
“姨母,姨母与我做主,”席明月从地上挣扎起来,这群人一进来,她就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完了,现在谁还会相信叶睐娘与李琎私通?自己出了这样的丑事,想再堂堂正正的嫁进贾家是不可能的了,她看到人群里的贾莲碧,有些不敢相信,“碧娘,你也在?”
今天她应该在叶睐娘出门之后引了温氏到会宾楼才是。
“表,表姐,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来?”贾莲碧胆怯的看着叶睐娘和席明月,这两个女人一个赛一个心狠,自己还是离的越远越好,事到如今,她没理由把清清白白的自己搭在妻妾之争中。
“原来真的是贾家的表小姐,”叶夫人冷冷一笑,“夫人娘家真的是好教养,”张氏也知道了当初为什么牛氏来给贾连城提亲,嘴上毫不留情,“不知道是夫人哪位姐姐的女儿?真真是貌美如花~”
“媳妇,媳妇,你快说句话,”温氏可怜巴巴的看着叶睐娘,现在叶家人就坐在自己面前,“连城肯定是被这贱人给骗了,才做下这样的事,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嗯?”
“母亲,您应该也听见了,她已经有了您的孙子,”叶睐娘鄙夷的看着席明月,“看来应该给表小姐请个大夫来,刚才我家的下人们不知道,这手上也没个轻重。”当初叶书夏提议痛打时,叶睐娘颇觉不好意思,现在发现打了席明月心里还真是舒畅,她转头鄙夷的看着贾连城,“相公,妾身实在想不到这天香阁里真真是美人香,冲撞了您的新欢!”
贾连城一脸尴尬的看着众人,恨不得扎在地缝儿里去的大伯母,想笑又不敢笑的三伯母,又羞又急泪水满面的母亲,畏缩胆怯的妹妹,宁叶二夫人满目的不屑,还有妻子,妻子厌恶的目光像一把冰刀狠狠的割在他的身上,冷,这一刻,他又仿佛被推入万年寒冰之中,“睐娘,我…”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再多话也解释不清他与席明月的关系。
“呸,请什么请?!”温氏看着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敢不得以身相替,现在只有把所有的罪过推到席明月身上,儿子才有活路,她冲到席明月面前就是两耳光,“你个千人骑的,谁知道她肚里是谁的种?我不认,你休想进我家的门儿!”
“宁夫人,伯母,”叶睐娘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抱头不语的贾连城,“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这样的事儿,”她将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泪水擦干,其实她不想哭,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值得,“我送大家回去。”
“少奶奶,”永妈妈小心的进来,“刚才店里的伙计都招了,说是这半年,表小姐天天往这儿来,为的就是勾搭咱们姑爷,还有,这个荷包,”她将那只枫叶荷包送过来,“奴婢多嘴问了一句,说是里面装的是,催情的香料,只要与茶水混了,劲大着呢,表小姐只要来了,就要燃着这香的。”
“你这个杀千万的,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我儿子,”温氏嗷的一声又冲了过去,又撕又打,若说刚才是为了让叶睐娘解气,现在她是恨不得立时撕了席明月这个贱人,敢对自己儿子下药?
当初明姐要毁自己儿子,她再害怕也不能手软,谁知道才喘了口气,竟然又有人来害自己儿子,想到这里,温氏一改往日在贾夫人面前的柔顺,“大嫂,席明月养在你跟前十几年,你真教的好女儿,她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害连城,怕是有人指使吧?”
“你,”牛氏被温氏泼辣的样子气的七窍生烟,可席明月自幼跟着自己,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也是她时常拿来标榜自己慈爱的“先进事迹”,被想到现在竟然被这白眼狼咬的如此狼狈,“是,是我瞎了老眼,三弟妹,咱们走,席明月的娘只是我们牛家的远亲,她已经被自己的亲爹接了回去,与我们牛家没有半分关系,怎么处置是你们四房的事,与牛家没有半分关系!”
若是现在还认这个外甥女,自己牛家的女儿都不要出来做人了。
看贾夫人强行带了娄氏走了,宁夫人也不便在坐下去,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贾连城,丈夫还常赞这个小伙子平时老实本分做起来却肯动脑子,不像那些娇养的京城子弟,将来会是个有出息的,她喜欢叶睐娘,所以也希望她的夫婿出息,现在看来,竟然也是个薄情的,“论理这是你们贾家的私事,只是今天我碰见了,有些话还是要说一说的,”宁夫人痛心的看着贾连城,“男人若是连齐家都做不到,还能遑论其他?”
“今天老身也着实被吓了一跳,想来这武将家的规矩与我们是不同的,不过不论怎么个不同,我们叶家也不是没有人了,她哥哥们必不会看着自己妹妹被人欺到门上!”叶夫人怜惜的将侄女拉到怀里,昨天叶睐娘回来告诉了她们全部,张氏被生生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女人心计如此之深,一个平民女子为了谋求正室之位竟然想出这样的毒计,而贾连城,她一向看好的,与自己儿子颇为神似的侄女婿,竟然是这么个糊涂种子,只是事情出来了,怎么样解决才会给叶睐娘争得最大的优势。
张氏对叶睐娘今天的计划并不是完全赞同的,起码她是不愿意宁夫人掺和进来的,毕竟让宪夫人看到丈夫这么一面,前途二字怕是不好写了,可是侄女执意如此,女儿也站在她那边,说不得她这个做娘的心也软了,丢了前程也好,老老实实的跟侄女过日子,待侄女有了一儿半女,这个相公就随他去吧。
希望大家不要纠结我书里的春药与茶水的催情组合,我确实在这上面没有下什么功夫,反正咱们看的小说里那些玄之又玄的各种毒药,现代配出来的几乎没有。呲牙~
二百二十八、退 意
送走宁夫人与张氏母女,账房里一下安静下来,只闻席明月低低的哭泣之声,贾连城焦躁的踱着步子,半天才走到叶睐娘身边,“睐娘,我错了,但~”
“什么?”叶睐娘看着自己丈夫,目光冰冷,她也曾想着只要他诚心认错,或许这次的事情还是个契机,能让两人真正的坦诚相待,坐下来好好谈谈,可现在他的神情,叶睐娘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
“明月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但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她又有了身孕,闹大的与谁都没有脸,不如~”贾连城小心的看着妻子的脸色,“你一向是最明理的,当知道我的难处。”贾连城知道对不起妻子,所以才一直瞒着席明月的事情,若是万事可以重来,他必不会犯下当日的错。
“你的难处?”叶睐娘有些不认识眼前有这个男人,“我记得跟你说过,为什么会嫁给你,你可记得?”
叶睐娘之所以看上自己,就是喜欢自己诚实可靠,而且不沾女色,贾连城在妻子失望的目光中抬不起头来,“我知道我负了你,但明月已经是我的人了,总不能看着她流落在外,现在她若回去,会被她爹打死的,现在只求你能给她条活路,你放心,她懂得规矩,必不会做与你争斗的事情,我也会以你为重~”被妻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贾连城觉得自己在她的眼里不如一只蝼蚁,曾经她是那样赞美和肯定过自己。
“所以呢?你要纳她为妾?不论我愿不愿意?”叶睐娘看向地上的席明月,将那两只荷包扔到她面前,“你处心积虑,等的怕不是这一天,可惜了,碧娘将这荷包交给了我。”
“你什么意思?”席明月看向站在一旁的贾莲碧,“你竟然,”
“不是你让我给的么?”贾莲碧眼一瞪,这时候还敢来拉扯自己,“我听你说的天花乱坠,谁想到你竟然这么不要脸,呸,羞都要给你羞死了!”现在谁强谁弱她还是能分得清的,这席明月就算能进贾家,想出头怕是难了,“哥哥,这个女人说自己有了你的孩子,还说要到衙门里去告你,威胁我将那只下了药的荷包给嫂子,”贾莲碧说的委屈极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害怕,就答应了~”
“你听清了?”叶睐娘看向一脸懵懂的贾连城,“你心爱的女人送了个装了春药的荷包给我,你说她要做什么?”
贾连城不敢置信的看向席明月,“你竟然?”
“表哥,表哥难道忘了叶睐娘在云集园的事?”席明月向前爬了一步,叶家的仆妇手下没有留情,席明月只觉浑身的骨头都断了,“我是托碧娘送了荷包给嫂子,但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放!表哥你要信我,我一个深闺女子,哪里懂什么香料?对了,刚才永妈妈还说我用了什么催情香,表哥你最知道的,我哪里懂那个?这账房里焚的香,都是你们铺子时的,天香阁卖不卖那种东西,你还不清楚么?”
贾连城让席明月哭得头疼,话也说的理直气壮,再想到席明月跟自己的时候还是完璧,怎么会懂什么催情药?可妻子从来都不欺骗自己的,他揉揉额头,现在分辨谁对谁错,谁好谁坏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