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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岳母?”叶睐娘一愣,这个词太陌生,半天才明白说的是自己父母,哑然道,“怎么没逼,我娘也愁的不行,几个妈妈和丫头都堵不住我,被我给逃了,后来爹又过来劝我,反而被我给劝回去了,答应我七岁以后再说,结果,”她目光一黯,“不了了之,”以后父母的身体越来越差,自然没有精力再跟她闹腾这个。
好不容易找了个话题和妻子聊上几句,反而惹得她更不高兴,贾连城有些不安,“对不住,我不该提,”
“怎么不该提?”叶睐娘淡淡一笑,“那是我爹娘,提不提都活在我心里,”每逢佳节倍思亲,若是父母还活着,自己行事便会少了很多顾忌。
“哎哟,着了,”后面一声惊呼,叶睐娘只觉有团热哄哄的东西向自己后背飞来,吓得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往哪边躲才对。
“小心,”贾连城手疾眼快,一把将妻子来到怀中,同时飞起一脚将那燃着的灯笼踢飞出去,“做什么?烧着人怎么办?”
灯笼被他踢到一边的雪窝里没几下就灭了,而那肇事的几个姑娘则赶忙跑过来道歉,原来是其中一个小姑娘手里的灯笼不小心着了,吓的将着火的灯笼甩出去好远,“对不住,我一时慌了,惊着了尊夫人,”小姑娘被贾连城一身官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的脸色发白,“呜~”直接开哭。
“我没事,你别哭了,”叶睐娘试图从贾连城的怀里挣出来,“只是以后要小心些了,这条街虽然没有前面的人那么多,但万一伤了人,谁也过不好年不是?”
小姑娘连连点头,又可怜巴巴的看着贾连城,仿佛若是他不说“无事”,她就不敢直起身子,叶睐娘拉拉贾连城的衣袖,“算了,我又没什么事,再把小姑娘吓着了~”
“算了,你们走吧,以后小心些,还有,以后出门让大人陪着,”贾连城确定妻子无事,才板着脸发话,那几个女子一听贾连城发话,立马都活了过来,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竟然冲叶睐娘眨眼道,“这位官爷可真是疼爱夫人,嘻~”
看那几个女子嬉笑着走远了,贾连城到底不放心,又细看了叶睐娘身后,发现连头发都没伤着,才松了手,“这些丫头们,也没个大人跟着,净出来惹事!”
这个木讷的男人如此关心自己,叶睐娘觉得自己的水磨功夫还算起了些成效,笑道,“她们难得出次门,一时忘形,这年纪最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什么‘难得出次门’,”贾连城不以为意道,“这些丫头可不是你们那种养在深闺的小姐,许多都是要出来帮着家里做活的,不然会这么大胆?”想到那女子打趣他们的话,贾连城脸上一热。
“我以前也有只灯笼,也是这么着给烧了,只剩下根杆子,”叶睐娘叹口气,“倒是没看清那姑娘的灯笼是什么样子的。”
“我这里也有一盏灯笼,是刚才巡城时看到的,你拿去玩吧,”贾连城迟疑了一下从大氅里掏出一只小巧的紫纱料丝灯笼,“这是料丝的,不怕风吹,也不会着,能玩好几年。”
料丝灯笼其实就是用了小块的玻璃,自然是不怕风吹,这盏灯笼似乎比贾莲碧挑的那只还要精巧些,除了外面罩了紫纱,下面还有玳瑁串了长长的珠穗,灯杆也是珐琅质地,“好漂亮,相公从哪里得来的?”
“噢,无意中看到了,觉得挺漂亮,买了与你玩玩,大过节的也应个景,”贾连城一边解释一边掏出火折子将那灯笼点着,“你打着。”
小小的灯笼发出柔柔的光,照亮脚下一方小小的地面,“相公喜欢紫色?”
“看着喜欢,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贾连城解释道,“只是好看罢了,只是这种杂色,喜欢的人不多。”贾连城似乎对自己的爱好不太自信,“我没问你喜欢什么就选了这个,你不会生气吧?”
《论语?阳货》中有“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也,恶利口之覆邦也”,紫色在中国可不是什么浪漫、尊贵的代言,叶睐娘微微一笑,“紫色确实很漂亮,你看这灯笼,不比那红通通的柔和许多?就想个梦一般。”
只是觉得好看,那是真正的喜欢了,倒不是像前世有些人是为了某种事物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才会去喜欢,但是,紫色同样代表着内心不安的颜色。喜欢它的人异常敏感,很内向。这一点,也像贾连城。
“你刚才不高兴?”看叶睐娘脸色转好,贾连城又问。
还真是执着,若是聪明人,自己两次“没听见”,怕是不会再追问一次了,但叶睐娘并不想将李家的事情告诉贾连城,“也不是不高兴,只是今天表嫂与我说了一桩生意,我正在寻思着要不要也投些银子进去,毕竟其他的门路咱们也没有,田庄和铺子也是一年才结一次帐,这阵子…”叶睐娘没有细说家里的花销,只把江氏的提议跟他说了,也算是提前告知一下。
有些事贾连城只是装作没看到,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个月家里吃的用的,母亲和妹妹穿的戴的,包括下人们的月钱,哪一样不是靠的妻子的嫁妆?他不能否认当初娶叶睐娘有这方面的因素,但这样的认知让他更加羞愧,“生意的事情我不太懂,但市面上也有一家洋货铺子,听说广州那边洋货也是极多的,江南也很风行,若是有这样的机会,试试也好。”
“我也这么想,只是,”叶睐娘有些为难,“相公也知道,这出海一道自是利润极大,但风险也不小,而且银子太少,人家也看不到眼里,将来也不好分红,但家里现在现银不多,骤然拿出来,怕以后的日子要紧巴一些了。”这预防针叶睐娘是要提前打的,家里的开支,她本身也准备收紧,现在大好的借口来了,自然不能放过。
吴均看两人相携走远,才慢慢从街边的黑影中转出身来,刚才看到有燃着的灯笼飞向叶睐娘,实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好在…
他缓缓跟着叶睐娘向前走,她身边的年轻男人应该就是贾连城了,吴均自失的一笑,他到底是没有忍住,以到京城铺子里查帐为由年前就进了京,叶睐娘夫家的情况他也尽数打听清楚了,不过是一个只余空壳子的人家罢了,别说贾家四房,就算是整个贾家,也是风中残烛,依叶睐娘的聪明,怎么会同意嫁到那样的人家?
想到叶睐娘只是寄居在伯母房里长大的孤女,吴均不由攥紧手里的缰绳,一定是张氏,当初因为冯家的缘故,又嫌弃自己出身商户,她不肯将侄女下嫁,如今只为与贾家大夫人交好,她竟然将侄女嫁入那样的人家,这个贾连城,一个七品的把总,除了有个官宦的出身,其余的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想到这些日子打听到的消息,吴均那颗沉寂了的心又燃烧了起来,他原本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如今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个莽夫的身边过苦日子?
昨天半夜从湖南回来,唉,凡是在家里看小说的人都是最明智的人啊,大家看新闻应该也知道了,那个堵啊,可惜这里不能发图片,不然让大家看看我拍的照片,只有一个字:人。
累个半死,以后打死不再出去了,还是在家里码字幸福。
一百八十六、制 衣
“唉,碧娘说的也是,”温氏听了女儿一路的唠叨,对媳妇也有些不满,一进屋子就开始对姜嬷嬷抱怨,“难得出来一趟,才和侍郎夫人打个照面,就嚷着要走,人家能不说咱们没规矩?再说了,就算是为了碧娘,也应该我留上一会儿。”
姜嬷嬷跟着温氏出去逛了一夜,也是累极了的人,强撑着睡意指挥着冬雪她们为温氏梳洗卸妆,“少奶奶想必是想着咱们在人家那儿呆的时间够久了,奴婢看那张夫人也是一脸的倦容,咱们要是等人家赶,就不好了。”
姜嬷嬷现在每月能再从叶睐娘那边多领五分银子,平日有什么打赏,叶睐娘也因她是服侍太太的嬷嬷而给的格外优厚,当然她心里也清楚这位少奶奶求的是什么,姜嬷嬷冷眼看了这两个月,发现帮着叶睐娘与服侍好温氏并不冲突,自然乐的多得一份银子,因此也时常规劝温氏,让她和儿媳处好关系。
“你说的也是,”温氏对这位跟了自己一二十年的嬷嬷极为信任,“碧娘到底是小些,人情事故让还不太通,只能这见到二品夫人的机会难得,这样平白错过,终是可惜~”
“太太,”姜嬷嬷接过温氏手里的蜂蜜水,又递了杯温开水给她漱口,然后挥手让那几个丫头下去,自己扶了温氏歇下,“奴婢说句打嘴的话,咱们小姐虽然长的如花似玉,但那些高门贵第选媳,有几个是单看女儿相貌的?与其在这些地方浪费功夫,还不如以后少奶奶与少爷的同僚们的家眷关系近了,咱们从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里挑个知根知底的,这样少爷以后也多个帮手不是?”
“你说的也是番道理,看看我这一辈子,就知道高攀上的亲事没什么好日子过,”若真是攀上张家那样的人家,女儿想熬出头,不知道得多少年。温氏从来不在姜嬷嬷跟前掩饰自己的心思,“我也是看张家的少爷长得好,又出息,要是有这么个女婿,真是死也瞑目喽~”
姜嬷嬷被温氏的雄心壮志唬了一跳,“太太,那张家的檀少爷可是有了高门的儿媳,奴婢今天一看,那檀少奶奶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我不过是这么一说,看把你吓得,我女儿不比那檀少奶奶生的好?”温氏噗嗤一笑,将身体缩进温暖的被褥中,“我只是想着张家的儿子是不是都这么出色,哪怕是家里贫寒些的,有张家照拂都会,日后也不会缺前程,唉~”
姜嬷嬷待温氏睡熟,才挑了帘子出来,吩咐值夜的瑞芳警醒着些,自己揉着酸痛的老腰摇摇晃晃的向自己住处而去,温氏关于贾莲碧亲事的小算盘她不操心,反正张家定然是不可能的,估计少奶奶也不会遂了她们的心。
第二日贾连城不用上衙,自己在院子里练了剑后就等着叶睐娘一起到孝慈堂陪温氏用早饭,两人一边走,叶睐娘便将想到李琎府中探望烟氏的事情说了。
“唔,这事儿我多少也听说了些,”贾连城颔首道,“你去吧,难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