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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妈妈其实这些日子心里也闷着气,当然她知道这事儿不怨张氏,只是在气叶睐娘糊涂,又特特向桃子问了对贾连城的长相的看法,怀疑自己养大的小姐是让男人的相貌给迷了心,现在被叶睐娘这么直白的一问,不由愣在那里,若是在洛阳,除非是寻个像吴家那样的大商户,不然中等人家,聘金就算是比九十九两多,但又能多到哪里?
看几人都不闷头不语,叶睐娘知道她们是听进去了,放软语气道,“我也想风风光光的嫁入高门,但那样的人家过着就一定舒心么?现在多好?贾家四房没钱,婆婆在我面前哪里摆起婆婆款儿来?其他三房咱们离的远些,谁还有我的日子过得舒服?钱是做什么用的?不就是过舒服日子的么?”
这话倒是极在理,常妈妈好歹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经叶睐娘这么一说,怎么能想不出这桩婚事后面的实惠,虽然没有了面子,可是里子却是实打实的,小姐这进门就当家,背后再有张氏一族撑腰,以后在贾家谁还敢跟她说个“不”字?
“既然咱们把话说透了,你们也不要再有怨怼,以后到了贾家,万不可对四太太和未来的姑爷还有四小姐不敬,以后她们都是我的亲人了,”叶睐娘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落寞,她也希望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惜没这个命,活了两辈子也没遇到,既然这样,这次就努力经营好婚姻,起码前世遇到的那种只会在女人耳边蜜语甜言便让她傻傻的全心付出的男人,今生再也不想遇上了,而那种明明手里有钱,却跟儿子媳妇处处计较的公婆,她前生的忍让大度,今生再也不会了,现在她有前世的人生经验,有前世没有的亲情,财富,简单富足一心一意的日子应该不是苛求。
翌日张氏请了自己这一方的媒人宁夫人与自己一并到贾府拜访,宁老爷调回京城后官升任五城兵马司副指挥,职在四品。五城兵马司实际是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各设指挥一人,副指挥五人,核城门扃鐍及夜行者和盗贼、妖言、街道、沟渠、囚犯、火禁等事,宁沁的父亲宁常省任西城副指挥使,是贾连城的上司,当然是隔级的,因为男方的媒人贾夫人另请了,张氏便请了宁夫人做了女方的媒人,也是借机与她打好关系,为侄女女婿的未来铺路。
“您是说要我们搬出去?”温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氏,又慌忙去看贾夫人的脸色,“这,这事儿我真做不了主。”
搬出去她拿什么娶媳妇?这典礼酒席的,凭她一个从不出门也不经事的妇道人家,能操持下来么?而且,那也是要银子的。
张氏瞟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牛氏,抿了口茶道,“前两日我家里的嬷嬷来看了,唉,回来一说我也愁啊,你知道,我们家三叔一房只有睐娘一个亲骨肉,嫁妆那是从她落地就开始准备了,单那张紫檀拔步床,”她冲宁夫人笑道,“宁夫人您是南边儿生的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费了七八年的工才打成的。”
“是啊,”女人出嫁的婚床可是要住上一辈子的,家境好的人家,是女儿出生就开始张罗了,宁夫人出身江南,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没想到叶小姐的嫁妆里还有这个,这可不是一般人家都置的起的,我啊,为了能帮沁娘置那么一张,可是费了大力了,就这还没寻到紫檀,用了一般的酸枝木。”
“可不是,”张氏看到娄氏和林氏脸上的羡色,得意的一笑,“你说说,这是为人父母的一片心,我做伯母的能不成全?可是我家嬷嬷回来竟说贵府准备的婚房放不下?亲家太太,您给出个主意?我们娘家人可是没有苛扣闺女嫁妆的例。”
一百四十九、偶 遇
一百四十九、
温氏已经被“紫檀木拔步床”震的张大了嘴,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就算是成天自诩名门牛家出身的贾夫人,陪嫁里也不过是一张罗汉床,现在自己的儿媳竟然带来了张拔步床,她不由激动的满脸放光,“哪怎么办?这嫁妆若是放不进来,”婚床是紫檀的,怕其他的家什也不会差到那儿去。
“所以啊,”张氏用帕子沾了沾唇,掩下心中的鄙夷,“我这不是发愁这嫁妆么?庄子铺子的都好说,再说了,我家睐娘可是下人也有十几号呢,这住的地儿…”
听到这些上首的贾夫人有些坐不住了,现在人还没进门呢娘家人就跑来耀武扬威了,“唉,我也是这么说,原来四房人少,没有地方住,我当大嫂的也不能不管,匀出间院子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连城这婚事一办,添丁进口更是指日可待,我这儿怕真是留不了那么多人了。”
“可不是,那么多东西,那么些人,又不能不让进,”温氏已经被张氏什么十几号下人,庄子铺子的迷得找不到北了,“是得找个大地方了。”
“大夫人一早就将该说的都跟我说了,”张氏亲热的拉了温氏在一旁坐下来,“你们四房艰难,我们叶家呢,做亲看的就是人品性子,其他的只要人好,两口子齐心协力还有什么挣不出来的?我家睐娘可是要跟着连城凤冠霞帔做诰命的,所以啊,我这些日子让我志恒就在这城西找了处宅子,地方不大,也就两进大小,你们先搬过去收拾了,将来直接在那儿迎亲,也省得来回折腾不是?”
连房子都找好了,娄氏和林氏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去看贾夫人的脸色,“亲家夫人想的可真周到,这几日我也是这么劝她的,眼看就是做婆婆的人了,难道还要让人领着过?总不成连孙子将来都给我带吧?”贾夫人不动声色的笑笑,给自己下马威,那也得她怕也行,她真愁甩不掉这群吃白食的,只是自己当初的打算看来是要白费了,倒是给这温氏找了个好媳妇。
“我也听说叶四太太不怎么出来走动,又没操持过大事,这样吧,反正我也成日闲着,咱们住的也不算远,要帮忙您遣人来说一声就行,贾夫人到底是当大嫂的,照看你们这么多年,哪儿会真的什么都不管?就算她人不到,自然也会派人来襄助四太太的。”宁夫人虽然是初到京城,但也是办老了事儿的,与叶家也算是拐弯儿亲,又收了张氏的重礼,自然会把事情料理清楚。
“那怎么敢劳动您,”宁夫人是贾连城上官的夫人,温氏自然带了十二分恭敬,连忙裣衽行礼,“是妾身愚笨,让夫人见笑了。”
将宁夫人送回府,张氏才扶了清寒上了自家的马车,都说儿女债儿女债,自己还欠了侄女的债,这场婚事看就是要比叶书夏和叶志恒的俭省不少,不过可一点都不省事。
“你兄长说了,那贾连城前次捕盗立了大功,日后前程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人也忠实可靠,在兵马司里风评不错,”烟秋月知道叶睐娘与贾家订了亲,亲自到叶府道喜。
李琎还真是了解自己,叶睐娘想起当年在景华楼“逼问”他的事,不由哑然,含羞道,“让你们操心了,”
“这有什么操心的?于你兄长来说,打听这个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不过你真是连我也瞒了,他还真怕打听出来的消息不好,还得想办法将这门亲事给搅黄了。”烟秋月掩嘴笑道,自家相公对家里的妹妹也没有像对叶睐娘这么操心过,人和人的缘法还真是不好说。
“当时你不是伤还没好,”叶睐娘也实在不好意思连自己的亲事也去找李琎,那样还真把他当三姑六婆了。
“那次的事还没有好好谢你,”烟秋月诚挚道,“现在我们府上那位安生多了。”
“这就好,姐姐也可以好好睡觉了,”叶睐娘打趣道,烟秋月这次来气色还是不错的,起码不必再用厚厚的脂粉来掩盖黑眼圈儿。
“你也要想开些,贾家虽然贫寒些,只要人好就成,”烟秋月想起李琎打听到的情况,“贾公子只有母亲在了,寡母养家不容易,你将来要好好孝顺她才是。”看叶睐娘的面色倒不像对这门亲事有多么的不满。
叶睐娘一笑,也不瞒烟秋月,将贾家的情况一一跟她说了,听得烟秋月也一阵喟叹,“这也不能怪贾夫人,毕竟操了这么多年心了,分了家再帮着料理婚事,”她也辗转打听过,贾家家境实在一般,“这样也好,你一过门就能当家,也省得上面几头婆婆。”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过来人能理解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求他能大富大贵,只要两个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他的母亲和妹妹我自然也会当自己的母亲和妹子。”
“你做事没人不放心的,”烟秋月惋惜的看着叶睐娘,以她的品性和容貌,这样的人家真是委屈了,但愿那个贾公子是个惜福的,知道自己捡了个宝。
“姐姐你也要多保重,我等着抱小侄儿呢~”细心的叶睐娘没有放过烟氏眉间的一抹隐隐的忧色,但有些话尤其是别人的人生,她实在是不能问的太多了,起码明面,烟秋月的日子比以前好了许多。
“你就放心吧,听说你过些日子要回来洛阳去?”烟氏转了话题,“路上可是要小心些。”
烟秋月不愿这个即将出阁的妹妹再为自己操心,她从轻云亭摔下来的伤是早已好了,但这些日子却发现视力越来越模糊,而不间断的汤药也让她心里清楚自己短期内是不可能再怀孕了,所以烟秋月也不等李三夫人再嚷嚷,直接趁着她消停的这些日子将齐氏原先安排在李琎屋里的妖妖调调的女人都打发了,又正式给自己的丫头清潭开了脸,准她先生下庶子。
叶睐娘知道她不愿提不开心的事,笑道,“姐姐放心,这次三哥和嫂子与我一起回去,我想去跟爹娘说一声,”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在这时代,想在婚前带未婚夫到父母墓前上一柱香是不可能的了,怕是一入贾家门,将来回洛阳给爹娘扫墓的机会都少了。
烟秋月走后没几日叶睐娘便随着叶志恒夫妻上了路,谁想竟然在城门处遇到了也要带队出京的李琎,当下一番厮见,叶志恒因为当年叶书夏的事对李琎印象极好,又知道妹妹睐娘与这李琎一家关系极熟,便请了李琎在长亭处与叶睐娘相见。
“那天没听烟姐姐说你要出京?”夏日灿烂的朝阳下的李琎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