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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睐娘算算时间,“你到前面迎一下你们两们夫人,就说是小姐醒了,但只想见两位夫人,让我舅母她们就先不要过来。”
“妹妹你这是?”烟氏只觉昏昏沉沉,一时转不过来弯。
“姐姐只管躺着,是不是那贱人咱们还要试试,只是这事只两位夫人知道就行了,到时也不怕李三夫人和齐兰心会抵赖,将来以行兄也不至于会被人蒙骗了。”
叶睐娘好歹也活过一世,这样踩死小三的机会,怎么会不拿来用用,而在烟秋月这个做妻子的只管深明大义,为了李家的脸面忍气吞声,别说李琎本来就对这齐兰心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有,待他回来念着烟氏的情也要拿出个态度来。
齐兰心一直呆在吟风轩的偏厅里,她根本不想去“服侍”烟氏,但又不敢公然表示出不服管教,反正烟氏的两个丫头也不让她进去,刚好省了她的事了,一会儿只等李三夫人回去时她也装作受了惊吓跟着回去就行了,反倒是烟氏受了伤,相公李琎得了消息后会很快回来的,到时烟氏不能服侍,轮也轮到她了。
“妙儿,你自小就跟了我,也有十年了吧?”齐兰心盯着自己的丫头妙儿,她跟着自己从山东嫁过来,应该知道谁才是主子。
“是,奴婢一入府就跟着姨奶奶了,”妙儿一哆嗦,齐兰心是庶女,在家里也很受气,偏性子又不好,受了气就拿她出气。
“嗯,咱们都是苦命的,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嫁进李府,都不受人待见,只是在这府里还有些盼头,一旦相公进了我的房,你以后也会有好日子过,”齐兰心怔怔的道,她能在家里众多的女儿中被姑姑挑上抬进了辅国将军府,也是很费了些力气的,谁想进府这么久了,李琎就从没进过她的房,她多次揽镜自照,无论身条长相都比那烟秋月强的太多,想想自己娘家所看所学,女人想出头,靠得就是男人的宠爱,而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呢?
“这地方不错,正房里是什么人进进出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叶睐娘也不要人禀报,直接进了偏厅,“姨奶奶真是好雅兴,现在还在清坐品茶。”
齐兰心虽然未与叶睐娘搭过话,但对她却记得很清楚,“叶小姐说的是什么话?如今姐姐伤了,您还有心来找婢妾的茬?”
“齐姨奶奶,你跟我来,”叶睐娘也不跟她争辩,伸手拉了齐兰心就往烟秋月的屋里冲去。
齐兰心与通常的女子一样裹了三寸金莲,怎么能争得过一双天足又注意锻炼身体的叶睐娘,“你做什么?你要干什么,这是你们叶家的规矩么?”
“看看,这就是你的主母,因为有人故意暗算,摔得人事不知,”叶睐娘一使力将齐兰心甩到躺烟秋月的炕前,“姨奶奶看了做何感想?”
齐兰心下意识的转过头,“奶奶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刚才不是说醒了么?”
看到她的样子叶睐娘心里冷笑,如果刚才说齐兰心害烟秋月只是她们的猜测的话,现在她基本可以肯定了,首先,据清潭说,自烟氏被抬进吟风轩,齐兰心就没进来过,而烟氏的伤势叶睐娘第一次看到都十分吃惊,可这个齐兰心面上居然毫无讶然,而且,她脸上一瞬间露出了厌恶之色,在微表情中,当真正的凶手看到被害者照片的时候,会表现出恶心、轻蔑甚至是害怕。但绝对不会是吃惊,虽然现在没有什么照片,而齐兰心看到卧榻上的烟秋月时竟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百三十七、反 攻
“好了,”叶睐娘瞟见门口的一抹裙角,知道碧波已经回来了,那她等着的人应该也到了,“现在我已经知道是谁害了烟姐姐。”
“齐姨奶奶,你想不想知道?”
齐兰心回忆自己上轻云亭时并没有人看见,尤其当时她是亲眼看到叶睐娘随了一个丫头往后院去的,“是么?叶小姐可不要随便拉个人就说是凶手,要知道李家和齐家都不是好欺负的。”小姑娘家家的还想来诈自己,这种事齐兰心在娘家事经的多了,因此她的反应格外激烈。
竟然不是问自己凶手是谁,而是在威胁自己不要冤枉了人?叶睐娘一指齐兰心身后的妙儿,“就是她,”如愿的,她看到妙儿脸上吃惊的表情,而且,妙儿的目光看向齐兰心,叶睐娘走近妙儿,“你趁着没人悄悄这些珠子丢在了去轻云亭的小路上,你可知道,以仆弑主可是死罪!”
“没有,我没有,小姐,小姐,”妙儿吓的双腿发软,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小姐你救救我,奴婢真的没有,您知道的。”
“你少在这儿诬陷我的丫头,”齐兰心恶狠狠道,“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是我指使妙儿做的?这下好了,烟秋月说不定自己故意从山上摔下来,反而来咬我一口,谁知道在家里姑姑只听我的话,根本不把她当儿媳妇?哼,真以为除了我她就能独宠?也要看我姑姑答不答应?!”现在哭着喊冤不如反咬一口有说服力。
烟夫人狠狠的瞪着面色铁青的李三夫人,恨不得将那张妩媚的近乎丑陋的脸上瞪出两个洞来,李三夫人想进去堵了侄女的嘴,但刚才来的路上碧波就说了,烟秋月已经醒了,并且托了叶家小姐来问明真相,她们管保把凶手给找出来,若是谁在外面阻挠叶小姐问案,就说明她与这事有关,到时希望自己的母亲请爹来给自己做主。
李三夫人虽然不喜欢目下无尘且在不动声色间将她比的无比粗俗的烟氏,但李琎的仕途却要靠烟家帮忙,她之所以对烟秋月不假辞色,就是算准了只要李家不休了烟秋月,她就是李家媳妇,就要为夫家打算,而现在,烟秋月放出狠话了,她心里再气,面上也对烟夫人陪了笑,“亲家母,您可千万不要听那贱人胡说。”
“哼,我自然不会说是你指使的妙儿,”叶睐娘冷冷一笑,玉手直指齐兰心的鼻子,“因为根本不是妙儿去丢的珠子,去丢珠子的人是你,你不用忙着辩解,我跟烟姐姐也不会去张家再寻找什么人证物证,虽然这样的证据并不难寻,毕竟你让人去烟姐姐旁边说什么轻云亭上的珍品菊花,张家的丫头是有数的,还怕查不出来?”
“你,你莫要胡说,”齐兰心这下慌了神儿,她敢对烟氏下手,想的也不过是在张府,没准李家不会把这事闹大,就算是闹大,多半想的也是平日哪个与烟氏不睦的夫人太太所做,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李家妻妾争宠竟然闹到别人府上,她自幼看惯了家里女人们的争斗,心机胆色都不缺,没想到方一出手,就露出了马脚,“这些根本就不是证据,你是张家的外甥女,谁知道那些人证是不是你买通的。”
叶睐娘最确凿的证据其实是当她指认妙儿是凶手时齐兰心脸上解脱的表情,和妙儿在说不是自己时语言和动作是一致的,而且她最后看向自己的主子,当然这些是拿不上台面的,说了也没有人会信,“我还是那句话,就像你打算的那样,你反其道而行,没有人相信你会把家丑扬到外面,也没有人会信你竟然胆大如厮,而且你不要脸烟姐姐还要顾忌李公子的脸面,内帷不修,是要被御史弹劾的,”她看到齐兰心释然的表情,微微一笑,“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现在不追究你,并不代表你就能混过去,毕竟李公子回来了,会相信谁的话,咱们等着瞧。”
就算婆婆再怎么给脸,齐兰心的身份就注定了她是个失败者,尤其是现在,她青灰的面色就说明了一切,“不可能,相公是孝子,婆婆要他怎么样他便怎样,有婆婆在,谁也不能把我怎样~”齐兰心转身就要出去,“我去找婆婆来做主,看她信不信你们的话,你别想着借机除了我,门儿都没有~”
“是么?我倒要看看辅国将军府有多大的能耐能保住你这个杀人凶手!?”烟夫人再也听不下去,甩开齐氏冲到屋里,“秋月,你现在可好,”看到头上缠了厚厚白纱的女儿时已经带上的哭腔。
“娘,”烟秋月乍一见到母亲,满腹的心酸与委屈顶得她泪如泉涌,可是话到口边却只有一个字了,“娘~”
“好女儿,娘都知道了,原想着那李琎是个有出息的,谁知道竟糊涂至此,咱们烟家的女儿到哪里不都是交口称赞,你放心,今天娘在这儿,自然会为你做主。”烟夫人转头看着李三夫人,冷冷道,“没想到李夫人竟然敢当着我们烟家的面停妻再娶,”她一拍炕桌,“你当我们烟家都是死人么?!”
“这叫什么话?”李三夫人一愣神儿,“这秋月不是好好在我们家么?我们什么时候停妻再娶了?亲家母,你可别乱栽赃。”进门就想拿大帽子压人,也太张狂了些。
“我栽赃?”烟夫人一指地上的齐兰心,“那这个叫你婆婆的人是谁?难道你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儿子娶了个媳妇?”
“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家琎哥儿的妾,”李三夫人面上一红,“她原是我的娘家侄女,我看你们家秋月身子不好,才抬她进来帮着秋月服侍琎哥儿的。”
“敢情将军府的规矩就是将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当女儿来看的,”烟夫人帮女儿擦了擦面上的泪水,“这样的亲家我们烟家丢不起人,女儿我接回去了,李夫人你尽可以守着妾好好过日子。”
啊?这怎么行?若是逼得媳妇回了娘家,怕是自家老爷都不会放过自己,李宙非打死自己不可,还有辅国将军李安,他和他那夫人马氏了也看自己不顺眼,这下不是送把柄到他们手里,“那怎么行?这个媳妇我是极喜欢的,齐姨娘不过是个贱婢,怎么能同秋月比,”说到这里,她狠狠的将跪到自己脚边装可怜的齐兰心蹬到一边,“一旁跪着去,亲家夫人眼前哪有你的地儿?!”
“慢着,”烟夫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齐兰心出去,“这可是害我家秋月摔伤的罪魁祸首,我要带回去好好问清楚了,究竟是谁容不得我女儿了,竟然下此狠手。”
“我冤枉啊,姐姐,”齐兰心试图往烟秋月炕边爬,被碧波一把推掀倒在地,“姐姐,妹妹真的是冤枉的。”
“碧波给我掌嘴,我烟家的女儿,岂是什么阿物儿都可以称姐道妹的?”烟氏目光一凛,“三夫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