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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啊,你究竟是从哪里的,这般独特,让他越陷越深,就像是戒不掉的毒一般。明明努力克制,却越是贪恋,直到再也离不得。
几人在大树下停顿了一会,然后就去了柳家里。
相对于外面怪异的气氛,柳家里就显得温馨多了。虽然在这里的人,都各自有着各自的不幸,但是在希望面前,却又是这般的虔诚满足。
“这个会很疼,三娘要做好心理准备。”
“三娘能忍住,只要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三娘什么都不怕。”
安言看着三娘的模样,眼中闪过赞许的神色。
“那好,我们去房间里面吧,表哥和夫君就留在外面吧。”
说完话,她就携着三娘及柳家众女眷往里面而去了。
而苏三整个人却是激灵灵的一震,她刚才是喊自己夫君吗?
那声夫君,娇柔清雅,悦耳至极,让苏三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仿佛身在梦中一般。
同一时间,安言几人到了房间中,安言让柳家准备的药材捣碎成汁液,以备等会消毒以及活血化瘀。
“石膏按照我的吩咐做好了吗?”
听到这话,罗氏连忙上前说道:“做好了。”
罗氏心中很是疑惑,安言为何让她做那么奇怪的东西。
安言看一切都准备好了就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块青色的布包,看着像是包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但是被青布包着,到底看不真切。
在柳家人或是惊讶或是疑惑的目光之中,安言轻轻打开了青布包,刹那之间柳家众人只觉得一阵银光晃过眼角,冷冷的寒气弥漫开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安言拿出来的竟然是一把精巧的刀。看到那刀,众人心头一提,罗氏更是紧张问道:“锦绣啊,你这刀是拿来做什么?”
安言侧头看她,发现她全身紧绷,一副很是紧张的样子,忙解释道:“别担心,我只是要借助这个刀背来打断三娘接错的骨头,然后才能重接。”
“是这样啊,吓死我了。”
罗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安言要用到切呢。
此时三娘子的一只裤腿被卷起,安言再次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接错骨的地方,然后就拿起了那把刀,眼中一片清明和冷静。
众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而三娘更是紧紧的用牙齿咬着下唇,睫毛因为害怕而轻轻的颤抖着,眼中神色畏惧而坚强。
安言眸色一动,手起刀下,一声清脆的断骨声响起。
“啊……”
三娘子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当这种断骨之痛再次清晰传来的时候,她依然觉得痛不欲生。那痛,如此清晰,几乎让人咬碎一口银牙。
“好了,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重新接骨了。”
听到这话,三娘子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原本剧烈颤抖的身子才缓缓稳定下来。此时,她额头溢满汗水,面色苍白如纸,但是眸光却是很亮。
“三娘很厉害,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将来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的。”
安言看着三娘坚强隐忍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夸赞道。无论何时,坚强的人总是让人多看几眼的。
听到这话,三娘却是微微低头,有些无所适从。
最难的已经做完,接下来的一切就显得很是顺利了。安言帮三娘将骨接好,固定好之后,才起身。
“接下来的半个月三娘不能下床,不能移动,尤其是断骨的腿。我再给开腹药,内服外敷,双管齐下。半个月后我再开看看,到时候应该就能借助拐杖下地走路了。我就住在白家,要是中间三娘有什么不适的话,都可以过去找我。”
安言想了想,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在桌边的纸上快速的写下几味药材。
“这是中药接骨散,有活血续骨,能促进骨痂的形成,使骨早日愈合。这个用于外敷,一日三次。这边还有一幅方子,乃是培元汤,一日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服用。”
安言将两张方子递给罗氏,将要交代的都交代了一番。
罗氏手里紧紧的捏着两张方子,面上神色激动,想要说些感谢的话,但是此刻却是觉得说什么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一时之间,罗氏站在那里,只是双目满含感激的看着安言。
安言被她这般看着,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这于她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安言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来时村口的的场景,遂转回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柳大娘,今天我们来时,村头大树下原本是站了好些人的。谁知,他们看到我们到来,交头接耳一阵就匆匆散了。”
罗氏愕然抬头,待听完之后面色大变,眸光闪烁,嘴角抿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二娘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肯定是那村长搞得鬼,这是在报复我们。哼,那些个人皆是愚昧。”
话虽然这般说,但是二娘子眼眶还是红了,面色也是有些发白。那些村民有她自小玩到大的好友,有以前疼爱过她的长辈,人还是那么熟悉,却是在默默的变了。她此时也只能这般说着气氛的话,对于他们的改变却是无力挽回。
被二娘子这么一说,罗氏也是瞬间红了眼眶,有些难过的说着:“村民并没有恶意,只是被村长给煽动了。我在这里几十年了,村民的心性我还是了解的,断做不出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的。所以,如今这样我也不怪他们。”
听着罗氏的话,安言就想起了昨天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们过来的时候,正碰到村名一个个从田间地头劳作中回奔到柳家门口,只是为了帮助柳家人。因此,村民还是热心仗义的。只是,却是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让许义牵着鼻子走。安言觉得村民既可恨又无辜,一时间思绪翻涌,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毕竟,许义当了多年的村长,威望还是有的,自己一个外村人说话,就算是说破天去,也不及那许义一句半句的。
安言一时间想不到好办法,又担心柳家人冲动,到时候遭许义欺凌就更不好了,遂柔声说道:“这段时间暂时避一避,三娘需要好好养伤,万不可意气用事,到时候累得三娘的腿就不好了。”
“这个我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就呆在家中便是。村民们虽然隔离我们,但是断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的。往后的一段日子,我们娘几个就在家中就是。”
罗氏也看得开,知道现在一切当以三娘的腿为重,因此也没有意气用事要去跟村民解释或是做些其它什么。
安言听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等到三娘的腿好了,再去回春医馆,那胡青的谎言不攻自破,自然的李家的名声也是败坏的。到时候,三娘的冤屈大家也能看到。”
“嗯,这个倒是不急,慢慢来就好。”
罗氏缓缓的说着,眼中的神色倒是清明着,没有因为仇恨李家而有什么偏激举动。
“对了,当年给那李仁看诊的大夫定然不少。你们这几日可悄悄寻访,让其写一份证明来。但是,记住此时万万不可惊动回春医馆和李家。到时候,再拿出这些证据来,看那丧尽天良的李家,还有何话可说?”
听着安言娓娓道来,罗氏以及柳家姐妹只觉得头头是道,心中不由自觉的就很是信服。
“好,这事我们会注意的。”
罗氏慎重点头,心中对安言的感激更添一分。
“再有,我今日观那胡青乃是一个孤傲至极的人,对于我们今天的举动虽然心有不满,但是大概是不会用心的。因此这往后的一个月里,你们小心一些,好好的保护自己。一个月之后,不论是那黑心的大夫,还是那禽兽不如的李家,都将受到惩罚。”
听到这话,柳家姐妹眼前皆是一亮。唯有二娘偷偷的看了三娘一眼,然后就将目光落在了安言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三娘察觉到之后,眸光一暗,却是接着清冷说道:“二姐是想说那李仁就快要和县令妹妹成亲的事情吧?”
二娘确实是想说这些,但是却是顾忌着三娘的感受,所以才会犹豫不绝。如今听到三娘自己说出来,一时间二娘面上神色惊疑不定。
而三娘却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认真的看着大家,缓缓说道:“如果说在死的时候我对那人还有感情,那么被救之后以及后面发生的种种,我是彻底的对李仁以及李家死心彻底了。从今以后,三娘没有夫君没有婆婆,有的只是娘亲和姐姐妹妹们。我已经糊涂过一次了,娘亲没有怪女儿,女儿已经非常愧疚了。如今,是再没有为那人伤心之理。我和他,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罗氏转头,泪水滑落脸庞,不敢让三娘看到。
二娘子上前紧紧抱着三娘,哽咽道:“好三娘,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嗯,我知道,一直知道。”
三娘却是静静的笑了,面容婉约,笑容安静,有种说不出的心疼。那姿态,仿佛一朵在角落静静开放的昙花,暗香悠悠。
“其实让他们成亲,到时候效果会更好。它日一切真相揭晓的时候,李家将会更加无地自容,而县令妹妹也会受到牵连。”
安言觉得,县令妹妹也应该受到过错。拆散被人姻缘,强行介入,那就是小三的行为。对于这样的人,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一顿才是。而若是此时阻止两人成婚的话,那么到时候县令和县令妹妹发现苗头不对,就会及时抽身的。但是,要是两家若是结了秦晋之好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让他们成亲吧,他们都应该遭到报应。”
三娘此时极为冷静,一双眼眸清冷无双。
“这样的话,那么李家估计这些日子就只是会让人关注一下这边。主要的精力应该还是放在李仁和县令妹妹的婚事上的。李家经过这次的事情,想来也是怕夜长梦多,婚期应该不远了。”
三娘微微低头,眼中寒光闪烁。既然他们先不义,那么他日就算他们上街乞讨,她也不会心软半分。
安言偏着脑袋想了想,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了,转身就往外走去了。
苏三一看到安言出来,眼前一亮,快步就朝着安言这边走来。安言微微挑眉,怎么觉得她好像从苏三那张板砖脸上看到了激动和喜悦呢。
抛弃心中奇怪的想法,安言安静的站在苏三的身边。
柳家姐妹此时皆是眼前一亮,原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