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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当看到是安言,而且此刻安言正痛苦的抱着脑袋的时候,顿时大步走过来。他伸手将安言轻轻的往自己的怀中带,话语缓缓的问道:“怎么了,头痛吗?”
听到这刻意放低的温柔语调,安言觉得欲裂的脑袋难得的顺畅了几分。她艰难的抬起脑袋来,看着苏三那双深情不悔的眼眸,眸中的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安言的眼泪对于苏三来说,就是这个人世间最锋利的武器。只是瞬间,苏三就觉得自己的整颗心像是被人用手磋磨着一般。他抱着安言的手臂越发紧了,轻轻的哄道:“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嗯。”安言重重的点头,心头对苏三升起了从未有过的依赖。
这样的依赖是极为少见的,以往虽然她也是爱极了苏三,但却是不会这般依赖。这样依赖的后果就是,若是有一天她失去了苏三,那么她也该活不成了。
唐初雪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相拥的唯美画面,只觉得心头一片荒凉。他们两个站在那里,就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任谁也插不进去。唐初雪看着看着,眼角也带上了几分湿润,她无法不去羡慕唐锦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安言靠在苏三的怀里,感觉整个人好受了一些之后,才缓缓离开了苏三的怀抱,转头面对着唐初雪。
时隔数月,安言这般认真的去看她,发现她整个人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周身上下有种寂寥的气息来。不再是以前的阴郁,此刻她周身的气息很纯粹。
“我想知道,唐山对我娘亲做的事情。”
安言淡淡出声,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平静了。绝对不能再意气用事了,她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唐初雪认真的看了安言一眼,然后说道:“你的娘亲身体那般差,是因为我给她下了蛊毒。”
难怪……难怪……她查不出来……
安言只觉得心头升起一股郁气来,再看向唐初雪的眼眸忍不住布满煞气。
“本来我还想要对你下手的,不过被唐山发现了。唐山倒是聪明,知道以退为进,将你们母女赶出家门。否则的话,你们母女两个绝对活不了这么久。要知道经营这么多年,唐家安插了不少李家的奸细,而我身边更是有好些高手。”
安言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是恨吗?可是,该恨谁?
“唐山始终没有放弃,一直在为你娘亲寻找解药。他做了两手准备,一个是从我这边着手,一个则是找了精通蛊毒的婆子来研究解药。”
听了这话,安言心头跳了挑,瞬间面色激动,问道:“那我的娘亲是吃了解药吗?她……是不是……还……”
安言想要问,她是不是还活着的,但是想到那安详的躺在棺材之中的白氏,又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了。
“是,你的娘亲还活着。”却是在安言满心绝望的时候,唐初雪坚定的声音缓缓传来。
安言不可思议的抬头,定定的看了唐初雪一眼,然后却是猛然转身,大步就朝着灵堂跑去。她直接一口气跑到了棺材旁,站在那里,不停的喘息着。她双手颤抖着,最终轻轻的触上了那坚硬的棺木。感受着坚硬的纹理,她依然觉得有些不真实。眼前一片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她轻轻的眨了眨眼睛,放在棺木上的手猛然用力,却是下了决心。
她伸手将棺木推开,就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白氏了。
只是看着那熟悉的容颜,安言依然泪眼模糊了,她颤抖着手指,轻轻的去触碰着白氏的鼻尖。
当那淡淡的气息萦绕于她指尖的时候,安言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落在了白氏的衣襟上。
“娘亲……”安言低低的呼着,语调之中满是复杂的感情。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有重重悲伤过后的惊惧。
似是听到了安言的呼唤,白氏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尚带着几分迷惘。
“娘亲……你真的还活着……真好,真好……”
安言又哭又笑的,此刻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氏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也是反应了过来,想起了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她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安言赶忙伸手接住。
“安言,苦了你了……”
这句话出来,让刚刚止住眼泪的安言再次落泪了。因为白氏喊她安言,将她当成了和锦绣一样的女儿。
此刻,安言心头有一种很酸很涩的感情在涌动着。果然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真心她的付出她的努力,终于是慢慢的得到了回报。
“女儿不苦,一点都不苦。只要娘亲你好好的,女儿做的任何都是值得的。”安言笑着说,此刻眉目舒展,暖色融融。
白家的人此刻也是纷纷赶到了灵堂,看到这一幕,皆是纷纷双手合十,感谢上苍保佑。
而安言握着白氏的手,眸光却是闪过复杂的色泽。握着白氏的手就忍不住多了几分力道,白氏不觉,只是感到全身疲累。
“娘亲,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安言将白氏安顿好,看着白氏安静睡下之后,才离开了白氏的房间。一走出房间,就看到苏三此刻正站在门外。
“苏三?你怎么站在这里?”
安言颇为诧异,眉梢轻轻挑了挑。
“我陪你去。”苏三却是抬眼,一双黑眸灿若星辰。
安言面色一窒,眸光有些不自然的闪烁了一下,“你都猜到了。”
苏三轻轻的点了点头,安言眸色转了转,然后却是走到苏三身边,笑着挽着他的手臂,说道:“好吧,我们一起去吧。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苏三侧头,看着安言带笑的容颜,只觉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安言此刻眸光却是在院中扫了扫,可惜没有看到唐初雪的身影,想来是已经离开了。对于唐初雪,安言心头除了恨意还是恨意。虽然最后,唐初雪说出了一切真相。但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后面在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她暂且将这个撇开,等寻回了唐山,再做计较。
安言和苏三即刻出发,循着唐山流放的路线一路寻去,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是发现了点眉目。
他们来到一家茶寮,看到了两个衙差在里面饮茶,遂上前去搭话。
“两位差大哥,不知道可是知道唐山此人?”安言客客气气的问着。
而原本正惬意饮茶的两个衙差,此刻听到安言的问话,瞬间眸光慌乱了起来,急声道:“什么唐山,我们不认识。走开,赶紧走开。”
许是心虚的缘故,其中一人更是拿起了剑鞘,要将安言赶走。
苏三在旁边呢,哪里容许别人这般欺辱安言,顿时一只大手伸过去,牢牢的捏住了那只剑鞘,让它丝毫也动躺不得。这下,不仅是剑鞘老实了,就是那两个衙差也老实了。经过苏三的一番震慑,那两个人终于是老实交代了。
“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是那个……那个唐山想不开。是他自己跳崖的,结果弄了个尸骨无存。现在,我们也很难交差的。”
听到这两人的话,安言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站立不稳。
、196 因果
听到这两人的话,安言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站立不稳。
一边的苏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安言的手臂,低声问道:“好好吗?”
安言定了定神,说道:“没事。”
接着,安言和苏三两人则是根据那两个衙差指示的位置一路寻找而去,最终停住在了一处断崖上。
此刻已是黄昏,站在断崖之上,空茫的风将两人的衣阙吹得猎猎作响,有种说不出的萧索肃杀。
安言眸光始终落在那看不进底的崖底,面上神色晦暗莫名。此刻,苏三也窥探不出安言心中的想法。
安言轻轻迈步,缓缓的接近断崖尽头,这个动作看得苏三心头直跳,连忙跟上,着急道:“小女人,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吧。”
安言侧头望着苏三,似乎在确认他说这话的可行性一般。
苏三此刻只觉得安言有些不同寻常,深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因此,看到她疑惑的眼神的时候,连忙坚定的回道:“放心吧,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我刚刚观察过周围的地形了,有发现一条崎岖的小道,可以安全下去的。”
安言轻轻点头,虽然她很想要亲自下去,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固执的时候。
得到安言肯定的回答,苏三这才放心的下了悬崖。只剩得安言一人独自站在崖边,看着那无尽深渊,眸中神色恍惚。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开始反思自己,是否有做错的地方?轻轻闭上眼睛,她开始安静的收拾着自己的心境,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做事情能够不再留有遗憾和悔恨。
约莫两个时辰后,苏三上来了,背后还背着一个人,正是唐山。
安言快步走过去,看到唐山尚有呼吸,身上有些皮外伤,情况还是极为乐观的。
苏三此刻才缓缓舒出一口气,说道:“一到下面的时候,我看到地上一堆白骨,倒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就担心会是岳父。幸好,仔细查看之后发现不是。接着并开始沿着一条小河寻去,果然在河畔寻到了昏迷的岳父。”
苏三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是听在安言耳中却是带上了别样的紧张。她此时忍不住想到,若是当时她就在场的话,在看到那堆白骨的时候,定然也会惊了一半的魂吧。即使是此刻听到,都觉得后怕不已。
安言看着唐山,眉目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直在用着他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妻儿,虽然最后结果不如人意,但是他一颗诚挚的爱护妻儿的心却是可昭日月。而她作为一个外来者,夺了他女儿的身体的外人,却是曾经用着最恶毒的话语伤害过他。安言心中突然就生了几分怯意来,有些害怕面对将要清醒的唐山。
正在她忧心之时,苏三一只大手却是伸了过来,牢牢的握住了她纤细的小手。安言抬眸看去,就看到苏三那双黑如星子般的眼眸之中有着坚定而执着的光亮。那股光亮,穿过重重光影,来到她的心间,温暖了她干涩而怯弱的心,让她有勇气去面临接下来的任何风风雨雨。
很多时候,身边的人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对方有勇气去面对任何困难。
初时只是略微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但是当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