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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跪地上,叨婥小心地拿眼睛看了看苏睐,此刻他怀里正抱着小安,小声地逗弄着。
“你怎么又来了。”很想把人骂走,但是小乖孙又窝在他的怀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苏睐不愿意冒着让小安哭的危险骂人,只能隐忍着,用眼神赶人。
“爹爹,我听永安说这两天阴雨,爹爹身体不舒服,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其实永安哪里会和她说这些,这些消息都是常二叔私下里告诉她的。叨婥希望自己这样费尽心思,苏睐至少能原谅自己一点。
“我身体不舒服?你对外人倒是挺关心。”
叨婥知道苏睐这是在讽刺自己,自从生了孩子以后,永安一遇到阴雨天气身体就难受。她早上才刚刚给他涂了药,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爹爹教训的是。”
苏睐怀里的小安晃动了下手臂,开始在爷爷怀里使劲地翻转。苏睐赶忙收了心神,耐心地哄小宝贝。
“乖,怎么了,乖,别乱动哦。”
“爹爹,他只是太热了。”叨婥尝试着和苏睐说话,“你看,他一直在扯身上的小被子。”
苏睐因为当爷爷,对孙儿过于疼爱,使劲抱着,这天还没有凉下来,小安又被小棉被包着,难怪撅着嘴,舞动着小手发泄自己的不满。
苏睐瞪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把孩子的小被子拉下来一点。
苏睐没想到叨婥对儿子的事情还蛮了解,心情倒是好了些,朝叨婥挥挥手,“起来吧,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为难你。”
叨婥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膝盖,走到了苏睐的身边。
“小安很乖吧。”
“是啊,随他爹。”充满宠溺的话说出口,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原谅叨婥,赶快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板起脸。
小安很给妈妈面子,在爷爷的怀里折腾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了,叽叽呀呀了好一会儿,开始呜呜哭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
“爹爹,大概是饿了吧,你看他嚼自己的手指。”
苏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照顾小安方面,叨婥确实比自己在行。
“来人啊,拿点牛奶过来给小皇子。”
果然,小安成了联系叨婥和苏睐的桥梁,小安一撒泼,叨婥适时的解决,行为举止习惯了的样子,又认真细心,苏睐本来对叨婥的意见也不大,主要是怪她对永安不上心,如今这样看来,倒是没有理由这样谴责她了。
不给她好脸色看,剩下的只不过是面子问题而已。
牛奶很快被送了上来。
装在一个小小的碗里面,苏睐用调羹轻轻舀了一勺,放在嘴巴里面试了试,觉得温度正常才送到小安的嘴里。
“来,乖乖,喝下就不饿了。”
叨婥站在旁边,小心地替小安擦去流出嘴角的牛奶,也是一脸宠溺。
“来,再喝一口。”
第二口又被送了嘴里。
外面的风有些大了,把虚掩的窗户打开,风顿时就灌了进来,叨婥从小安的身边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还没有转过身,就听到苏睐大叫了一句,“小安,怎么了小安。”
快速地转身,看到的场景差点让叨婥一口气缓不过来,小安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白沫,这症状,明显是中毒了。
“小安。”
她冲过去,快速把儿子抱在怀里,把手指整个推到他的脖子中,抠着小安的喉咙,想要让他把东西吐出来。
“儿子,快,吐出来。”
一边大声往外面吼,“来人啊,快点叫御医,快点。”
苏睐见到自己的孙子受到这种痛苦,眼一花,整个人跪在地上,叨婥立刻发现了苏睐的不对劲,手里的姿势不停,嘴里朝着冲进来的常二叔喊,“快点,把太皇夫吃进去的东西抠出来,快点,有毒。”
“爹爹和小安怎么样了。”
永安从门外扑了进来,一下子撞在叨婥的身上,叨婥一把把人抱住,努力想要稳定住他的情绪。
“没事的,太医正在抢救,没事的。”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永安气急败坏地抓着叨婥,“是谁下的毒,是谁!”
“永安,永安!”紧紧抱住那个人,怕他因为过激的反应而伤到自己,叨婥现在虽然伤心,但是更害怕永安会受到打击。
靠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越来越软,叨婥赶快把人扶住,扶着永安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紧紧搂着他,“没事的,不要怕,没事的。”
这样的话根本不够安抚永安,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这让叨婥更赶到害怕,如果小安和苏睐有哪怕半点的危险,以永安现在的身体情况,恐怕根本撑不下去。
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来。
永安一下子就要站起来,但是腿一软,又靠到叨婥的身上。太医连忙走过来,“皇上王夫不要担心,太皇夫和小皇子中毒都不是很深,又发现的早,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小皇子年幼,太皇夫又年事已高,被这么一折腾,恐怕要病上一阵了。”
“劳烦王太医给开点补身子的药,务必不要让太皇夫和小皇子受什么苦。”叨婥交代完,又轻轻地拍了拍永安的肩膀,“没事了,你看,没事了,去看看爹爹和小安吧。”
叨婥朝常二叔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忙走过来扶住了永安。而叨婥则跟着太医走出了殿外。
“王太医,你告诉我,小皇子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药。”
王太医点点头,“臣特意查了剩下来的牛奶,这下毒的人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下的药是毒性不高的驱蚊药,但是下的剂量很大,总归是让人难受一阵子。”
像是想起什么,王太医特地叮嘱叨婥,“倒是皇上,我看这回的事情把他刺激到了,产后的身子本来就虚弱,王夫你可得好好照看着。”
“那是当然。”
目送着王太医离开,叨婥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巴。
对幼子和老人下手,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是冲着永安还是冲着自己。
这毒是下在牛奶里的,如果苏睐没有自己先尝一口的习惯,就根本不会中毒,那么这个人是想要伤害小安,用小安来伤害自己或是永安。
一瞬间叨婥想到的是善财,那个女人善使毒,而且又极其怨恨她。
但是善财一项都对永安死心塌地,真的能拿小安和苏睐的生命开玩笑么,她应该知道,这样对永安的打击有多大。
那么还有可能是谁。
叨婥狠狠一拳打在旁边的石头上,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王夫,你可回来了,皇上把自己和太皇夫下皇子一起光在房间里面,我真怕出个什么事情。”
“我知道。”她点点头,对常二叔吩咐下去,“你去查,这牛奶都有经谁的手,全部把他们抓起来,一并发落。”
“是,王夫。”
轻轻打开门,叨婥看着那黑暗中一抹剪影,心下更是觉得难过。
把手中的外衣给他盖上,叨婥细心地替他摸了摸额头,没有感受到高热,才放心下来。
“没事了,你去歇歇吧。”
永安摇摇头,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床上的两个人。
“永安,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不想睡。”永安的手轻轻摸过小安的脸,“他还这么小,就要吃这么多的苦头,生在帝王家,果然是悲苦么。”
“永安,别这样。”
叨婥从背后把他抱住,“小安是我们的孩子,坚强着呢,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你听我的话,去睡觉好不好。”
永安点点头,但是身体没有移动分毫,叨婥想,他大概完全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个时辰,小安该醒了。”
可是他现在沉沉地睡着,叨婥知道现在就算说什么永安都不会动,不如让他守在这里,也许还没那么害怕。
“我陪你。”
“叨婥。”
“恩。”
“是谁要害他们。”
叨婥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别担心,我会找到主谋,伤害我们孩子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永安看了她一眼,笑的很是凄苦,“最是无情帝王家,生在这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什么人要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杀你。”
他看了一眼叨婥,“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
“什么?”
“我不能留情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他的专宠,对他喜欢的女人而言,就是一把利剑。今天是他的儿子,那么明天,就有可能是叨婥,而对方似乎也在告诉永安,下一回,就没有这么容易逃过。当然,也不可能只生一个孩子。
“永安,我会没事的。”
摇摇头,“我不想冒险。”永安说,“即位这么多年,只有两个王夫,一个皇子,有心的人可以很容易找到我的弱点。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永安。”叨婥觉得永安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让人担心,“你还要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
他是男人,明明对男女之事就无心,难道还要去闹几场啼笑皆非的婚礼么。
“至少,天下的百姓应该明白,他们的皇帝,不可能因为爱人和孩子而受到威胁,我们不能只有一个小安。我也不能只有一个你。”
“可是你的身子?”他这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永安是男人的事情被广范围地知道了,那么他将会面对怎样的危险他可想到过。
永安重重地摇摇头,“我会选择信任的人,从善财开始。”
他的视线落在叨婥的身上,“作为补偿,我会把启央给你。”
叨婥失手打翻了桌子旁边的水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永安。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阳谋
66
66、阳关道,独木桥 。。。
“王夫,那些人都抓起来了。可是一个一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没有人是冤枉的,就算不是他们下毒,牛奶经过他们的手被下毒,论罪也该死了。”
“王夫的意思……”
“先不急着杀他们,轮番拷问直到他们肯说为止。”
“是。”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皇上呢。”
“皇上还守着小皇子呢。”
这毒药并不霸道,苏睐已经苏醒了,但是小安的身体弱,所以还在昏迷着,永安这几天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今天早些时候,皇上让我下了诏书。”常二叔有些忐忑地小声说,“说皇上要选妃,让各大臣把适婚年龄的男子档案都送上来。”
而其实,会有几个心腹混在其中,到时候由皇上指定入宫。
叨婥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本来以为永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