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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叨婥的心跟着一颤,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心里头升起,“你是哑巴吗?”
那人持续的沉默,就在叨婥差点要问出,“你是永安吗?”的时候,他忽然发出一声低哑的,短促的回答,“不。”
“那你能和我说点什么吗?你知道,我们毕竟,毕竟在一张床上。”
叨婥感觉到一只手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一个头慢慢靠在她的肩膀上。
“不。”那个男人还是只说了这个字。
一个字,她根本没办法判断是什么人,大概是什么年纪,自己认识不认识。
这个男人显然被人监视,没有办法和她说话。他靠着自己的姿势,像是寻找一个依靠,却清净地让人心酸。
那个男人和她躺了一会儿,慢慢又翻身压过来。叨婥差点都睡着了,被这么一压,登时就醒过来。
“不是说了今天不要了吗?”她有些局促。
那男人不说话,靠下来轻轻吻她的眉间,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命令。”
原来是为了命令才和自己亲近,叨婥觉得自己和那个男人一样可怜。
现在已经是六月,但是这男人的身体却还是微凉,碰触之下很是舒服,只是一想到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命令,就让叨婥有些不舒服。
整个过程,叨婥都觉得那男人太过于拘谨,倒像是拼命为了取悦她,谨慎而卖力。
只有在最后力竭的时候,躺在她身上的身体才有一点点的发软。
粗重的喘息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叨婥也喘得很厉害,如果她会动,恐怕会表现得更夸张。
那一刻,黏腻的身体贴在一起,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排斥。
那男人又起来了,这次的休息时间甚至没有昨天来的久,看着他背着自己穿衣服,叨婥有些委屈。
这哪里算得上女尊嘛,这样子的感觉,完全就像是那男人用完就走嘛,虽然这个男人可能不这么想。
他的动作有些迟钝,走出去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却拂了叨婥的好意,死活不留下来,他大概是怕自己一不小心睡熟了,被叨婥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叨婥撇撇嘴,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占得有些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哗啦哗啦跳个舞
17
17、真相 。。。
皇帝还是一如既往跟她没什么交谈,左看右看,叨婥也看不出这个皇帝对自己有什么狂热的感觉,怎么就偏偏选了自己呢。
如果说对方是永安还说的过去,起码永安和自己接触的时间比较长。
唉,叹口气,她叨婥是个平凡人,没人家的那么灵活的头脑,想不出这其中到底精心安排了什么。但是也不是说她完全的笨,起码她想到晚上要怎么对付那个男人。
和那个男人有了夫妻之实了,叨婥不能忍受自己对那个人一点都不了解,想想以后他们如果有了孩子,那儿子长大后问她,“我爹爹是谁?”她怎么办。
对于男人可以生孩子,叨婥刚开始是抵触的,这么多年学习的知识在一瞬间颠覆,她甚至都没法弄清楚这其中的生理构造是什么。但是从另一个层面来讲,她的心理柔软了一块。
上辈子就觉得男女平等根本是扯淡,只要有一天是女人生孩子,就平等不起来。为了抚育下一代,女人的付出常常比男人多,却最容易被忽视,偏偏现在好多人还叫嚣着男女平等,连儿女的养育费用都要AA。
好友向她哭诉家庭状况时,她曾经很不屑地鄙视了那班男人,“别的不说,如果换成是一个男的为我生孩子,那我就算是多苦,多吃力,就算是把人养在家里,我也愿意。”
而现在,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虽然没有见过她长的什么样子,但是叨婥起码是不讨厌他的,而且在心底,还带着怜惜。
那人离开时微凉的肌肤,都让她心疼。
他们之间的纽带已经如此深刻,她想要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那么,就在今晚。
这些日子,叨婥已经基本掌握了情况,被药物控制后,自己要麻痹个4。、5小时,这段时间过去后才能微微动□体。
而男人,几乎都在这之前就离开。
她要做的,是让他没有机会离开,就算是见一面也好。
晚上的时候,那男人又来了。
一进门就脱衣服,叨婥已经开始有些享受他这样的举动了,虽然没有光亮,但是身形在夜色中还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很有型,不是她最开始想象的柔弱美人,起码也是宽肩蜂腰翘臀长腿。而且他靠过来的感觉,绝对不是那种白花花的肌肉男,没准还有一身傲人的肌肉。
还有矫健的身手。
这一点,从那个男人忽然从叨婥身上弹起来她就知道了,但是他再敏捷,也抵不上叨婥刻意抹在耳垂的迷香。
这是她从一个老宫人手里拿到的,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男人剩下的力气也只够从她的身子上弹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回去。
“咳咳,压死我了。”这可够重的,不过即将发现真相的喜悦掩盖住一切,叨婥睁着眼睛,等待自己获得自由那一刻。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连呼吸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不知道过了多久,叨婥感觉自己的指尖有了一点点的感觉,然后是手臂,全身都在恢复知觉。
手慢慢的抬起来,终于第一次,主动碰到那个人。手指从他的腰线缓缓上滑,然后,停在了半路。
曾经她帮着永安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他背部细小的伤痕,虽然不认真看看不大出来,但是摸上去的感觉却非常清晰。
凹凸不平,就像是现在。
如果是永安,那么这整件闹剧有多么合理一个解释。皇帝这么做,就是逼着她和永安做实名夫妻。但是为什么她不直接赐婚,而永安,为什么会说话。
手离开他的背,叨婥摸索着去拿桌子上的火折子。手在半空中被人握住。
“别。”那男人说,“别这么做。”
叨婥迟疑了,现在他只有一点力气,只要她坚持,那么她就能看到他的真面目,她想要确认,确认自己心头的那个想法。
但是男人声音里的祈求让她有些生畏。她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一句完整的话。如果是永安的话,明明是身份如此显赫,为什么会假装一个哑巴,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嫁给她,为什么要在这黑夜中委屈自己,又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敢让她知道。
“我想看看你。”
“别看,什么都不要做。”声音如此熟悉,叨婥隐约觉得,好像就是在她和永安那一次出门,她无意中听到的那一个声音。
“为什么?”
“不要问。”
男人的身体还是软弱无力,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对叨婥却有一种魅惑的能力,她居然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放弃了到眼前的权利,点点头。
手掌落在男人的肩背上,叨婥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伤疤处,动作轻柔就像是安抚,“好,我不点灯,再过一会儿等药效过了,你就能走了。是我为难了你。”
男人的脸靠在她的肩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是叨婥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妄动,居然获得那么大的惩罚。
被压着跪在皇帝面前的时候 ,她惊讶地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十个男人。
一样的高度,一样的身形,连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认为是哪个?”
叨婥抬头,一脸不解地看着皇帝。
“我问你认为是哪个?”皇上把男人一个个推到她的脚边,“这个,这个,还是这个?”
叨婥明白了,她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的行为。
“不要妄想去找出那个人是谁。”皇上冷冷地说,“我倒没有想过你这么聪明,但是你没想到吧,从来和你在一起的都不是一个人。”
谎话,叨婥在心里反驳了她,她是有感觉的,那个每天晚上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男人,明明是同一个。
“我要让你知道,为了你的一时兴起,他们要接受怎么样的惩罚。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每个人打40大板。”
“不可以。”叨婥挣扎地想要起来拦住他们,却被推到一边,眼睁睁看着这些男人被推了出去。
“柳府出来的,你不是没见过我的残暴,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随时可以换一个人。”皇帝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说,“下一回,只要让我知道你还抱着这等心思,我就把他们全都给杀了。”
“我,我,奴才不敢了。”
“来人,把王夫送下去。”
叨婥被推出去的那一霎那,迷迷糊糊地想,这些男人的身形,分明是永安的。
所有的人都走光了,皇帝踉跄一下,摔在了地上。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破碎痛苦的声音从嗓眼里一点点溢出来。
“孩子。”有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她,眉目和她有几分相似,是前些天叨婥才刚刚见到的太皇夫,皇帝的生父。“你又是何苦?”
“我不能,不能让她知道是我。”她的手一下狠过一下的捶打自己的胸口,“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的身份。”她挣开父亲的怀抱,眼睛在下一刻变得狠绝,“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情。”
太皇夫重新把她拥入怀里,“可是永安,”他说,“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件坏事。”
“对我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她站起来,“我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秘密,也不能让任何人掌握我的弱点,爹,你对我说过的,女人不可靠,我们父子,不能有事。”
“可是孩子,你……”
皇帝眯眯眼睛,反倒像说的不是她,“生在帝王家,我本来也习惯了。”
“她是个好孩子。”太皇夫说的是叨婥。
“我不需要任何人,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继承人。”皇帝摸摸自己的肚子,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那一年,皇上出京避暑,陪伴在她身侧的是当时最受宠的侧王府斐氏,而当时顶着大肚子的大皇夫苏氏被留在了皇城里。
如果生出个儿子,要怎么办,他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皇上已经很久都没有恩宠他了。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在皇上避暑将要归来之计,孩子出生了,果然是个男孩。
他的娘亲从外面抱来了个女儿,对外宣称皇夫生了一对双生子,男的哥哥,名叫永安,女的妹妹,叫做永平。
本来以为生下了皇太女,皇上也许会对他好一点,却怎知,母子三人被遗忘在祈愿阁里,两个孩子,到了九岁都未曾见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