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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面容在那袅袅氤氲的熏香烟雾中愈发显得飘渺虚无、高深莫测起来。
“倾城姑娘,本公子最后再问你一遍,那助你打败魅姬、夺得花魁的白衣女子究竟是何人?家住何处?”
宇文玄冰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阴厉的冷笑,幽深似寒潭般的冰眸直直盯视着檀木桌对面的倾城,犀利凌锐之色自眸底丝丝流泻。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行回答,否则,休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那话语中的凌厉冷绝之气让倾城忍不住暗暗心惊,秋水明眸与宇文玄冰对视了小片刻,便不由自主的败下阵来,不敢再与他那过于犀利冰冷的眼神对望。
斟酌了好一会儿,倾城复又抬起头来,仍旧装作一脸疑惑与不解的说道:“这位公子,奴家是真的不懂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与魅姬姑娘比试的一直都是奴家,又何来的白衣女子?奴家那日所唱的《神话》一曲,刚才也依公子之意唱给你听了,还有那日作的《洛神赋》刚刚也写给公子看了。奴家实在不明白,公子为何一直都在质疑奴家,非要说与魅姬姑娘比试的是另有其人呢?”
倾城语气中虽有着些许不悦,但眼神却不敢与宇文玄冰对视,心底也有些心虚和惊慌。只能敛眉低首,端起茶杯浅酌微品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与心虚。
她不知道这位突然来访的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但从他那身华贵非常的衣饰装扮,以及那无形中流露出的狂肆霸道与优雅尊贵之气,可以看出他定是身份不凡,非富即贵。只是他那眉宇间偶尔隐现的阴厉狠绝之色和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她直觉这位俊美异常的陌生男子是个十分危险且狠厉的人物。她怕他会对挽歌妹妹有所图谋或是会对挽歌妹妹不利,所以,她才一直不肯承认与魅姬比试的是另有其人。
好在她在音律方面造诣颇深,挽歌妹妹比试那天所唱的那首风格独特的歌曲她只听一遍便已然学会,而那首《洛神赋》她因为极为喜欢,也暗暗诵记了下来。刚刚这位公子便要求她唱那首歌,吟诵那首诗赋,她都不露丝毫破绽的应付了下来。她就不明白,为何这位公子还是不相信她,还一口咬定那天与魅姬比试的绝对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之前便一直有个黑衣人三番两次的跑来质问自己那日与魅姬比试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谁,只是每一次都被自己镇定自若的蒙混了过去。没想到今日又来了这位看起来颇不简单的紫衣公子,一开口也是询问挽歌妹妹的下落。只是这次任凭自己如何解说如何证明,他都不相信那天的白衣女子就是自己。
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又到底想要干什么?先前的那位黑衣男子跟他是一路的吗?他为何非要探听挽歌妹妹的下落?难道是贪图挽歌妹妹的美色,抑或是想要谋害于挽歌妹妹和墨琴师?
想到谋害,倾城不由想到墨琴师那晚被人追杀而受伤。难道追杀墨琴师的人便是眼前的这位紫衣公子?不然他如此急切的想要探听挽歌妹妹的下落是为了什么?
倾城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似乎都已经肯定了眼前这位紫衣男子便是挽歌妹妹与墨琴师的仇家一般。
总之,不管怎样,她是绝对不能将挽歌妹妹和墨琴师说出来的,也绝对不能承认那天与魅姬比试的就是挽歌妹妹。她绝对不能害了挽歌妹妹与墨琴师他们两个人。
“呵呵,是么,倾城姑娘是真的不知道本公子所说何意么?”宇文玄冰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微微垂首的倾城,眯了眯眼,忽而神色一凛,手下一个用力,那名贵的羊脂玉茶杯便被他捏得粉碎。“倾城姑娘,本公子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宇文玄冰冷冷一笑,随即阴寒着嗓音冽声吩咐道:“玄影,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带回鸢鸷门,各种折磨人的手段尽数招呼上,不用怜香惜玉!她消失之后,就让魅姬过来顶替吧!”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正是一直隐于暗处的玄影。
倾城看清来者何人时不由吓了一跳,又听到这紫衣男子似乎要将自己折磨至死,不觉又惊又怕,一时激动愤怒莫名,于是大声叱问道:“你们果然是一路的?挽歌妹妹和墨琴师到底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非要这样置他们于死地?之前刺杀墨琴师不成,现在又来我这里逼问他们的下落?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挽歌妹妹和墨琴师的下落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倾城冷嗤一声,双眸恨恨的瞪着玄影,之前三番两次前来询问挽歌妹妹的黑衣人便是他,他跟这个紫衣男子果然是一伙的。
“你刚才说什么?挽歌妹妹?你刚才是这么叫的对不对?我没有听错是不是?”宇文玄冰没有听到倾城后面说了什么,他只是很敏锐的抓住了‘挽歌’这个烂熟于心的、此生都难以磨灭于自己脑海中的名字。
“那日与魅姬比试的白衣女子果然不是你,她叫挽歌对么?她真的叫挽歌对么?”想着那白衣女子与那小女人的种种相似,想着她右手腕上的那独一无二的紫晶寒玉镯,想着她也叫着一模一样的名字‘挽歌’,或者……或者那个姿容绝世的可爱小女人没有死,或者那天与魅姬比试的白衣女子就是她……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宇文玄冰浑身忍不住的颤动,仿似压抑着什么巨大的喜悦一般。说着,他豁然站起身,突兀而又剧烈的动作带动桌上的白釉锦瓷精雕紫砂壶晃动不已,复又跌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也泼溅出来,洒落在他的身上。
而宇文玄冰却丝毫不觉,只激动不已的直直凝住倾城,猛地又似想起了什么,随即自怀中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宣纸,小心翼翼的展开后,递到倾城面前,颤抖着声音问道:“认识这画中的女子吗?那日与魅姬比试的白衣女子是不是就是她?还有你口中的挽歌妹妹是不是就是她?”
倾城不明白眼前的紫衣男子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激动如此惊喜又如此……失态,而且看他这副表情也似乎不像是要谋害挽歌妹妹,倒像是深深爱恋着挽歌妹妹却又与挽歌妹妹经历了一场痛彻心扉的生离死别一般。
心中虽有百般不解,但想归想,倾城还是依言往那画中女子瞧去。细看之下,怔惊之色立时显于盈盈水眸之中。那画中长袖飞舞,衣袂翩跹的绝色女子不是挽歌妹妹又是何人?那画中女子画得是如此的形象逼真,仿佛她正对着你翩然起舞一般。一颦一笑一流云,一娇一俏一池春。连举手投足间的细小动作和眉宇间的脱尘绝俗的仙般神韵都刻画得那般细致传神,可见作画之人对她的用情之深。
“你怎么会有挽歌妹妹的画像?你跟挽歌妹妹还有墨琴师到底是什么关系?从你刚才那番激动欣喜的神色和这幅画像来看,你应该不像是要置挽歌妹妹他们于死地的人。”倾城惊疑不定的问道,眼前的这位紫衣男子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是挽歌妹妹的仇家,难道之前是自己想错了?或许他只是纯粹的想要知道挽歌妹妹的下落,并无谋害她与墨琴师之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公子怎么会伤害她?!”宇文玄冰小心翼翼的收起画像,重又放回自己怀中,敛起那副近乎失态的狂喜激动之色,冰冷邪肆一如先前。“告诉本公子,她现在在哪里?将你知道的有关于她的一切都告诉本公子,本公子便不会再为难于你。你放心好了,本公子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本公子现在只想找到她,而且一定要找到她。她对于本公子来说,很重要,也可以说不可或缺。”
“真的吗?公子真的不会伤害挽歌妹妹?”倾城双眼一眨也不眨的迎向宇文玄冰犀利冰冷的黑眸,似在求证他到底所言是真还是假,看了半天依旧看不出什么,只有偶尔泄露出的一丝真诚与深情。
“当然!”宇文玄冰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世上他能伤害任何人,但独独不会伤害她,他只会不折手段不顾一切的将她抢到手,然后紧紧锁在自己身边。本以为自己今生都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可当得知她的死讯时,那撕心裂肺的凄绝之痛却是不由自主的瞬间袭遍了全身,让自己绝望悲痛得几欲窒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就变得茫然无意义起来。
那个时候自己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叫做月挽歌的小女人,而且还爱得很深很深,深到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她的死带走了自己所有的希望,让自己的人生从此变得黯淡无光,也让自己更恨龙御邪,发誓要灭了龙腾国然后杀了他。
“快告诉本公子,她现在住在哪里?”宇文玄冰敛神,有些急切的问道。既然她没有死,那自己这回得先下手为强,可不能让龙御邪得知消息后再来与自己抢。“快说啊,我一定要找到她!”
倾城见他确实不像是要谋害挽歌妹妹的样子,沉吟了片刻,方道:“公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挽歌妹妹家住何处,我能与挽歌妹妹相识也是因为她的夫君曾是我的琴师。那晚墨琴师被人刺杀,受伤后被我救下,后来挽歌妹妹前来美人楼寻墨琴师,我们就是那晚认识的。然后第二天挽歌妹妹再来时正好遇上我与那胭脂楼的魅姬姑娘比试,眼见着我要败给魅姬,挽歌妹妹想是感激我对墨琴师的相救之恩,所以便扮作我的模样代我出台比试,随后竟真的帮我打败了魅姬保住了凤城第一花魁之名。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我也从未问过挽歌妹妹家住何处,更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那晚墨琴师教授我最后一支曲子,第二天被挽歌妹妹接走后,他二人再不曾来过美人楼。”
“夫君?你是说她已经有了夫君?”宇文玄冰静静听完后,只觉得‘夫君’这两个字尤为刺耳,邪美的冰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极力压抑的怒气。“她的夫君是你的琴师?”该死的小女人,之前是龙御邪的妃子,现在竟然又嫁给了别的男人!哼!她只能是他的!她的男人只能是自己!
“挽歌妹妹的夫君的确是我的琴师。”倾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