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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莲墨摇头叹了口气,随即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原原本本全部告诉了宋挽歌。包括她是如何中毒身亡,自己又是如何现身皇宫与龙御邪对决之后带着她消失,以及自己在紫霞山为她制造假的陵墓,还有龙御邪开棺取走她的骨灰坛,并且昭告天下封她为龙腾国的第二十八代皇后‘御歌皇后’,随后又为她举行了一场轰动全国的盛大葬礼,还有就是自己又是如何带她来到了这座远离国都的凤城,自己又是怎样为她解毒并且将她救活。
听了莲墨的一番详尽解说,宋挽歌既惊讶又震撼,久久处于怔愣之中。龙御邪在她死后所做的那一切举动,真的太让她震惊了。那个恶魔暴君当真因为自己的死而失控发狂至此么?
龙御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宋挽歌低语呢喃了一句,心底有着压抑不住的沉痛。既然这么爱自己,这么在乎自己,当初为什么又要那般伤害自己呢?难道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之后才懂得后悔和珍惜吗?
“墨,你身体还好吧?”宋挽歌回过神来,有些心疼的拉着莲墨的手问道。刚才听他讲到如何耗尽仙元替自己解毒,虽然有些听不懂,但也知道那定是非常消耗精力的。而且,她现在也有些相信莲墨是神仙了。毕竟,她的灵魂都可以穿越时空来到这异世,那么这世界上有神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不过,她也不想问得太多,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清楚了会让人承受不起,就维持现在这种样子也挺好的。
“歌儿,你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莲墨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强迫自己不去追问她刚刚的失神忧伤是否是因为龙御邪。转身端起已经不烫的人参粥,舀了一勺递到宋挽歌嘴边,柔声道,“歌儿,你有好多天都没有进过食了。来,快将这碗人参粥吃下,歌儿的身体该好好补一补了。”
“谢谢!”宋挽歌冲莲墨感激的笑了笑,听话的一口一口吃下他喂给自己的粥,忽略掉心底的疼痛,径自享受着他的细心温柔和体贴。
“歌儿,还饿吗?”莲墨放下空空的粥碗,亲昵的擦去宋挽歌嘴角的粥粒。
“不饿了,我已经吃饱了。”说罢,宋挽歌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复又抬头坚定的看向莲墨,似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说道,“墨,我还是要进宫,我不能把尘儿一个人丢在皇宫!”
“歌儿,你……”莲墨皱眉,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
“墨,你不用多说。”宋挽歌止住莲墨,面上神情颇为坚决。“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我不应该露面,尤其不能让龙御邪知道我还活着。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为尘儿担心。我怕龙御邪会因为我的死而失控迁怒于尘儿,他以前就总是跟尘儿过不去,动不动就对尘儿凶巴巴的。这会儿没有我在尘儿身边照拂着,我都不敢想象龙御邪会怎么对待尘儿。是不给尘儿饭吃饿尘儿的肚子,还是凶巴巴的大声吼尘儿骂尘儿,又或是再次将尘儿关进阴暗潮湿的地牢?其实,我更怕的是,龙御邪急怒攻心之下一时发狂会将尘儿给杀了,他以前从来就没有给过尘儿好脸色看。墨,我真的好担心尘儿,我好怕他会出事,我现在是越想越惶恐不安。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去,我要确定尘儿是否还平平安安的活着。”
宋挽歌说风就是雨,一想到尘儿或许此刻正在被龙御邪虐待,就再也冷静不下去了。她还清楚的记得尘儿当初被关在地牢时的模样是多么可怜,更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的心有多么痛。她发过誓,此生绝对不会再让尘儿受到那样的牢狱之苦。
“歌儿,你先别胡思乱想,先冷静一下好不好?”莲墨轻轻搂住宋挽歌,见她急得眼圈都红了,不觉心疼不已。可是,他绝对不能让歌儿再次进宫。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仙力了,现在的他绝对不是龙御邪的对手。如果让龙御邪知道歌儿还活着,那他就得再次失去歌儿。不,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怕了那无尽的孤独和寂寞。他能陪伴歌儿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他绝对不能让冥王将他的歌儿再次抢走。
“墨,尘儿现在生死未卜,你叫我如何冷静得下来?”宋挽歌忧心焦虑的哭泣着,推开莲墨就欲下床。“尘儿才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若出了什么危险,别说反抗了,他根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让我如何能不担心呢。”
“歌儿,我有办法知道尘儿目前的安危状况。”莲墨拉住宋挽歌急急说道,他实在是害怕会再次失去自己心爱的女子。算了,为了歌儿,再折寿几年也值得,总好过她被龙御邪夺走。
“什么办法?”宋挽歌慌忙问道。
“歌儿不必问那么多,反正说了你也未必会懂。”莲墨故作轻松的一笑,又将宋挽歌重新扶回床上躺好。“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保证你明天早上就会知道尘儿的消息,相信我。还有,尘儿不会有事的。”
“嗯。”有了莲墨的保证,宋挽歌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只是,她隐隐觉得莲墨是不是隐瞒了她什么事情?他刚才的那一丝笑容似乎有些勉强,还有他眸底急闪而逝的那一抹忧虑之色又是因为什么?但愿是自己眼花了……
凤城最大的一家青楼美人楼。
说到此楼,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美人楼里面的姑娘不但个个貌美如花,而且才艺双全,就连媚术也是相当厉害的。能来此处消费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豪门子弟。
最值得一提的是,美人楼里面的花魁倾城姑娘。她艳明远播,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亦可信手拈来,每年的花魁大赛她拿第二,没人敢拿第一。她不仅仅才艺无双,更有着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其裙下之臣和入幕之宾有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多少豪门子弟为求得她的青睐,大打出手,一掷千金,甚至不惜散尽万贯家财,可她都不屑一顾。照理说,她身价如此之高,即使不让别人为她赎身,她自己赚来的银两都够赎她自己了。
可她却不愿意赎身,自愿呆在美人楼,只对楼中的老鸨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卖艺不卖身。虽然不能一亲美人的芳泽,但是每天去给她捧场的人,仍然是趋之若鹜,络绎不绝。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美人楼里脂粉飘香,芬芳四溢,莺声燕语,声色撩人,调笑孟浪之声不绝于耳。
倾城阁里,室内布置雅致温馨,给人一种清新温暖的舒心之感。房中央摆着一张沉香檀木桌,上面搁着一套精瓷雕花茶具,隐隐散发着一股玫瑰花的香味。阁楼四面是雕花木窗,玫红色绣花帐一层层的遮着,显得整个房间极为虚幻暧昧。
“小姐,轩公子来了!轩公子来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满面喜色的疾步跑进倾城阁,有些激动的大声说道。
这兴奋的声音终于将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手托香腮黯然惆怅和神伤的花魁倾城拉回了心神。迅速对镜梳理了一番,随即走出了内室。
一阵珠帘拨动的脆响过后,一名清丽绝伦的白衣女子从帘内走了出来。
但见她语笑嫣然,一身白色的雪缎纱衣显得出尘脱俗,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眉目似画,娇美的容颜如春水般温柔,醉人的浅笑,让人痴迷。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盈盈一笑艳若桃李,翩若惊鸿暗不自知。细细打量,自可窥出她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开心和急切。
“萱妍,轩郎人呢?”倾城美目四顾,柔声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脆悦耳,婉转动听。
“呵呵,姑娘可是在找本少?”
随着一声戏谑调侃的浅笑,一身华衣锦袍的韩麒轩手摇玉骨折扇,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徐步走了进来。
“轩郎,你终于来了!”再次见到心中日思夜盼的男子,倾城不由大喜过望,像往常一样,飞快的扑入韩麒轩的怀中。晶亮剔透的水眸凝视着他,波光灿动,盈盈含情,似娇似嗔,似羞似怯,说不出的妩媚,道不尽的风情。
“姑娘,见到本少不至于如此激动吧?”韩麒轩斜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痞笑,伸手不着痕迹的将倾城自怀中推开。四处打量了一下,而后走到桌旁径自坐了下来。
“轩郎,你都有两个多月没来美人楼找我了。”倾城神色有些黯然,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在干些什么?他这一走,她每天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只觉得整颗心都空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一大块。
与他认识都快三年了,这三年里,他经常来美人楼与自己烹茶品茗,谈酒论诗,或者花前月下,风花雪夜。他俊美潇洒,风流不羁,而且出手阔绰,深懂女人心。他虽然外表看起来不学无术,浮夸放荡,像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她知道,那只是他的表象,他是风流好色了一点,玩世不恭了一点,但他比她见过的所有的男人都要有深度,有内涵,有才识,有气质,有教养。
这个风流不羁的男子是如此的优秀,虽然对他的身份和家世背景一无所知,但向来清高自傲的自己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深深的爱上了他。自己甘愿呆在美人楼卖艺不愿离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替自己赎身。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别说做小妾,就是为奴为婢,自己也甘之如饴。
苦思苦盼也苦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他愿意为自己赎身。中秋佳节的前半个月,他说要回京城去办点事,让自己在美人楼等着他。还说中秋节一过,他就会回来,然后就将自己赎出美人楼,戏笑从此金屋藏娇,独享美人恩。
当时的暧昧话语,言犹在耳,虽然他说话时的语气仍是一贯的放荡和不羁,但是自己仍然兴奋激动得夜不能寐。因为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并不是像一般的恩客那样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他说过会替自己赎身,就一定会替自己赎身。自己只需呆在美人楼中,静静的等到中秋佳节过后就行了。
可谁知,这一等便是两个多月,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与他相识的三年中,他还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不来看自己的。可这次却足足离开了将近三个月,这一走便音信全无,没有一点消息。
中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