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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有人从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夏侯谊立即警觉的回头,还未等他惊呼出声,迎面就有一个棍子抡了过来,他眼前一黑,顿时就失去了知觉。那偷袭之人得手之后,将棍子藏好,随即掏出一个大麻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夏侯谊藏在内里,然后奔上不远处的停着的马车,迅速地撤离了现场。
却说这边,月钩伸手抛出索魂钩,试了试韧度,随即一个翻身,整个人轻盈地飞掠至墙顶。她心头一喜,正要为自己轻功歌功颂德一番,没想到乐极生悲,险些一个不稳栽了下去。月钩连忙用手撑着墙沿,这才终于稳住了身子。她心有余悸,正要探头去瞧,没想到一阵清晰地说话声从下面传来,她吓了一跳,连忙缩了缩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仔细的盯牢下面的动静。
刘子林一见到夏侯语,那叫一个干柴烈火,连忙搂着亲了几口,说道:“我的小心肝儿,你总算来了,可叫我想死了!”
夏侯语欲拒还迎,声音不知不觉也带上了嗲声嗲气:“讨厌,才几天不见,你就成这样儿了,真没出息。”
月钩听得不由得大大恶寒了一把,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受不了。可为了探听他们究竟要说何事,只得暂时强压下心头的极度不爽,耐着性子听那二人郎情过来妾意过去的。
刘子林和夏侯语一边说话一边穿过院子,走到一处房门前,推了门走进去。
月钩气得七窍生烟,这下可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她伏在墙头,等到几个下人丫鬟走过去了之后,立即从墙头跳下。眼错不见,装作府里下人的模样,不疾不徐的朝刘子林他们刚进去的房间那边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正好看到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搁着紫砂茶壶和茶杯。月钩一见,连忙走了过去,换上一副亲切自如的表情,开口招呼道:“你这是要送茶水给少爷么?”
那小丫鬟下意识的道:“是啊。”这俩字说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诧异的盯着面前这个略显单弱的陌生女子:“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我是少爷新买进来的丫鬟,露面不多,你没见过也是正常的,”月钩信口胡诌,说的煞有介事,跟真的一样,“你辛苦了,不如由我来端进去罢。眼下少爷有客,有些不方便,我进去了随机应变,免得少爷一个不爽把气撒到你身上。”
那小丫鬟自然知道此时夏侯语在内,自己进去的话免不了一顿训斥,于是便伸手将托盘递给了月钩,面露感激之色:“那就劳烦姐姐了。”
“没事儿,举手之劳嘛。”月钩见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不由得心花儿那叫一个怒放,连忙接了过来,冲那小丫鬟得体的笑了一笑,光明正大的端了托盘走向那房间。
甫一走近门口,月钩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耳边极力忽略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亲吻声,她靠在门边端着托盘静立,终于成功的捕捉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那刘子林压低了声音,对夏侯语道:“漱玉居那场大火之事,可否了了?”
夏侯语咯咯的笑了一阵,这才接着道:“当然了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放心,没人知道我们的计划。那次一举两得把那个碍事的纤羽也除掉了,真是少了一桩心事!”
月钩一听,顿时讶异的咬住了双唇。难道,那场大火和纤羽之死,都是刘子林和夏侯语做的么?脑海中闪现出那日喜宴之事来,月钩忽然一拍额头,浑身不由得一激灵,顿时想明白了很多事来。
她去了新房之后,感到有些口渴,就喝了几口水,当时也并未在意这个细节。现在想来,她喝完水之后,就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于是便坐在新房里面睡过去了。一定是有人趁这个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纤羽的尸体弄进来,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出了新房。
可是,为何当时漱玉居静悄悄的,一个下人也无呢?
“还好姑妈有主意,提前将漱玉居的丫鬟们都安排了事情做,才使得我们有机会把纤羽的尸体运到新房里去。”刘子林补充道,语意难掩得色。
“纤羽这丫鬟实在是碍事,天天被哥哥派来监视我们的异动,真是死有余辜,”夏侯语恨恨的声音传来,“只可惜没有一举除掉夏侯谊和月钩,以后再找机会只怕就难了。”
“无妨,总会有机会的,”刘子林说着,语气忽然换上了诚挚温柔的意味,“姑妈和你对我真心的好,我刘子林未有一日敢忘。总有一天,我会将你风风光光的娶来,让你名正言顺的站在我的身边,让姑妈颐养天年。夏侯家的财产,足够我们几辈子花了。”
夏侯语闻言,大概也是感动不已,讷讷难言。
月钩在外偷听得怒火万丈,直恨不得冲进去把那两个人渣撕成碎片。不过还没等她付诸行动,身后已经传来了炸雷般的怒喝:“你这个小丫鬟,怎么不奉茶,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月钩吓得险些把那托盘直接甩在来人的脸上,回头一看那人是管家模样,正不知该如何开口,里面已经传来了刘子林惊怒的声音:“谁在外面?”紧接着,脚步声急促的响起。
没时间了!万万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在这里,这是月钩此时唯一的念头。她迅速地一指不远处:“咦,那是啥?”趁那个管家转脸的功夫,月钩立即掏出索魂钩,死命一甩,整个人飞掠至屋顶,伏在青瓦房檐上,心跳如雷,半天感觉都还没回魂。
“嗯?那小丫鬟呢?”管家只觉得像是一阵风拂过,转眼间一个大活人就在自己眼前不见了,他费解的瞪大了眼睛,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大活人究竟在哪。
此时刘子林和夏侯语已经齐齐走了出来。刘子林盯着管家,喝道:“你在外面大呼小叫什么?”
“方才有一个丫鬟,转眼间就不见了……”管家徒劳的解释道,可是连自己都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只得讪讪的住了嘴。
夏侯语心知不妙,便不欲在此多呆,于是看向刘子林道:“事情蹊跷,我必须回去一趟,免得有什么风吹草动。”
“那好,你快些回去吧。”刘子林虽然恋恋不舍,却也不是那等没眼色之人,见此情景也不敢多留,只得让夏侯语走了。
月钩亲眼看着夏侯语的身影逐渐在刘府消失,这才稍微活动了下酸麻的腿,勉强撑起身子向下张望。刘子林又训了管家几句,便重新回到了房间内。管家虽然委屈,却也不敢过多分辩,只得颔首称是,随即也诺诺离开。
月钩见底下安全了,赶紧飞速蹿了下去,又重新恢复了丫鬟的身份,不疾不徐的走到墙边,利用索魂钩逃离了刘府。
她急急忙忙的奔向夏侯谊所在的方向,却只是发现了一个轮椅静静的留在那里。她心头突地一沉,一阵不好的预感升了上来,她呼吸有些紊乱,极力平复了下心情,走到轮椅边。的的确确是没人,她用力地揉了下眼睛,还是没有发现夏侯谊的踪影。莫名的情绪酝酿在喉间,她不由得哽咽,手指大力的攥紧了轮椅扶手。随即,她跌跌撞撞的在这周围奔走,极力想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然而,却是白费力气,一无所获。
夏侯谊,他到底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接下来的事情就在预料之中了,当月钩含泪把夏侯谊的轮椅推回来,哽咽得告诉众人夏侯谊不见了之时,夏侯文修当场就忧愤攻心,惊怒不已,昏了过去半天都起不来。众人面面相觑,面色有异,却是大气都不敢出。
刘氏这时显出了当家主母的风范,没什么表情的吩咐管家将月钩关到柴房里去。月钩一惊,登时也顾不得悲伤,连忙分辨道:“大夫人,儿媳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罚关在柴房?更何况,如今夫君下落不明,正需要人手来四处寻找。儿媳无能,倒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你的确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刘氏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月钩,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神里写满了轻蔑之意,随即她转过脸,淡淡看向一旁静立不动的管家,“怎么,你还不动手?是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夏侯诀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忽然上前一步劝道:“大夫人,二弟不见了,此时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还是找人要紧。”话虽如此,他脸上却不见一丝着急之色,巴不得夏侯谊一辈子永远不回来,死在外头哪个荒郊野岭最好。
刘氏置若罔闻,只是固执的盯着管家。管家终究还是受不住这眼光,走过来一把抄起月钩的双臂,反剪在背后,用那张毫无表情的死人脸看着月钩,语气也波澜不惊:“二少奶奶,走吧。”
月钩于内力一门实在是不精通,她暗自使出了平生所学全部,却还是不能挣脱分毫,牙齿狠狠的咬住双唇,直到品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柴房里密不透风,那夏侯府的管家将月钩丢进去了之后,很快转身拿出一把巨大的铜锁,将门闩锁住。只闻得巨大的“咣当”一声,从此月钩就如同与世隔绝了一般,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她背靠漆黑斑驳的墙壁,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不远处一方窄窄的天空——那是一个小窗子,很小很小,像是要死命的禁锢住人心一般,将其一点一点的磨光耗尽。
月钩脚边一动,隐约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低下头,借着模糊的亮光,大致可以看出是几块废柴,散发出阵阵难闻的霉味。肚子突兀的咕咕响起,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未吃过东西了。然而既然已经身处这个鬼地方,万事都没了指望,那刘氏面慈心狠,直想让自己去死,如何会送来吃食?
窗边似乎现出一张熟悉的脸来,月钩细细瞧去,心头不由得大喜,连忙一个箭步直奔窗边,双手死死地抓牢那铁制横杆,欢悦的唤道:“阮玉笛?你怎么来了?”
“月钩,我是看着那死鬼管家走了之后,才悄悄前来看看你的,”阮玉笛面色惶急,连声道,“你快说说,我应该怎么救你?”她的贴身丫鬟小蝶见此情景,暂时离开了这边,四处张望把风,生怕有不速之客前来,当场逮了个正着。
现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