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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不知何时被放开来,姜凤又待推开某人,却觉得身体一轻,某人已经自动翻身而去。
姜凤吸了口气,手上随意床边抓了条丝绸被单,将自己裹了,滚进大床里。
得亏这千工床宽阔无比,足以躺得下十个八个人。
此时二人间,怕没有两米距离?
一觉睡醒,姜凤睁开眼时候,床上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大大千工床内自成空间,自帐子处透出微微光亮。另一边平平整整,根本不似有人睡过痕迹。
姜凤望着那空白地儿,抓了抓头发。
若不是身体还留有印记,都以为是昨夜又做春梦了。
沐浴梳洗过后,有小厮望月过来通知姜凤,到了给老夫人端茶见礼时候了。
这浣花国风俗是婚夫妻给妻主父母端茶见礼,不过姜凤是孤身带着孩子到栖凤城,而且又是上门妻主,虽然不用改姓,但就要把夫郎父母当成自己了。
林老夫人是正厅里见姜凤。
如今林公子成了亲,府里称呼便都开始改了,管姜凤称为夫人,林夫人升级为了老夫人,林公子称为大爷,自然碧泉就是二爷了。
姜凤过去时候林静航已经到了,正坐林老夫人下首,身姿笔直,眼帘下垂,回着林老夫人话,也不甚热络,只听得应了几声是。
见姜凤过来,林老夫人停下说话,目光投射姜凤身上。
姜凤今天穿一身,也是自华裳阁买回来成衣,是正式小礼服样式,柔软舒展衣料贴合着身线,领口袖口处都绣着银钱牡丹花图样,腰身上两掌长宽腰封,显得腰细胸挺,臀线圆润,双腿修长,三层裙摆,犹如牡丹盛开,头上乌云轻笼,两只圆顶金簪压发,斜插一朵酒杯大小玉叶芙蓉。
也不知是衣装衬人,还是人衬衣装。
即使是未施脂粉,即使以林老夫人今日婆婆心态,也觉得外表上,这位儿媳真是比之姚慈心半点不差。
而且林老夫人那锐利眼神,还发现姜凤胸口处,玉白肤色上一点淡红色痕迹,身为过来人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脸色也就和颜悦色了许多。
看着下人们已经把用具都准备好了,有小厮地上放了两个蒲团。
不过看林老夫人驾势,似乎还等着谁,姜凤正疑惑间,就听见自家儿子那清亮软软小嗓音远远地传过来。
“二爹爹,一会儿就能看见我娘亲了么?”
“嗯,是呢,还要一道拜见老夫人呢。”
“老夫人?是不是给越越一块玉婆婆呀?”
“是啊。”
听着这对话,姜凤才知道,原来今天倒是要一道拜见长辈。
她不知道碧泉身世,心里觉得有些怪异。
这林老夫人,似乎对碧泉格外地宽容啊。
不过越越这娃嘴可真够甜,这都不用自己教,就叫上二爹爹了。
听到小家伙对碧泉称呼,林老夫人不由地瞥了自己儿子一眼,见林静航面无表情状,不由得叹了口气。
说话间碧泉领着越越进了厅里,越越一看见姜凤就扑了过来,“娘亲!”
姜凤弯下腰,抱了抱小家伙,见越越气色还不错,就知道昨夜并没有哭闹,看来碧泉带孩子倒真是有一套。
再看碧泉,一身宝蓝色缎袍礼服也很是精神,且正朝自己望过来,四目相视,碧泉眼里带笑意,“阿凤放心,越越昨天很乖。”
人都到齐,这敬茶礼便开始。
先是姜凤跟林静航两个人端着茶敬给老夫人。
姜凤敬茶时候脑子里还闪现过宅斗文里情节,什么举半天就是不接,训斥到茶冷啊,什么佯装接茶却泼一身啊。
不过事实证明是女尊国跟男尊国是有很大差距。
老夫人很地就接了茶,并且给了姜凤一个红包,姜凤捏着轻飘飘,想着莫非是银票?
后来一想不对,浣花国还没有银票出现呢。
不过仍是谢过了老夫人赏赐。
碧泉和越越一起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也各有赏赐。
姜凤看得有些不解,心想大约老夫人这是承认了这两人林府里主人地位?
接着林夫人身边一个老嬷嬷看着碧泉道,“二爷也该给大爷敬个茶才是。”
127 喜庆悲摧两重天
啊?
姜凤感到一丝尴尬,看看碧泉,又看看林静航。
碧泉倒是面无难色,接了茶就折腰行了个礼,再奉上茶盏。
口称,“大哥请。”
姜凤松了口气。
原来是平辈礼呀。
她可真不想看到碧泉跪拜林静航啊,好别扭有没有。
不过,听碧泉管林静航叫大哥,怎么有种莫名喜感呢?
林静航接了茶盏,豪气地一饮而。
也没有给什么见面礼。
姜凤成亲都是第一次,自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规矩如此。
不过想想,林静航给碧泉见面礼什么,也有些尴尬啊。
那老嬷嬷却是端出个茶盘来,茶盘上一杯茶一个小盒子。
姜凤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今年避火丸,二爷请。”
老嬷嬷将盒子打开,里头有一粒红色拇指大小药丸,老嬷嬷拿出了药丸,放茶杯里,用银勺搅和了下,茶杯里水登时变成了橙红色,老嬷嬷瞧了一眼,这才恭身端给碧泉。
姜凤一头雾水,瞧瞧林静航面无表情,再看看碧泉,接过了那杯水就要喝,姜凤就阻止道,“哎,等等,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碧泉喝这个?”
老嬷嬷就拿眼瞧了瞧了碧泉,笑道,“哎呀,夫人放心,二爷心里有数。”
碧泉冲着姜凤微微一笑,“张嬷嬷说是。”
便仰头喝下了那杯不明液体。
姜凤还是觉得怪怪。
那老嬷嬷却是笑着接过碧泉手里茶杯,将茶杯放好,又弯下腰去拉越越手,“小少爷?”
越越方才就睁大眼睛,皱着小眉头,看着碧泉喝了那个怪东西。只当老婆婆也是要自己喝呢,赶紧一扭小身子,钻进了姜凤长长裙摆之中,“我不要喝那个!”
张嬷嬷老脸上满是笑容,“小少爷莫怕,老奴是请小少爷去见过你两位爹爹啊。大爹爹还给小少爷准备了礼物呢。”
越越扭过身来看了眼端正地坐那里林静航,林静航动了动嘴角,像是想要笑一下,不过那笑容越越看来着实有些森然。
越越吓得小嘴瘪了瘪,又缩回了头。
眼看着场面就有些尴尬了。姜凤赶紧蹲了身子,越越耳边用只有两母子才能听到声音道,“越越莫怕。娘这里呢,你给大爹爹磕个头见礼,回头娘带你去逛街玩可好?”
越越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这才探出小身子。乖乖地走到林静航面前,跪备好蒲团上,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大爹爹。
林静航表情僵硬地点点头,看了身边小厮松风一眼,松风赶紧给越越送上个准备好荷包,那小荷包是粉蓝色底上绣着只毛茸茸小白兔。里头鼓鼓不知道装什么,越越接了捏手里,很是喜欢。毫不费力地道了声,“谢谢大爹爹。”
等轮到碧泉时,越越根本不用做思想动员,直接扑蒲团上头,望着碧泉叫二爹爹。眉眼都是欢喜笑意。
林静航脸色便有些阴沉不定。
林夫人瞧着心里就直叹气。
“航儿,你媳妇对这别院还不熟。你们两个就去竹林里坐坐也好。”
“碧泉,越越倒是跟你熟,这些天不如你就帮着多带带吧,别院里花园子里花开得不少,池子里也养了几种鱼,正好可以带越越去瞧瞧,回头再让福管家去寻些娃娃们喜欢小活物来养着,倒也给咱这别字多添些热闹气儿。”
林夫人这一通话下来,倒是给林静航和碧泉都分配了任务。
碧泉心里明白,倒也不急于一时,应声称是。
越越则是一听有鱼看,就心痒难耐,赶紧跑过来拉碧泉袖子。
“我还有帐册要看,就不陪着了。”
林静航却不像碧泉听从调遣,直接一拂袖,起身走了。
姜凤这时才发现林静航走路姿势,确是有明显地颠簸。
林夫人没好气地白了林静航一眼,不过林静航早已经转身,这白眼也接收不到了。
再看姜凤碧泉越越三人站一起,感觉着实像是和谐一家,不由得替儿子头疼起来,胸中气息一冲,就咳了几声。
“老夫人……”
碧泉担忧地望了眼林夫人,林夫人却是挥了挥手,“你们也去吧,去吧。”
三人离开正堂,犹能听到林夫人零零星星咳声。
碧泉眼神微黯。
林府办喜事又认亲敬茶,虽然有林静航态度飘忽不定这个小小不和谐,但总气氛还是欢乐喜庆。
而林府外,某些人就没有这般好命了。
一辆马车歪歪斜斜地奔驰栖凤城外大道上,赶车是个中年汉子,方头大耳,憨厚可掬,却是面现焦急地抽着马儿,时不时地还朝后头张望下。
马车车厢里坐着两个年青女子,面有菜色,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来这两人五天前还是翩翩风姿名门小姐及其侍女。
“哎哟,好疼啊,我说赶车,你倒是慢点赶啊!哎呀,我头……”
车里东倒西歪,不停地跟车厢壁撞来撞去,某位侍女着实受不住,冲着车前发出怒吼。
“闭嘴!”
同样被撞得很惨某小姐面色阴沉,眼神如刀地瞪了某位侍女一眼。
这个蠢货,一点忙也帮不上,还添乱!
忽听马儿一声哀鸣般嘶叫,马车骤然失去了动力,斜着倒向一边沟中。
而巨大惯性力将主仆两个都拍到了前挡板上,如同贴锅子上大饼一般。
主仆俩齐齐惨叫!
这回就是某小姐也恼得很了,只觉得腰疼欲裂,下巴也火辣辣,不知是否撞伤了哪处,好容易跟某侍女相搀扶着爬出马车,正待训斥那赶车人几句。却被眼前景向惊得魂飞天外!
原来马车上马儿,已是身首异处,马血喷射一地,腥甜气直冲鼻子。
赶车人早已是跳下了车,此时手持长鞭,正跟不知何时冒出来几个黑衣人激战一处。
“啊!……救命啊,有……有强盗!”
尖利而歇斯底里惨叫声划破了山道上宁静。某侍女抓着小姐胳膊尖叫不止,而被她抓着小姐则已经腿软得站不起来,只能瘫倒地,背靠着已经破烂不堪马车。
某小姐面如死灰。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事不可为,她就不该来栖凤城!
或者,不接受这人主意。以为他当真是本事高明,无所不能,谁知道不但计策未成,还损兵折将,却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可恨是暴露了自己。这下子把林家彻底惹恼,怕是连性命都堪忧吧?
眼瞧着那赶车人以一敌四,明显落下风……
某小姐看了看四周环境,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