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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黑衣强盗把刀子横在姚小姐那纤细美丽的脖子上头时,自家这位清深意重的公子。就怒吼着要扑过去救人。
眼看着公子就要冲出安全的防卫圈,碧泉飞身上去拉住了林公子。
公子却是暴怒地推开碧泉,终于冲了过去。
然后,就是公子被马踏伤,自己这个慢了一步出去抱着公子滚开的侍从。却是脸部蹭到了地面的砂石。
如果是公子的脸受了这般的伤,那自然是如天塌一般,但放在一个小小侍从身上么,也就无关紧要了。
也是出事一个月后,林夫人从京城赶来,面色肃杀地详细询问了每一个细节。之后才看着碧泉的脸,目光似有丝怜悯,让他到帐上支一百两银子。去买些去疤的药膏。
所以说,这四年来,林公子原本定好的婚事有变。
而他这个破了相的侍从,原本据说还有不少人打听过的,如今行情也一路看跌。陪着林公子独身到现在呢。
“碧泉,你来得正好。快去给我再打些酒来!”
林静航原本半垂着眼,此时却是抬了抬眼皮,瞧见是碧泉,便含含糊糊地叫道,“素月,枫红他们都不知去了哪里,怎么叫都不应!”
原本一把低沉悦耳的声音,已变得沙哑粗糙。
就好像四年前的林静航,是天上白玉京。
如今却是酒底可怜虫。
碧泉俯了身子,轻轻地抽出林静航怀里的酒壶,果然已是空的了。
难怪醉成这样。
“素月,枫红他们半个月前都出嫁了,嫁的还是林府的管事,公子莫不是忘记了?”
碧泉转身把酒壶藏好,嘴下言语清淡,却是有些不留情地揭破了解林静航心底想忘记的事实。
连他身边的二等小厮都嫁了出去,倒是他这个豪门贵子,蹉跎至今。
曾经愿舍命相救的女人,却是终于显现了越来越不堪的面目。
而原本林府小厮人人抢着盼着到公子身边服侍,如今也成了人人回避,谁也不想呆在喜怒无常动不动便砸人赶人的公子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迁怒,就边碧泉脸上那一块疤,也不知怎么传成了林公子发怒时所为。
林静航目光迸出一阵寒光,有如刀锋剑刃,狠狠地盯着碧泉,一只修长枯瘦的手掌就反射般的去地上摸索,想要用些什么来砸过去,把那种让他心里不舒服的东西也籍此抛掉,可惜,不过徒劳…
能砸的都已被他丢出去了。
碧泉望着地上的公子,神情闪过一丝悲悯,单膝半跪下去,伸手搀扶,“公子去歇歇吧。”
林静航半垂着头,颓唐潦倒的模样如同一团烂泥,也不知是实在困了还是怎地,居然没有任何反抗地由着碧泉撑起他的身子。
林静航虽然这四年来瘦了不少,但一个大男人骨架还在,全身压过来,还是相当沉重,幸好碧泉也是练过的,力气不小,独自就把林静航半扶半抱到了几十步外的罗汉榻上。
屋里地面上铺着丝毯,林静航就算是躺在上头也不会有多脏,但是就这么入睡的话,似乎也不妥当,碧泉知道指望着旁的小厮来帮忙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自己帮着把林静航身上那件揉皱了的外袍脱掉,又除了鞋子,再给公子搭上条丝缎被单…
忽然平躺在榻上的公子就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直盯着碧泉。
“公子?”
碧泉探询地问着,忽然腰上多了一只手掌,碧泉惊骇莫名地瞪圆了杏眼,声音都有些变了,“公子!”
林静航已是把碧泉的上半身压在榻上,朦胧醉眼里多了几分邪意的火苗,吃吃地笑了两声,“碧泉”
伸出一只有些枯瘦的手掌,在碧泉的脸侧缓缓滑过,端起了那略尖的下巴,沉声笑道,“碧泉,咱们都是嫁不出去的,不如本公子收了你当契弟如何?”
碧泉着实唬了一大跳,跟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般,一个大力就推开了身上的林静航,闪身到了离林静航十来步远的地方,双臂环抱,又急又恼,面飞红晕道,“公子!这可不是好说笑的!”
浣花国里本来男人就略多些,虽然有些女人也娶得多,但还是会有人变成剩下的,这剩下的人孤老可怜,就有那自愿两男结为契兄弟的,一辈子生活在一处,旁人虽然有些侧目,但人家也没碍着谁,所以浣花国里对这样的男人也是持宽容态度的。
当然了,也有男人是天性就不喜欢女人的,但往往这种男人,反而不光明正大,常有隐瞒真相,嫁入妻主家,然后故做贤夫给妻主纳侍,结果却是便宜了自己的,对这种人,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一旦发现,都是严厉打击的。
林静航还保持着身子被推开的姿势,却欣赏地瞧着碧泉这副又窘又气的模样,双肘撑着身子,长发披拂在肩头,发出阵阵似狂似癫的大笑声。
碧泉越加气恼,郑重声明,“公子,我是喜欢女人的!”
就算他脸上破了相又如何?
他才不会像林静航那般,为了个渣女人要死要活,折磨自己!
他肯定能寻到一个又干净,又温暖,会生个漂亮可爱的小娃娃给他养的好女人的!
林静航挑了挑眉,嘲弄地笑着,言词如刀,“哟,碧泉也思谋着嫁人了?不知是林四管事的填房?还是老王掌柜的三侍?”
碧泉气得浑身颤抖。
那林四管事,都快五十了,连死了四个夫郎,她最大的儿子都跟碧泉一般大了!
那老王掌柜,因管着林家生意最红火的铺子,家里三夫两侍,四十来岁了还惦着再娶年轻小郎。
这两个,是看着他身为林公子身边的贴心人,有利可图,才会故作大方地托人表示不嫌弃他破相要娶纳的。
可碧泉当场就回绝了!
公子拿出这个来说,是因为觉得这些更能刺伤人心是吧!
碧泉一时气忿,也忘记了主仆之别,地回道,“公子放心,碧泉定会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地给人当正夫的。”
林静航如同听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躺平在床上,对着床顶发笑,“好好,有志气,等你出嫁时,公子我给你添妆,必要看你堂堂正正…哈哈,明媒正娶地嫁人”
碧泉看他虽然笑得欢畅,浑身乱抖,却有两道晶亮,顺着脸颊两侧,流入乱发覆盖之下,心中那怨气便如气泡乍然戳破,消散了一大半去。
公子也是心里苦啊!
碧泉觉得自己站在公子面前,就是刺激着他不知还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便行了个礼,匆匆出了内室,唤了人进来把地板上的一团乱收拾了,自己这才回到一边小耳房里,坐在床上发愁。
这样下去,怕是不行的。
ps:
林公子精分了~~
106 柳暗花明再逢君
山丘起伏,波平如镜,岸边绿草青青,苇丛飘动,千亩荷田中朵朵莲花绽开,如星辰点缀于重重莲叶之间,一群飞鸟在空中掠过,或远或近地落到了水边,各自栖息觅食。
今天是每旬三天的假日,姜凤不必去铺子,因答应了越越带他坐船,这便吃过早饭后,就带着越越到了城外的浣花河边。
母子俩个先在岸边看了回荷花。
越越这个小家伙,天性就爱看漂亮的东西,还有有香味的东西,如今见了这千亩荷田自然是激动不已,姜凤才一松手,就撒欢地在岸边疯跑了起来,一会指着朵莲花说真好看,一会又要折下片荷叶来顶在头上,说自己是荷花童子。
害得姜凤时时跟在他身后,生怕这娃激动过分,掉进了水里。
嗯,要不哪天教会越越游泳?
越越渐渐长大,姜凤开始觉得一个人带娃的不便了,记得在现代,就有种说法,说是由单亲父母养大的孩子有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性格缺陷,比如说,妈妈养大的男宝宝有可能会性格阴柔。
虽然如今是浣花女尊,性格阴柔也没什么不好,但姜凤总怕越越被自己一不小心给养歪了,比如说,现下这娃就爱在家里摆弄些花花草草,自己试做护肤品的时候,也总像个小尾巴一般跟在后头。
虽然每天早起的打拳,越越的积极性也蛮高的。
不过,总觉得越越更像是因为陪着妈妈玩才会那样的啊…
姜凤还是更希望越越的兴趣更外向些,嗯,游泳也是个不错的运动。
姜凤盘算着趁着天气热,得给越越和自己准备几件泳装,到时候母子俩个就寻个人少水浅的地方…
哎,怕是这样的地方不大好找。
姜凤越发怀念起现代的游泳池来。
要不。咱买房子的时候,顺便在自家院子里挖个泳池?
带花园和泳池,这可是现代的花园洋房啊!
娘俩个在水边盘桓了不过一柱香的工夫,姜凤前两天约好的小船就悠悠然地撑过来了。
“哦哦…,船来喽!船来喽!老爷爷好,老爷爷往这边来,我们在这儿!”
越越眼尖地瞧见了,在岸上激动地直蹦跳,两只小手在空中挥舞着,生怕人家不往这边来似的。
撑船的是个老汉。那船儿也小得很,不过能容得下三四个成人,连船舱都没有。真可谓是个舴艋舟了。
老汉笑眯眯地把小船停靠在岸边,跟娘俩个打了声招呼,就下船来,要帮着这一对母子上船。
“咦,姜娘子。您这外头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见母子俩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大一小的两件马甲来套在身上,又用绳子系牢,老汉不由得好奇发问。
“老爷爷,这是我娘想出来的,名叫救生衣。要是人不小心掉到了水里,就能漂在水里头哦”
虽然样子有点奇怪,越越还是挺了挺小胸膛。自豪地解说着。
当然了,他才不会跟人说,这救生衣,他也是头一次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在水上飘呢。
因男女有别。老汉自是不敢多在姜凤身上停留,不过却是满眼好奇地瞧着越越。“姜娘子,不知道能不能给老汉看看这件衣裳?”
这个物件好啊,有了这个,可不就不用担心那些不会水的人,特别是小娃子,掉到水里了。
姜凤点头微笑着应了,“越越让老爷爷瞧瞧…其实,这个做起来倒也简单,把干藤条用丝线绑好,外头再缝上这种不吸水的丝料就好。”
有钱有闲,在什么都能买到的大城市生活就是便利,姜凤不过是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往那木器行一说,人家就明白了意思,这两件东西都不用姜凤动手的,花的银子也不过才二两。
老汉瞧得暗暗点头,不过却是咂舌道,“这还要用丝料,却不是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