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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仍是同前一夜那般两个大的带着个小的。
“别闹!”
姜凤把伸进自己寝衣作乱的手掌捉出来拍掉。
林静航一手支着头,眉稍微挑,“夫人这是怎么了?”
瞧着眉目间有些郁色,昨夜自己那样,夫人可不似今天这般啊。
嗯,说起来这一天自己都在外头,倒是没有照看宝贝女儿,夫人可是因为这个?
姜凤也不答话,幽幽地叹了口气。
林静航更是纳闷,凑了过去,盯着姜凤的眼睛看。
“夫人?”
姜凤原本觉得林府是林家人的,自己算是局外人。
所以自她住进林府以来,对林府的一切事务抱着不闻不问的态度,除非是找上自己明确地说要让自己出力,比如说给书坊画那孩子童画册之类。
她这般小心,一是本就没那心思,二是生怕让林家人误会自己是看上了林家的财富或是想夺权之类的。
可如今想到林家的前途可是跟自家的宝贝女儿息息相关的,姜凤就算是再不乐意多嘴,也想要问个究竟在哪里了。
“静航,我今天听说了件事,平乐郡王在安西城也打了一扬大胜仗。”
林静航眼光一闪,“嗯?平乐郡王打了胜仗,为何夫人要有不悦?”
话说他林家在浣花各地开遍商铺,这情报消息自然也是最为灵通的。
要让一个女子进林家做上门妻主,又如何能不把这女子的来历查个清楚?何况姜凤也未改名姓籍贯?
话说这女人,虽然听着不过是个小山村里带着孩子的村妇,那情史还真是丰富。
什么嫌贫爱富的一枝柳就不用说了。
还有什么邻县的猎户俊少年,甚至跟那位风流之名满京城的平乐小郡王也有那么段不得不说的瓜葛……
当时林静航得知这些,心中半点不在意,只想着连碧泉都浑不在乎了,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可纠结的。
可如今回想起来,那心里就满不是滋味。
更不用说从姜凤嘴里听到那个什么平乐小郡王了。
怎么哪里都有他啊?
当年在京城,渣女姚慈心还在天天上门求原谅,却突然间绝了踪迹,后来才知道是被英平乐收为袍下之臣了。
就算林静航那时并没有想跟姚慈心复合的念头,这突然间的转变,更显得姚慈心原本并无半点真心,京城风流小郡王勾勾手指就把她给迷了魂,很是折林家大公子的面子。
如今这位阴魂不散的,居然从姜凤嘴里听到了他的名字!
林静航不由得落了脸,话里也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
姜凤却是没有察觉,只叹道,“这英平乐人在安西城,又打了胜仗,只怕接下来的就是朝廷封赏,这安西城的金甲军怕是要活入英平乐之手,而英平乐心思深沉,怕是要以安西城为楔子,想将所有西北的金甲军都收入囊中,我担心的就是万一,真的给他事成了,二皇女还不是如虎添翼,上位有望?如果二皇女上了位,算起林家不支持她的旧帐来,林家可怎么好?”
目光放在摊开小手小脚睡得好不安逸的小肉团身上,想到前日她发烧哇哇大哭的模样,就忍不住心疼万分。
“这件事,你和母亲可谋算过么?”
林夫人年纪一大把,也是在商场几十年搏出来的,姜凤不信自己能想到的事,林夫人想不到。
林静航目光微闪,却微挑了眉稍,淡淡道,“夫人可是害怕将来会被林府连累?夫人只管放心,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定会先安排好夫人二弟和碧泉先离开林府的。”
180 云开日出好如初
这话说的姜凤听起来怎么觉得不是味儿啊。
姜凤沉声道,“难道我就是个在危难时刻要撇下夫郎女儿自己逃生的么?”
这家伙,不肯说实话也就罢了,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呢。
林静航目光闪动,却涩声道,“当初成亲时,我与夫人约定,夫人只要生下孩子就可以自由……”
姜凤初听一愣,这一年里朝夕相对,时不时地看美人迷了魂,花了眼。
那什么约定,自己老早就忘记了,这林大爷倒是记得牢!
姜凤不由怒了,“哦,合着老娘孩子生完了,林大爷倒是看我不顺眼了,要赶人是吧?”
林静航脸色也沉郁下来,“夫人岂不是强词夺理?当初可是夫人信誓旦旦地要带着碧泉远走高飞的。”
姜凤一口气憋在了肺管里,心里只窝火。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自己还在那百爪挠心地替林家发愁,合着全都是冒傻气了!
林小越才出生,自己这个当亲娘的就要丢过墙了是吧?
姜凤呼地坐了起来。
林静航双眸睁大地盯着姜凤,声音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慌张,“你,你做什么?”
姜凤一时冲动,差点就要说出连夜离开这样的话来,可是瞥了眼睡得正香的小团子,只得忍着道,“我到里头去睡,等囡囡过了六个月,我就搬出去住。”
半岁之前,小囡囡还要吃母乳,等半岁之后,可以渐渐添辅食了,自己就干脆搬走好了。反正当初也是这么约定的。
姜凤看了眼自己这千工床,大得跟房子一样,自己睡到里侧,离得某大爷至少有三四米远,便裹着被子气呼呼地走到内侧坐下。
“以后夜里囡囡我来看,用不着林大爷再过来。林大爷白日里看着就好。”
虽然说前一夜,是个比较美好的记忆,可是反正日后要分开的,又何必还要同床共枕,将来夹缠不清?
姜凤说完了这句就躺下身子,把脸扭到了一边。却是面对着墙壁。
姜凤的话虽然不过两句,但其中的含义可是十分明显。
这是要先分床,再分居啊!
林静航起先一边听着,眸光渐渐黯淡,扯了扯唇角苦笑一声。也起身坐了起来。
姜凤这般明显的嫌弃,难道他还看不出来么?
“既是这样,那我今夜就到榻上去。”
林静航说完这句话,见姜凤面朝着里,恍若未觉,不由得心中气苦。
披了件衣物就到外间的榻上去躺着,这湘妃榻上自然也有铺陈寝具,可人躺在上头,只觉得被冷衾寒,份外孤清。而某人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小囡囡半岁的时候就要搬走么?
那就是还有五个月了?
林静航躺在床上,却不像昨夜那般,后头几乎是沾枕就着。
辗转反侧间,心里乱成一团。
等听到里屋有动静时,林静航这一个多月来已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呼地就从床上坐起。
里间的姜凤几乎是一感觉到小包子在蠕动就有立即清醒过来。
在说了要跟老公分居之后的夜里,哪个女人还能睡得安稳啊?
何况待分居的对象又不是那种只会家暴和吃喝嫖赌的男人?
还是个养眼居家带孩子会挣钱的……
自然更睡不着了啊混蛋……
虽然躺得板板正正一动未动装做熟睡的样子,但屋里任何一点响动都能听在耳中。
所以林小超发出一点动静,姜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娃抱了起来。
因为要照看娃娃,屋内墙壁上,点着一支长明不熄的烛火,拿琉璃灯罩了,光线微弱而柔和。
某小娃睡意朦胧,只是因为小身体上的不大舒服,这才左右扭动,好像一只胖胖的毛虫宝宝,小眼睛也睁大了点,无辜可爱地瞧着自家娘亲。
姜凤探手在小包子的小屁屁上,打开了一点尿片,这个活计她好多年没做过了,此时倒有些生疏。
果然是……
虽然自家的娃娃不会觉得很臭,但姜凤还是屏了呼吸,另一手去寻摸着备用的尿片。
呃……
杯具了。
因为姜凤多年没做过,这业务生疏的缘故,她根本就没注意某大爷是把这些东西放在了哪里啊。
东摸西寻,左顾右盼,一时麻了爪。
某小娃有些不耐烦地吭哧出声以示抗议。
却见纱帐被人自外揭起,林静航已是快步冲了进来,一手自床头某处格子里取了新尿片。另一手已是接手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利索地给小包子收拾妥当。那略有臭气的用过旧物自然也被林静航扔到了床底某处。
林静航做这些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否还在生着姜凤的气,一言不发的。
不过小包子的拉撒问题解决了,这还有吃喝呢。
俗话说的好,有奶便是娘,没奶那是爹。
林大爷他就是再通天的能干,他也不像某些耽耽文里,还有那个喂奶的功能。
小包子身上舒爽了,自己就睁着一对小小的桃花眼,望着亲爹,乖乖地等着给自己喂食。
林静航双手捧着小包子,交到姜凤的怀里。
姜凤也恼了。
哼,不跟老纸说话了这是。
冷战就冷战!
姜凤接了小包子,撩开寝衣给小包子喂奶,小包子哪里知道爹妈之家的波涛暗涌,夜里还能吃到亲娘的乳汁,自然是十分欢乐,一头吃,一头小手小脚也不闲着,那小胖脚丫子甚至伸到了姜凤的胸前献宝。
因为跟林静航冷战而带来的坏心情也被自家乖女的耍宝行为给逗得乐了。
姜凤捏捏那肉乎乎的小脚丫,冲着小包子笑道,“小机灵!”
这一笑不打紧,却瞧见林静航也眼瞧着这边。面上也露出一抹笑,只是多了几分寂寥的意味。
姜凤此时前胸坦露的,且自认跟林静航正处于冷战期,便背转过身去。
只是后背似乎还能感到那投射过来的视线。
渐渐的怀里小包子眼睫微垂,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吸,看来这是吃饱犯困了。
姜凤把小包子放到了身侧。而此时帐中那林静航原来坐的位置已是空了。
姜凤自己也躺下,把被子蒙到了头上,只觉得鼻子酸涩,心里好像有块儿铅在那儿坠着。
恍恍惚惚地好象是睡着了。
却隐约里自己走在大街之上,怀里还抱着个小包子。
一阵寒风吹过来,但觉得自己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只能尽力护着怀里小包子给他温暖。
正茫然四顾之时,却瞧见一双男女,锦衣玉带,并肩自街角说笑而来。
模样却是相识。可不正是林静航与姚慈心。
姜凤与他们走个当面,那二人华贵矜持以极,并不拿正眼瞧姜凤。
姜凤呆呆地看着林静航的如玉面容,心痛万分。
好个林静航,这才分居几天就跟旧情人勾搭上了!
而且走个对头,都是相见若不识,果然是拿老纸当生育工具吧?
诶?也不对,怀里的包子不就是林小超么?
姜凤呆愣了半晌,更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某人连亲女儿也不要了。果然是太无耻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