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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叹气道:“哀家知道你是个懂事的,识大体的……不过哀家也不能委屈了你,放纵了歹人。”
而后太后一番思量,决定收顾晚晴为义女。一是为了弥补姜家,毕竟这婚是太后赐的,把这么个东西塞给人家姜家,太后心里头也颇为过意不去;二是顾晚晴是真真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差点在太后的宫里丢了性命,拿自个的命去换了昭和公主的命,这份功劳,太后不会忘记;三是昭和公主极力促成,一直替顾晚晴说好话,请太后收顾晚晴为义女。
于是太后一番思量,便下了懿旨,收平亲王妃为义女,封号娴雅公主。
“娴雅,你是哀家义女,哀家断然不会叫你受委屈。”太后一手抓住椅子,狠狠的捏着把手,“侯氏的所作所为,哀家心里有数了。只是要你再忍些日子,如今候将军出使南疆,在此时发难收拾他妹妹,恐会分了他的心。待到候将军回朝,哀家定会为你做主!娴雅啊,你放心,安国公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到时候他知道了侯氏的作为,也定是不能容她的!姜家要休了她,或者别的处置,都由你来定,哀家定然会支持你。”
末了,太后又瞧着顾晚晴,眼神烁烁,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当婆婆的,太过软糯可不好,否则叫人蹬鼻子上脸了。该做的规矩还是要做的……”
太后都亲口发话让她做规矩了,那她还怕什么?还顾忌什么?只管放手大胆去做好了,横竖有太后撑腰,只要不弄出了人命,怎么整都行。
顾晚晴心领神会,微笑福身道:“是,女儿省的。”
63胎死腹中
自从那日被候婉云折腾着抄写经书;几个姨娘回去就齐齐的病了。
画姨娘生产完了身子本就虚弱;还是在月子里,如今病的越发的沉重;整日里发着高烧;烧的人都快糊涂了;叫大夫开了方子,捡着最好的药材用;汤药流水似的往画姨娘屋里送。孙少爷姜玄安身子也弱,三天两天的病;本就折腾的很;如今再加上画姨娘的病,愁的姜炎洲整日就没见个好脸色。
不光是画姨娘;怀着身子的琴姨娘也一病不起了。琴姨娘当日回去也发起了烧,大夫来看了,也只开了些驱寒退烧的方子,因她怀着孩子即将临盆,也不敢乱吃些别的药,只能指望她自己扛过去。可是都三日过去了,琴姨娘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整日陷入昏睡状态,迷迷糊糊的不见清醒。
琴姨娘的丫鬟平儿整日愁眉苦脸,整宿整宿的守着琴姨娘。平儿发现,起初琴姨娘病倒的几日,她肚子里的胎儿还会动动,可是这两日,连肚子都没动静了。经常是平儿用手放在琴姨娘肚皮上好几个时辰,都感觉不到胎儿的动静。
这可把平儿吓坏了,急忙跑去告诉大太太。
如今顾晚晴的身子也没有好,还虚弱着,听了平儿的话,赶忙派人去霍家请霍曦辰过来。事关姜家子嗣,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自从霍曦辰从火海逃生,回了霍家,霍家老爷子和太太抱着死里逃生的儿子哭的肝肠寸断,霍家太太更是将这个宝贝儿子时刻带在身旁,生怕一个眨眼,霍曦辰就没了影。如今顾晚晴无奈,也只能去请霍曦辰出手。不过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做的,派过去的人说是请霍家少爷给娴雅公主诊病,霍家太太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顾晚晴如今不但是平亲王的王妃,更是娴雅公主,那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全天下都知道娴雅公主是为了救昭和公主受伤的,自己也不好扣着儿子不放人。
霍曦辰本来心里就惦记着空间里的医学实验,早就想偷空溜去姜府找顾晚晴进空间,奈何他母亲看的太紧,硬是不让他出府。如今姜府派人来请了,霍曦辰赶忙收拾东西去了姜府。
霍曦辰兴冲冲进了顾晚晴屋子,如今他与顾晚晴熟稔了,见了礼之后,娴熟的为顾晚晴把脉,道,“王妃身子恢复的很好,再调养段日子就能康复了。”
顾晚晴叹了口气,满面愁容,道:“我这身子倒是不要紧,我素日里身体康健的很,一点小伤小灾的不算什么。”
霍曦辰闻言,有些心虚的垂下头,关于顾晚晴伤了身子恐怕不能生育之事,大家都瞒着她,如今她还浑然不知呢。
顾晚晴心里头都装着琴姨娘的事,也没注意霍曦辰的脸色,继续道:“我今个请你来,是想你替我给大房府里的姨娘诊脉。”于是顾晚晴将那日候婉云整治几个姨娘的事简单说给霍曦辰听,又道:“我是怕那孩子出事,唉,你说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要遭那罪,我瞧着都揪心。”
霍曦辰一听,简直恨的牙痒痒,候婉云那毒妇竟然这般狠毒,刚听见婆婆的死讯,连尸骨都没见到呢,丧礼都没办,就开始动手了!
霍曦辰道:“王妃放心,我自当尽力。”说罢,别过顾晚晴,由丫鬟领着去了琴姨娘屋里。
霍曦辰到的时候,姜炎洲正好在琴姨娘屋里。
霍曦辰进了屋子,对姜炎洲就没有好脸色。上次画姨娘难产之事,就让霍曦辰很看不上这个连自己妻子都收拾不住的姜家大公子。
姜炎洲一看霍曦辰来了,忙起身,道:“霍兄怎么来了?”随即想到,定是母亲请霍曦辰来给琴姨娘瞧病的,顿时觉得自己失言了。
霍曦辰不给姜炎洲好脸色,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摆着他神医的架子,看都不看姜炎洲一看,走到床前看向琴姨娘。
琴姨娘闭着眼睛,面色发红,额头上冒着细小的汗珠,头发粘着汗水,贴在头皮上,整个人显得狼狈极了。她身上裹着厚厚的锦缎棉被,肚子的部位高高的突出,像是鼓出了个小山包。
霍曦辰一看见琴姨娘,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坐在床边,叫了琴姨娘两声。琴姨娘紧紧闭着眼睛,也不回答。而后霍曦辰一只手搭在琴姨娘的脉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琴姨娘突出的肚子上,脸色再沉了几分。
“霍大夫,她情况如何?”姜炎洲焦急的搓着手,紧张的看着霍曦辰的脸色。
“很糟糕。”霍曦辰半闭着眼睛,手搭在脉上,简洁明了的回答。
“那、那可有办法救她母女?”姜炎洲都快急哭了。
霍曦辰哼了一声,冷冷道:“产妇本就体弱,若是好好调养,自然是会母女平安。可是谁知道你妻子竟然那么折磨人,如今产妇身子受寒,气虚体弱,又心火郁结,病的极沉重。想保住她母女平安,恐是极难!哼,我就没见过哪一房像你家后院似的,害了一个姨娘差点一尸两命不说,这又要快要害死一个!”
姜炎洲被霍曦辰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哪里知晓候婉云是这么恶毒的人!上次画姨娘出事后,姜炎洲对候婉云就厌恶到了顶点,若非碍于她是嫡妻正室,他连她屋子都不想进。谁知道这次她又趁着母亲出事,姜家无人,将琴姨娘害成这幅摸样,姜炎洲简直就狠毒了她!
“霍大夫,求你务必要救她们母女啊!就算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也请你一定救活她们!”姜炎洲拉着霍曦辰的衣角,近乎哀求。
霍曦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以我之力,只能保住大人。至于她腹中的胎儿,已有胎死腹中之像,怕是神仙也难救。三日,最多三日,若是她还不能自行产下婴儿,就得给她用催产药。否则死婴在腹中时日长了,也会连带着产妇出事的。”
一听见胎死腹中四个字,姜炎洲眼睛发直,愣愣的转头盯着琴姨娘。而后扑在床边,呜呜的哭了起来。好歹他堂堂男子汉,竟然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护不住,还是接连两次!上次幸亏有人出手相救,才救回了画姨娘和孩子,可是这次,琴姨娘的孩子却是保不住了。这让他怎样不心痛,怎样不自责?
霍曦辰看着哭泣着姜炎洲,冷冷的甩了甩袖子,道“哼,我若是你,娶了那种毒妇,我早就休了她了!这种残害妾侍、残杀子嗣、毒害婆母的毒妇,能留她条性命已是仁慈。”
“你说什么?毒害婆母?”姜炎洲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霍曦辰,道:“你方才说毒害婆母?难道侯氏对母亲……?”
霍曦辰哼了一声,道:“难不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晓得远在王妃还没过门的时候,你那好媳妇就安排了自己的贴身侍女混进姜府,从王妃嫁进来第一日起,就将绝子汤送给王妃喝了么?如今那侍女菱角已经被抓了起来,关在地牢。”霍曦辰看姜炎洲不顺眼,故意没有告诉他其实王妃早就识破了没喝下那绝子汤。
姜炎洲听见这个消息,如遭雷劈,愣在当场。
姜炎洲这几日一直为几个姨娘和孩子的事发愁,顾晚晴是打算等事情平息了之后再告诉姜炎洲候婉云在姜家的所做作为,省的他现在知道了徒增烦恼。
如今姜炎洲骤然知道了这事,他心里心念飞速转动:母亲一向身体强壮,可是母亲嫁进来许久一直无所出,原来竟然是候婉云从中作梗,下的毒手!
再稍微一想,这侍女还是在候婉云只被指婚还未过门的时候就被派进来潜伏的,姜炎洲就觉得遍体生寒:这是多可怕的女人啊!凡是挡了她路的人,她都下这么狠的杀手,简直太残忍了!
转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琴姨娘,再想想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毫无私心为自己盘算的继母,姜炎洲只觉得心里一团火在烧,烧的他简直快要失去理智了。
姜炎洲攥紧了拳头,眼里冒着愤怒的火,他抿着嘴唇,一下子冲出了屋子。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那个毒妇血债血偿!
霍曦辰瞧着姜炎洲的背影,也不去拦着他,总之候婉云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最多撑到她大哥侯瑞峰回朝,她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如今只要候婉云留着一口气就够了,她嚣张了那么多年,得意了那么多年,害了那么多人,如今是时候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了。
况且就算姜炎洲真的把候婉云打死了,其实也就打死了。以姜家的背景,再加上太后撑腰,只要在安国公面前呈上候婉云做所作为的证据,安国公只会羞的老脸通红,怪自己教女无方,又怎么会追究姜家的责任。
霍曦辰知道顾晚晴之所以留着候婉云一条命,无非是顾着侯家的颜面而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