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该是交给大房的管家权,如今还捏在二房手里,还是大房求着二房管的,二房千推万阻,实在推不过才勉为其难继续管家,落下好大的人情。
钱氏心里洋洋得意,她本还备着诸多绊子,准备刁难大房,可如今一见大房,不过是个胆小的草包,自己三言两语就将她拿捏的死死的,还落下了个帮衬妯娌的好名声。
妯娌两人又是寒暄一番,钱氏送上了见面礼,顾晚晴也回了礼。一会儿子女儿们要来请安,钱氏便先告辞回去了。
听钱氏这般的说,翠莲老大不乐意,这家明明就该自家小姐管,凭什么让那什么二房管,名不正言不顺的,像什么话。顾晚晴瞧着翠莲一脸不高兴,叹了口气,翠莲这丫头虽然精明伶俐,但这大家宅门里的斗争,翠莲怎么晓得其中的凶险。
不过翠莲是个聪明的丫头,她就算心里再不待见谁,面子上总是做的很好看的,对谁都笑眯眯的,亲亲热热一口一个“二太太”的把钱氏一直送到院子门口去。
送走了钱氏,翠莲方要回屋子,就瞧见两个年轻公子哥朝自家院子走来。
为首那位公子,身量修长,面如冠玉,竟比女子还清秀。后面那位长身玉立,颇有儒雅之风,身量比前面那位公子高了半个头。
一下子见着两个俊俏的哥儿,翠莲一下子就脸红了,急忙跑了几步,进了院子,方要往屋里跑,就听见其中一位哥儿道:“洲弟,我瞧着南山上的秋菊花开的甚好,今日早早便来邀你同玩,车马都备好了,你可别又说要念什么劳什子书,不给为兄面子。”
另一位小公子道:“我、我今个不出去,父亲下午要考我学问,我再答不上来,父亲恼了,又要罚我了。钰哥儿,不如改日吧?”
钰哥儿浅笑摇头,道:“那可不行,今个儿我是肯定要同你游玩的。要不我晚上再来?待伯父考完你学问,咱们夜游南山赏秋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容我想想……我先去给母亲请安,你回我院子等着,我稍后就来。”
“行,那我去等着你。弟,自从几月前我们秉烛夜谈后,你我好久没有好好聚聚了,为兄我……甚为想念洲弟。”
翠莲听的脸又红又紫的,趴在门缝看,这两个哥儿举止亲密,眉目传情。翠莲心里一惊: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断袖?
翠莲晃了晃头,赶紧跑进屋里。顾晚晴瞧见她脸色不对,刚要问她,就听见门口的丫鬟进来传话,道:“禀告太太,大公子来给太太请安。”
姜家大公子姜炎洲,候婉云的未婚夫。顾晚晴嘴角轻轻翘起,她倒是想看看,候家三小姐千谋万算得来的夫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快去请大公子进来。”顾晚晴端坐正厅道。
门口款款走进来一个哥儿,年纪十四出头,穿着一身月白袍子,腰间系着暗金腰带,头上束冠,唇红齿白,倒是个翩翩少年郎。
姜炎洲见了顾晚晴,规规矩矩的请安行礼,道:“儿子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头一次被一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叫“母亲”,顾晚晴不禁一个哆嗦,道:“炎洲起来吧,快坐着。翠莲,给哥儿上茶。”
翠莲一直垂着头立在顾晚晴身旁,听见姜炎洲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不是方才门口那哥儿么?竟是自家的大公子!
“翠莲,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茶。”顾晚晴瞧见翠莲有些发愣,催促道。
“是。”翠莲赶紧奉了茶去。
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头一次见面,顾晚晴和善的与姜炎洲拉了些家常,问:“我听你父亲说,你也在朝中谋了个官职,怎地不用上朝么?”
姜炎洲恭敬答道:“只是挂了个闲职罢了,每日去衙门里报个道,事情不甚多。父亲嘱咐了,还是以念书为重,不叫儿子分了心。”
顾晚晴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听说你书念的不错,学问是顶好的。”
姜炎洲红了脸,道:“母亲谬赞了。若说学问,比起父亲来差的远了。想当年父亲十六岁便被升上钦点为金科状元,人品学问无人能及。儿子惭愧,如今都快十五了,也只中了个举人。”
姜炎洲这话确实不假。他本人虽已是京城里同辈里头学问最出众的一波,可也只是常人里头拔尖的,远不到惊才绝艳的地步。可他的父亲姜恒,那是被誉为天朝千年才得的奇才。年少有为,不但学问顶好,官也做的好,年纪轻轻就官拜太傅,还被封为异姓王,这实在是从未有过的。
顾晚晴又问了些生活琐事,比如平日喜欢吃什么、住的可舒心、缺什么之类的话,表示一个慈母的关心。当然姜炎洲作为嫡长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外加他母亲明烈郡主留下的丰厚嫁妆,姜炎洲的家底可是极丰厚。
母子两人客套一番,正说着话呢,丫鬟就领着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三小姐来了。
几个孩子一来,屋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二公子姜炎智,成郡王嫡此女周瑞芯之子,年近十一岁。三公子姜炎礼,左相嫡女孙倾怜之子,今年八岁。二小姐姜惠芷,姨娘曹氏之女,年方五岁。三小姐姜惠雅,姨娘黄氏之女,今年四岁。
二公子年纪最大,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三公子由养娘领着,带着个丫鬟。两个庶出的小姐由各自的生母领着,一屋子公子小姐姨娘丫鬟婆子跪了一地,齐齐向顾晚晴请安。
顾晚晴瞧着一屋子的孩子,笑眯眯的让翠莲将准备好的一些个小玩意分发给几个孩子。几个孩子得了赏赐,都高兴起来。特别是两个庶出的小姐,粉嘟嘟的像两个小团子,齐齐的作揖道谢,软糯糯道:”谢谢母亲赏赐。“
顾晚晴瞧着那两个儿子机灵可爱,两个女儿漂亮乖巧,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又让翠莲取了三个金锁,三对金镯子,每个公子赏一个金锁,每个小姐赏个金镯子,大小姐姜悾悴辉冢淞蚍⒘搜就诽氐馗凸ァ
顾晚晴特别留意多瞧了那两房妾室曹氏和黄氏。姜太傅房里原本有五房妾室,三房已经不在了,曹氏和黄氏是硕果仅存的两房。姜太傅瞧着自己克的连妾室都病的病,死的死,也就绝了纳妾的意思。顾晚晴瞧着曹氏的脸色不太好,似是久病之人。问了才知道,原来曹氏病体缠绵,已经病了半年多,虽然要不了命,但也好不了。而黄氏的身子骨还算健壮,就是模样差了些,只是清秀而已。
请了安,众人回去,顾晚晴应付了这么些人,觉得有些乏了。这时青梅进来,对顾晚晴道:“禀告太太,老爷下朝回来了,奴婢问了老爷午膳在哪里用,老爷说碧水阁雅致,让奴婢来问问太太的意思,看看是在屋里用还是去碧水阁用。”
顾晚晴想了想,道:“你去回了老爷,就定在碧水阁吧。”
青梅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刚出了门口,就迎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恰好泼在青梅的衣服上。
“哎呀,这是谁啊!”青梅捂着额头,认出撞着自己的是太太带来的陪嫁丫头蔷薇,也不好发作,只得自认倒霉。
“对不起,弄脏了青梅姐姐的衣裳,我不是故意的,请姐姐原谅。”蔷薇急忙认错。
“无妨无妨,横竖不过是件衣服,换了就是。只是我还要替太太给老爷传话,就是怕耽误太太了的事。”青梅道。
蔷薇扯着青梅的袖子,道:“青梅姐姐,你先去换身衣裳,不如我去替姐姐带话。蔷薇虽是个愚笨的,可是带句话总是可以的,姐姐不要嫌蔷薇笨就好。”
青梅瞧着自己胸口前,蔷薇那杯茶是结结实实全泼到自己衣裳上了,这般样子哪能见人。青梅瞅着蔷薇,只得让蔷薇替自己传话去。
“好姐姐,我这就去,绝对不会耽误事的。”蔷薇得了差事,高兴的转身跑出院子。
“青梅姐姐,这是怎么了呀?”翠莲听见外头有吵闹声,出来瞧瞧。青梅将方才那事告诉翠莲,翠莲一听就知道蔷薇定然是故意用计,替了青梅的差事。
只是蔷薇说到底还是顾晚晴带来的陪嫁丫头,才第一天就主奴窝里斗,难免叫人看了笑话,翠莲面上不动声色,笑着送青梅去换衣裳,心里咬的牙都快碎了:蔷薇这死妮子,越发的大胆了!这奴大欺主,都欺负到自家主子头上了!太不像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绝色美人
翠莲回了屋子,就将蔷薇告了一状。这下听得顾晚晴也皱起了眉头,她是本是看着顾家太太闫氏的份上才绕了蔷薇一次,可这蹄子,真以为她是原先那泥人似的庶出四小姐好拿捏?那她可就真的错了。顾晚晴本是将门出身的千金小姐,初在顾家时,只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敛了几分脾气扮作乖巧愚笨罢了,如今嫁到了姜家做了正房太太,难不成还真由一个陪嫁丫鬟蹬鼻子上脸?
蔷薇这丫头,这万万不能留下了,无论她爬不爬的上姜太傅的床,都得将她打发了。
翠莲瞧着自家小姐的脸色,知道小姐定是心里有了主意。又将方才在门口看见大公子和那位珏哥儿拉拉扯扯的事说与顾晚晴听。
顾晚晴听完,不由的乐了:怪不得她瞧着这姜炎洲生的清秀,可也太秀气了;举止文雅,却文雅的过了头,显得有些女气。原来竟是个断袖的哥儿,瞧着样子,说不定还是下头的那个。候婉云千谋万算,可真真挑了个好夫婿。
翠莲瞧着自家小姐听完这事,不但不着急,居然还笑的挺开心,急忙道:“小姐,你笑什么呀?这事要是旁人家的,咱们就当听个笑话,可那是咱们自家的大公子呀?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让人家说什么难听话呢!”
顾晚晴止住笑道:“瞧你这妮子,净操心些有的没的。快去碧水那边打听打听,小心蔷薇那蹄子又给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赶紧回来报我。”
“唉,奴婢这就去盯着那蹄子,若是她敢不安分的,奴婢扒了她的皮。”翠莲赶紧跑出门去。
正在顾晚晴和翠莲说话的功夫,蔷薇已经一路小跑到了碧水阁。
她在院子外头停了脚步,掏出怀里的小镜子来,理了理头发,而后款款走进院子里,方要进门,就遇见两个穿着碧色裙子的婢女。
蔷薇瞧着那两个丫鬟,衣着不俗,两人均年轻貌美,自己往她们旁边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