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窝囊,又挤开人群回到了那辆问小刘借的小东风里。
不去还好,一去就闹心。
凌央最近接手了一个老客户遗嘱确立的工作,这今天下午不刚好过来医院看看这客户顺便把拟好的遗嘱给他看看,可是一下车就跟迟君雪对了跟正着。
迟君雪三步作两步地走了过去,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在对上凌央那邪魅的眉眼的时候,直接一脚踹了过去,“NMB的说了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凌央闪身轻松躲过,看了一眼那抗下了一脚裂开了左前大灯,脸上那邪邪的笑容依旧不变,“维修的账单我会寄过去给你的。”说着在迟君雪的暴怒中进了医院。
迟君雪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狠狠地把小东风翻了个遍,然后把那条细得像头发的银项链咔咔地折成了几段,打电话过去告诉小刘,“MB的,没找到。”
张雨宁见回来后的迟君雪像只暴怒的霸王龙,失笑,“怎么了?”
“没,见了一贱人!”
被称作贱人的凌某人这一天总觉得脊背发凉!
下午迟君雪把人送了回家,任务完成,不顾张雨宁的劝留早早地溜了回家。
日子一天一天过,年就真的快到了!
张雨宁现在一看就一残疾样,自然不可能回去过年,免得家人担心。邵玉霞也清楚,而且她出事以来,家里人都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也徒增烦恼。于是在廿二十七那天早上,收拾完毕的邵玉霞在任熙远的护送中坐上了回乡下的车,独自回去过年去了。
张雨宁闲不住,想要拉着已经放假的任熙远出去买年货。但后者拿X射线似的目光把她从头扫到了尾,说:“你确定不会被疯狂的大妈们挤的散架了?”
张雨宁瞪他,“不去的话我坐着都能自我拆卸。”
任熙远认命,牵着只能挪两步的人出了门,往聚集S城众多人口的城中心驶去,加入到买年货的浪潮里。
可是一到商业街,连停车位都找不到了,再看看那人挤人,车跟车的街道,任熙远头皮发麻,但顶不住张雨宁那开心样,硬着头皮把车开到了十万八千里远,再打车回来了。
张雨宁站立的时间还不能太久,任熙远自然是带了轮椅出来的,加上天气冷,以防万一,她那一身衣服都已经把一个猴子包成大象了。坐轮椅上去购物那么独特的体验,苦得任熙远想要抹眼泪。
人多不再说,大多商场还在楼上,等电梯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到了商场入口。
张雨宁用还不能太用力的手推着一辆购物车,任熙远在后边选好要的东西先递给张雨宁再让她丢到购物车里。
这样奇异的购物组合,推车的还是一高大帅气的帅哥,没有引起人群围观就算不错了。
张雨宁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连脸红的感觉都没有。
按照习俗,春联是得贴的,那要贴自然得买啊,于是两个人对着挂在墙边的对联眼花缭乱,看那一对都觉得好。
“宁儿,咱们家一副对联可以了吧?”
张雨宁闻言抬头看他,“我们家有很多个大门吗?”
任熙远点头,“那窗花剪纸要买吗?”
“你会剪咱们就不卖。”
任熙远不理她,转身径自拿了几张,又随意拿了一对看得比较顺眼但平仄怎么都对不上的春联,“走……”
一个吧字还没说出口,转过头看到那景象心肝都要跳出来了,急忙伸手连人带轮椅扶着了,免得张雨宁摔个脸朝天。
“宁儿,你坐着都能让自己摔了啊!”
张雨宁作冤枉状,“不关我的事啊!”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个斯斯文问有点弱弱的男孩低着头给任熙远道歉,那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任熙远愣住,看看张雨宁,两人异口同声,“有点眼熟!”
男孩愣住,水灵灵的一双大眼不明不白地看着两人。
“小浩你又干嘛了。”一个沉稳的男声插了进来,听不出情绪。
任熙远勾唇一笑,漂亮的杏目闪过一丝揶揄,“日晨,陪你家这个出来逛街啊!”
张雨宁疑惑,文浩小脸一红,梦日晨,面无表情。
“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吃个饭吧。”任熙远坏坏地下了决定,木头男人梦日晨没有意见,于是四个人付了钱直奔餐厅。
张雨宁第一次像个好奇宝宝那样眼睛在梦日晨和文浩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好像同性恋是个外星物种,但那眼神毫无恶意,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文浩也是看着被包成粽子的张雨宁,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撞到人,差点让她摔了。
梦若晨看看张雨宁,问:“你没事吧?”
张雨宁一愣,特感觉这人是机器播音,一点感情没有,急忙摇头,“我没事。”
任熙远握了握张雨宁的手,“他人就这样,你别介意。”
张雨宁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更何况她真没有介意。
文浩也在一边给张雨宁赔不是,张雨宁都不好意思了。
任熙远真心觉得感情这事奇妙,就连梦日晨这冷冷不吭声的主对着自己家那位都体贴得让人妒忌。一顿饭下来就是揶揄地看着自己的老友,心里估摸着什么时候坑他一顿。
张雨宁不知道任熙远那心思,跟文浩聊得挺好。
文浩长了一张娃娃脸,皮肤又好,容易害羞,不仔细看真以为是女的。但年纪却没有两人以为的小,都快24了。
晚上这顿饭吃到了八点多,梦日晨就把文浩包成粽子带走了,回去之前还叫任熙远早点把人带回去,别凉着了。
任熙远挑眉,在两人走了之后,也带着张雨宁回家了。
“感觉全世界都特美满现在!”张雨宁难得感叹一句,“远,他们两个好像很恩爱,好奇妙啊。”
“你不会觉得……”
张雨宁笑了一下,“不会啊,相爱的话,其实无论性别,都挺好的。”
任熙远点头,感慨,“看来我们宁儿还是挺开明的。”
张雨宁笑得灿烂。
廿二十八按例要进行大扫除,无奈他们搬进来不就久,张雨宁做不了,任熙远不会做,也就随意应付过去了。
然后除夕如期而至!
今年的除夕,S城大雪纷纷扰扰,一觉醒来,玻璃窗外沿都铺了一层雪。从这四十多米的高空望下去,整个城市都被雪掩埋住了。
银装素裹当然好看,但那寒气也是丝毫不褪色,恒温的房子里张雨宁这一身断的断,裂的裂,基本没好全的骨头酸疼酸疼的。这一晚,就算是在任熙远的怀里也睡不到三个钟。早上一早就醒过来,皱着眉给这手手脚脚按摩呢。
医生早说过了现在这时候会有这情况,等彻彻底底养好了,就消了,就这两年遭点罪。任熙远也被张雨宁乱动蹭的一晚没睡,把人搂紧了,忍不住叹气,“真感觉你现在就一风湿骨病犯了的老太婆,浑身疼。”
张雨宁认真地点头,“可惜啊,你还得搂着我这老太婆睡。”
任熙远叹气,赶紧起床洗漱,拿出医生开的药油打算给她擦一下,好让她舒服点。
张雨宁看着他拿着药油一副认真研究,打算亲自动手的模样,犹豫着问:“你帮我擦?”
任熙远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不然呢?”
“我自己来!”
任熙远过去拿起她那手臂还不能太用力的两只手,“哪只手能擦?这几天连使筷子都使不利索,还自己来呢。”
张雨宁还想反驳,但又被任熙远那话堵住了,“还有啊,你的手有多厉害啊,后背都能自己来?”
张雨宁被咽的说不出话,只好撸起睡衣宽大的袖子,准备受刑。但任熙远一句话出来把人甩蒙了:脱衣服!
小小幸福年
张雨宁小脸一红,“大白天别耍流氓啊你。”
任熙远把流氓精神发扬光大,“你整一个人都是我的了,我耍流氓还得挑时间吗?”
张雨宁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去理这脸皮特厚的人。
那好,你不愿意脱,那我自己动手。于是撸起袖子直接上去把人压紧了,三两下把她的睡衣扒了下来,但张雨宁死活不肯转过身,就拿一光滑的背部对着他。他都怕这人会把自己憋死了,“行了你,别把自己憋死了,抬起头。”
张雨宁闻言,微微松开,但还是不愿意转过脸去看任熙远,等任熙远那沾着药油的手一碰到背部温热的皮肤,就狠狠地打了个冷颤,“你手好冷。”
任熙远邪笑,“但你身体很暖啊。”
张雨宁脸红着不答话。
擦药油是个技术活,力气小了怕没用,力气大了怕断了刚接上的骨受不住,所以任熙远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张雨宁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就算看着点了,那力道也还真不是盖的。
任熙远用药油给她擦了两遍,等到张雨宁觉得背部火辣辣的烧的时候,他都一头的汗了,张雨宁也快把一口银牙咬碎了。
任熙远还穿着睡衣,擦完药油手也不洗直接整个人压张雨宁身上了,“累死我了。”
张雨宁动弹不得,“你好重啊。”
“让我抱会。”任熙远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放出,好像快睡着了。
很多时候任熙远都不愿意字抱着她的时候松开,像是一种心理障碍。
张雨宁像一个港湾,而他就是一直在海里流浪的帆船,经历过太久不可停歇航行,在遇上她的时候,懈怠得不愿离开。
但船的未来,在海里!
任熙远的生活里不仅仅只有张雨宁,他背后那一个家族,都在等着他回去吃饭。张雨宁看着站在窗边一言不语的他,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回去吃完饭再回来吧,我等你!”
任熙远愣住,随即转身抱住了她,用力得似乎想把人嵌入身体里,“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不了,去吧,我在这等你!”张雨宁摇头,声音平淡的近乎听不出情绪。
任熙远不勉强,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开车回去了一趟。
任熙渃看到她回来的时候,那眼神就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