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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有是林佳音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雨宁的思路被来电打断,然后电话里头传出了迟君雪爽朗的笑容,“姐,今晚回来吃饭吧,我妈和我妹妹到了,想一起吃顿饭。”
张雨宁无二话,答应下来。
迟君雪在家里住了一个来月,有空就经常过来汽修厂这边玩。两个人相处不错,感情还挺好的。这大部分功劳来自于两人的性格,一个让人想靠近,一个喜欢靠近人。
张雨宁到家的时已经接近七点,走在昏暗的楼道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次上来撞到任熙远,那晚两个人一起去逛街的事,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任熙远在那天回去之后,晚上八点的飞机又飞回了新西兰,赶得连她都替他觉得累。开始几天打电话过来还能说几句话,后来就不行了,有时候聊着还被人打断,张雨宁干脆叫他有空就发一条信息,没空就算了,但还真天天都有。
张雨宁钥匙刚拿出来,门就打开了,然后是迟君雪那张娃娃脸,“姐,进来吧。”
张雨宁惊讶,“怎么知道我到了?”
迟君雪不害臊地自夸,“嘻嘻,当兵那么多年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我还混啥,姐我告诉你,我在那除了我们队长没人玩得过我。”
“行了,老拿你那事臭显摆,你是男的还说能吸引个小姑娘,你一女的说出来就只能吓跑男的。”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插了进来,张雨宁进去一看,就知到眼前这打扮时髦的女人是迟君雪的母亲了,一样的脸型,一样的豪迈。
但张雨宁听迟君雪说起她老妈的时候说过那句特能装,不是讨人厌那种,而是善于用装的把她吃的死死的。比如说迟君雪同志的退伍就是她老妈装了十多天哭装出来的。她也知道是假的,就是狠不下心。
现在这一看,倒是觉得跟一平常的中年妇女没什么区别。
正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喝茶,长了一张瓜子脸的斯斯文文的女孩应该就是迟君雪的妹妹迟慕雪,正读高二,成绩很好,这次来就是在这边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化学竞赛的,完了就去找个学校,下学期正式转过来。
张雨宁觉得她们两姐妹真一点都不像,妹妹像女孩很多,看到张雨宁的时候脸有些红,害羞地叫了声姐,声音很甜。
迟君雪也跟张雨宁说过,其实她妹妹是个特腹黑的人。
现在看看,张雨宁不由地怀疑自己没有看人的眼力,看上去都挺好的啊!
邵玉霞和明晓梅,迟君雪老妈莫寒凤三个女人挤一块把厨房挤满了,做了一道道美味的菜,不大的屋子飘满的香气。迟君雪差点冲进去把菜扫进肚子,相反迟慕雪和张雨宁就淡定得多,还帮忙摆好了碗筷,像个乖孩子那样在饭桌前坐好。
明晓梅炒完最后一到宫保鸡丁脱下围裙出来一看,来了一句话,“咱们这还真是阳盛阴衰啊,宁丫头,你什么时候带你男朋友上来壮壮阳啊?”
张雨宁愕然,明润的双眼有些笑意,“他出差了,我尽快啊。”
除了邵玉霞之外的四人异口同声,“请吃饭!”
邵玉霞和张雨宁哭笑不得,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席间张雨宁收到了一个通知,那就是迟君雪要搬出去。房子已经找到了,就在这一区,不过走过去还得十来分钟。东西什么的已经被爱女心切口难开的迟妈妈收拾完毕,明晓梅也把要用的东西放好,今晚就能住。
也就是说,一会就得走。
邵玉霞其实挺舍不得的,张雨宁平时在家的时间少,迟君雪来了之后也多了个人陪她吃饭,要走了,难免有些难过。
张雨宁拍拍她的肩膀,那张清秀的脸满是沉稳的神色,笑容清浅,“以后我常回来!”
邵玉霞笑了一下,很慈祥,脸色还是不大好。
后来迟君雪哭丧似的跟张雨宁说:“我他妈的就觉得那房子克我,搬进去一天好日子没过过。”
张雨宁笑而不语,挺好的其实!
回厂里之后张雨宁从黄振嘴里得知程杨回去了,看上去还挺好的,没什么不妥。而程杨过来找张雨宁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说。
张雨宁知道如果愿意,程杨会自己跟他说,他不是能藏住秘密的人。如今他闭口不谈必有他的理由,也就不再问,只叫他照顾好自己。
再过半个月,s城的冬天彻底到了,而在新西兰那温暖如春的地呆了一个多月的任熙远也结束了工作回来,到家打电话过来的第一句就是好冷。
张雨宁更冷,俗话说瘦的人怕冷,看起来真一点没错。
现在很多人穿三件厚点的衣服就能抗,她不行,她得五件,把自己包成了粽子。当然,那是在外出或者在维修间呆的时候。
十二月五号这天冷空气南下,寒风带雨,天气特别冷,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张雨宁接到了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改变了后来很多事。
张雨宁到了程杨发过来的那个地址的时候已经快九点,找了好一会才在大排档的一个角落找到了喝了个半醉的程杨。
见到她来了,程杨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像哭,然后拉着张雨宁在旁边坐了下来。张雨宁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比蒋小雯背叛的时候更浓的悲伤,他用近乎哭泣的口吻说:“宁,我什么都保护不了。”
保护什么呢,那个人吗?
张雨宁想问,但没有问出口。其实在程杨回来后找她那天晚上,她就收到林佳音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七个字:宁,他值得更好的!
林佳音不会跟她说她和傅文鑫的事,所以那个他不会是他。
那还能是谁呢,应该就是程杨这个傻瓜吧!
张雨宁并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看到了现在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痛苦。林佳音肯定是理智的,能说出那几个字就证明她知道程杨给的感情她接受不了。
而程杨的不肯放手和苦苦执念不会给一个对他无情的女人。也就是说,他起码是知道林佳音是喜欢他的。那如今他那么痛苦的说出什么也保护不了,也说明了他沉迷的有多深就有多无力。
林佳音不是普通的女人,她那副藏着倔强的性子的身体是属于傅文鑫的,如若有些事情超出了控制,那么无论她那颗心归属于谁,她的身都不会有选择的自由。
那苦了的,还是程杨!
“宁,她走了,傅文鑫把她带走了,我见不到了。”程杨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说着,还一边喝酒。
张雨宁有些惊讶,如此一来,就已经说明了有些事情超出控制了,比如说傅文鑫对林佳音的感情。
“杨,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还记得我跟网友见面后你说我行踪隐秘那段时间吗?”程杨突然打断张雨宁的话,然后看张雨宁回想一下后点了点头,声音沉郁地继续说道:“那几天我在照顾她,傅文鑫那渣不知道她怀孕了还乱来,孩子没了,还以为是她故意拿掉的,到医院扇了她一巴掌,就是那一刻开始的,我想保护她。”
张雨宁听着,平和的双眸看不出情绪,但却直直地看着程杨,示意他继续。
“后来我们一直有联系,直到我知道了傅文鑫不是她男朋友,就想叫她离开,可她没答应。在B市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发生关系,可她叫我把事情忘了,我做不到。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可是她一直在躲,直到要离开了才告诉我。”
程杨的悲伤浓郁到让张雨宁觉得呼吸困难,当后来有一天她体会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悲伤里掺杂这一种名叫无能为力的情绪。
失去
这个雨夜出奇的漫长,昏暗的灯光下细雨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直线,然后重重地砸了下来,似乎每一下都敲在了心坎上。
张雨宁坐在一边倾听着程杨的悲伤,偶尔低沉、偶尔回忆、偶尔微笑,都带着林佳音的影子。张雨宁穿着白色的长袖运动外套,长长的袖子掩住了手掌,露出了捧着杯子的苍白而修长的手指,那张脸淡漠得没有表情。
无论任何时候,张雨宁总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然后得出答案。
“杨,如果放不下,你可以等,但要有一个限期。”
程杨摇头,握着啤酒瓶的手有些颤,“她叫我不用等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连等待的权利都被没收!
张雨宁知道倘若林佳音真的这么说,那她真的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她说不出你去找她啊这样的话,因为找一个被人带着离开的人,并不容易,特别当那个人是傅文鑫的时候。
话语接不下去,然后就是各有心思的沉默,张雨宁抿了一口白开水,冷水在划过喉咙进入身体的瞬间浇灭了所有的热度,然后不自主地颤抖。
凌晨的两点的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老板为难地叫服务员过来通知他们收摊了。张雨宁点头,拿出钱包买单,然后扶着程杨离开。要穿过漫长的阶梯,在阶梯尽头的那条路才能打的回去。
而刚刚走出了几步,一双踩着十几公分高跟鞋的长腿就停在了面前,阻挡住了去路。
张雨宁抬起头就对上了蒋小雯化着浓妆的脸,挑起的眼角有种说不出的狐媚,修长的身躯包裹在毛领短装大衣和裹臀短裙里,异样的□□。而在旁边等着她的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秃顶的男人,两人似乎刚从不远处那个夜总会出来。
蒋小雯一向不妥张雨宁,为程杨对她的上心,尽管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那种关系和想法。这次见面,说话也不自觉地带了挑衅,“这不是程杨家的小美人张雨宁吗?好久不见啊!”
张雨宁应了一声,语气很淡,“我们该回去,再见。”
蒋小雯有听见,但没有让开路,仅仅是抱胸站着,对面前的人报以不屑。
然后本来昏昏欲睡的程杨也站直了身子,迷蒙的双眼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很不耐烦的表情,“让开!”
蒋小雯嗤笑,“不让又怎么了?这路难道是你家的?”
蒋小雯的傲慢惹得程杨一阵不快,“你这女人有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