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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若说不记得这个人,那是废话。其实张雨宁在汽修厂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把人记住了,那样一张不当明星都浪费的脸,是在让人想忘记都难,也许那难度不亚于独自一人征服珠穆朗玛峰。于是她很自然而又不在意地回答道: “记得!”
在任熙远的眼里,张雨宁表现得很礼貌,但仅仅是礼貌,因为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让你无法忽视的一种东西——疏离。不像戒备,不像提防,仅仅是不想深入,不在意的。而奇怪的是,竟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不打算评价一下吗?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部车。”任熙远找抛出一个问题打算把谈话延续下去,并不是真的在意那一点的评价,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想从张雨宁的嘴里得到些肯定,无论是对这辆车还是驾驭这辆车的人,并且对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的回答感到好奇。
张雨宁抬眼看他,想从那张自信却不桀骜的脸上看出点端倪,但很可惜,她什么也捕抓不到,就连那双漂亮的杏目都被隐没在暗影里,于是顺着自己的心,说,“你想听的应该很多人跟你说过了。”
性能,外形,配置,不一而足,而她不喜欢重复,也没必要对一个只算是认识的人表达自己对这辆车的迷恋。。
任熙远试图从张雨宁的这句话里揣摩出她的心思,但很明显的是,她不想说。于是歪了一下脑袋,打量着张雨宁平和的脸,挑眉问,“好像我突兀了,你不高兴?”
这句用问号表达的话说出来却是肯定的意思,但张雨宁没有不高兴,她全然是不在意,不想多说,说到不高兴,还真的是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你不大爱说话。”任熙远确实觉得张雨宁不是那样的人,但对于不熟悉的人,她似乎连个表情都懒得给,一直都是那样一张平静的脸,一成不变。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任熙远伸出手,正式介绍自己,从容而优雅,带着被透入骨髓的自信和高贵,“我都忘记了还没自我介绍,任熙远。”
张雨宁生活的世界里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场景,一群大老粗挤在一块,打招呼就是拍拍肩膀或许直接勾肩搭背,握手这事出现的几率近乎于零。
所以她先是疑惑,再是考虑,然后才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整个过程不过数秒时间,“张雨宁!”
“雨宁!”任熙远琢磨着其中的含义,但没有问,漂亮的杏目一转,换了话题,像一个普通朋友那样,问:“一个人来的吗?”
“跟朋友一起。”
“那好,你玩得开心点,我去招呼一下我朋友!”任熙远从小受过的教育和出身给与了他在任何人面前自信从容的资本,就算退场,也从来都是主动的。而且,多年商场打滚的经验告诉他,他该退场了。
退场的原因有二,其一,张雨宁兴致缺缺。其二,今晚还有很多朋友需要见面。
身体的离开带不来思绪的转移,任熙远的脑海里扔仍在勾勒着完整的一个轮廓,张雨宁的轮廓。
张雨宁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明明待人礼貌疏离,却带着似乎与生俱来的淡定和落落大方,让人无可责怪,无从讨厌的同时莫名地觉得舒服,想靠近。像一个平和的港湾,让每一艘经历艰苦航行的船想要停泊,不离开。
真是有趣!
张雨宁见任熙远走了,半眯着眼睛看他的背影在人群中缓缓穿梭,鲜明得像暗夜的烛光,一个光明而温暖的存在。张雨宁不怎么会留意周边的人,所以她能摆进心里边的人很少,也应该说,她不愿意里面装载过多的人和事。但好笑的是,她人缘一直不错!
而程杨告诉她,其实她不是排斥别人进入她的世界,是不喜欢陌生人靠近,因为那样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经营。而这么多年来,只要是熟悉的人,她只是淡而不是冷,而那种渗透生活每一个角落的关怀和无声的陪伴,都为她积攒了极好的人缘。
而张雨宁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没有反驳,一是没有充足的理由,二是,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变得那么彻底,就算不像是以前那样毫无机心,天真烂漫,一颗心毫无保留地摊在别人面前,对每一个人好,介意别人的每一句话。
而失去了当初的天真和单纯,换回了今天的淡漠和冷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凌央见到任熙远过来的时候,把手里的红酒递了过去,解开了两颗纽扣的上衣露出里边麦色的健康肌肤,呼吸间起伏的胸膛蛰伏着野性力量,整个人魔魅的像一只潜伏捕猎的豹。
如果说任熙远像一只统领狼群的懂得伪装的狼,自信优雅之间暗藏凌厉的气息,那么凌央就是肆意张扬的豹,你能清楚地感知这个人外张的气场,就连嘴角那一抹笑,都带着邪魅的味道。
而这两个人,都有着让场上的女人疯狂的魅力。
魅力or定力
所以当任熙远修长的手指扣上那个装着血红液体的高脚杯,一个穿着抹胸短衣超短裙的美女踩着14cm的高跟鞋到了他面前。高脚杯相碰之后,把酒喝了个干净,尽管整个过程她一句话没说,但每一个眼神都带了点蛊惑的意味,这种赤裸裸的勾引任熙远全都看在眼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对这种浓妆艳抹的美女失去了兴趣,像是对着同一盘菜,吃得多了,以至于你再次看到的时候,想起那种一成不变的味道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与此同时,那种刺鼻的香水味让他有点难以喘气。
凌央身边已经有人,不可能替他解围,于是任熙远优雅地把抿了一口酒,漂亮的杏目带了带你淡淡的笑,“一会还有事,就不陪你喝了。”
美女的眼神瞬间有些暗淡,而后又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这句无异于拒绝的话,她不会停不懂。
凌央对着旁边的女人耳语了几句,等那个长着张娃娃脸的女孩离开之后,凌厉的视线带着揶揄重新落到任熙远身上,“今晚有人陪了?”
任熙远的视线散落在人群里,有意无意地在寻找着什么,但话却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于是回答说:“没有女人我也能过。”
凌央点头,邪魅的笑在嘴角展开。
任熙远不像他那样泛滥,对象频换,也不像齐煦那样禁欲,一心放在科研上。他像一个被预定了程序的机器人,在心底对每一样东西有着清楚的定位,取舍有度,在适当的时间做出适当的抉择,从容优雅,胸有成竹,所以尽管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他从来不滥。
而这样一个拥有所有女人梦中男神条件的男人,却有着一颗让人永远猜不透的心。他像一个迷,拨开一层层的幻像,或许最后你什么也的不到。
但认识十几年,凌央对任熙远的了解不会亚于任熙远对他自己。所以对于那些想接近的人的建议就是,别去深入,相信呈现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最好的他。深入挖掘,会有坍塌的危险。
“一会的车赛你要上场?”凌央喝完杯里最后一口酒,把视线落在空茫的夜色里。
任熙远莫名地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想念,思绪转换之间,话已经说出口,“嗯,想她了吗?”
凌央愣住,因为任熙远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问过,但还是嗤笑了一下,眼角的邪魅不改,“想也是白想。”
对于那个干净如水却不属于自己的人,想多了都觉得是种亵渎。
话题就此打住,任熙远和凌央默契地在一群常见的富家子弟里打招呼,聊天,然后融入。
到了十点场面就有些混乱,在这里钓金龟的女人越来越多,香水的味道在空气里扩散开来,就算是开阔的户外,也浓郁得有些过分。
一个人转了很久的张雨宁想避开人群到角落里找个地方等程杨,不过随着音乐和车赛的开始疯狂起来的人挤成一堆,绕过了好几辆车张雨宁还是被困在了中间。然后不知道那个妹子喝多了,一头栽过来,手里那杯冰镇过的啤酒尽数泼在了张雨宁身上。
八月金秋,天气已经微凉了,张雨宁怕冷,这样的天气她的运动服都是长袖的,冰冷的液体划过皮肤,有种刺骨的寒气,一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化着浓妆的女生抬起头嘟着嘴委屈地看着张雨宁,眉眼却是一片笑意,“姐姐,对不起啊,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张雨宁说了一句没事,推开人群走了出去,在路边站在,把衣摆的水扭出来,夜风一吹,浑身都冰了。
“没事吧你?”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张雨宁抬头就看见任熙远把外套脱了,递了给她,“穿着吧,你好像很怕冷。”
任熙远看到张雨宁的时候,正巧是那个女孩把酒泼她身上的时候,于是身体在理智回归之前作出选择,离开人群想那个人走去,近乎本能。
张雨宁没接,在她看来,他们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在她的世界里,在她冷的时候会给她递衣服的男人有三个,那个去世了的父亲和程杨算一个,而另一个,四年前没有了。任熙远算第四个,但她不打算把他算进去。
任熙远看她那表情,展开一个笑容,自信的话语说出带着点不容置疑,如同一个古代的君王,就连陈述,都带着点命令的味道,却不会让人反感,“不用这么疏离的,我是男生,照顾一下认识的你,无论熟不熟悉都是应该的吧,穿上吧张雨宁小姐,病了可是你自己难受。”
张雨宁听出了话里的不容置疑,就算不打算接受,也在脊背发凉的情况下接了过来,客气却坦然地道谢:“谢谢!”
任熙远挑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说话时已经呆了一点淡淡的笑意和不易擦觉的关心,“我接受,那你好好呆一会吧,这边路很暗,不要到处走!”
张雨宁点头,不再多说,任熙远离开后,她慢慢地把衣服穿了起来,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传了出来,淡雅的,带着一种不屈的气度,由内而外自发而成的一种平和,一种异于常人的平和,它是优雅的,高贵的,从容而自信,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