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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宝小心的接过来,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爷,没有啊。咱们可是用上好的百合香熏得衣服。平常人家没有这个。”天下人都觉体味太臭,纷纷熏香。香也分三六九等,百合香可是宫中秘制的。传言还是先帝爷一个得宠的妃子,很会挑香。耗费了整整三年时光,三省六部整整三年的香料花草制成的,一般人的身份还用不起。
他挑眉,“百合香,以后我的衣服都不许熏香。”
“这。。。”四宝有些为难。
“既然知道它的典故,为什么用它熏染衣服。”这位妃子的身后事儿一片凄凉。因为用麝香毒害皇嗣被乱棍打死了。再说,这香原来是为先帝与太后调制,寓意百年好合。先皇与太后已经去了。如今,我熏染它是不合适。谁用它都不合适下。这位皇妃当年也十分得宠,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据说是因为将熏香里面加了麝香损害了龙裔。不过后宫中的斗争最过玄妙。看似一见寻常的事情,它再也不寻常。比如,皇妃为了争宠毒害皇子,再比如,今日自己的熏香好端端的换了。
“慢着,传话回去给我好好看好熏香的婢子,我记得以前的衣服都是用沉水香,是谁的主意?还有这个香,从哪里来就让它到哪里去。”看来等的不耐烦的不止是他了,有人早就动手了。
“连夜启程,定要明日进宫。”说完喃喃自语,“不知道二哥与六弟什么时间启程了没有。”
姑苏客栈中六皇子亲自捧着药碗,一勺勺的将药送到二皇子的嘴边。待喝完,他一阵气喘,抬手摆摆手,压抑的咳嗽从嘴中露出,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涨得满脸通红。六皇子在一旁给他扶着背,将药碗一掌打翻,“这些庸医,白拿俸禄。这药渣子眼看就要一麻袋了还不见好。回去让父皇统统摘了他们的脑袋。”
二皇子用白手帕捂着嘴,强忍着咳嗽,劝道,“不是太医不好,是我的身子实在太弱。六弟回去休息吧。咱们在这里的停留的时间太多了。明早无论如何一定要启程回宫中。本事寻找四弟的,没成想我的身子。唉。”言语之中十分懊恼。
“二哥,这不行。咱们不能仓促回京。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你这身子本就怕寒气,若是长途奔波更见好,咱们就留在这里一直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咱们再回去。”六皇子心中着急,十分挽留他。
二皇子强撑着身子摆摆手,“算了,一时半刻也不会好。传令下去明日启程。”
六皇子还要说什么,二皇子脸上显出疲累来,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好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等六皇子一走,二皇子身边的内监将痰盂拿来,他一歪身子将药尽数吐了出来,有气无力的说,“拿去验,是不是还是不干净?”
一会儿小内监进来,他歪了歪头,“怎么样?”
内监低眉顺眼,“还是与上次一样,里面加了一些东西。至今太医还未验看出是什么东西。只是今日,咱们摸准了他们倒药渣的地方,取来药渣一看便知。二皇子,你看?”
闭了闭眼睛,皇后这些年早就将他的心培植的冰凉,这样一来也好,剩下他还顾念兄弟亲情,“你速速告诉皇额娘,就说有人要害我。我一切听皇额娘的吩咐。明日启程。”
六皇子房中的人都眼观鼻,垂手弓腰。主子身上的冷意大老远他们也能感觉到:“明日启程,都下去将东西收拾了。”
指着平日给二皇子熬药的小婢子道:“你留下。”
其他人如蒙大赦,小婢子的头低的更深了。六皇子在她的身边转了两圈,一言不发。又转了两圈,忽的一脚,将人踢翻在地上。小婢子吃疼,紧咬压根,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吭。六皇子转身在她腹上跺了两脚,阴测测的扶起她的脸,“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小婢子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腹中疼的厉害,头上的冷汗湿哒哒的沿着脸颊流下来,等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的摇了摇头。
他翻手一巴掌,“不知道?你给二哥熬了那么久的药都不见疗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你。”
汗滴在他白皙的手上。这双手还算好看,在小婢子看来却如恶魔的手一样。
六皇子脾气急躁凶残奴才没有不知道的。早些年六皇子还小的时候,就因为一个小厮将他的蝈蝈养死了,他便将小厮大腿上的肉割下来放在墙角喂蚂蚁。这样的事,数不胜数,京中人人都说,阎王六爷,病秧子二,菩萨四王,顽童十。
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婢子,六爷顿时失去了兴趣,“来人将她拖出去,做成人药炉,给二哥煎药。”
侍卫鱼贯而来,小婢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六皇子身边第一得意的太监,上来陪着笑小心的问道:“奴才愚钝,不知皇子说的人药炉是何物?”
六皇子把玩着手里的茶盅,睥睨了一眼,“蠢材。去她四肢、头除去。再将内脏讨干净,中间切开,上下封口。用江南土族腌制腊肉之法,风干便可。熬药的时候,将药放在腹中,架在炉子上,熬出的药定能包治百病。”
“皇子好方法,好主意。这样二皇子的病没有不好的。二皇子与六皇子感情深厚感天泣地。”内监大肆宣扬,百般谄媚、奉承。
六皇子得意的摆摆手,“下去吧。将我刚才的话带给二哥。让他不必为病担忧。”
内监忧郁,“皇子,小的还有一事儿不明。”见六皇子没有发怒的迹象,大胆说道,“若是二皇子真无恙,那您?”
“哈哈哈,二哥自小胆怯,你将这事儿说与他听。不知道他有没有命喝这人/肉汤。”
“小的明白,小的知道。小的这就去办。”
哼,二哥竟然不相信我。派人去验看药渣。索性我就让你连验看的胆子也没有。
身边的内侍将二皇子扶起来,“爷。您看,二皇子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脸色蜡黄,气喘吁吁的咳嗽了一顿,“定是他知道了咱们去验看药渣。这会儿将熬药的小丫头推出来,撇清与自己的关系,他并没有害我之心。怕也是给咱们一个警示。”
“那咱们?”
二皇子挣扎着起来,“咱们去看看那熬药的小丫头。”
六皇子懒散的躺在椅子上,享受着几个美艳的侍女在给捶腿,喂酒加水果,内侍附在他的耳朵上,“二皇子从关押罪犯的地方过来了。”
“扶我起来。”众侍女将他从美人榻上扶起来。“你们下去吧。”
整了衣服站在门口处,“二哥,天气寒冷怎么起来了?身子好些了?”一壁说一壁将他伏在座位上。
二皇子脸色苍白,一路走来已经气喘吁吁,“屋中憋闷我便出来走走。”喘了一口气,“说来,咱们到了姑苏古城便不曾出去走走,真是辜负了。”
他闻言笑说,“要是二哥觉着可惜,便后日启程。明日便将姑苏看上一看。姑苏城中的山水园里可是一绝。”脸上笑的温润,无半点戾气可言。
“咳咳。我可没有这样的好福气,说来都是我耽误了你。不若今日你带人出去走走。明日咱们一起回京中。如今,四弟能化险为夷,又加上他兴修黄河直流各处有功,父皇一定会大赏。咱们再推迟怕是要错过这样举国欢庆的时辰。”
☆、宫里宫外
“四哥虽然劳苦功高,但是二哥重兄弟感情。父皇也是看在眼里,况且母后定不能让二哥白白出来一趟。二哥的这次定能封王。”
二皇子母妃早死,过继给了没有孩子的皇后。皇后也是极疼他。若是四皇子回宫得以封王,皇后不能善了,落人后。父皇不会回了皇后的面子。
二皇子用宽袖遮脸,暗暗咳嗽几声,“父皇的意思咱们不好猜测。但是,他一向赏罚分明。明日启程回道宫,到了宫中自然就见分晓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儿。出门匆忙并未带贴身伺候的宫人。不知道,六弟这里?”
六皇子闻言大喜,“二哥不用说了。我知道、知道。哈哈。”双掌一拍,一群着薄纱丽人鱼贯而来,“你们来,让我二哥好好看看。二哥,你看这些怎么样?”
环肥燕瘦、顾盼生辉,“六弟有的当然都是极好的。只是二哥身子实在单薄,没有这些福气。我听闻,咳咳咳,今日有个本丫环惹了六弟生气,就将她给我。”
“这个我要留着给二哥做人肉药炉,二哥不知道她的年岁尚轻,身子洁净,做成药炉最是有效。二哥再看看。”他断然拒接,“再说,一个要处死的人,二哥这样救她,让外人知道了,只当二哥心慈手软,日后不能当以重任。”
“咳咳咳。我的身子坏成这样,便是别人不提也不能当以重任。只是盼望着自己能多救几个人,累计阴德。”
六皇子闻言,眸中暗潮汹涌,氛围顿时低沉下来,沉默了半天,神色转圜,“既然皇兄是这样想的。”回身对身边的内侍道:“去将人放出来,好好的收拾一番,再送到皇兄的住所。”
一场大雪今日不放晴,今日天气才稍显好些,皇后邀请全宫嫔妃到梅园赏雪。贤妃退故身子不好,便在屋中枯坐着。宫中的人都知道,贤妃生四皇子是在冬天,自此落下了病根儿。这些年身子一直不见好,连皇上都舍不得她冬天出门。多少年了,信任旧人都见怪不怪了。
贤妃枯坐在灯影里,望着窗外怒放的梅花,鼻尖是若有若无的花香。她宫中的梅花是从梅园中移来的,皇上这些年对她,唉,“红梅,四儿他们今日应该到了吧。”
宫女虽然已经不是青春年华,但保养得好,亲手捧上汤婆子,“娘娘,还是关上窗吧。四皇子生来福大命大。娘娘您不要过分担忧。”
果然贤妃站起身来,立即有宫人上来关上窗子,“宫中的孩子哪个不是福大命大的。命不大的也不陪留在皇家。”
宫人闻言惊得忙跪在地上,“娘娘思子心切,今日还是早些休息。明日四皇子见了您才能高兴。”
她无声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