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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帮蔚名收拾了一下东西,欣怡说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回去,你们海南冬天也会冷的吗?收拾好了,小手冻得通红通红的。
暖水袋烧好了,两人窝在蔚名小小的床上,小小的被窝里,要靠的很近,才能够透不进风,四只手伸进暖水袋的口袋中,要十指紧握,才能够容纳。欣怡觉得,这是一种极致的契合。
躺着。蔚名下床把灯关上,然后爬回床上,欣怡握着蔚名由于暴露在空气中而瞬间冰凉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牵引他的手到自己的胸口,蔚名用双腿夹着欣怡的脚丫子,紧紧相拥,紧密相连。
欣怡说:“明天你要回家了,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蔚名一边帮欣怡梳理着头发一边说。
欣怡满意地点点头,说:“那你要给我打电话哦,我的电话第一时间接起来,不可以不理我。”
“嗯。”
欣怡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想东想西了。”
“唔。”
欣怡逮住蔚名不老实的手,妩媚地说:“不要闹了。”
“嗯。”亲亲欣怡的脸侧,蔚名停下动作。
欣怡略微伤感的说:“你们同学聚会的时候,你又会遇到她了,你要提醒自己,不要又被自己给骗了。”
蔚名犹豫了一下,说:“嗯,我不会被自己骗了,我宁愿被她骗。”
欣怡皱了一下眉头,不说话了,只是依旧抱着蔚名。
良久,欣怡说:“我寒假可能会去你们那边呢,到时候你要接待我哦。”
蔚名说:“好,我要带你去我们那边的海边,我们去天涯海角,去看看碧海蓝天,去听听海的声音。”
欣怡说:“嗯,我们光着脚丫在沙滩上奔跑,你说好不好。”
“嗯,好。”蔚名动了动身子,透进一丝丝的冰凉。
欣怡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说:“你是不是又想到城堡了……”
蔚名说:“嗯,我想起来我们一起在嘴观海公园的海边的沙滩上堆的城堡,我说将来要娶你过门。”
“名,嘴观海公园的海边没有沙滩。”欣怡眼睛没睁,语气里带着些痛苦万分。
蔚名的手摸到欣怡的肚子,亲昵地说:“这里,曾经有我们的小孩。”
欣怡说:“嗯,以后还可以有。”
蔚名又动了动身子,伸手到被窝外面拿出手机,蔚名说:“你知道吗,我最在乎的,并不是它们的真假。”
手机开机,打开一张照片,有海,有沙滩,有城堡,有施怡。
蔚名说:“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相信的东西,忽然变成了假的,会怎么样?”
“嗯?!”欣怡仔细地看着照片,眼神中带着犹豫,看了一会,她说,“里面没有你,这不能说明什么。”
她问蔚名说:“那你最在乎什么?”
我最在乎,心里的所想。
欣怡有些心慌,拿不准此刻蔚名在想什么,她说:“你不记得上次见她,和她电话里跟你说的话了吗,你不记得那段时间的痛苦挣扎了吗?我不知道你又想起了什么,只是,我好害怕你的这种疯狂。”
蔚名想了想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忽然变成这样吗,只是跟她因为见了一面吗?”
欣怡摇摇头问他:“为什么?”
蔚名说:“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偷偷地跟她拥抱了,拥抱很久都不舍得放开。”
欣怡说:“假的假的,不要说了,睡觉了,明天要坐火车了,你回家要很久的,会很累的,快点休息了,你那边的被子盖好了没有,睡到半夜很冷的,会被冻醒的……”
在包头市的某家西餐厅,施怡说完那些恶毒的话语,提上包包就离开了,留下木讷讷的蔚名,坐在席间,想着,想着。
然后我也结了单子,离开餐厅,穿过马路,追向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方向,我追上离开不远的施怡,她在一步一步缓缓地走着,每一步都带着些许的摇曳,走在了我的心里,她踽踽独行的背影,那么楚楚动人,任谁看着都会心碎。我轻轻地叫唤她的名字,施怡停住脚步,低着头,她说:“你怎么还跟过来,你好烦。”
在西餐厅,临窗的某个位子,她告诉我,她从来没有爱过我,也没有跟我在操场跑步、坐着聊天,更没有其他,她说她有男朋友了,过得很幸福,她让我滚。
一口气说完,她站起身来,放下一百块钱,拧上包包起身就走,可是我感觉到了,那一刻她的心如刀绞,我还能感觉离开座位的她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只是感觉,我想,我又在假想吗?还是你又在伪装。为什么你站在西餐厅的门外犹豫了一分钟,为什么你要把垂下来很好看的长发,扎成马尾,为什么遇到我的眼神时明明注视,却又躲避,你要怎么解释跟我喝的第一口法式红酒你眼里的怀念跟感动,还有离开时在你步伐中那一秒钟的踌躇
我追上她,我说:“我知道,你在骗我。”
施怡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转过身来,我看见她的眼泪,正顺着脸颊流下来,无声无息地淌着,施怡坚强地忍着,不带一点悲伤,可她的眼泪,的的确确是不可遏止地滑到了下巴尖尖,掉落到了地面,啪,就好像碎在了我的心里,那么冰冷,那么忧伤。
此生此世,此爱此恨。
我上前一步,摩挲她的脸,抹干她的泪眼,抱住还在原地的她,她娇小的身躯,在我的怀里,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一动不动地。
好久了,我再一次拥抱了你。
第一次我们拥抱,我听见你在我耳边说话。
这一次我们拥抱,我听到你在我心里说话。
你问我为什么要有女朋友,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吗。你说我有女朋友了,要好好地对她,你也会衷心地祝福我们。
你说你明白我心里的痛苦跟疑问,可是你不能给我安慰,也不能为我解答,你让我别再等了,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就好像镜中的花,就算相信是真的,你也伸手摘不到她。
我们玩了两年的捉迷藏,你知道我在哪里,你清楚我的行迹,我却只是不停地揣测,无法确定你的用情归处。这一秒钟我逮到了你,在我怀里,我能找寻你两年,等待你回来,我也能找你二十年,五十年,期限不在有生之年。
来往的人不时地看着我们,我们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中。这两年身边没有彼此,我们也依然丝丝相连,因为我们的心总是连在一起的,相会在各自的梦中。
这一刻,我拥抱着她,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她的无助。我要告诉她,任何缘由,都无法阻止我对她的追求。
只有你,能让我拥有这样极致幸福的感受,我就懂了,什么都可以豁去了,什么都不再犹豫。
你是我的全世界吗?所以无论我逃到哪里,都离不开你,无论去到哪个方向,都会被你深深吸引。
施怡的手慢慢攀上了我的背,脑袋轻轻靠上了我的肩。
她听到了我憋在心里全部没说的话语,她是世界上最懂得我的人,她在我的肩头蹭蹭,发尾跟着微微地轻摆,挠着我的手指痒痒。一片摇摆起伏的落叶在空间飘荡,就好像银针穿线,把某些东西织在了一起。
车水马龙,任时间流动,浩浩长河,只一秒既成永恒。
有这么感动吗?值得吗?
什么也都值得,就算一辈子的等待,只换了你一个拥抱。
施怡说:“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你没有逃避,你一直都在坚强地面对。”
施怡说:“你千里迢迢来这边,想要找的人不是我。”
施怡说:“你知道吗?你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我说嗯,一如一直以来乖乖听你说话的我。
这时候,我们的呼吸,我们心跳的节拍,都慢慢地同步了。
心情还在幸福中浸泡着,施怡的手松了松,又紧了紧。她仰起头,嘴唇轻点我的耳垂,她的吐吸,像是说了一句话,我永远都无法知道的话,就像你的离开,一直都是个迷。
施怡轻轻地推开我说,刚才的事情,就请你忘掉好吗,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没发生过一样,施怡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街上在想,是什么没发生过呢?施怡说完狠话就走了,我一个人留在餐厅,再没什么心情,看着窗外楼下出门迅速走远的你,我随意喝完了红酒,埋单走人,走到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忽然一阵头晕而已,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坐上回宾馆的车,一不小心就过了站,一直到了nk大才回过神来,下车,校园门口已经摆满了各种摊位,闲暇无事的学生欢快地逛着,各种小吃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走进校园,默默地游荡,多么希望柳条枝叶的另一边,与我凝神相视的人是她,也多么害怕是她,她会假装不认识,还是说一句你好烦。天色渐晚,显得建筑特别明亮,走进某栋楼中,望进一间间教室门扉的窗玻璃,好像是在找寻,我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教室,一个白衣马尾辫的女孩在学习,这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我没有找到我要找什么,下了楼,出了门,一个男生在给他的女友拍照,于是我便成了背景,不然我会不知道,原来去过那里。
欣怡,你说,这些都是假的吗,我摸着她的脸颊,我说,你是真的吗?我好害怕,如果那么美好的你也是假的,我要怎么办才好。
欣怡小声地唏嘘,身子也不住地颤抖着。
我又把欣怡惹哭了,她说:“面对你的执着,你知道我心里最害怕什么吗?”
“什么?!”蔚名搂紧欣怡,小声地询问。
欣怡说:“我不怕有一天她会被你感动,喜欢你,你会抛弃我,跟她在一起,这些我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她在你心里是那么重要,因为这样,你们在一起,你一定也会幸福得不得了。可是,我害怕有一天,她没有跟你在一起,我也许无法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也会没有勇气再爱你了,你每执着一次,都伴随着我一点勇气的失去。”
“嗯,我知道的,我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了。”
蔚名接上耳机,他忽然想要听歌,他把耳机的一边给欣怡,欣怡听到了,那是一首坚强温柔、一展情愁的歌,听着听着就泪了,就不再怀疑不再挣扎了,就扬起下巴点头说懂了,就放宽心了,就好睡好梦了,在委屈难过孤独寂寞的时候还会在耳边响起来的,它是这样唱的:
如果你被她伤得很痛
请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