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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话题特别敏感,是关于蔚名的过去,和施怡。
你们是怎么相爱的?
是一见钟情,那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累累的睡觉,不知道谁的文具盒趴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教室一下子安静了,接着爆发出一阵的哄闹,我抬起头,环顾四周,那时候我看到的她,正在认真地学习,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她无关,那时候我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很吸引我的气质,就喜欢上了。后来有一次我看她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她的眼神,我们对视了好几秒,我能感觉,她对我也是喜欢的,我们在一起玩啊闹的,久了,就相爱了。
你们做过哪些甜蜜的事情?
甜蜜的事情很多,其实并不在于浪漫不浪漫,跟她在一起,就算只是一些小事,也很甜蜜,我经常想起的一次,是在海边,那天同学聚会,我跟她偷偷溜到了海边,沿着沙滩走,走了好远,走到了人好少的地方,我们就在那边说悄悄话,一起堆了一个城堡,开玩笑的、半真半假地说我们将来要在城堡里面结婚。我一直记得,那时候她随海风翻卷的长发,美得就好像新娘一样。
……
为什么分手?
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虽然去不同的地方读大学,可是也只是四年而已,四年很长,思念都可以流成海洋,可是就算用一辈子去等哪怕再一秒钟的拥抱,我也愿意,四年算什么呢,她是一个坚持到底的女孩,所以,我一直都在找分手的原因。我们分手以后,连一次联系都变得奢侈,她不肯跟我说话,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她这么躲着我,一定有原因的,而且一定不是她说的原因。
欣怡说:“蔚名,你哭了?”
蔚名回过神来,眨眨眼睛说:“没有,对不起,我好像说得太多了。”
既然下了决定要好好对欣怡,这些事情就不该再瞒着她了,只是自己不该在回忆中忘情,而忽略了欣怡的感受。欣怡听着蔚名说着前尘旧事,虽然都是一些小事情,可是蔚名的深情,让她感到自己的卑微,让她察觉到蔚名对施怡的用情至深,让她同情他们是多么应该在一起的两人。
说不定他们能够和好,自己才应该默默地退出。这是什么想法,欣怡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随后候车牌显示了列车到站开车的时间,20点08分,晚点了半个小时,检票上车,这时候人来了很多,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火车过道过得艰难,好容易才挪到了自己的位子,两人连坐在只有两个座位的一侧椅子上。
颠簸了4小时,T282特快列车。这是欣怡第一次坐火车离开一个地方,她频频看向窗外,看着流逝的景物,饶有兴致地跟蔚名讨论品评,渐渐地也被这一成不变城市建筑、荒岭野树所疲惫,偶尔看见别致的景观,又是惊喜一番。
过了晚上11点,列车驶过了镇江站,荒郊野岭的景物全都隐匿在黑暗中了,车窗外什么也看不见了,欣怡透过车窗,就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跟蔚名的影子,蔚名已经面露疲倦,一脸的颓样了,欣怡偷偷地笑了笑,转过头来拉拉蔚名,把自己小小的肩膀给他靠。蔚名象征性地轻倚着欣怡,说欣怡你不困吗,欣怡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又过去一站,过了南京了,人很多很多,伸胳膊伸腿都很不方便,膝盖开始酸乏。过午夜后,车厢安静下来,欣怡也慢慢觉得困了,趴在桌子上没一会就迷迷蒙蒙了,再清醒时手都麻了,蔚名趴在她旁边,桌子的一角,欣怡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欣怡看看四周,大家都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睡梦状态,狭小的过道上也有人歪七八扭地躺着,少少的一些人还醒着,拿着手机,发信息、还是上网看小说,欣怡困意尚浓,顺了下头发,正准备趴下来继续睡,蔚名也醒来了,稍微活络活络手臂。
蔚名小声说:“这么快就醒了,继续睡吧,往后还有得熬呢。”
欣怡小声说:“嗯。”
蔚名小心拿出大衣垫在欣怡前面的桌子上,说:“睡吧。”
欣怡笑了笑,把衣服展开也垫过去蔚名那边,两人贴得近近的又小睡了一会。
蔚名再醒来已经是3点半了,到了徐州站了,上来很多很多人,挤成一团吵吵嚷嚷,欣怡也揉揉眼睛起来了,一看过道下了一跳,惊讶地说:“我还以为只有春运才这么多人呢,好恐怖啊。”
蔚名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跟欣怡又说了会话,待到火车开出站台,又安静下来,两人趴下来接着睡着,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了,5点多,列车在去济南的路上,离终点还没过半。蔚名跟欣怡都醒了,蔚名坐过好几次长途火车了,经验显示,过一会洗手间跟打热水的地方就该排队了,再加上餐车推来推去,得挤死人了,所以蔚名跟欣怡已经提前解决,现在正坐在座位上,一同看着窗外。远处是连绵的大山,早霞殷红,在晨雾下朦朦胧胧,经过一片平地,视野开阔,地面雾气很浓,如舞台般,人间仙境。欣怡跟蔚名开始聊想要生活的地方,假想他们在路过的某个地方安家,会有怎样的光景,火车经过一片依山伴水的地方,他们就开起了男耕女织的未来。
同行的路上,不管结局怎样,都请不述离殇。
吃吃早餐吃吃零食,跟邻座的人说一会话,时间缓缓慢慢,也爬到了中午12点半,路程缓缓慢慢,也过了半程,北京下车的人很多,上车的人也很多,像一次大换血,旧人到站,新人起航,列车再一次驶出,就到了辽阔的山区,这里的山洞很多。
欣怡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精神了,反而比蔚名颓靡了许多,火车驶过大片金黄的田地,进出了张家口南站,火车穿过山洞变成了暗溟,那是一个很长的山洞,多少人摇晃着手机翘首企盼着信号,等了老半天,车窗外还是黑压压的一片,蔚名跟欣怡换了位子,欣怡靠着蔚名,蔚名看着窗外,欣怡说话在蔚名的耳朵,说你每次春节回家都坐这么久的火车,是怎么熬过去的啊,一定很累吧。蔚名每次回家要坐32小时火车,蔚名说每次都有人陪着所以也不觉得累。一缕光泄进车内,这个山洞长到,它前后的景观都已经无法衔接得融洽。
长坡起落,空旷辽阔。
忽然之间,不可抑制地想念。集宁南,下一站就是呼市,然后就到包头了,列车一路向北,空气猛然间变冷,穿上外套,也依稀可查得寒意,和欣怡懒懒地靠在一起,蔚名看着窗外,他知道,那是她看过的风景,那个一生所爱的女孩,施怡。
为什么一想到你,呼吸都乱了节拍。
当时我跟欣怡正在包头市某家宾馆的前台登记房间,一对情侣走了过来,询问还有没有两人标间,要大床间,我随眼看了看他们,那一刻,就好像一道闪电直直劈上了脑门,在陌生的城,此刻在我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爱的施怡,和一个我没有见过的男人。施怡睁大了眼睛惊奇地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当然不会想到,我会过来找她。我佯装着说,嗨嗨你好,在这里都能遇到你啊。不是对施怡说,是对那个男的说,跟女朋友开房来了啊,然后看看施怡,哟不错哦,新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那个男的一脸的疑惑,说,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我说,我是文蔚名,你不记得了么,说的时候故意看看施怡。施怡假装坚强地看着我,毫不躲闪。她的男人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说,不认识,你认错人了吧。我说哦哦,真是我认错了。表演结束拉着欣怡的手乐呵呵地走了,活像一个二五仔,然后在上楼的拐角,膝盖一软,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蔚名心烦意乱地想着,在她在的城市,他会以怎样的方式遇到她,他们甚至可能会在订好的宾馆遇到她,和她的新男友。
演一出闹剧,本来嘛,一路风景的变换,从来没个准话。
就算只是看看她生活的城市、踏踏她走过的路、看看她看过的风景也好,与她的人生每多一点点交集,都能够让蔚名体会到幸福。
蔚名不易察觉的小心思悄悄地弥漫开来,在到包头之前,已承载了许多思恋的重量。列车载不动了,于是晚点一个小时,晚上十点半,火车到了终点站,包头,收拾好东西,下火车,下了火车,循着出口方向,我亲爱的你,也曾坐着长途的火车,拖曳着疲惫的身体,从这个地方到站下车,走在这条极其平凡的站台,对吗?蔚名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在发光,宛若不同时间的你,走在了我的眼前,近在咫尺。
一路牵着欣怡,出了火车站,坐上的士,起步价,去到了网上订好的LD商务宾馆,登记入住的时候,魂不守舍,果真来了一男一女,不是她,现实没有那么残酷,还是我想象不到的残酷?
房间挺宽敞的,摆设有电视桌、茶桌跟书桌三张桌子,大床两边还分放一张小桌子,摆着一盏微调的台灯,书桌上备有各种牌子的避孕套,刮胡刀、丝袜,甚至还有润滑油,墙上一面大镜子。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精神很差,蔚名跟欣怡随意吃了点东西,洗过澡,看了会电视,躺在床上各有心事来不及多想,很快地睡着了。
第十八章:在她住的城
更新时间20111216 21:33:20 字数:4525
第二天在宾馆吃了早餐,食物倒还可口,就是不知道学校食堂的早餐如何,蔚名想起自己刚到上海时的饮食不合,早餐倒无所谓,这种南北口味的差异会在正餐中更为突出。
宾馆订的三天,计划是先休息一天,第二天去见施怡,第三天就可以回去了,此行并没有游玩的目的和兴致。
早上的空气有些冷,温差加上疲惫,欣怡得了感冒,吃过药,蔚名跟欣怡窝在宾馆里,某台正在试播电影《宝贝计划》,虽然看过,但是很值得回味,这是一部很有爱的电影,那颗鬼精鬼精的龙吐珠,很招人喜欢。休息了一夜,精神好了许多,宾馆的床软软的,很舒服,密闭的窗帘,光线透得恰到好处,是的,电影里某些没有声响的桥段,房间就只剩两人颇显暧昧的呼吸,两人靠着枕头,肩挨着肩,十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