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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情;—夜成欢》
【1】救我!
夏日的深夜,林里的蝉鸣一声急似一声,听得人心里发慌;风吹过树叶簌簌的声音,更似阎王的催命符一般,在这充满血腥味的夜里,显得俞发的阴森而诡异!
“梁叔,别丢下我!”一个绝色容颜的少女,苍白的双手紧紧抓住身边的中年男子,眼里一片惶恐与无助。
“颜颜,一定要活下去!”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绝然,怜惜的看了一眼这个被鲜血染红了白衣的女子,狠下心,用力将她往山下推去!
转身后,绝然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这密林里。
——
“梁叔,梁叔!别走啊!”止下继续向下滚动的身体,安颜哭着看向山顶,拼死护着她出来的梁呈早已离开!
“颜颜,一定要活下去!”梁呈临走时的话,还回响在她的耳边!
“梁叔,我该怎么办?”在这漆黑的夜里,风一阵紧似一阵的吹来,让安颜陷入一片无助和凄惶。
她在这林子里瑟瑟的等了一个多小时,腿上随意包扎的伤口早已散开,鲜红的血染遍了雪白的裙——最后,她绝望了!
她知道,她再也等不来梁呈;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安颜用手撑着地,缓缓的站了起来。
山下,唯一的那幢别墅还亮着灯,周围一片死寂般的安静,让她略略安心了一些!她拖着血流不止的腿,壮着胆子,缓缓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
“什么人?”一声低沉的吼声从前面传来!
安颜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明明刚才一个人影都没有,从哪里突然冒出这几个人来!
是他?
是他!
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男人:雕刻般的五官上,那带着死忘气息的眸子,更像是一个旋涡一样把她深深的吸了进去,再也抽不出来!
“救我!”安颜定定的看着他,梦吟般的轻语着!
就算耳边一直回响着梁呈的话: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就算这个人浑身都透着危险的气息:他和那些想要爸爸地盘、想要她们姐妹命的人是一路的吗?她都不知道!
可她看着他,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两个字:救我!
司南微微一愣,脑袋里又现出海边女孩白裙飞舞的清澈与出尘,是她?
司南的眼睛轻扫过她流着血的伤口,邪魅的眸子里有着一闪而过的笃定:“我有什么好处?”
懒懒的声音似刚刚赏花回来,与安颜的惊恐不安,形成两个极端。
看着男人雕刻般的面孔带着不屑的轻漫,但他邪魅的眸光,却依然让她看到了希望!
安颜惊如小鹿般的眼睛慌乱的看着他,半晌,下定决心似的轻轻松开了一直支撑她走下山的树枝,双手缓缓的移到胸前紧紧的抓住已染满鲜血与泥尘的礼服领口,狠狠的撕扯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安氏的地盘、我的人!”
“哦?”看着她绝然的面容,想起当日海边相遇时的清澈与干净,连一向杀人不眨眼的司南也不禁有一丝动容。
而这一声带着疑问的‘哦?’让安颜仅存的最后一丝软弱也随之消失殆尽,绝然之中带着置死地而后生的悲壮,双手用力一扯,那对小巧而挺峭的圆润倏然跳脱在这凉夜的空气里、袒呈在他的面前——她闪烁的眸光里已是一片绝然,定定的看着他嘶声说道:“救我!”
在这充满诡异而肃杀的深夜,她就这样满身带血,带着绝美的容颜与最原始的诱惑站在他的面前,始终只有那一句:“救我!”
活着,是她唯一的目标!
“闭上眼睛!”司南沉声低吼一声。
他旁边的个保镖迅速的转过了身,闭起了眼睛!
而安颜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双唇因高热缺水显得干枯得厉害!感觉到司南有力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接近,直到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味儿串入鼻息,她知道,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他,会救她的!
“你在害怕?”司南的鼻尖从她的脸上轻轻划过,直到她的脖子,深深的呼吸,似在享受着她身上泥土与血腥混合的少女气息!
她紧闭着双眼,整个身体不知是因为力竭还是因为害怕,一直不停的抖动着,而因为他的接近,这抖动就更加历害了!
好在,他并没有让她久等——感觉到他的大手在她的圆润上轻轻抚过,随之用力一握,耳边传来他惯有的轻漫而邪魅的笑声:“安家的地盘我还看不上!”
这话,让安颜的心随之一紧,而接下来的话,让她高高吊起来的心又重重落了下去!
“至于你?欠发育!”说完,一件衣服准确的罩在她的身上,堪堪将她裸露的身子给掩住。
“给你两年时间,两年后,身手、身材,我满意,再谈交易!”话音刚落,安颜便感觉到他迫人的气息倏然抽离,稳健的脚步声,背向而去。
“带她进来,交给苏妍调教!”司南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安颜紧紧抓住他扔在自己身上的衬衣,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了下来。
“小姐,请!”两个黑衣人快步的走过来走到了她的身边。
而她,刚刚迈开步子,却是一阵天眩地转,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倒在地!
——
“这是南哥看中的新猎物?够漂亮!”
“这伤可真够重的!全训练可能有些困难!”
“医生,她怎么还醒,这都一天一夜了!”
“两年时间,我要让她成为暗夜最出色的杀手、我身边最出色的女人!”
“她要是醒不来,你们都别想活!”
随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片器械翻动的声音、有带着酒精味道冰凉的手,翻动自己眼皮的的感觉!
安颜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里、是否还活着,只是,那充满血腥一刻,却一直盘踞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梁叔、梁叔,别扔下我,别扔下我!”安颜大叫着,天生丽质的容颜,此刻看起来一片枯槁,白得透明的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却什么也抓不住,只有一片四起的枪声、一直在耳边混乱的响着——
——
那天,是她和安可的18岁生日!那天,叔叔和姐姐举起的枪,打碎了她的画痴梦;那天,她家破人亡——
“颜颜,明天18岁生日,想要怎么过?”楚函背着画架,温柔的看着身边这个清澈得天使似的女孩。
“楚函,对不起啊,我要回老家给妈妈扫墓!等我回来吧,我回来我们一起吃生日蛋糕,我给你做模特儿,怎么样?”安颜有些心虚的看着一脸真诚的楚函。
是的,她没有告诉他,她是S市最大的黑帮龙堂的二小姐!她也没有告诉他,两天后的生日,将有一个盛大的成人礼,那之后,她恐怕将不能如以前一样,专心的做个画痴,和他一起,为写生,走遍世界的山山水水了!
是的,她不敢告诉他!他是如此的纯真与正直,如何能接受来自于黑暗的好呢!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安颜鸵鸟似的想着。给了楚函一个明媚的笑颜。
“好啊,代我给阿姨上柱香,请她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楚函看着她,暖暖的笑了。
——
半山的欧式别墅区里,一幢青砖色的别墅外面,今天显得格外的不同——别墅四周、花园里、大厅门口,站满了黑衣保镖!
整齐划一的黑色套装;标准的双手负后、双腿张开的站姿;一致的严肃、警惕的表情;让周围的邻居和小区的保安都在伸出头瞅了一眼后,立时将头缩回了自己的房子里,并迅速的锁上了窗子,以免惹来无妄之灾!
二楼的化妆室里,一身红色礼服的安可看着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穿着白色礼服的安颜,一脸的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叹息着说道:“安颜,一会儿去了堂口,要大方点儿,别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让人瞧不上眼!”
“安可,一定要去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要不咱们别去了?”安颜提着裙子在化妆间紧张的走来走去,明知道不可能,却仍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胡说什么?这是道上的规矩!你以为我们不去就不发生事了?该发生的,一样,都不会少!”安可冷凝的眸子看向窗外密集的保镖,手下意识的按了按长裙下面的手枪。
从小就在堂口混的她,警觉性不是单纯的安颜可比的,今天意味着什么,大多数叔叔伯伯都清楚,他们自是不会让这个‘成人礼’顺利举行!
所以,老爸才会派了这许多的人在别墅保护着。
“唉,前天在海边我看到一个男人,长得很阴暗的样子,身上有股很可怕的气息,不知道和今天的事有没有关系!我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安颜紧张的说道。
“道上几乎没人不知道今天的‘成人礼’!该发生的,一样都不会少!你担心也没有用!”安可理智的分析道,一点儿也不将她的紧张放在心上——于她来说,那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好吧,就算那个人不是危险因子!可我,你知道的,我的理想,只是想在毕业后开个小小的画廊,对老爸的那些事情,真的没兴趣的!”安颜想了想,觉得安可说得有道理,思绪便从海边那男人给她带来的阴影中转向了今天的‘成人礼’!
“安颜,你清醒一下好不好?你什么都不参与别人就不找你麻烦了?你别天真了!如果没有老爸在后面罩着,你还想安心的上大学、安心的学画画?早被人杀过一百次都不止了!”安可冷洌的眸光,瞪了这个没出息的姐姐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当时医生一定是弄错了,自己才应该是姐姐!
自己从小跟着大姐和师傅一起练功的时候,她因为身体弱,还被老妈抱在怀里连走路都舍不得;
待到大一点儿上学了,她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还要自己去帮她找回场子;
等到自己跟着大姐学着处理帮里的事情时,她却背着画板和她的小男友一起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美其名曰:写生!
“安颜,老爸给了你18年的自由,今天以后,就要收缰了!”安可看着她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梦,一盆冷水直接泼了下去。
“好吧,我知道了!”安颜耸了耸肩:“可是,我什么也不懂,要不这样——安可,我答应你,以后帮你画好多好多的画!我的工作就交给你,好不好?”想到这里,安颜稍稍放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