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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会画画啊?”赵袅袅问。她记得早上醒过来见沈承辉是在画画呢。
“嗯,我母亲教我的。”沈承辉点头。
“噢,你母亲会画画的呀。好像美术和音乐,都讲究个家传吧,我是一点遗传细胞都没有的。”赵袅袅遗憾地说,“我爸是机械工程师,画的都是复杂无聊的图纸;我妈是妇女主任,口才那是真不错,给我做思想工作的时候可以滔滔不绝讲一个晚上,不过在艺术造诣上,那是一点都没有的。”
沈承辉被她哀怨的表情逗笑了,“也没你想那么严重,你想学画画我可以教你嘛。”
“真的啊?”赵袅袅一副并不相信的模样,“画画我是没学过,但是乐器我学过的,那会儿我妈看别人家的孩子都学音乐,也给我请了个小提琴老师,结果么,一个学期下来,我拉出来的‘多瑞米法索拉西’还是跟锯木头一样,她受不了自己的耳朵被这般荼毒,就放弃了。”
沈承辉笑得好不开心,安慰道:“没事没事,人总是有擅长和不擅长的。”
那是一个规模挺大的画展,好多新锐名家作品都有展出。进了展厅,沈承辉跟工作人员貌似很熟,打了个招呼后,就说着赵袅袅听不懂的专业话题,见赵袅袅在边上听着无聊,便打发她自己先去逛逛。
赵袅袅也不是一个完全不懂美丑的人,或许看不懂抽象画,但是基本的美感知觉还是有的,遇到顺眼的色彩和构图,也会多看一眼。这样一圈走过来,赵袅袅外行看热闹倒也看得津津有味。一直到她站到了一幅油画跟前,又一不小心瞄到油画下头作者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为嘛这沈承辉会带她来画展,又为何他跟这里的工作人员那么熟。
因为他的画也混在名家作品中,参展了。
于是,赵袅袅很仔细地端详起了这幅画。
这副油画的主题是:霓虹。赵袅袅还记得,梵高有名画曰:《星空》,如今的夜都市很难看到星星,霓虹倒替代了星空的美。记得初中美术鉴赏课上老师介绍过梵高的经历,而艺术家的经历往往决定了作品的基调。《星空》这幅画充满了强烈的感情色彩,扭曲的火焰一般的大树,回旋绚丽的夜空,无一不承载着作者内心的压抑和疯狂。沈承辉的《霓虹》自然无法跟梵高大师比,而他也有自知之明,表现的不过是大城市特有的喧嚣与孤独。
“你觉得如何?”不知何时沈承辉走了过来,问道。
“真不错。”赵袅袅说,“这么大一幅画,画起来也不容易啊。”
“……”沈承辉汗,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他忍不住说:“你能夸点别的吗?”
赵袅袅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能参展,真了不起!画展耶!多少专业学画画的人都没这个机会呢!”
沈承辉揉了揉眉毛,就当她是真心夸赞吧,随意性得瑟一下就算了。
画展出来,又路过小吃街,身为吃货的赵袅袅同学自然又吃了不少。而后沈承辉带着她东拐西拐,来到一家大型的电玩城。
赵袅袅从小到大,都没进电玩城。小时候,印象里那些不爱读书成绩差的男同学,都喜欢逃学去电玩城,那会儿还不叫电玩城,叫游戏厅。后来大了点,课业压力重,自然也不会过来。
赵袅袅跟进了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感觉无比新鲜。
沈承辉换了一把游戏币,分了一半放赵袅袅手里,说:“走,我们去运动运动。”
这种运动方式,袅袅同学表示无比欢欣。
赵袅袅玩了个尽兴,才跟着沈承辉走出电玩城。外面的夜空气有点凉,沈承辉胳膊往赵袅袅肩上一搭,说:“回去吧。”
赵袅袅对沈承辉这个动作有点抗拒。但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吃也吃的不少了,玩也玩个畅快了,这会儿到底是拍掉他的咸猪手呢,还是拍掉呢,还是拍掉呢?
赵袅袅有点纠结。
不过还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来,出租车已经停在路边了,沈承辉很绅士地为她开好门,让她坐进去,而后自己也跟着坐进来,一起回了学校。
因为沈承辉刚才那胳膊搭肩的动作,赵袅袅内心一直不淡定,坐出租车里她也尽量往边上挤,生怕沈承辉再蹭过来。不过好在一路上他都闭目养神,没再有多余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伍、陆
【伍】
回到宿舍已是将近熄灯时间,金娜正在打游戏,一见赵袅袅回来,赶紧跟游戏里的队友请假暂离,把凳子挪到赵袅袅边上,问:“约会啦?什么情况?”
“吃了个饭,看了个画展,打了会儿电动”赵袅袅摸摸脑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下意识摸出手机,却见有两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个短信,都是陈风驰。
“唉。”赵袅袅叹了口气。
“怎么?”金娜十分八卦地凑过去看。
陈风驰的短信上说道:“袅袅,对不起我做了这样的选择,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也会找到你自己的幸福。我明白我伤了你的心,但是,我依旧不希望你因为伤心而随意做出以后会后悔的决定。我知道你好胜心强,但爱情不是游戏,不要为了让我担心和生气去做那些傻事,这样,我真的会担心你。”
赵袅袅和金娜互相看了一眼,又互相沉默了一会儿。
金娜说:“本来我还挺担心你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不过谁想到会半路杀出个沈大人,这样一来,陈风驰这个贱人就真的失去了搬到台面上来议论的价值了。唯一还能惦念惦念的,就只剩下我们袅袅这段时间来对他的感情了。”说罢,还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袅袅的肩。
“我说不上来,娜娜,真的。”赵袅袅可怜兮兮地望了眼金娜,“那天下午我就遇上了沈承辉,似乎我都没有太多时间来吊念那段我曾经真挚付出的感情啊。”
金娜跟这叹了口气,“虽然沈大人这般大人物的想法我等小民猜不透,但是陈风驰这个贱人是稳坐华山论贱宝座,没人争锋。”
“真尖锐,真毒辣。”赵袅袅对金娜竖起大拇指。
金娜得瑟道:“那是。”
赵袅袅回了条短信:“你想多了。”
很多时候,漠视的力量比仇恨更强大。
且不说赵袅袅对沈承辉如何想,反正与陈风驰,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第二天是周日,沈承辉依然不温不火地过来找赵袅袅吃饭,不过赵袅袅拒绝了。
感情这东西进展太快往往不会有好结果,况且现在两人还谈不上感情,而对赵袅袅来说,她也需要时间来消化掉她脑海中有关陈风驰的记忆。
尽管赵袅袅心中也在骂着陈风驰是个贱人,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难免还是会辗转反侧,无论是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还是自个儿黯然神伤。
总归赵袅袅自认为自己尽力了,是别人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谁,平静下来,倒是不想骂他抽他了,既然个人选择不同,让他走说不定是好事。
毕竟跟陈风驰在一起的时候,陈风驰对自己也是没的说的,现在就当是扯平算了,两不相欠,互相不念。
可是赵袅袅这样想,不等于人家陈风驰也这样想。
显然,对于赵袅袅那么快速抽身,陈风驰有点不适应。虽然倒戈的人是他自己,但是想来曾经他对赵袅袅也是真心喜欢,而他认为赵袅袅必然也是真心喜欢他。这会儿他怀着愧疚和歉意跟赵袅袅掰了,厚着脸皮说一句,他也不能说是一点伤心都没有的,可是分手给赵袅袅带来的伤痛,怎么就连他那一点愧疚和歉意的难受都不如呢?
这一点完全不在陈风驰的意料当中,赵袅袅不但是丝毫没有挽留,而且在分手的当晚就潇洒地跟别的男人跑出去过夜,实在让陈风驰心里不是个滋味。而后当他知道跟赵袅袅在一起的男人是沈承辉后,就更加睡不着了。
沈承辉的大名,陈风驰还真是听过的。
于是,不淡定的陈风驰,又来找赵袅袅了。
礼拜一的下午,赵袅袅照常跑图书馆写第二天上课要交的作业,不期然遇见了陈风驰。
赵袅袅愣了愣,短短几天时间,再见到他,倒觉得像过了好几辈子,又是熟悉,又是陌生,赵袅袅不禁想起了那首歌:最熟悉的陌生人。
赵袅袅从来不曾想过这种感觉会发生在她和陈风驰身上,但发生的到底是发生了。小时候她的母亲就对她说过,世界上没有谁是应该对你好的,也没有谁会永远对你好;别人对你好的时候你要记得感恩,等他们不再对你好了,你也别抱怨,你不是谁的天,也不是谁的菩萨。
作为妇女主任,这话说的很赤裸,也很到位。
赵袅袅努力寻找自己应该有的淡定来面对陈风驰。
“嗨。”她扯出一个微笑。
陈风驰在她对面坐下,倒是笑不出来,“袅袅,你这几天还好吗?”
“嗯,挺好的。”赵袅袅克制自己想要对他冷嘲热讽的冲动。
陈风驰看着她,忽然发现这话不知道往哪儿接了。
“我……我想跟你好好道个歉。”他憋了半天说道。
“不用了,你已经道过歉了,这也没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赵袅袅依然很淡定。忽然之间,她又为自己这会儿的淡定觉得骄傲。果然女神姿态比当个泼妇要好得多。
陈风驰见话又给她堵上了,一脸便秘的忧伤。
“袅袅,你自己也要好好过……”他又说。
“那肯定的,我最不会对不起自己了。”赵袅袅微笑道。
陈风驰看着赵袅袅,觉得自己有点自讨没趣,但是又不甘心,跟吞了个苍蝇一样难受。
赵袅袅翻了翻手上的书,问:“你还有事吗?”
“我……”陈风驰有些尴尬,道,“我跟你一起写作业行吗?”
以前他们经常这样对面对写作业的,而赵袅袅经常会写着写着就抬起头来偷看他,兀自欢乐。这些都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每到这时候,陈风驰都会用笔轻敲一下赵袅袅的脑袋,让她专心点,别乱想。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