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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瑞雪绕开屏风准备离开时,却差一点撞上退出了殿外准备近殿的锦辰,正准备请安,却被锦辰抬手止住,给了个手势让瑞雪先离去,锦辰这才走了进去。
扑鼻而来的浓重药香气让他微微皱眉,走到床榻前时,就听齐芸汐言语道:“瑞雪……”
锦辰直接在床榻旁落了座,身体略显得有些僵硬,一时沉默,不过还是言语道:“芸汐,身子可好些?”
齐芸汐听了锦辰的话,猛然间坐起身来,准备请安,结果才吐出“臣妾”两字,便被锦辰按住身子,迫得她又躺了回去。
“难受得厉害?”锦辰抬手拨开齐芸汐额前的发丝,柔软的掌心附在她的额心,感觉还有些烫,想来是低烧不褪所以才这般难受,“御医来看瞧过?”
齐芸汐咬了咬下唇,偏侧过头去躲开锦辰的手,喃喃地开口道:“看了,不起效。”
“用过药了么?”锦辰出乎意料地多言语。
“用过了。”齐芸汐随口扯谎一句,不过视线飘散,故意错开。
“来人,宣御医。”锦辰瞧出齐芸汐闪烁其词,便直接对外发号施令。
“不必了皇上。”齐芸汐淡然地开了口,虽然知道锦辰肯定不会如她的话而为之,但是还是说出了口。
“为什么不告诉朕,不是你所为?”锦辰完全不予理会,对她冷声质问道。
“皇上,那时候臣妾说什么怕您都不会相信。”齐芸汐偏侧过头去,像是受了委屈一般顿了顿话语,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轻声说道,“定然会觉得臣妾是狡辩,如蓝溪的事情,如秋昭仪,如九容华,您怕是都觉得是我所为。”肩膀也似乎是因为强忍住哭泣的欲望而轻颤着。
齐芸汐说得委屈,心里却暗暗腹诽道:对,就是我干的!全是我干的!皇上您真是英明,全猜对了,但是有什么用?您有是我做的证据么?你觉得您能奈我何?都是猜测而已!连这一次的事情都是我所为,您觉得您能看出一二?做梦!我爹爹现如今因此权势更甚,而且剔除了不少不忠心之人,我只不过苦肉计一番,现如今却能将过去大家对我的印象大翻盘,您却只能放低身态来给我道歉,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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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锦辰神色确然是不怎么好看,不过他还是开了口:“你好好休息,朕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许是当真拉不下脸来给齐芸汐道歉,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抚齐芸汐,锦辰随口扯了个借口就准备离去,只是刚准备起身,就听到齐芸汐止不住地开始咳嗽,怎么也不忍就这般离去。
“皇上,臣妾无碍,您国事为重。”齐芸汐惨白着脸强压住咳嗽声对锦辰劝说道,只是那模样隐隐透着股让人动容的凄楚感,让他面容上冰冷有所缓解,随后齐芸汐所展现出那让人心醉也心碎的笑容,更是让他神色微变。
“臣徐睿哲见过皇上、贵妃娘娘。”正巧御医徐睿哲赶到,瞬时间缓解两人之间一股莫名错杂的气氛。
“进来。”锦辰错开视线,心头一股莫名的情绪在翻腾。
“遵命。”徐睿哲进了屋内,一路低着头走到床榻前。
宫娥们先一步进殿内,瑞雪先一步来到床榻旁,给两人见了礼后,为齐芸汐将床榻前的粉纱帐撩下,并且取了块软垫,搁在床榻边沿。
齐芸汐将手搁在软垫上,让徐睿哲靠近诊脉。
徐睿哲坐在宫娥放置在身侧的木椅上,细细诊断了起来。
齐芸汐侧目看向徐睿哲,不落痕迹地用手指轻点软垫三下。
徐睿哲自然明了她的意思,顿时间眉头紧锁,颜色深沉了好几分。
锦辰瞧出徐睿哲神色遂变,对他问道:“怎么?”
“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之前受了风寒,又落水寒气入体,原本贵妃娘娘身子底子就薄,这些日子……”徐睿哲瞧了眼锦辰的神色,顿了顿话语,续而道,“这些日子怕是又伤心过度,元气大损,得好生调养一阵子才能彻底康复。”徐睿哲故意将病情往重里说,“但是,臣之前曾为贵妃娘娘开了一副滋补调养的方子,似乎并没有起效,而且病情还有所加重。”
锦辰瞥了一眼齐芸汐,瞧着她虚心地偏侧过头,不敢正视自己,便晓得这女人定然是讳疾忌医,怕苦不愿吃药。
“芸汐。”锦辰没有对徐睿哲下令,反而唤起了齐芸汐的名字,这让她神色一紧,“以后你服药,朕会亲自来瞧着。”
齐芸汐猛然间回眸,杏眸微瞪,支支吾吾地开了口:“皇上……皇上……其实您国事繁忙,没有必要……”
“这点时间还是抽得出来。”锦辰以不容齐芸汐拒绝的口吻回应道,随后便站起身来,“徐御医,齐贵妃的身子若是十日内没有起色,你这个御医就别做了,回家种田去。”说罢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而齐芸汐待锦辰彻底离去,屏退了一干宫娥独留瑞雪等亲信,这才撩开粉纱帐对徐睿哲埋怨道:“都是你害的,现如今我得天天吃药了。”
“娘娘,您本就该天天服药,不然病怎么能好。”徐睿哲也是因为锦辰离去这才松了口气,语调颇为轻松地言语道,倒也没有之前那种处处拘礼时时恭敬的感觉,“皇上这一回应是会对娘娘您有所改观。”
“怕难,他性子傲,不服输,同我一样,我们八字不合,命中相克!”齐芸汐对徐睿哲言语倒也没有什么遮掩,毕竟这人是她大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若不是他,宫内很多事情成不了,所以,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这回你是多亏你了。”
“只要你安好,一切都好。”徐睿哲语调温柔地回道,一抹温情款款的笑容浮上面容,倒也是让他原本俊秀的面容上染上几分暖意。
“睿哲,用药的时候多加点甘草或者糖浆什么好不好?”忽然齐芸汐俏皮地吐了吐粉舌,对徐睿哲像是撒娇一般闻讯道。
“会减弱药效。”徐睿哲忽然板起脸回道,对于用药他可是相当严肃。
“不行么?”齐芸汐苦着脸对徐睿哲说道,“不然我不想喝,做成药丸吧?”
“十天你的病情要是没有痊愈,我就得回家种田,你觉得我会让你吃药丸?”徐睿哲不悦地挑了挑眉,对齐芸汐回答道,“贵妃娘娘,还是多为微臣考虑考虑,早早痊愈。”
齐芸汐瞧着徐睿哲完全没有给自己回旋的余地,便也只能无奈地瘪了瘪嘴,怄气一般翻身背对着他,不再言语。
“对了,不晓得你得了消息没有。”徐睿哲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些迟疑地对齐芸汐开口道。
“说。”齐芸汐撒着小脾气地回道,“你不说我怎么晓得我有没有得到消息!”
徐睿哲颇为无奈,对她续而说道:“庄亲王回来了。”
“琉卿回来了?”齐芸汐猛然间从床榻上坐起,对徐睿哲紧张地问道,不过随即神色一黯,“回来就回来了。”只是之后语调中的落寞任是如何遮掩都能让人听出来。
“你……”徐睿哲瞧着齐芸汐的模样,也不晓得言语什么,便拿起药箱开始书写药方,随后递给瑞雪,对她叮嘱道,“这一副药一定要好好盯着她服用,吃药后不能立马喝水,会冲淡药效,也不能吃蜜枣什么的,看住你家娘娘。”说罢便起身,又看了眼垮着肩膀低着头的齐芸汐,还是再次开了口,“该过去了。”
齐芸汐抬眸凝视着徐睿哲,苦笑地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去吧,留在这里太久也不好。”
“走了,赶紧好起来。”徐睿哲满意地点了点头,拎起药箱子便出了殿。
而齐芸汐则一头倒在床上,烦闷地对瑞雪说道:“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瑞雪她们听了这话,也只能退下。
独自静静呆在这偌大的宫殿内,齐芸汐只感觉有些窒息,嫁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围困在这样一个像是扩大版的监狱的皇宫,周围的女人不是下人就是他的女人,要么就是他的老娘!
齐芸汐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再如何哀叹也是毫无意义,计划进展极好,她应该高兴,只是……
而这几日,锦辰确然如他所言,天天来齐芸汐这里监视她服药,只是过程他们各没有太多言语。
锦辰经常瞧见她绣着帕子,或者倒在床榻上睡着,床榻上经常散落着针,看起来非常危险。不过锦辰觉得齐芸汐最让他无语的就是喝药的模样,就像是让她喝毒药一样,瞧着她那张几乎皱缩成一团的苦瓜脸,就觉得好笑,这也成了他每次来容熙宫乐趣之一。
其实多接触,锦辰倒是觉得齐芸汐倒也跟他印象中不太一样,那个冷若冰霜,对他冷漠淡漠几近无视的女人好像有些变化。
今儿落在床榻上的针终于出问题了,正喝完药的齐芸汐照旧跟小猫一样在床上滚着挠墙时,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就见她紧蹙着娥眉,抿了抿渐渐恢复血色的粉唇,对他支支吾吾地请求道:“皇上……皇上,您国事繁忙,臣妾也已用过药,所以……”她那好看的黛眉基本上快因为疼痛皱拧成一团了。
“怎么了?”锦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齐芸汐,忽然大手一伸,将她身上的锦被拉开,便瞧见她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正捂着自己的屁股……
齐芸汐顿时间大囧,抓着被子就要遮掩住自己的身子,但是怎么争得过锦辰,他直接将锦被丢到一旁,惯有的强势让他轻而易举地将齐芸汐按倒在床榻上,直接不容她拒绝地扯开她身上的裙纱,脱下她那轻薄的亵裤,便瞧见她那圆翘的臀部上插着一根针,许是动静太大,使得针没入肉内很深。
齐芸汐羞得脸红得厉害,她将头整个埋入身下的软枕内。
锦辰并非第一次瞧这形状完美的圆臀,只是这一次,有点不太一样,他仔细打量着,抬手拍了拍她没有受伤的另外一边屁股蛋,对她命令道:“将屁股翘起来。”
齐芸汐猛然间回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锦辰,支支吾吾地言语道:“皇上,瑞雪会帮臣妾……”
“翘起来。”锦辰以不容她拒绝的口吻对她命令道。
齐芸汐咬了咬牙,这男人的话根本不是她能抗拒的,她缓缓撅起屁股,虽然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