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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她下毒害死了瑶妃腹中骨肉,传闻皇上对贵妃不闻不问,即便贵妃病重数日都不曾步入容熙宫看望一眼,传闻待瑶妃那事尘埃落定之刻,就是贵妃进冷宫之时。
而与此同时,齐芸汐的父亲齐意华被参的奏折如雪花般呈递到锦辰的桌上。
在病榻上的齐芸汐终于清醒了不少,问了自己究竟在床上躺了几日后,便命瑞雪将王嬷嬷请入宫内。
“嬷嬷……”齐芸汐让瑞雪在自己后背上垫上数个软垫,她有气无力地开口道,“父亲他?”
“娘娘请放心。”王嬷嬷恭敬地对齐芸汐回道。
“说了些什么?”齐芸汐抬手按捏着额角,困乏疲惫地询问道。
“请娘娘珍重凤体。”王嬷嬷含笑对齐芸汐言语道。
齐芸汐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浅笑,对王嬷嬷续而道:“嬷嬷,之后本宫该如何是好?本宫怕是得不到皇上的血骨,许……”
“娘娘,您想要得到皇上的骨肉,得先得到皇上的心。”王嬷嬷遂然神色一正,对齐芸汐说道。
“如何做?”齐芸汐对此真当是没什么招数。
“娘娘,您拥有无人可及的智慧,拥有无与伦比的气质,拥有令旁人嫉妒的美貌。”王嬷嬷好不留余力地夸赞着齐芸汐,只是最后,还是对她开口道,“只是娘娘,皇上身边不缺女人,却缺讨他欢心的女人。”
“本宫不懂如何讨他欢心。”齐芸汐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也不会沦落至此。
“娘娘,您对皇上太过冷淡了,若是你不表现出丝毫对他的爱,让他如何怜惜您?”王嬷嬷忽然扬声对齐芸汐言语道,“娘娘,您要让皇上知道,您即便是再宫中迫害其他宫妃,都是因为您嫉妒,都是因为您爱皇上。您要让皇上知晓,您过去的种种都是为了吸引他的视线,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对您有所偏见。您要让皇上明白,您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得到他的心。即便是您受尽委屈,被旁人辱骂,不被信任,您也一心一意爱着皇上。”
“呵……”齐芸汐发出一声轻笑声。
“娘娘您是个聪明人,该如何做应该不需要老奴来多言语。”王嬷嬷微微一笑,瞧着齐芸汐,起了身,对她笑道,“有时候不必小心翼翼,不敢犯错,有时候,让皇上抓住娘娘您一点小把柄并非是什么坏事,男人喜欢掌控一切,将您自己也交给皇上掌控,这绝对是一种最好的方式。再者,娘娘,老奴再多嘴一句,向皇上示弱、讨饶对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你想想那几位受宠的宫妃的性子……男人就是喜欢贴服自己的女人,虽然娘娘您好强,不服输,但是面对皇上,您总得时时刻刻给皇上面子,毕竟皇上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
“确然。”齐芸汐想起自己的父亲又想起锦辰那张惯有对自己的冷脸,赞同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多谢嬷嬷你,父亲那边,帮本宫告诉他,女儿一切安好。”
“大人有您这般的女儿,定然不会太担忧。”王嬷嬷给齐芸汐行了礼,便退下。
而齐芸汐收敛了心神,静静地在床榻上躺了会,随后对瑞雪言语道:“瑞雪,差不多了,该着手了。”
“是,娘娘。”瑞雪点了点头,服侍齐芸汐歇息后,便匆匆离去。
、06
这段时日难熬的不止是齐芸汐,还有他位高权重的父亲齐意华,因为瑶妃流产一事,瑶妃的父亲许正清大肆拉拢朝廷中人,在朝野上抨击齐意华,说他纵女行凶谋害龙子。
齐意华据理力争,口气强硬,朝堂之上分庭对抗,剑拔弓张,而齐意华手下不少不安分的人蠢蠢欲动,甚至倒戈,顿时间齐家势力岌岌可危。
而宫内也谣传之前那个把持后宫不可一世的贵妃娘娘也快被送进冷宫了。
结果,忽然风向大变,居然所有证据全然指向齐意华的老对头——吴瑞强,他的女儿就是屈居瑶妃之下的悦妃……
顿时间风云巨变,起码朝野内一片哗然,尤其是站错边的大臣们都吓得胆战心惊,原以为齐意华会因此倒台,毕竟这可是大事,而且皇上早就想借机铲除齐意华,而且他们也不愿在齐意华的手下碌碌无为,所以准备投靠许正清伺机搏位高升。
后宫之中也是人人自危,毕竟后宫之中风言风语谁没有说上一句两句,要晓得这位贵妃心肠并非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所以……
不过齐芸汐得到消息的时候,病还没痊愈,闷得慌的她倒也是闲来无事绣绣花,不过她故意不吃药,扛着病,也让身子虚弱了不少,瞧得瑞雪心疼极了。
论锦辰那边如何查也与齐芸汐牵扯不上丝毫关系,悦妃命人送去的香炉,炉子有内夹层,里面藏有一种使人流产的熏香,许正清和吴瑞强乃是挚友,瑶妃对悦妃没设防就收了,长时间嗅闻这熏香,直到那一日又受了刺激,再服用了悦妃送的安神定气丹,正好与那熏香药效相辅,这孩子就没保住。
虽然悦妃百般辩解,说此事与她无关,但是东西都是她送的,也没有旁人动过手脚,但是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一人,即便是她如何解释,都洗脱不了罪名,最后被打入大牢等待惩处不说,其父也受了牵连。
吴瑞强当初力挺许正清讨伐齐意华时,可是义正言辞、据理力争,恨不得就将他和齐芸汐当场治罪,现如今却突得如此反转,倒也是腹背受敌,且不说齐意华要将他往死里整,即便是过去一直做他靠山的许正清也是狠狠推了他一把,顿时间吴瑞强万劫不复。
而许正清也因此脸面无存,尴尬极了,当初笃定是齐意华授意所为,先不说在朝堂之上多次弹劾,言语上更是极为尖锐,甚至言辞过激,之后暗地里更是辱骂齐家,现如今该如何收场?
倒是齐意华在这场博弈中大获全胜,不仅洗刷冤屈,还除了吴瑞强,更是让许正清颜面扫地,加之也摒除了不少左右摇摆、墙头草一般的下属,甚至抓出不少心怀不轨之人,简直就是受益匪浅,虽说之前备受辱骂,甚至地位岌岌可危,但是现如今绝世逆转,倒让他在朝中威信有增无减。
此事中齐意华也认清不少忠心之人,让这些人填补摒除吴瑞强亦或是做墙头草背叛他的那些人的位置,瞬时间齐家权势更高,权力握得更加实在。
许正清犹豫之中,还是拉下颜面负荆请罪,不过齐意华倒是颇给面子,看在他女儿被害,他又被好友背叛下套,故此才会这般,对他之前的种种丝毫不介怀,也是从中拉拢这位朝中重臣,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许正清从齐意华的对立面挪了挪位置,偏向了中立,这才是齐意华最受益之处。
而瑶妃也是多次登门求见,齐芸汐也是给足了面子,而她这病拖得也恰到好处,看起来憔悴弱不禁风,让瑶妃看得心中有愧,回想起那日情景,还记得悦妃之前的言语,更加懊恼自己的鲁莽,她居然亲信小人,被人当枪使,不仅没了孩子,还得罪了这位贵妃,让家父落于下风。
为此太后还亲自来探望过齐芸汐,同时特定下了懿旨,准许齐意华和他两个儿子进宫探望齐芸汐,一来安慰这位受了大委屈的贵妃,二来也是安抚齐意华。
至于锦辰那里,却一直拉不下脸面来见齐芸汐,最后太后都恼了,言语颇为严厉地训诫了他几句,锦辰这才出现在了容熙宫内。
锦辰刚进这夕月殿就听到殿内轻弱的咳嗽声不止,他立于门口没有让人通传,就听齐芸汐在殿内床榻上轻唤道:“瑞雪,我难受……”
“娘娘,喝药吧。”瑞雪叹了口气,对齐芸汐劝说道,毕竟现在事已至此,应该无须在病下去。
“苦……”齐芸汐闷闷地开口回道,“瑞雪,取些冰块来,我头疼得厉害,难受极了,咳咳咳……止不住咳,咳咳咳……”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响起,而殿内的瑞雪忙送上润喉止渴的糖浆。
喝了糖浆,齐芸汐这才缓过劲来,开了口对瑞雪言语道:“瑞雪呀,皇上的生辰似乎快到了。”
锦辰听到这一个话题,原本准备趁这个空隙进去,结果却顿住了步伐。
“您今年准备送皇上什么寿礼?”瑞雪端来清水给齐芸汐漱口,顺便开口询问道。
“南海珍珠还有么?”齐芸汐想都没想就开口问道。
在一旁听着的锦辰顿时间脸色一臭。
“还有,但是娘娘您……”瑞雪犹豫地开口道,“上回皇上恼了,直接将您送的珍珠命人倒进了御花园的岳海池内,今年……”
“我不是这几日在绣帕子么,去年绣龙,今年绣凤,龙凤呈祥,总不能弃了,他若不喜就让他再丢了,我心意尽了,情意也到了,他不理,我也没招。其实也不是礼不好,是他本就不喜我,即便是送再好的,他再喜欢的,也就是丢了的命运。”齐芸汐懊恼地对瑞雪抱怨道,“你瞧瞧事澄清了都多久的功夫了,也未曾见他来瞧我一眼,罢了,不提了,反正即便是旁人千错万错到头来怕都被人言语成我的错,纵我有千般苦楚万般委屈说出来也无人信,不如不说,说了也是白费口舌。”说着说着,她语调竟有些哽咽,“我在他心底里就是个恶人!”
“娘娘,可别再哭了,本来您身子就虚,再哭伤怀更是伤身体,您可得自己珍重自己的身子。”瑞雪赶忙上前去伺候齐芸汐躺下,为她捺好被角,柔声安抚道。
躺在床榻上的齐芸汐向殿门口锦辰站的地方瞧了眼,故作困乏地开口道:“我乏了,睡会,等下醒了还得赶着时间绣帕子呢,最近精神不大好,老是绣错,不晓得赶不赶得上皇上的生辰,虽也就是沉湖底的命,但终究还是得绣得好些,漂亮些。”她蜷缩在床榻上,眯了眯眼背对着锦辰的方向,“下去吧,这几日睡得不踏实,一丁点响动就醒。”
“您好生歇着,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唤奴婢。”瑞雪点了点头,又给齐芸汐身上盖了一层毛毯,怕她冷着。
就在瑞雪绕开屏风准备离开时,却差一点撞上退出了殿外准备近殿的锦辰,正准备请安,却被锦辰抬手止住,给了个手势让瑞雪先离去,锦辰这才走了进去。
扑鼻而来的浓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