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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芸汐听了这话,也微微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对两人言语道:“重视又如何?后宫内的女人没有孩子就没有依傍……”她摇了摇头,续而道,“此事不多谈,你们自己多思量。”
“就怕皇上专宠她一人……”林修仪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笑话,太后健在,会瞧着皇上专宠一人?实话跟你们说,以温如玉的身份,怕是短时间内晋升有难度,九嫔并非是那么好进的,四妃之位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惦记的,后宫的事情,是女人的事情。”齐芸汐也懒得拐弯抹角,对两人言语道,“本宫没见过此女,也不晓得此女心性,不晓得是个聪明人还是愚笨之人,你们也别乱了手脚,该干嘛干嘛,有这份闲心思,不如想着如何讨皇上欢心。”她也是厌烦了这般说教,转了话题就拐到了旁的。
又闲话了几句种花种草的事情,齐芸汐就打发两人各回各家了,说来这宫中跟着她的人不少,处处都得指点一二,省得她们惹了祸端累及自己,倒也是累得很,也费心得很,徐昭仪和林修仪都是她父亲挚友的女儿,所以她都帮着拉一把。
对两人谈不上喜欢,但是后宫之中终究需要盟友,也需要闲谈一起打发时间的对象,不然这些无聊的日子如何打发。
过了会,徐昭仪就命人将她老家的土特产送来容熙宫,齐芸汐就坐在后院琴韵院内的小亭子内落了座,尝着甜甜的蜜饯,吃着味道不错的干果,倒也是冷清极了。
其实她听了徐昭仪的话,心中却也有些错杂,锦辰确然极少展现出这般体贴的一面,那么高傲别扭的男人顺着一个女人,倒是难见。
齐芸汐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用指尖点茶水在石桌上画圈圈,她幽幽叹了口气,说来她还记得锦辰第一次来到容熙宫“宠幸”她时的情景,简直就像是受了屈辱来复仇一般,一番近似于折磨的性事后,原本就是初次的她差点没疼死过去,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到这种苦,直接在床榻上躺了好几日才缓过劲来,而现如今看到温如玉初受恩宠,却得如此体贴照顾,心底委实不是滋味。
人总会对比,但是人比人又会气死人,她比来比去,自己终究还是输得一塌糊涂。她自小受到父亲和哥哥的宠爱,只是嫁了人,却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有的时候静静地想了想,那个时候若是有机会跑了或者抓着琉卿去私奔,说不定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苦恼,也没有现在这么多需要费心思琢磨的事情。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琉卿……
琉卿出生其实并不好,虽然贵为皇子,但是母亲不过是先帝微服私访带回来的一个农家女,从小他虽然努力,但是并不受皇上重视,他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只是进了宫后不晓得为何老得很快,很快就失了宠。其实后来想想,齐芸汐也能明白她母亲为何会那般,一个小村子里面的农家女,忽然一步登天入了宫,生了个儿子,怕是备受后宫那些嫔妃的欺负,又无处诉苦,苦闷着苦闷着自然苍老得快。
不过也亏得如此,琉卿才能安然无恙地在这宫内生存下来,毕竟宫里面,有时候得宠也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危险……
她小时候经常随父亲入宫,那时候的太后还是皇后,对她颇为喜爱,经常召她入宫。那时候她可是腰间挂着皇后赐给的腰牌满皇宫的乱跑,太监宫娥到处追。
还记得第一次遇上琉卿是在御花园内,那时候的他形单影只,身边连个下人都没跟着,一开始她没注意他,遇上了也当做没瞧见,毕竟宫内的皇子当真是多。
但是之后几次遇上却发现他都在御花园内画画,而且画得当真不错,她远远瞧见几次,他都是画景,小小年纪却能将花草树木间的神韵掌握得很巧妙,让她颇为惊叹,之后她便有意无意地路过,上去打招呼聊上一两句。
一开始这琉卿也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后来在她锲而不舍地纠缠下,总算放下心防,会主动跟她聊起天来,甚至为她画像。
相处之下齐芸汐觉得琉卿其实是个
很温柔体贴的男人,许是常年来照顾自己躺在病榻上的母亲,自小在深宫内品味人情冷暖,让他很早就成熟起来,初见时的冷漠再也不曾在齐芸汐眼里出现过,取而代之的就是很体贴的照顾。
还记得当初琉卿母亲过世时,齐芸汐特地入宫去瞧他,想说安慰一下,却瞧见琉卿眸子里含着泪,微微背过身子,隐忍着对她说道:“她活得太累了,现如今终于解脱了。”
而齐芸汐第一个念头却是:那琉卿你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再之后琉卿等皇子搬出了皇宫有了自己的府邸后,齐芸汐才觉得琉卿真的解脱了,没有皇位争夺的烦恼,让他轻松自在不少。说来琉卿确然是性子不错,加上没有争斗心,与其他那些皇子们相处得都很融洽。所以一同聚在一起游玩时,齐芸汐都能瞧见琉卿的身影,虽说她也不敢过分和琉卿亲近,惹人非议,但是相比其他人,她确实是乐于与他在一起。
之后齐芸汐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纪的时候,其实琉卿也曾同她父亲试探性地询问过,只是被毫不留情地回绝了,虽然都贵为皇子,但是皇子也分三六九等……
、15
那时候其实齐芸汐知晓这事,她曾经躲在屏风后面偷偷听,只是父亲的言辞太过伤人,让齐芸汐也不敢同琉卿言语此事,怕伤了他的颜面,而从那日起,琉卿其实也在一点点疏远她,虽说谈不上就此不相往来,但是行为举止间却隐隐透着股自制和隐忍的疏远。
哎……
齐芸汐微微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在花园地闲逛着,古代生涯实在无聊,若是过去还未嫁人,还能出门玩玩,现如今却只能困在这冷清的院子内。
她想想也不能就这样一直闷着,便领着惜玉她们飞奔回了殿内换衣服,内穿白色交领内衫,外穿白底湛蓝滚边雪青绸圆领袍,脚踩着骑马靴就唤来小凳子,陪她去皇宫内御风园。
小凳子是自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书童,比她年长几岁,自小家贫被卖进他们府内,陪她读书识字画画什么的,之后她要入宫,结果他父亲就把小凳子处理干净一同送进了宫内,这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虽说他当初签的是死契,但是说来这眉清目秀的小凳子其实很有女人缘,齐芸汐还想着以后把卖身契给他让他出府去娶媳妇,结果……
有几次无聊,齐芸汐忍不住问他,是不是父亲强迫他随自己入宫?
小凳子只是涨红着脸摇着头,不吱声,问多了他还会跟小时候一样恼自己,最后没了招,齐芸汐也就不问了,想说好好的一个男人就这样被割JJ弄残了,当真是可惜死了,府上多少丫鬟心都碎了。
最可笑的就是进宫后齐芸汐给他重新起名的时候,一时兴起跟他说你不如就叫小凳子吧,结果遭到了强烈反对,他更加喜欢青竹之类颇为雅致的名字,结果齐芸汐直接丢给他小桌子、小杯子、小椅子、小桶子、小刀子、小叉子等等诸如此类的名字,还故作大方地任他挑选。
小凳子无力接受,再之后来容熙宫干活的太监都遭殃了,现如今已经集齐了小桌子、小椅子、小杯子、小盘子、小碟子、小勺子。
一想到这齐芸汐就觉得好笑,侧目瞥了一眼小凳子,就见他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小沙包,一把就直接抢了过来,仔细一瞧,居然还是自己小时候闲来无事做的小沙包,上面还绣着一只很丑的猫咪头,这沙包已经很破旧了,居然还留着,齐芸汐觉得小凳子当真是恋旧的人,直接将沙包抛到天上然后像是过去那般踢着沙包,还对着小凳子喊道:“快帮我数数。”
“娘娘,别闹了,您都多大了。”小凳子一瞧,忙直接一个飞跃从空中抓过那个沙包,小心地护在自己怀内,对她训诫道。
“本来就是踢着玩的玩意,没事抓手里有啥意思。”齐芸汐对小凳子这般举动颇为嗤之以鼻,自从这家伙做了太监以后,心态就变得古怪多了,果然男人的东西少不得,一少就真的变了!
“娘娘,您还要不要去骑马了?”小凳子顿时间脾气就上来了。
这熊家伙就有胆子跟自己耍脾气,齐芸汐不悦地瞪了一眼小凳子那张越发秀气的脸庞,努了努嘴,对他言语道:“去,当然去,小凳子,你最近气性越来越大了。”
“奴才怎么敢。”小凳子又低下头把玩起那小沙包,嘟囔道。
齐芸汐哼了哼,这熊家伙在锦辰面前可老实呢,毕恭毕敬的,恨不得凑上去给那男人提鞋擦脚,要不是她晓得小凳子没做太监前性向杠杠的正常,不然还以为他瞧上锦辰打算跟她抢男人呢。
到了御风园,齐芸汐就轻车熟路地去了属于自己的小地盘,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就养在这里,她兴奋地对着马厩里面养尊处优的露露唤道,然后打发小凳子去招呼管马匹的马监。
马监立刻就跑了上来,打开马厩,将齐芸汐的露露牵了出来。
而通体雪白的露露也颇为亲近地绕着齐芸汐转着圈,小凳子则和马监一起给露露按上马鞍等等准备工作。
一切准备妥当后,齐芸汐对小凳子勾了勾手指头,笑眯眯地说道:“小凳子快摆凳子。”
小凳子脸一冷,咬了咬牙,凑上去双手十指交叠,不过还是叮嘱她:“小心点,莫摔了。”
“晓得晓得。”齐芸汐也没踩小凳子的手,直接攀上马背就翻身上了马,然后骑上了马匹。
而小凳子也早就习以为常,牵着露露的缰绳,就这样领着齐芸汐缓缓地骑着马,在御风园内散心。
齐芸汐百无聊赖地同小凳子闲话着,结果这小子爱理不理自己的,她便拽过缰绳驾马前行。
在园子内转了几圈觉得没啥意思,齐芸汐就出了园子准备骑着露露到处走走,结果巧不巧居然远远就看到琉卿的身影,她摸了摸马鞍处,小凳子果然帮她准备了弓箭,箭自然是用白布包起棉花笼罩住箭头处,她悄无声息地勒住缰绳,拉弓便将箭头指向琉卿的后脑勺。
一箭射出,居然不偏不倚正中琉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