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庶女医香-第3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来是能用得上的!只是日后究竟如何,却还在她的一念之间!”
长长的吁了口气,百里肇淡淡道:“郢都之事,你略费些心思便也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初炜也不免赞同的点了点头:“王爷所言极是!”
百里肇不再多说什么,眸光微转之下,却已落在了身侧数步远的一株腊梅上。平京地处北方,秋日才过,腊梅便约略的有了些动静,他身边这株,又是早梅,虽离着开花尚有一段时日,但花枝上头,却也打了苞,看那意思,离着开花也不甚远了。
没来由的叹了口气,百里肇忽然道:“明年年初,带她一道去绿萼岭住几日吧!”
他这话虽说的突兀,初炜却仍听懂了,微微一笑之后,他道:“多谢王爷!”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眸底深处,便也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温柔,仿佛想起了耍举起面前酒盅,朝着初炜略一示意,饮尽之后,百里肇放下酒盅,冷静道:“三个月!”
初炜颔首,跟着接了一句:“也差不多够了!”
缓缓缩回手去,有意无意的,百里肇轻轻触碰了一下袖内那只远黛交予他的小小玉瓶。瓶内,如今还剩下了最后的一粒药物,而其他的二十粒,他已与初炜等人分别服用。
而瓶内的药物,他也早从沅真处得到了准确的信息。瓶子里头的药,果然便是以冰蓝幽昙的球茎配以茎叶及各类少见药材炼制,连服三日,可令人在一年内百毒不侵,五日,可保二年,若能连服七日,则可令人一生百毒不侵。只是可惜,远黛只炼出了二十一粒。
只是如今想来,二年,还是太长了些,事实上,便连三个月,他都觉得太久太久了。
… …
及至小憩醒来,远黛才唤来云燕,问起坊市那名女童之事。云燕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先前被晴宁拦了一拦,正觉憋得慌,这会儿被远黛一问,当即滔滔不绝的说将起来。
原来那女童正是明州人氏,家住明州城外王家村。她的祖父苦挣了一辈子,倒也挣了几分田产,老汉婆娘去的早,膝下只一个女儿。庄户人家,有了几个银钱,心气不免高些,也便起了光宗耀祖之念,挑了数年,好容易挑了个识文断字的秀才为婿,小夫妻倒也恩爱。
王老汉一心指着女婿中举,平日里,便也不要他下田干活,只令他好好读书。他这女婿,倒也是个争气的,连中连捷,不过数年,已挣了个举人回来。却不料又是个没福气的,眼看着便是大比之年,他偏又着了风寒。本来风寒倒也无碍,偏偏他也一心想着出人头地,便不肯好好卧床静养,反苦读终日,一来二去的,竟将风寒拖成了痨症。
既得了痨症,这大比自是去不得了,只得在家养着。庄户人家,便积存了些银两,也毕竟有限,加之王老汉年纪渐长,日日操持田产,又要为女婿延医问药,一来二去的,也落下了病根。女婿的身子尚不曾好,他却又病倒了。如此数月,竟自一命呜呼了。
家中至此,便也没了顶梁柱。亏得老汉的女儿自幼颇工刺绣,又织的一手好布,虽然如此,仍不能撑持住这个家,陆陆续续的,老汉留下的田产也渐耗空。
女童柳儿,正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她父亲虽则痨病在身,但自幼读书,腹中又颇有些学问,日常在家,因无力劳作,便也只能教导膝下的一子一女读书,因此柳儿言语、气度,倒也不像是寻常贫家女儿,日常做派,也自不凡。平日在家,更是时常帮着母亲做些女红。
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榆林坊市上,却是因为今儿正是她的生辰,她母亲王氏怜惜她,便与了她几个钱,让她出来走动走动,买些喜欢的东西。她本不想出门,其后又想着母亲王氏的生辰快到了,有心为母亲买些什么,这才出来,不料就这么巧,遇到了远黛。
云燕似对柳儿甚是喜欢,说起她时,言下更不无同情之意,倒让远黛看的不由失笑。晴宁在旁看着,想着先前那女童,也不由点头道:“奴婢看着她,也像是个懂规矩的!”
远黛颔首,对于柳儿,她心中也是颇有好感的。所以开始不愿收留她,只是因为她在郢都怕是待不了多久,若是日后离去,却又不知该如何安置柳儿。一想到这里,远黛又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只因她忽然想起,如今买下柳儿的可并不是她,而是石传钰。
既如此,这日后的事情,委实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远黛如此想着,心中却又不免多有无奈。见她神色阴晴难定,一边的晴宁与云燕便也仔细小心的觑视着。如今在她二人心中,已再没有谁对远黛生出小觑之意。毕竟,眼前的这位夫人,可是当年广逸王府的明珠郡主。如今广逸王虽不在了,但石传钰对她的着紧,却让这位从前的郡主显得愈加尊贵。只是…这位郡主,可是皇上的妹妹…这个…
二人默默想着,竟不由自主的各自抬眼,互换了一个眼色。但很快的,二人便又各自收回视线,不敢再胡乱表示些什么。在宫中久了的人,都知道,要想活的久,活的好,首先便该知道,多做少说莫问。

第六十五章 相忘于江湖

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中的一卷书册,才刚沐浴完毕的远黛斜绾半湿乌、神色慵倦的倚在榻上,心思却早飘得远了。云燕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柳儿。
此刻的柳儿已换了一身新衣,红衣青裙,头梳双丫,虽则依旧有些面黄肌瘦,但看着却仍精神了不少。才一走到远黛跟前,她便忙学着云燕的模样,朝着远黛深深施礼:“夫人”许是身份有所变化的缘故,她那双黑而亮的眸中里隐隐的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
抬眸看她一眼,远黛微微摆手,也并不多说什么,便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对柳儿,她无意多说什么,柳儿乃是石传钰买下,算不上是她的人,她自问在南越的短短时日内,也不能照顾她什么,既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不亲近,免得日后徒生烦忧。
云燕带着柳儿离去不久,晴宁便捧了新沏的茶来。远黛正觉得渴,便坐起身来,将手中书卷搁在一边,接了那茶,啜了一口。放下茶盏,远黛才要拣起那卷书册时,耳中却忽然听到一缕丝竹之声。不期然的微微挑眉,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侧耳听去。
窗外,天穹如碧,月弯似钩,繁星泼洒,天色却早黑得透了。宁谧的夜色中,南方徐缓微寒的冬风带来了丝丝箫声,婉转清幽,绵长深情,却又如泣如诉,仿佛正对谁倾吐着什么。
静静立在窗边,许久许久,远黛方摇了摇头。阖上窗户时候,她转过身去,吩咐晴宁道:“晴宁,你去找件斗篷来!”晴宁一直侍立在她身边,自也听到那缕箫声声。神色微动之下,却又不敢多言一个字,这会儿听得远黛吩咐,忙自答应着转身,不多时已取了件斗篷来。
示意晴宁为自己披上那件月色弹墨绫薄棉披风后,远黛淡淡向晴宁道:“我出去略走几步,你就不必跟着了!”言毕也不等晴宁言语,便自举步往屋外行去。
晴宁早已估到远黛这是要去哪儿,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不无欣羡的看了远黛一眼。
已是十月将尽。虽是南方,夜晚的风中,也仍带了丝丝的寒意。才刚出了房门。走不几步,远黛便不由的蹙了眉头,抬手轻拢了一下自己身上所着的披风,足下却是不曾稍停,一步一步。平平稳稳的向着箫音的来处行去。这曲箫声,于她,是极为熟悉的,虽然这几年,她从未听人吹过,而自己也从未再吹过哪怕一个音符。
这曲子。名曰《沧海水》,乃是她义父广逸王石广逸昔年所作。顾名思义,石广逸所以作此曲。也正是为了抒自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一段心境。
也正因如此,石广逸所作的这曲子,外人几乎都不得而知。而今世上,唯一能够将之完整吹奏出来的。只怕也惟有远黛与石传钰二人了。
远黛一路慢慢走着,箫声便也随着她的靠近而愈加的清晰低迴。漫漫长途。披荆而行,沿途美景胜地,不可胜数,然而我心坚执,不肯稍停。往前、往前、再往前,忽一日,蓦然回,身后风光,未必最好、也许平平,却是我心所向,只是欲待回头,却已不及…
默然凝眸望去,远黛可以清晰的看到离着自己不过二十步远的地方,有人静静临水而立,长箫在手,箫声幽幽,箫声之中满是怅惘、失落与痛悔之情。
月色,漫然的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后,林立连绵的假山,将他孤寂的身影衬得愈清冷削瘦,面前水中,一轮弯月,一道孤影,那份无由的凄清让远黛在这一刻,莫名的便觉心中酸痛。有两个字几欲冲口而出,然而话到口边,却又像是被堵在喉中一般。
只是哽咽难言,心酸难当。
深吸一口气,远黛微阖双目的半靠在身畔的一株石榴树上,良久良久,她才勉力的睁开双眼,双眸却已变得重又清冷安宁,没有丝毫波澜。缓步的走了上前,她语调淡淡的开口:“四哥好雅兴!”她宁淡的语声响起在这寂静的静夜之中,恍如珠玉铮铮,清脆悦耳。
箫音陡地一断,吹箫之人也似乎惊了一下,却是过了好半晌,方始传来石传钰的苦笑之声:“青螺,你来了!”心中却自一阵恍惚,一阵凄凉。事实上,这曲子,非止远黛,便是他自己,也已有好些年不曾吹奏过了。今日若不是为了远黛,也许终他一生,也不会再吹。
缓步的走了过来,远黛的面色沉静如不波古井:“四哥,这是在缅怀父王吗?”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石广逸,她的义父,教给她一切的那个男人。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石传钰的身上,秀逸入鬓的眉,狭长而流光溢彩的黑瞳,挺直的鼻,微薄的唇…这一切,竟让她无由的涩涩一笑:“四哥,其实你与父王真是很像”
只是这平平的一句陈述,其中却隐藏着这几十年来,南越皇室最大的一桩秘辛。
握住竹箫的修长手指陡地颤了一下,石传钰竟未能握住手中那箫,竹箫缓缓从他掌中滑落,跌入那一池清水之中,水花因之四溅开来,打湿了他的衣衫前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