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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无视她放的秋波,想到若是我旁侧无人,只怕一会儿子还是会有他人而来,更何况我今日是来探寻情况的,最好还是不要被人发现异样才对,斟酌了一番,我点了点头。坐在角落之处,我放眼巡视着四周,且不说进来那些油头粉而之人皆是为了寻女子而来,这分明就是一个窑子,然,他们抓武裘干嘛?越想越是有些疑惑不解,莫非那老人家骗我不成?可他为何又要骗我,有何好处吗?我摇了摇头酬
“爷?”
“爷?”
我恍惚了下,“啊?”看向眼前正探头过来的女子,身子惊吓得向后退了退。
“咯咯”,女子捂嘴笑了笑,“看爷反应好逗人,就像是。。。。。。。像是不识人事的女子!”
登时我手上的酒液就被我从杯盏中晃荡了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我将目光向四周膘看着。
女子收敛了笑意,“哦,奴家晓得了,爷定是为了我们这里的当红戏子而来的吧?”
“戏子?”我转向她,诧声问道。
那女子点了点头,“可是我们这边的正旦啊,虽为男子,但可是世间上少有的风华绝代,扮起女子来,一点不逊色宫中的妃子们,就连声音亦是若黄鹂般娇嫩。”
“原是这般。。。。。。”我恍然大悟,原是还有‘戏子’。声音,外貌,娇小、身材,越发令我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我遽起了眉头,握着杯盏的双手越来越紧。
还在我沉思之际,这时从台子上走来了一名年约四旬左右的丰腴女子,其水桶腰,有些白嫩而圆胖的脸庞,虽是如此,然却依旧从五官上得见当年之风韵。那女子扭按着腰肢,两只手腕上各戴着两个玉手镯,看其质材,该是上等,耳坠亦是金光闪闪,恐是纯金打造,甚是晃眼,一见她即是浑身富贵之气。她脸颊上堆满了笑容,走到了台子前面,“各位爷,欢迎今夜到我这的‘逍遥阁’来,莫怪我娇二娘未提前通知你们,今儿夜里可是栓了宝了,上了一个特好的戏子,那声音啊,嗲嗲的,能让你们每一个男人酥骨!”
“娇二娘,别光说啊,可让我们见见啊。”其中一名大腹便便之人喊道。
那娇二娘笑了笑,眼眸一转,可见亦是个滑头之人,“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娇二娘谁亦是不偏袒,今儿个若是皇帝来了,还是老规矩。”她摇了下臀,“若是谁出价出得多,谁就有幸听那戏子一夜缠绵之声,加上身畔伴有五位美娇娘。”
“哈哈,好啊。”凑热闹的人大声鼓掌道,“就喜欢这般场景。”
“那还等什么呢?”娇二娘扯着嗓子一喊,“一千两起价!”
“一千五百两!”
“三千两。。。。。。”
“三千二百两。”
“。。。。。。”
我望着那些正如豺狼虎豹的男子们,一副副皆是垂涎三尺之状,恐是脑海中充满了污秽思想,登时就气恼不已,这般大的绉子国,且甚是得到好评的君主制度,怎会任由这番地方的存在?我该是以为仅有琰立国是如此,未料到在绉子国更甚,连男子亦是逃不出魔掌。
一旁的女子望了望我,不由得问道,“爷是不是亦要出价?”
我柠起了眉头,有些犹豫不决,“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女子颔首,“爷尽管说。”
说着,我凑过了脑袋,向她耳语了几句,她会意地笑逐颜开,“这般好事,奴家如何不会答应呢?”说完,她抬起了手臂,“一万两!”
我稍稍向后闪了闪身子,到了更加隐蔽之处。
“一万三千两——”
那女子向我请示了一眼,我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继续唱喝道,“两万两!”
价格一喊出,有些人议论纷纷了,殊不知自是开这种场合以来,还未有女子这般大声唱和呢,遂,皆是向我们这方投来了非议的目光,站在众人中间的一名中年男子像是与我们卯上了,他扬起了手臂喊道,“我出三万两!
“三万啊?”其他人开始了摇头,细声说着,“不过还是个无名之戏子,三万是不是有点多了?”
那男子一点不为可惜,自尊心作祟的他,向我们再次投来挑战的目光,我瞥了一眼那女子,笑了下,那女子赶紧地喊道,“三万五千两。”
“这。。。。。。四万两!”男子有些个底气不足了。
这样的战术我早已晓得太清楚了,三爷曾经亦是给我分析过不少,现下我已是非常肯定武隶已是安然无恙,我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明处,挺着胸脯,故意粗噶着嗓音喊道,“七万两!”
“七。。。。。。。七万?”
所有人目瞪口呆,皆是一副不敢置信之样,好似我做了多么愚蠢之事。皆是摇头,口中嘀咕着‘不值啊,不值啊!’
我眼眸炯炯瞪着那名男子,其实心下稍有忐忑,毕竟我实是太过心急了,一下子将价叫得这般高,若是他再顶上一万,只怕是我根本再诮受得起。但反过来,站在他的角度上,他定是怕我只不过是个托儿,想要诈他一笔。
然,终究那男子在他人的劝说下,并未再加银两。娇二娘谄媚着笑容,捧着一张票子便是向我走来,“呵呵,恭喜这位爷,简直是您的大幸啊,我二娘敢是保证,今夜之人定是会成为我‘逍遥阁’的明日之辉煌,您的七万两银子现下是最物有所值的。”
我无视她的奉承,径自拿过了那张票单,按照做生意的礼节,将怀中的七万两银票交给了她,自此我们这趟邹子国行,不到五日功夫儿就只剩下了一万两。哀哉啊!
“呵呵,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看您有些个面生。”娇二娘向我问道。
我瞥了一眼她,并未吱声。
那娇二娘亦是不为杵,依旧是笑声连连,“爷若是得闲了,往后还是要您多担待着点见
”她膘了一眼旁侧的女子,便是退了下去。
那女子看后,走到了我身侧,“爷感觉如何?”
我稍欠了下身子,“多谢姑娘了。”
“哎,这点算是什么。”女子退了两步,又是捂嘴笑了笑,“不过爷这人好生有趣,花了钱还向人答谢,其实呢,在我们这儿一晚上花个几万两不算是什么,头年儿,有位爷才一来,就包下了全场,一晚上花费了上百万两,这大手笔根本叫人咋叹,怕是全城亦是无人能比过。”我浅笑了下,因是心系武裘,根本没有闲暇去听她话语,我简单说了两句,便是按照上面所写地址,向二楼寻去,此时下面的厅堂内的人群开始四散开来,转瞬又是恢复了往常之态,仿佛刚刚的一景早已成为了过去之时。
“该是这里了吧?”我径自嘀咕着。推开了门扉,顿时传来了檀香之气。我踏步上前,还未待我看清四周摆设,从后面鱼贯而入五名婀娜女子,其穿着甚是暴露,白皙的皮肤在薄如层纱一般的外罩之下,仿若无衣遮挡一般,但却是愈加挑逗了性致。
“爷。。。。。。”女子们娇嫩的嗓音一齐喊来,看到她们欲是靠近于我,我赶忙向后而退。才欲到了门框之处,谁曾想竟是撞见了一个人,确切的说该是两人,一个是被绑,另一个自是不用多说。我看着那熟悉的声音,登时激动万分,但又不可表现出来,生怕被人发现,前功尽弃。走在前面的武裘似是注意到了屋内的不同,他渐渐抬起了脑袋,望见我的一刹那,简直震惊得快要喊不出音调来,“公。。。。。。”
“公什么公,好好伺候着。”后面的那绑架之人拍了下武裘的脑袋,“别忘了我们嘱咐的,若是敢砸了,小心我们要你的脑袋。”威胁了两句,便是走了出去。
“爷啊。。。。。。”那些个女子们不知何时已是双手双脚地欲爬向我身子。
武裘登时有些个气急了,他喊道,“拿开你们的脏手!”
其怒声之大,威吓力度之强,一下子震慑住了那些女子们,她们畏惧地定住了身子,望望我,又看看那武裘,有些个莫名其妙。
我长舒了一口气,浮着的心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总算是落了地,我语气稍有和缓地对那些女子们说道,“今夜,我只要他单独给我唱曲儿。”
女子们亦是懂得现矩之人,自是客人要求,便亦不好强求,遂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一等门关上,武裘便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是武裘不好,连累了您,怪我无能,怪我,皆是怪我。。。。。。”
看他快要泣不成声,我自知这次事情只怕是吓得他够哈,我赶紧地走上前去,将他搀扶了起来,“别这样说,快起来。”
接着他便是控制不住地向我哭诉了一番这两日的非人折磨,令我气得实是快要火冒三丈,然眼下我们却又是敌众我寡,奈何不了他们等人,眼下还是先是自救了再说其他。
我将左右观测了一番,确定了下高度,推开了窗户,“咱们顺着这条柱子向下滑,该是没有问题,我白日早已看好,此路是通向大道,若是走出了几里以外,只怕他们不会追上来的。”说完,我便是拉扯着武裘就要跳下去。
谁想,武裘突然定住了脚,我有些个疑惑不解,扭头望向他。
“公子,能否再带上一个人?”他怕我会误会,再继续解释道,“他是与我同一日进到这里的,现下就在旁边的屋子内,只怕明日就要拍卖。”
我眉头禁不住蓬起,说句实话,我们先下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别提去救他人了。可。。。。。。在明明知晓旁侧就是可怜之人时,却又做不出袖手旁观的无情之人,无奈下,我点了点头,“你先从这边下去,我去那边看看。”
武裘脸上现出了一抹担忧,但执拗不过我,终究是答应了这样的安排。
我才一拉开了门扉,这时正好看到刚带领着武裘进来的那名大汉正下着楼梯,只怕是有内急,脚步有些个凌乱,趁着此际,我一侧身,便向旁边的屋门推去。
“唔唔。。。。。。”漆黑的屋内里面传来挣扎之声。
待适应了黑暗,看清了那像是虾子一般蜷缩的人儿,我比了个‘嘘’的手势,作势要他安静。那男孩儿似是看我不像是坏人,亦是聪明地止了声。
我快速将他手腕上和脚腕上的绳子解开,并将他嘴上的纸团拿走。赶紧地在他耳畔小声嘱咐,‘从窗口上跳下去!’这里的雅间儿格局皆是一样的,且这两间屋子是并排,遂,该是在同一条大道上。
他有些忐忑地望着我,只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