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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圆形,只不过此次的圆形中心多了君亦然那么一个“小绿点”,可不是已然把君亦然围在“剑阵”里了么,这般迅猛的动作,便仿佛是猛兽张开了口,将猎物含进了嘴里,只待吞咽下去。
这个剑阵白仙尘怎会不认得,仅是一眼就看出了此乃当日困住了柳红嫣的阵法,结阵之初平平无奇,可等到了临敌之际却是神通无比,包含了道家的阴阳相生、八卦五行,就算是柳红嫣这等熟知天下武学的怪才,都在这剑阵前吃了大亏,被逼的不得不挟持王丹霞为人质才得已脱身。
白仙尘本想提醒君亦然不可轻敌,可未想到君亦然面对这么多敌手、这么多寒芒宝剑结成的“剑阵”,却似乎丝毫未将之放在眼里,目光始终盯着晕厥在地的程曲风,脚步也毫不停歇的朝程曲风走去——白仙尘看得呆了,竟也忘了出声提醒。
剑阵之前,几名站在君亦然面前的道士若是站立不动,君亦然可不得自顾自的被宝剑贯穿胸膛。
可她贵为“剑神”,一众弟子也都亲眼瞧见了她“不动步伐与王远才相抗”、“掌击程曲风,直打得这英俊少年狼狈不堪”的壮举,便没人胆敢大意,全然不敢身先士卒、试着刺一刺君亦然的胸膛了。
一众人既是拿捏不定,锐气一时便就打了对折,眼见君亦然走来,竟纷纷退却步子,分明该是主动出击、攻得人难以还手的剑阵,却随着君亦然的步伐、被“剑神”领着走!
见此,冯松气得满面通红,怒声喝道:“你们这群二愣子,这么多人怎么还怕一个女子?我们与师尊出游许久,让王远才代为掌管武当宗,他怎么把你们一个个都教成了孬种!?”
武当二代、三代弟子都与王远才感情极好,王远才平易近人,在武学、道学上都常常点拨后辈,也从不摆什么架子,从来都愿意听听后辈们的心得、建议,故而很受一众后辈的爱戴。
这时冯松说起王远才的不是,一众弟子被这么一激,顿时纷纷都勇猛了起来,似要证明王远才将他们领得极好,众人手中宝剑纷纷递出,一道道精妙剑法便随着剑阵使出,一齐刺向了君亦然!
白仙尘这时才从发呆中回过了神,大叫“小心”,同时也才发现君亦然两手空空、未带任何兵刃,便是她钟爱的那柄凤纹宝剑也都不知去了哪里、未曾带在身边。
君亦然如燕般凌空而起,脚尖一点刺来的宝剑便想飞出剑阵,哪料一众道人虽轻功不佳,却是反应极快,竟有数人以“一人踩着一人肩头飞身跃起”的法子,将一柄柄宝剑在空中朝君亦然刺落,硬生生的将君亦然赶回了剑阵中。
君亦然眉头微皱,脚步落及地面便觉背后劲风大起,想来必是有一名道人已然以剑刺到!
君亦然瞬间回身,伸出食指、中指,便以左手夹住了刺来的剑刃,可与此同时却又感到背后劲风再次“呼呼”作响,竟又是另一柄钢剑刺到了!
君亦然身子一侧,右手犹若摘取小山果一般递出,以拇指、食指又接住了第二柄宝剑,姿态极为优雅,接住得分明是锋锐断掌的剑刃,看起来却好像踮起脚尖、从藤架上摘取了一串葡萄一般轻松自在。
可紧接着,君亦然背后竟又有剑刃带着劲力即将刺到,虽不明言,可众人都是一般心思,都觉君亦然便是再神通广大,两手已然齐用,可也没有第三只手来接接下来的剑刃,更何况“三剑”只是小意思,就是君亦然真有三头六臂,剑阵中可还有数十人、数十把宝剑呢,保管她接不过来!
哪料君亦然眼见形势危机却反而脸露微笑,右手手指张开成掌,竟松开了手中宝剑!
众人先是大惊,认为这般撒手必会被本已接住的剑刃刺穿身子,可随后更显惊讶,却见掌中剑刃便好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在君亦然的手中怎么都动作不得。
而见君亦然手臂微一用力,身子步伐悄然一转,一股极大的力道便连剑带人就把眼前道人与其手中宝剑随着圆弧推到了另一头,一时之间非但打乱了包围圈,还将另一把刺到的剑刃也吸附在了那只“怪手”中,而随后刺来的剑刃自也皆是如此!
眼见君亦然一只不算宽大的手掌中已然吸附了七、八柄宝剑,似乎再也吸不了更多了,便见君亦然手掌一握,收掌成拳,竟将那些柄宝剑立时捏了个粉碎!
这可不是什么妖术邪法,乃是君亦然以高深内力将剑刃吸在了掌中,再驱使内力震碎了剑刃!
剑刃一断,持剑的武当弟子无不吐出一口鲜血,这自也是被君亦然的内力震伤了肺腑,人剑俱残,哪里还能再成什么“剑阵”?
观战众人见状皆是惊骇不已,心知这本事可比武林高人“以双指接住、折断剑刃”高明了百倍,便是连见识颇广的白仙尘见此都大吃了一惊,只觉天下之大,却似乎再也没有谁能是君亦然的敌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五十八:
武当剑阵本来威力极大,可组成阵法的人众与君亦然武学修为相差实在太远,这便如将一颗硕大的鸡蛋砸向一粒较小的石子儿,便是这枚鸡蛋再如何的肥硕、这粒石子儿再如何的娇小,两者相撞——鸡蛋的薄壳依然脆弱,石子儿却是从里到外都坚硬无比——这般碰到了一起,鸡蛋非得被撞出个大窟窿不可,如何也不能是石子儿的对手,真乃是以卵击石!
君亦然的武学修为甚高,尤其是她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力更是了不得,与她比拼内力功底,整个武当怕也只有武当十侠之中的少数几人与武当宗宗主王仙师本人,才或许能与她相较,眼下结成剑阵的这些个武当小道士任其剑法再如何精妙,也全然敌不过君亦然实打实的功夫底子。
仅是那么片刻间的交手,一众道人手中的长剑已然断碎,君亦然一捏拳头便就破去了武当宗引以为傲的武当剑阵,群道一阵哗然后,皆是面如死灰、默然无语。
除了组成剑阵的些许道人,实际上武当宗正门前、大道上还站着不少道士,他们本是待机着补足剑阵的后援,便如当日对付柳红嫣那样,令剑阵的攻势绵绵不绝、无机可破,可这套战术搬到了“剑神”的面前又能有什么用?
武当众人面色苍白、心中也都明白,君亦然破了武当剑阵丝毫没费什么力气,与那日对战柳红嫣打得难解难分全然是两码事。
这剑阵本就是以弱胜强的战法,对应高手本就要以消耗战、车轮战取胜,但君亦然仅在眨眼间就与他们分出了胜负强弱,如此,剑阵就算是再结成了又有何用?等着再一次被君亦然一握拳便破去么?要再丢一次人么?——武当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彼此难看的脸色,都茫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康山与冯松相望了一眼,似都瞧出了这一点,自也觉得自身武功远不如君亦然,哪怕是两人合力也未必能是君亦然的敌手——如此事态,令顾康山不由的叹息,感慨道:“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内力修为,剑神阁的武功果真非同小可!”
冯松恨恨叹道:“若是吾师尊在此,又或者是王远才一双铁拳依在,哪里还容得这小鬼头猖狂!”
顾康山凄然一笑,点头道:“事到如今再提王远才师弟又有何用,徒增伤感罢了。”
谈及内力修为、武学造诣,武当宗有望能传承陈仙师衣钵的第一人,无疑就是王远才。
当日君亦然与王远才比武,虽说王远才胜了一个不动脚步的君亦然很是取巧,可两人以拳拼掌之时,相较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内力,拳掌相交的结果以“君亦然吐出一口鲜血”告一段落,这便是明确了君亦然在内力修为上输了王远才。
即便是王远才招式武功远不如君亦然手中长剑,但他有了一技之长能胜过君亦然,总好过如今这好似“武当宗无人”一般的窘境,且王远才若在,合顾、冯二人之力,便是君亦然再如何神通广大又有何惧?
被震伤内脏的武当弟子负伤在地、□□不已,君亦然则毫不理会,继续缓步走向程曲风,冯松见君亦然今日是要不依不饶,似是非得取程曲风性命不可,重重叹了一口气,压着心头怒恨低声言道:“罢了!便是打散了我这副老骨,我定也要和这臭娘们周旋到底!”
说罢,冯松脚掌一蹬、一改老态,身子凌于空中,“呼”的一声便如脱弦之箭一般朝君亦然直扑而去,手中木杖举过头顶,自上而下作势便要往君亦然脑门劈落,气势犹如山崩那般刚猛有力。
君亦然见来者武功甚高,脸上笑容更为灿烂,袍袖一挥,一股劲风便将地上一柄短剑卷入了君亦然手中。
而见君亦然握着那柄已然没了剑尖、断了一半的断剑,随手一摆,正与正面敲击而下的木杖碰撞在一起——这一招,君亦然本想将这个颤颤巍巍、看似已然半只脚跨入棺材的老翁一下拍飞,却不料武器相接之际,君亦然立即便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老人手握的木杖传来,一下竟将君亦然震退了两步!
君亦然“咦”了一声满是疑惑,面容表情惊异不已,显然是未曾料到冯松有如此力量,便是这时都还感到右臂被老人击来的一杖震得隐隐发麻!
君亦然瞧向老人的目光颇具几分赞誉之色,嘴角却略带狐疑的微微撅起,喃喃道:“奇怪……”
“君亦然你没事吧?”白仙尘见武功甚高的君亦然竟被眼前这老翁击退,不由大惊,心中只道“这老头儿的内功修为竟然在君亦然之上”!
便是在白仙尘询问之际,君亦然已然想通了“冯老者的力道从何而来”,向白仙尘略带羞涩的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应声答道:“这老人好惊人的臂力,内功全然不如我,可一身蛮力真是世间少有,那手中拐杖看似木头,但其中却包裹了极重的精铁,真是好大的力道。”
原来,名为冯松的老者天生便力大无穷,年少时所修的本是剑法,可不论如何努力对于剑道却都没什么天赋,久而久之也就失去了信心。
将到晚年,冯松来到武当学艺,本也对修成上层武功没抱什么期望,却不料陈仙师慧眼识英雄,发觉了冯松之才,竟大赞他是位武学奇才,还一语道破了冯松苦思多年都未得其解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