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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颇为舒服。
“而这个……”凌曜有些迟疑,“是曲右相的三女,皇夫的三妹,曲湘宁。”场中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年轻女子,虽然看起来稍显稚嫩,但慧黠凌厉的模样,看起来倒是与母姐如出一辙。
芝夜见状笑道:“你何必迟疑……曲家的人,我总归是知道的……”不得不承认,曲家之人,都不是等闲之人。
芝夜皱了皱眉,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在台下紧紧盯着她的女子。那女子也穿了一身白衣,却不同谢梓华的清高倨傲,那素净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却莫名地华丽,细看才知道,那简单的白衣上,都用银线绣满了图案,真是华贵无比。相貌说不上多好看,但那双细长的眼睛却仿佛狐狸一般,含着笑意四处流转。
刹那间,芝夜觉得那盯视的感觉仿佛是一种错觉,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很快移开看到了别处,仿佛刚才只是轻轻一瞥。
“哼……这个是……”
凌曜也看到了这个女子,脸色变了变,才说:“那是江家的,江培风。”
江家?除了那个江家,还有哪个江家!一个神秘的家族,擅长机关八卦之术,家学丰厚,高人辈出,但却很少参与世事。虞夏国开国太祖之时就有江家先祖江为先在旁为辅,但是天下平定之后江家人却甘愿退隐江湖,却又屡屡救国家百姓于危难。
芝夜亲眼见过母皇之时,上代江家人江少童,是怎样以奇技解决吴江水患的。历代皇帝对江家人也是又爱又恨,因为她们难以掌控,却又不得不倚靠她们。可是,江家人不是都不参与政事,怎么如今……
果然,这样闷骚又傲气的性格,也只有江家人有吧……
诗会结束,不出意外,谢梓华拔得头筹,以一首咏牡丹国色的七言诗惊艳四座。这江东才女果然名不虚传,但是说实话,芝夜其实更欣赏看起来较为务实沉稳的葛玉璇,毕竟国家大事不是会作诗就可以的。况且谢梓华才名在外,性子有些倨傲,还要磨一磨才好啊。
诗会结束了,人流也渐渐散去。凌曜看着芝夜一副又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样子好笑,只好揽住了她的肩,带着她穿过人流,还好常老板早有准备,留了一条通往后院的僻静道路,芝夜她们的车架就停在后门处。
正当芝夜一行人正穿过后院时,突然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猫咪钻到了芝夜的裙子底下,绕着芝夜的腿碰来碰去,还好芝夜今天穿的裙子不是很长,不然那小猫咪可算是困在那儿了。
芝夜拦住了想要把它赶开的凌曜,弯腰看见一只雪白雪白的胖猫咪,只有额头上的一撮毛和尾巴是黄色的,此时总算从裙子底下出来,把两只前腿搭在芝夜腿上,争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芝夜看着那猫咪圆滚可爱的模样,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而它也似乎很是受用,“喵喵喵”地叫了起来。
凌曜看见猫咪脖子上挂着的小铃铛,说道:“这猫咪怕是个有主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7
果然是有主的,才说着,一声轻轻的呼唤就响了起来:“汤圆?汤圆?”
原来这只猫叫汤圆啊,还真是个合适的名字。随着声音,一双白色锦靴来到了芝夜面前。
“汤圆?”随着呼唤声,不知道为什么,那小猫咪竟害怕地躲到了芝夜身后,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看着来人。
看到来人,芝夜才知道什么叫无巧不成书,那来人竟是刚见过的江培风。
想来来人也是这么想的,看到芝夜,江培风细细的狐狸眼眯了起来,笑着说:“好巧啊,夫人。”
回到主人怀中的汤圆不知道为什么,在主人手掌的轻抚下乖乖地不敢动,那圆圆的眼睛里的情绪仿佛实质化了,几乎就要说在救命了。
“我们见过?”
“刚在楼里,夫人忘记了?在下江培风,见过夫人。”
近看了才发现,江培风身量很高,几乎比芝夜高出一个头,除此之外,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配上魅惑的眼睛,竟分外抢眼,即使芝夜同为女人,也差点被吸引。
这一代的江家人,竟然是这样的吗?
“江小姐,久仰。”
芝夜打赌,这江培风绝对知道她的身份,至少有些认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不然怎么会放着众人熟知的张婷媗不打招呼,而找上她这个新面孔呢?
“谢谢夫人帮忙找到了我的猫,不然现在我都不知道它在哪呢。”江培风说道。
所谓的睁眼说瞎话正是在此,芝夜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我们还有事,江小姐,先告辞了。”
幸亏江培风没有再纠缠,不然芝夜可真觉得她居心叵测了,不过她今天的举动,到底是太过鲁莽,还是太过自信了?芝夜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攀附之徒、阿谀之徒,那些人的嘴脸,可见多了。
芝夜和凌曜刚踏进凤华殿的大门,在殿门守候多时的四喜就迎了上来。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四喜,慌慌张张的?”芝夜取笑道。
“陛下,您先进去吧……皇夫,皇夫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曲宴宁?他怎么会在这……
正想着,曲宴宁从宫里走出,视线直接对上了跟在芝夜身后的凌曜,两人对视了一秒。凌曜一愣,才躬身行礼道:“参见皇夫。”
多日不见曲宴宁,芝夜心里也是复杂的。当初的那点生气,现在也消得差不多了。如今看曲宴宁虽神色正常,但眼睛布满血丝,眼圈微黑,芝夜心里还是稍稍有些愧疚。
“宴宁见过陛下。”
“嗯,你起来吧。你,你怎么来了?”
“陛下近日为国事操劳,宴宁忧心陛下的身体,准备了些补汤给陛下养养身子。”
师出有名,芝夜也不好拂了曲宴宁的面子,只好尴尬道:“好吧。你先放着,朕一会就喝。”
说完又对凌曜说:“那,凌贵君,你先回去吧,朕一会再去找你。”
“是。”
凌曜沉默地退掉了,芝夜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宫内。
由于虞夏太祖与皇夫感情甚笃,宫中甚至是没有皇帝单独的寝宫的。这座凤华殿,原本是皇帝书房,后来也兼做皇帝大婚前的东宫,所以正式来说,也算得上的皇帝的寝宫了。所谓夜探书房的事,以前曲宴宁也做过几次。算起来,也只有他和凌曜来过这凤华殿了。曲宴宁是皇夫自不必说,凌曜由于跟着芝夜的缘故,自然也是没少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芝夜轻咳一声,说道:
“皇夫,最近怎么样?“
“多谢陛下关心,宴宁一切都好,倒是忧心陛下。”
“我?我怎么了。”
曲宴宁抬头看着芝夜说:“陛下日益繁忙,内外兼忧,宴宁忧心陛下操劳过度,坏了身体。”
“皇夫多虑了。”
“宴宁最近新学了一套疏松筋骨的按摩法子,让宴宁为陛下按一按吧!“
芝夜还没来得及回答,曲宴宁就走到了她身后,帮她按摩起肩膀来。
“唔……“芝夜忍不住j□j出来,曲宴宁的力道适中,按着芝夜经常劳累的肩部肌肉,一股酸麻之意竟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呜……“
“陛下舒服吗?“
芝夜闭起了眼睛,便模模糊糊地应了声:“嗯。”因为曲宴宁弄得她恨舒服,芝夜全身都放松下来了。
“有劳皇夫了。“
芝夜正享受着,忽然曲宴宁的动作停了下来,一滴滚烫的水滴落到了芝夜脖颈上。
芝夜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看见曲宴宁伏在她肩上,闭着眼,脸上却多了一道水痕。
“皇夫,你这是怎么了?“芝夜大骇。
曲宴宁睁开了眼,那眼圈竟有些泛红,他看向别处,说道:“陛下可是厌烦宴宁了?“
试问最高段数的招数是什么,无中生有,假戏真做便是。芝夜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落泪的模样,不是声嘶力竭、涕泗横流,只是红着眼眶,里面泛着水光,面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倔强,不由得先慌了手脚。
芝夜条件反射地哄到:“怎么会呢?”
曲宴宁仍然空洞地看向某处,苦笑道:“陛下不用说,宴宁知道的……我向来不受陛下喜欢。”
芝夜听到他这番自怜自叹,刹那间却是百味陈杂。
“反正在陛下心中,我就是曲家的一颗棋子,同时也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
芝夜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无言以对。只好说道:
“你逾越了,皇夫。“
“哼~”沉闷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芝夜感到对方从背后抱住了自己,想挣开,却听到一声哀求:“别动……让我抱一下就好……”
曲宴宁含住了近在咫尺的芝夜的耳垂,熟悉的悸动让耳朵一阵酥麻,只听见他轻轻地说:“陛下今日又和凌贵君出去了?”
“嗯。”
“哼,还真是郎情妾意。”
芝夜推开他,看着男人冷冷道:“注意你的身份,曲宴宁!”
“不叫那劳什子的皇夫了?”怀抱空了,男人也不气恼,只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刚才的味道。哀戚又倔强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的魅惑、高傲与冷酷。
“每次闻到陛下身上留下的别的男人的味道,总让我发狂。”
“你!”
这个家伙!芝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人家还想多聊一会,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一声轻笑。曲宴宁居高临下地看着芝夜,那幽深的黑瞳仿佛一口深井。
“母亲总想让我做她的一个棋子,却不知道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只要你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就会帮助你……帮助你,一切你想要的……”
“这真是个诱人的要求”由于姿势的缘故,芝夜有些被动,但她还是很冷静地说:“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呵……”曲宴宁轻抚了一下发丝,笑道:“陛下竟是对我的要求一点都不感兴趣么?”
芝夜别过脸,避开曲宴宁的注视,说道:
“说吧,你的要求。”
曲宴宁不慌不忙地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说道:“陛下请靠近些。”
芝夜走了过去,曲宴宁却还让她弯下腰来。芝夜露出不耐表情,曲宴宁只对她似笑非笑地做了做口型:“隔墙有耳。”
刚才怎么没想起来“隔墙有耳”!纵然如此,芝夜还是照他要求乖乖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