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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第二日,厨房的萝娘就备了一大锅养身汤给小院的所有侍从。绯玉还没回过神来,就有萝娘的儿子小伍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递到绯玉跟前,顾宁远道:“萝婶准备了不少养身汤,分了还有多,你找人给叶静致也送一份吧。”
绯玉傻傻地应了一声,顾宁远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想叮嘱一句,踌躇了一回,没说话就离开了。
小伍素日和绯玉也算要好,将食盒塞到他手里,压着笑低声道:“这是少君亲自煲给小姐的!”
——这一院子下人原本都唤顾宁远公子,等叶静致一来,全部乖觉地改口了。
绯玉这才反应过来,接过小伍手里的食盒,笑道:“好弟弟,你的大恩我记下了!”
小伍扑哧笑了一声:“玉哥哥,你客气了,小姐和少君这样僵着,我们看着也着急呢!”
绯玉极高兴地唤来了叶苁,叫她即可送到小姐处去,叶苁为难地看着绯玉:“我的好哥哥,小姐在金玉楼招待柴家主,哪里用家里巴巴地送汤过去?”
绯玉瞪了她一眼道:“谁是你哥哥?你赶紧把汤盅送过去,就说是少君亲手熬的,一定叫小姐喝完了,再把汤盅带回来!”
叶苁一听是少君做的,也晓得不能怠慢了,即刻便带着人去了金玉楼。
顾宁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看见梳妆台上压了一张纸,捡起看,是叶静致略显精瘦的字:汤水甚鲜,不知有饭食否?顾宁远看了眼,提笔写道“多食有弊”,依旧放在老位置上,拿妆盒压了边角。
等再一日醒来,已经另换了新纸,密密写了一张,顾宁远看了看,原是叶静致抱怨最近都没能好好吃饭,应酬不少,却食之无味,晚上又多酒水,吃不下东西,这些天吃了他送去的羹汤,觉得味道甚好,才想让家里替她准备个夜宵,垫垫肚子。
犹豫了一会儿,顾宁远还是到书房里翻起了医书,叶静致这样只怕会脾胃虚弱,她身体底子本就不好,可不能再败坏了。思量许久,他才给叶静致准备了三道调理温补的夜宵,暖在灶上。
叶静致第二天就写了便笺,倒是十足的简单,只“甚好甚喜”四个字,顾宁远看了眼,没再找笔,只把纸条叠起来,放进妆盒。
十月过半,归叔就带着白瓷到了宣城,顾宁远一脸惊讶,看着他们有些无措,归叔也利落,三两句就说明了情况:叶静致发了信叮嘱了时日,让他们一路快马赶过来,照顾少君。
顾宁远哑然:“这里也不是没有可照顾的人?”
绯玉轻声道:“少君恕罪,小姐见少君近日消瘦许多,那日问起,奴下多了句嘴,小姐便紧着把归叔和白瓷哥哥唤来了。”
顾宁远心中一潮,只觉得暖意融融。
白瓷现在比三年前更加沉稳也愈发能干,跟在顾宁远身边不几日便已经弄清了情况,兼之他毕竟出生叶家这样的世家,又自小长在安宁,眼界不小,心思更是玲珑剔透。
面对宣城的平民君卿,白瓷倒也玲珑八面,比起顾宁远,他这个土生土长的男子,更知道怎样和他们交谈,不几日就很是得他们欢喜,顾宁远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
、〇四九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
拖了很久,本来是希望五一期间能多写一些,结果临时出了些事情,加上卡文憋不出东西,没脸上来,没有东西写出来,总觉得解释很多余,现在携文赔罪……
改了下结尾,因为写了几遍都承接得不好,后来觉得这样拖拉一次没什么意思,不过多些口水的相处情节,便直接改成现在这样
想写得精炼些,情节紧凑些,结果越写越不顺手,都自暴自弃了
希望这样写不会有人觉得远远妥协地太快……
请不要大意地拍砖吧!
有了白瓷的帮忙,顾宁远一时轻松了许多,结算了一番上个月的进账,略有盈余,比起头一个月还贴进去不少钱,这个月已经算是有起色了。
他原是打算在此处做长久生意的,还要将这阅微堂打造成一个高档消费的场所,因此装修布置的时候都拣上乘的来,光是挑选培训负责二三楼的小侍就费了不少力气,为了让到场的君卿公子感受到受重视,每个小间都有一个专人负责,如此一来,只是每月的工钱也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不过他对宣城的发展很看好,这里不缺有钱人,但是能消费休闲的地方却不多,他现在是赚内院君卿的钱,只要把牌子打出了,细水长流,此处的生意不会差。
顾宁远这些日子,比刚来宣城的时候舒服许多,家里有归叔、绯玉照管,店里有白瓷、王素茹操心,他只需定时去转悠一下,指导一下几个想学药膳的君卿就可以了;而且最近也没有白悦容三五不时地跑一趟,让他为难,过得甚是舒心。
唯一不熨贴的大概就是因为一下子闲下来,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在迷迭谷的时候,除了初时生病迷糊的那些日子,以后他基本也算是日升而作日落而息了,虽然耕地翻土之类的重活轮不上他,他也没法闲着,春时育秧,秋时摘果,还被云叔岫叔拉着做做饭、打扫打扫屋子,平日还要帮萧镜安整理药草、照管花木,每天再抽出点时间看看医书,日子过得也是极充实的。
上岸以来,基本都在赶路,好容易到了宣城打算安定下来,也一直为酒楼开张的事情做准备,基本没闲下来,现在叶静致一来,那些能绊到他的事情又被处理地干干净净,顾宁远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当年在叶家内宅的日子。
不过现在的顾宁远显然不会像过往一样,拿支笔,图画写字便能打发一天,现在他常去各处走动,对于此世的情况他的了解还不够多,多看看总是好的。
不出门的时候,他更愿意在家中的后院试着栽种些珍贵的药草,阅微堂的药膳已经打出了些名气,可是有些药材宣城比较少,甚至不出产,价格高了些。
宣城货物往来多,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缺的,可是大宗的药材运输都是些常见的草药,顾宁远既然要做高档生意,自然要配上珍惜些的材料,只是成本太高了,他琢磨着如果能人工栽植成功,到时可以到城外找些田地来种,既降低了成本,又可叫城外的农户多一项进项。
顾宁远正在家琢磨他的药草大业,叶静致已经慢慢把需要招待拜访的人家都拜访了,顺便也和常在宣城跑的商户们打了照面,基本上算是已经宣布了叶家要把相当一部分产业转移到宣城了!
叶家是有世籍的,况且原是从中原迁去的南地,口耳相传中,叶家还是有不小的影响力的,宣城商户大多是平民,能和叶家结交心里也是欢喜的,毕竟许多官办的东西只有世家的商人才能拿到,叶家在金月贸易区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帝上如今已经逐渐开放了金月贸易区,想去分一杯羹的人有不少,如此一算,和叶家交好远比不欢迎她入主宣城更好些。
毕竟,谁都知道,叶家已经和桑家联姻,背后又有当今帝上做靠山,就算不欢迎,她要入宣城也是阻挡不住的。
精明些的人已经看出了叶静致这一来,宣城的格局恐怕将是另一番局面,叶家南下打开了星罗海的商贸路线,北上参与创建了金月贸易区,这次西行,怎么也不会是小手笔,若是顺势而为,说不准自己也能经此而起势呢?
如此,宣城对叶静致的欢迎远多于抵触,叶静致招待了宣城的几个巨头,她们也要回请,还有不大不小的商户想和叶家攀点交情的,来邀叶静致,如此吃吃喝喝了近一个月,叶静致才把需要见的人看完。
等她也稍微空闲下来的时候,顾宁远已经在后院的小园圃里种了些日子的药草了。
叶静致自己是“久病成良医”,兼之叶家也有一部分的药草生意,对顾宁远种的这些东西倒是不陌生,不过倒是没见过草药怎么种的,便问了顾宁远。
顾宁远在白天看见叶静致,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见她问得兴致盎然,便一样一样介绍起来,从药材的习性、药性说起,说了些各种药材种植要注意的地方。
叶静致对药材也小有些研究,少不得要拿出些药性相近或长相相似的来探讨,顾宁远学了两年多的医理,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一问一答倒也十分愉快。
叶静致赞了一句,又问:“你种这些药草是要做什么?总不是想开药店吧?”
顾宁远道:“我打听了,这些药材宣城附近不多,但是我觉得此处的气候种植这些药草也算合宜,就想自己种种看,最近研究的几道阅微堂的药膳需用上这些,若是能种起来,成本要低上不少。”
叶静致笑了:“这个主意好,不过我看这些药材大多是祛肝火的,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不如准备些温补滋润的更好。”
顾宁远道:“原就是现在种着,划算着明年可以用,不过你这一说倒是应该再添几道温补的食膳。”
叶静致道:“我看了阅微堂如今招牌的药膳就有十道,再加岂不是太多了,你们厨房里日日备着这些吃不完又要扔掉,不是浪费了些?”
顾宁远点头:“话是不错,可是他们说想尝尝新鲜的,我也觉得只那几道菜挑选余地也小了些。”
叶静致道:“宣城此处的人什么没见过,最讲究的便是新鲜奇巧。你这样天天琢磨着新菜,不如这样,做个四季菜牌,每季供应当季适用的几道药膳和其他菜色,每隔上十日,推出一道新菜,只是这新菜色,这一年只推出一次,下一年才会放进四季菜牌里,如此,若是做得好,新鲜有了,回头客也有了。”
顾宁远道:“每季适合滋补的也就那些方面,哪里能旬旬都有新菜色?”
叶静致笑道:“我何时说了这新菜也是药膳?这药膳是个不错的招牌,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喜欢,能想到的花样也有限,可是这新菜色便不同了,天南海北,若是能在宣城都做出味道了,那便是成了!
宣城来往行商甚多,若是能在此处将招牌打好,今后也可以将阅微堂开到其余行商枢纽处,”
顾宁远默了,叶静致想的是怎么把这酒楼做大了,他如今只想先把小酒楼经营好,把基础打扎实了,两人的气魄不同,经营之道也不同。
也许她是把生意当作事业来做的,而他更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