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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用后精神亢奋,日久可成瘾。”
凌云听到最后那句话,十分意外,没想到这里也有那种东西,看来这尤月娘所谋的确不小,她这也算歪打正着了。
君牧野不知其中奥妙,此刻听到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急忙问道:“这毒可有解?”
那太医年迈的声音比之前听起来要轻松很多,他道:“可解,殿下中毒并不深,只是殿下怕是要受些罪了,需得先令殿下醒过来,再用阿魏、藏红盐、菖蒲、青木香、硝石和硼砂等药物催吐排泄,之后便能将毒素清除干净,接下来好好休养便可以了。”
君牧野顿时放心了很多,吩咐三位太医去为宁氏解毒,跳过如意期待的眼神,转头问凌云:“夫人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凌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君牧野:“这种事夫君当比妾身擅长才是,自然是要将尤氏叫过来审问一番,谋害皇室可不是小罪,重则诛九族,轻则全族充军,自然要按律法行事。”
君牧野心里一跳,竟然要牵连尤氏一族,他可以肯定凌云是真的要对付尤氏,可是为什么呢?他思量了一瞬,想到凌云一贯的作风,当即派人将尤氏请了进来。
尤氏一直住在东院的客房里,对宁氏中毒一事虽也有些惊慌,但她认为自己问心无愧,表现得一直十分坦然。拜见了凌云和君牧野,尤氏十分惹人怜的大眼悄悄瞥了君牧野一眼,又立刻娇羞地垂头,细声道:“不知老夫人如何了,大人宣月娘来所为何事?”
君牧野没有理会,只端起茶轻轻地喝起来,好半晌才淡淡道:“尤氏,你可知罪?”
尤月娘瞬间蒙掉了,脸色一白绞着手绢问:“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君牧野拿过那盒茶饼,掷在她面前冷冷道:“这茶里有什么东西,你会不知?”
尤月娘茫然地望着那一块块沾上泥土的茶饼,瞬间失了主意,有些惊疑不定,她自是知晓这茶饼里到底有什么,但只是那么一点,怎么会令宁氏昏迷呢?她努力为自己辩白:“大人,这里面的东西万万不会令老夫人昏迷不醒,您是不是弄错了,月娘只是想让老夫更喜欢喝,才稍微加了一点罂粟壳,并没有恶意……”
君牧野本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凌云做的手脚,没想到尤月娘蠢得不打自招出这么一个惊人内幕,感到十分错愕,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凌云了,他愣了半晌,缓缓吐一口浊气道:“将你所做的事一一道来,若有隐瞒,本相定不饶你。”
尤月娘身子一颤,想了又想,也没招出什么来。君牧野提醒道:“你送给老夫人的香囊是怎么回事?”
“香囊?香囊有什么问题?大人,月娘送给老夫人的东西都是用了心的,万万不敢心存歹念啊,这些东西老夫人已经用好几日了,不能因为其中有月娘的东西就怀疑月娘啊,如果有问题早该出事了才对,可老夫人之前一点事都没有,不信您可以问如意姐姐!”尤月娘见君牧野表情冷峻,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于找到一个证人证明自己的青白,扯着同样跪在一边的如意焦急道。
“她如今是自身难保,如何为你证明,难道要她证明你们实则联手加害老夫人吗?”如意尚未出声,凌云便接过了话头,所言更是字字诛心。
如意原以为自己虽然有些渎职,但只要老夫人醒过来她就会没事的,当下听到凌云的控告,气势大涨:“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意不明白,您虽然是夫人,却也不能诬陷好人?”
凌云淡淡瞥她一眼,认真道:“老夫人贵为长公主,一切吃食用度规矩森严,每样食物入口之前要先用银针试毒再由专人试吃,那茶若按照此规矩,老夫人又如何会遭此祸?”
如意脸色煞白,刚开始为宁氏沏茶这事并不由她负责,只是后来她与尤氏交好,又见老夫人爱喝,便揽了过来。她只当老夫人喝了两日都没事,也就没了戒心。再说如今整个院子里近身侍候宁氏的大多是她多年心腹,日子久了,许多繁文缛节便都省了,更不要说亲自经手的东西了。
如意哑口无言,心里为自己找着各种可以脱罪的借口,瞥见跪在旁边的尤月娘,心防顷刻失守,出人意料地扑了过去,张牙舞爪地抓住尤氏的头发,疯狂尖叫:“你这是为什么啊,老夫人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害她,竟然还要搭上我?你个贱人,既然要当君府的小妾就该老老实实地讨好老夫人才对,你是蠢到家了竟然敢对老夫人下毒……”
尤氏猝不及防,被如意一下子扑倒在地,头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嗷”地一声惊呼。伸手欲把如意从身上扯下来,奈何她身子柔弱,力气无法与体型大了她一圈的如意相抗衡,梳得精美的发髻被一把扯散开来,脸上也多了两道抓痕,看向如意的目光几要喷出火来,突然被冒犯也忘了场合:“你个下贱的奴婢,竟然敢对本小姐动手,别以为给你几分好脸色就可以对我无礼了,你当我不知道你与我交好的用意,什么要和我做姐妹,你配吗,就你这样的贱人丞相大人才不会收你呢,到时我做了丞相夫人一定要先弄死你个小贱人,省得天天在背后嚼舌根……”
凌云恨不得拍案叫绝,没想到这场戏比自己的计划得还要精彩,她心里无声地鼓动道:“说吧,骂吧,说的越多越好,让大家看看你们真正的嘴脸!”
冷冷望着下面缠在一起的两个女子,君牧野心里呕到极点,这就是平日在他面前温柔恭顺的女人,他们简直比母夜叉还可怕!
听到她们毫无顾忌地互相攻击,甚至越说越无耻,君牧野再也无法忍受,对外面喝道:“赵同,将这两人押走,让廷尉大人好好审审,不管是何身份全部依法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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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电脑出现点问题,发得晚了,先更一章,第二更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对不住各位。
正文 第97章 一石四鸟(三)
赵同站在厅外,早已将两个女子的对话听在耳中,一阵心惊肉跳,女子的真面目竟如此可怕!转而想想经常接触的梅香,顿时觉得自己觉悟得太晚了,女子猛于虎也!
正心惊肉跳间,突然听到自家大人的命令,赶紧叫来两个护卫进去将人拉开。那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暴怒之下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瞬间面无人色,惊恐地望向君牧野,直到被带走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一出闹剧结束,君牧野的脸色铁青,那两个女人刚刚的话一句句回响在耳边,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原本对凌云设计还心怀芥蒂,此时却觉得她们罪有应得。
听听尤月娘那话,等她做了丞相夫人就弄死如意,那凌云是什么,她会怎么对付凌云?只要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尤氏一族实在该死,养出这么大逆不道的女儿还敢送进来,是嫌活得太长了吗?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君牧野就忍不住郁闷起来,脸色几经变换,带着暴怒的气息挥退厅内所有人,又让梅雁和梅香去门外守着,突然转过头看向凌云,面上冰冷一片。
凌云觉得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正眼看着自己,心里在打鼓,面上却异常平静地与他对视。她如此算计宁氏和尤氏等人,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大概都会觉得她心机深沉手段狠毒吧?早知道就在事情结束后再告诉他了,当时得知宁氏不仅要侮辱她还想杀了她时说的那番话,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在两人无言的对视中,君牧野质问道:“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你究竟做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和我先说清楚。”
虽然得到了他的正视,但凌云心里有些发凉。她相信他经常用这般语气同下属说话,因为他的语气里面除了淡淡的恼怒,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完全把自己的心隐藏了起来,让人看不透。
凌云与他保持对视,用坦然清澈的目光道:“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争取应有的权利而已,我不想因为嫁入了相府就完全任人摆布。我不指望你能帮我,却也不希望你阻止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所作所为即使手段不正当。也完全问心无愧。”
凌云的话掷地有声,显示了她的坚定和决心,君牧野嘴里渐渐泛起酸涩。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凌云应有的权利,是说身为丞相夫人的权利还是相府主母的权利,亦或是一品诰命夫人的权利?或者全都有吧,她因为嫁给了他而拥有这些身份,因为这些身份只承受了压力与刁难却没有半点实际权利可用。他不曾为她说过半句话争取过一分利益,因此她只能自己设计争取,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能说什么呢?似乎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方法,难道真的要处理她?
厅内陷入了无言的沉默,凌云见他垂下眼不说话,轻轻叹口气。声音低沉而轻柔:“我知道你为难,所以我也不奢望你能帮我,看在夫妻情份上。你只要装作不知道,然后依法办理就行了。再说,母亲的所作所为我实在看不过眼,也没办法一直忍气吞声,从我们成亲那日开始。母亲就一直针对我。尤氏那话未必没有母亲的意思,我若再不反抗。难道让我自请下堂甚至莫名地死掉吗?”
君牧野身子猛地一颤,眼神中满是挣扎、痛苦与难堪,他何尝不知,宁氏针对凌云有一大半都是因为他和君擎天,凌云完全是代他父子俩受过。以宁氏的性格,即便不会弄死凌云也不会让她安生,如果凌云一味地忍让,结局或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
凌云见君牧野被自己说得有些动摇,又接着道:“母亲是长公主,我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我照样会记得一个媳妇的本分,夫君仍旧是个好儿子,咱们一家人都会很好。”
凌云这话带着隐约的暗示,只要将宁氏在君府的权利削弱,君牧野和她就会少受很多刁难省掉许多麻烦。君牧野心里何尝不明白,但传统的观念让他对于凌云下毒设计宁氏一事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君牧野不表态,凌云心里十分忐忑,不由又加了一把火:“夫君若觉得妾身做得不对,大可在母亲醒来之际告知她真相,再将尤氏和如意接进来,妾身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