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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不由分说,一巴掌狠狠扇过去,君牧野的脸上瞬间浮起几个手指印,嘴角流出了血迹。宁氏犹不解恨:“畜生,这是忤逆,本宫当年就不该一时仁慈留下你,早掐死了才好!给本宫去祠堂跪着,你就是这样对本宫这个母亲的,好好让列祖列宗看看,你父亲教出的好儿子!”
见君牧野挨了打,宁玉心里又疼又恨,她一把拉住还要为凌云求情的君牧野,不甘心道:“表哥,这样的女人你还打算留她,你真的要忤逆姑母吗?”
满院的下人看着丞相被打骂,一时间大气儿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什么也不敢看不敢听。
君牧野甩开宁玉的手,眼神中是无所谓的漠然,他屈膝跪倒在地,坚决道:“母亲,请您收回成命,您不能这样对她!”
宁氏险些气昏过去,眼看抬脚就要踢过去,就听一声炸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凌云身上。宁氏的动作一滞,踉跄着被宁玉扶住站稳,凌厉的目光射向她。
凌云气定神闲地抚着手中的鞭子,悠然道:“母亲怕是不知道吧,儿媳一旦进了丞相府的大门,只要儿媳不想出去,谁也不能把儿媳赶出去!”
宁氏和宁玉嘲讽地看着凌云,只当她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开始说大话。刚要再去叫护卫来,便见凌云又开口道:“当年定下这门亲事,公公对家母是有过保证的,我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我嫁过来,可一旦我嫁过来,就没人可以赶我走!”
宁氏顿时目眦尽裂,手指狠狠地掐在宁玉手臂上,宁玉哀叫一声也没有让宁氏消气,因为心里感到绝望,这些疼慢慢地也就不算什么了。
“好,这畜生不能休你,可没人能够阻拦本宫定你的罪!哼,夫妻的名分本宫给你们留着,你就去天牢做丞相夫人吧!来人……”宁氏一口气在肺里都快要炸开了,她决定等护卫将她拿下一定要打上一百鞭来泄她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一块玉璧出现在凌云手中,她特意晃了晃,让宁氏可以看得更清楚:“母亲,这是什么您应当认得吧,怎么,您不下跪吗?”
宁氏还在睁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宁玉却先开了口:“不过是一块玉佩,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凌云瞧了一眼宁玉:“大公主,您不认得不代表母亲不认得,这可是先皇的龙佩啊,母亲您真不认得?”
凌云闲闲的语气让所有听到这话的人猛地抽了一口气,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宁氏竟真的慢慢跪了下去。
宁氏的指甲使劲握在掌心里,即使当年兄长在世,她也很少跪。然先皇已逝,旧物重现,皇室的规矩容不得她不跪,公主的体统容不得她不跪。
宁氏活了半辈子,所有的打击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今日多,面对凌云她如今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凌云居然还不停往她伤口上撒盐:“先皇真是好人呢,有了这块龙佩,儿媳就可以一辈子平平安安地做这个丞相夫人,母亲您说是不是?”
宁氏慢慢弯曲的双膝已经接触到了地面,宁玉不愿相信,一把拉住她:“姑母,您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块玉佩,为什么您要向她下跪?”
宁氏目光呆滞地看着宁玉,摇着头,眸中泪花闪现,哽咽道:“他们每个人都不让我好过啊,我的丈夫,我的兄长,一个个都给我下绊子,他们的心都是偏的,向着外人,不向着我……”
凌云突然觉得宁氏很可怜,她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可怜之人必有又可恨之处,虽然心有不忍可一想到她对自己得态度,立刻转开了目光。瞧见宁玉愣在原地,她遂笑道:“大公主,这块龙佩您可能没见过,不过这可的的确确是先皇的物品哦!母亲都跪了,你要不跪也没什么,不过先皇可在天上看着呢,你作为先皇的女儿都不表示一下吗?”
宁玉见宁氏拦都拦不住,看着凌云满眼的不理解,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她们两位堂堂公主,竟然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下跪,这还是他们宁氏的江山吗?
下人见宁氏都跪下了,那些还站着的不禁面露惶恐,不由得都将目光投向了宁玉。
宁玉与凌云目光相对,发现本来面向宁氏跪着的君牧野也转向了凌云,心里一片冰凉,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已经到了戌时,宁玉突然不知道自己坚持来丞相府是对还是错了。如今整个院子里只有凌云和自己两人站着,她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发闷,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身子摇摇欲坠。
院里好一阵慌乱,这场婆媳之战最终以宁玉的昏倒告终,御医匆忙赶来说是受了强烈打击所致,宁氏守在床边,沉默许久,才吩咐御医去开方子。
凌云安然无恙地走出东院,一眼看到梅香和两个嬷嬷站在外面等她,想到之前答应的一个时辰回去,她们恐怕早就等急了。果然,一看到她和梅雁,三人立即如释重负,梅香道:“谢天谢地,小姐你好好地,如果不是被大公主的人拦着,我们早就闯进去了。”
凌云淡淡一笑,瞥了一眼跟在身后惶恐不安的下人,示意她说话小心。她回头看了一眼向御医询问宁玉情况的君牧野,吩咐了梅雁留下等他,自己带着三人回了西院。
宁氏的卧室里,来来往往都是宁玉带来的人,宁氏的下人因为全部挨了打,都要下去调养。而且御医在这,若是传出去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宁氏不想再丢这个脸,她今天已经够丢脸了。
君牧野接过宁玉的方子后,又让御医开了些治伤的药,御医看到君牧野脸上的指印和伤口,以为是他要用的,开的都是上好的药。
君牧野不方便进宁氏的卧房,便吩咐人去抓药,见院里也没人理会他,独自一人走出了东院。
第69章 划清界限
更新时间20131110 11:36:24 字数:2067
到了门口,梅雁向他问安,见他不说话遂赶紧跟上,将凌云的话转告给他:“大人,夫人让奴婢提醒您别忘记上药,还有,夫人请您回随云居,她有话对您讲。”
君牧野脚下一顿,犹豫片刻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随云居行去。
凌云回来后随便用了点饭,同梅香、秦嬷嬷和奶娘讲了今天的事情,看到他们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怪模样,轻轻叹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就让三人出去了。
府内其他下人对于今日宁氏院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虽然一无所知,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君牧野命人为宁氏身边的人抓药,再加上宁氏院里如今服侍的下人全部是宁玉带来的,很快大家就知道宁氏院里的下人都受了伤。至于是怎么受的伤无人知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宁氏很不开心,凌云安然无恙。因此,府里的人看凌云的目光更加不一般了。
君牧野来到随云居的时候,看到梅香等都守在内室外,神色凝重,一看到他便显得有些慌张。梅香赶紧行了一礼,为他打起帘子问:“大人回来了,用过膳了吗?”
君牧野只作没听到,想到从上将军府出来直到现在他不曾有半点消停,望了一眼内室,稍一犹豫,脚下却没有停顿,身影便消失在落下的帘子后面。
内室的光线不是很亮,晕黄的光线在春寒料峭的季节带着几分温暖,几乎凉透的一颗心竟有些回暖的趋势。
凌云刚卸完妆从净室沐浴出来,她并没有听到通传,所以看到君牧野站在室内有些惊愕,她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柔软的布巾搭在湿发上,毫无防备。可即使这样,君牧野看到她的时候也忍不住稍微向后退了一步,凌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顷刻间,她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上前准备为君牧野更衣,同时问道:“夫君饿了吧,是否先用晚膳?”
再次猛地后退一步,君牧野的身子都抵在了后面的门帘上,避凌云仿若毒蛇猛兽。他转开眼,不去看她错愕的神情,淡漠道:“梅雁说夫人有话要对我说,我听着,夫人请直言。”
凌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清楚感觉到了君牧野对她的态度变化,之前的君牧野对她是存在好感的,并且也愿意同她接触,但是现在……她蓦地想起之前他得知自己打了宁氏的人后那惊惧的神色,觉得有些想不通,他或许该生气,或许该厌恶她,甚至为宁氏报复她,绝不应该是如今的害怕她。试想一朝丞相,什么事没经历过,此时却怕了她一个小女子,如何不令人匪夷所思?
“夫君生妾身的气了?”凌云转过身,拿布巾擦着湿发坐在妆台前,从镜子中望向他。
君牧野像个被罚站的孩子一般,背墙而立,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室内气氛是久久的凝滞。
凌云用玉梳细细梳理头发,回忆今日自己的作为,眼神中充满沉思,时而抬头瞧他一眼,明显在等他回答的模样。
君牧野没有紧张,也没有再表现出恐惧之色,充斥在全身的是浓浓的漠然,是像对陌生人一般的无视。
凌云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她绝不想让两人的关系成为这种状况,她原想着同他和平共处,无论有没有夫妻缘分,都该是笑言相对的。
“如果夫君是为今日妾身打了母亲的人一事生气的话,我向夫君赔不是。”凌云边说边观察君牧野的神色,见他似乎无动于衷,继续道:“妾身知道此事没有同夫君商量便自作主张,令夫君为难了,但妾身并不是忍气吞声地性子,母亲今日故意刁难,若只是一味忍让,此时受苦的恐怕就是妾身了。”
凌云不是擅长说软话的人,这么一番为自己辩解的话说出来已是有些困难,偏偏君牧野还没有一点反应,她不由追问道:“夫君以为如何,可愿意原谅妾身?若是夫君觉得对不住母亲,妾身保证日后只要她不为难与我,我也不会招惹她。”
她想着前世自己做错事是怎么向父亲求饶的,直接照搬了过来。一般情况下,父亲就算气没消,也不会再盯着这件事不放。她想着君牧野大概也会这样,不料他突然看过来,眼神没有半点光亮,似乎更冷了些,声音像冰渣子一样向外蹦:“夫人要说的就是这些?若是没有其他事,我还要去书房批阅公文。”
凌云终于体会到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求得君牧野的原谅。如果一个陌生人对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