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兰也将自己碗中一半的白粥拨了过去。
夜晚凝猩红着眼眸鼻子发酸,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像断线的珠子颗颗坠落,她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救他们出去,虽然有他们的陪伴自己少了份寂寞,可是她不忍心,他们两个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怎么可以让他们跟着她吃这种粗食?
她点了点头喝了几口,这两人倔得很,若是她不吃,他们定然不会吃一口。可是那粥刚划过嗓子,她突然难受得想吐,难道是因为最近一直未尽荤食的缘故,所以导致了营养不良?
“娘娘,奴婢去给您传御医。”依兰被她的反应急得心慌。
夜晚凝将她拉住有气无力浅笑道:“别去了,难道那些御医的医术还好过我吗?”
依兰顿住了脚步,眼眸立即涌上了一层雾气,她又岂会不知夜晚凝并非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现在已经无人敢进入月凝宫,而且他们也出不去了。
张德贵看着心里难受至极。
夜晚凝回到寝殿心中不安,她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心中也没底,思虑了半天,她还是将右手搭在自己左手的脉搏之上……
月上夜空,繁星点点,她站在院中望着如墨夜空,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怎样才是一个头,她其实可以去相求,可是她不要,许是自己将自尊心摆得太高,所以她做不到求来的怜悯与爱情。对于感情,她一如既往,他的爱,她已经要不起,现在,她也不想再要了。
好累,真的好累,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有个生命在慢慢生长。老天真的是在跟她开玩笑,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
“娘娘,外面蚊虫多了,还是进去吧。”依兰来到她跟前说道。
夜晚凝依旧看着星空,只是淡淡问道:“难道寝殿内的蚊虫就少吗?”
如今各宫都会发放驱蚊草,独独她的宫里没有,除了世态炎凉之外,她对慕容千寻也近乎绝望,她相信胡林不会擅自做这个决定,他担当不起,若不是慕容千寻的授意,她又岂会有这样的待遇?
轻阖双眸,她觉得有些晕眩,脚步微微踉跄,依兰急忙将她扶住。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开个方子让德贵想办法去抓些药来?”
她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办法?除非是我快死了,否则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给我医治,你难道还抱有希望吗?”
她的话让依兰听得心疼:“或许会呢?娘娘,咱们试试吧,或许皇上会开恩呢?”
“开恩?你以为我稀罕吗?”她坚定地摇头。
依兰无奈,只得作罢,或许她说得对,他们若是真的去相求,说不定不但得不到任何怜悯,还会惹人笑话。
回到寝殿,果然如夜晚凝所说,寝殿内也是处处蚊虫,若是躺在床上放下帐幔又奇热无比,她拧了拧眉抬手不经意地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为他生孩子,值得吗?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顷刻间便打消了,这不仅是他的孩子,更是她的孩子,她从小是孤儿,所以不能这么狠心地舍弃自己的骨肉。
“娘娘,好东西来了。”刚坐到床上,张德贵便从外面偷偷跑来压低着嗓子来到她们跟前。
“你手上拿着什么?”依兰好奇地看向张德贵手上的东西问。
张德贵晃了晃手上的绿色植物说道:“这是我刚才偷偷拿来的驱蚊草,有了这个,娘娘就不会被蚊虫咬了。”
夜晚凝接过他手中的驱蚊草问道:“你哪儿来的这个东西?难道月凝宫里哪个角落种着这个东西不成?”
张德贵查看了一下四周后悄悄说道:“奴才说实话娘娘可别怪奴才才好。”
“说吧,我能怪你什么。”她莞尔一笑。
“奴才其实在这一个月中一直偷偷地在咱东面一颗树后面的墙上挖个能自由进出的洞,前几日其实已经大功告成,可是奴才始终不敢出去,今夜算好了周围侍卫换班的时辰就去了御医馆。”
“御医馆,若是让人撞见,你岂不是连命都保不住了?”夜晚凝想想都有些后怕。
张德贵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放心吧娘娘,这个时候那些御医都在偷懒呢,只有邹御医还在,他一看见奴才就问娘娘是否安好,奴才向邹御医开口要驱蚊草,他立刻就偷偷塞给奴才一些。”
夜晚凝心中甚是感慨,原来他还记得她,而后一想,有些担心:“你这样拿来了,若是被人发现他少了这些驱蚊草,会不会受到处罚?”
张德贵低声道:“娘娘放心,邹御医手头上的驱蚊草都给各宫派去了,剩下的原本就是要留给娘娘的,只是苦无办法将驱蚊草送来,见奴才偷偷溜出去,别提有多高兴了。”
果然是她认识的邹子谦,幸好她没有看错所有人。
轻叹一声,她将手中的驱蚊草交给张德贵后道:“点上吧。”
将驱蚊草点上用轻烟熏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就能驱赶蚊虫,她之前从未试过,也是在这个冷月国才知道了此法。
张德贵接过驱蚊草正准备取来火折子点上,谁知就在此时,寝殿外响起了胡林的声音:“皇上驾到!”
夜晚凝一急,难道说张德贵偷偷跑出去后被发现了?
张德贵和依兰也紧张起来。
“快把东西给我,你们快点出去。”她从张德贵手中一把接过驱蚊草后将他们推了出去,若是被慕容千寻看到这个东西,还不知道怎么责罚他们。
两人心慌意乱地出去后,便看见慕容千寻已经到了寝殿外。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依兰和张德贵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慕容千寻看了看他们二人后冷嗤了一声:“看样子你们过得不错啊,这个时候了还在促膝长谈吗?”
依兰和张德贵闻言心里难免难受,可是好在他不是为了张德贵偷溜出去而责罚,而且这么看来,他并不知道张德贵打通了月凝宫的宫墙。若是被他知道的话,说不定他们又要挨一顿板子了。
他这么一说,两人自是不会回答些什么,只是跪在地上微颤着身子不敢动分毫。
眼前龙靴晃动,慕容千寻已经踉跄着踏入了寝殿。
“皇上……”胡林想要去相扶,谁知下一刻门被重重地“砰”地一声关上,胡林一怔后只得作罢。
“娘娘……”依兰和张德贵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转头恨不得想要推门而入,胡林一把将他们拉住,“你们嫌命长是不是?”若不是看在张德贵是他徒弟的份上,他还懒得管依兰的死活。
听到关门声,夜晚凝的心猛然一惊,刚藏好了驱蚊草慕容千寻便踏进了她的寝殿,她紧了紧拳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终日在百花丛中的慕容千寻。
手不经意地抬起覆在小腹处,就算到现在,她也不想利用自己的孩子去博得一丝怜悯或者母凭子贵。
慕容千寻带着满身的酒气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背对着他心里顿时更加恼怒起来:“怎么……这么不想看见朕?”
夜晚凝不由地拧了拧眉,今夜他又喝酒了?如同一月前那夜,他带着浓浓的酒意强要了她,这才有了她腹中的孩子,若是换作以前,她定然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没有爱就没有顾虑。
“朕在问你话!”
怒斥声从她身后响起,她身子一怔,原本心中也没有惧意,可是听他这么一吼,顿时害怕他又会如上次那夜不顾她的抗拒强行让她承欢,若真是如此,恐怕这孩子是保不住了。
硬着头皮换换转过身去,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地对上他的视线:“皇上要让我回答什么?”
当看见她瘦弱不堪的容颜时,他的心仍是狠狠揪了一下,酒意醒了一半,一月不见竟是瘦成这般模样。可是,他这又是怎么了?如此红杏出墙不知廉耻的女人,他又有什么可心疼的,难道他堂堂九五之尊还少了女人不成?
可是那心头的揪痛却是那么真实。
提步上前,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夜晚凝突然腹中反酸,甩开他的手在一旁干呕起来,当感觉稍微好转,她又开始不由地慌乱起来,他会不会发现她有喜了?
慕容千寻看着她的反应气得青筋在额头暴起,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与他对视:“怎么,朕碰一下你就这么大反应?要不要朕去把你的情郎叫来让他来碰你?”
、第202章 嫌你脏
夜晚凝因他的话而浑身发颤,这哪儿是之前对她呵护备至的慕容千寻?若不是同样穿着龙袍,同是那张脸,又是同一个声音,她会以为是有人用了人皮面具假扮他,或者和她一样已经是换了灵魂。
她扣住他的手腕挣扎,可是他却扣得更紧,几乎要将她的下颚捏碎,而她也不敢太用力挣扎,生怕伤了孩子的性命,但是下颚处却传来钻心的疼。
不想再在他面前落泪,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下。
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清凉,他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她惊叫一声想要起身,他却整个人强压在她身上,她自然反应用双手护住小腹,他却不悦于她的反应,一把将她的手按在身子两侧。
“慕容千寻!你究竟想要怎样?既然不想见到我,为什么要过来?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碰我?“她死死地瞪着他想要一个答案妃。
可惜他的答案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他眼底的愣忡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阵阵讥笑:“你觉得呢?别以为朕还会对你有意,只是要提醒你,即使朕决定不要你,你还是得让朕予取予索。”
眼前一片模糊,待清晰之时,脸上已划过一串清凉。
咬了咬牙,她强忍着心中的疼痛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想不到后宫这么多女人只有我这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才能满足皇上的需要,臣妾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重要,可惜啊……”她冷冷一笑,“皇上不嫌弃臣妾,臣妾却嫌你脏。璧”
慕容千寻一听,脸色顿时黑得彻底,太阳穴突突跳动,扣住她手腕上的手也紧了几分。
“不过,即使如此,能得皇上一夜雨露也是臣妾的福分,说不定皇上因为对臣妾的身子欲罢不能,也就让臣妾恢复往日的风光也说不定。”
她笑着看着他的黑眸,等着他的反应,果不其然如她所料,他冷哼一声翻身从她身上起来,站在她面前俯视着他道:“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永远都不会实现,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说完,他带着满身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