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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妃躺在床上看见慕容千寻过来喜出望外,起身便要相迎,她以为他会让她快些躺下,可是让她错愕的是,他只是负手而立,眼看着她颤巍巍的走向他,然后对他行礼后站起。
抬眸见他眸色耐人寻味,馨妃的心头有些发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看不出他任何喜怒。
“皇上这是来看臣妾的吗?”馨妃试探地问。
慕容千寻敛住笑容没有了在御轩宫时的柔情,这样的神色才是属于他的,是馨妃熟悉的慕容千寻,可是,又好似哪里不一样了,他以前看她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眸色,让她心惊胆战。
见他不语,馨妃又转移了话题:“凝妃……没事吧?”
“难道你希望她有事?”他缓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言语带着刺,馨妃惊得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他是何意,馨妃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皇上不要听她胡说,臣妾只是当时腹中绞痛,不小心才撞到了她,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不要听凝妃的片面之词……”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响彻了整个倚夏宫,馨妃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千寻,刚才那两巴掌竟是他打了她……
“皇上……”一瞬间,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滚坠落,“皇上……”
除了叫他,她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朕警告你,不要再想着伤她,否则朕会让你自食恶果。”他语气没有震怒,可是那骇人的低沉失去了往日的磁性多了一份阴霾。
馨妃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可是继而又上前一把抱住他哭着问:“皇上为何如此对臣妾?臣妾可是为了皇上失去了一个孩子还顽疾缠身,难道就因为如此,皇上便要舍弃臣妾了吗?”
慕容千寻微微敛眉沉思,那日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的注意力都在夜婉凝身上,完全没有想到身后又有刺客袭来,而且馨妃会奋不顾身地上前为他挡了那一脚,可是,事情又像不是那么回事,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见慕容千寻望着她似乎在想些什么,她干脆趁热打铁在他怀里哭诉:“臣妾不知道凝妃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可是请皇上相信,臣妾从未要与她相争,方才见凝妃落水,臣妾也想去救,哪怕赔上了臣妾的命,臣妾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可是当时臣妾因为被气到了,导致旧疾复发绞痛难忍,所以才无法相救。”
“娘娘。”翠兰见时机来了,立刻上前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娘娘就是太善良了,明明是凝妃娘娘把您气得旧疾复发,娘娘此时还不与皇上说明。”
馨妃闪了闪神后抽噎道:“请皇上不要怪罪凝妃妹妹,是臣妾体弱,凝妃妹妹想必也不清楚臣妾的病痛。”
“娘娘,凝妃娘娘又怎会不知,那御医院中凝妃娘娘时常往来,就算娘娘用一味药都要经过凝妃娘娘的同意不是吗?”翠兰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
而慕容千寻从始至终都是听着,并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他在她扑到他胸前时,始终都是双手负于身后,连抬都未抬一下。
“皇上,臣妾虽然不想与人相争,可是也想得一世无忧,还请皇上做主……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千寻抬手就掐住了她的粉颊,她吓得握住他的手腕瞪大了双眸,而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感觉几乎要窒息,好似下一刻就会被他拧断了脖子。
翠兰吓得脸色惨白,待反应过来后想要拉开慕容千寻,可是刚上前一步便被慕容千寻脸上的阴霾给吓了回去。
“皇上……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这样下去娘娘会没命的,皇上!”翠兰颤抖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未见过慕容千寻会这么对馨妃,她还以为馨妃是一定能坐上皇后之位的,谁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就在馨妃只差一口气便要气绝时,慕容千寻一把将她甩开,她随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她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似要把方才抽走的那些呼吸全都补回来。
她惊恐地瞪大眸子回头望向慕容千寻,见他一步步逼近,她连连后退,可是身子发软,根本无法再动弹。
慕容千寻在她面前站定后据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的阴霾未消又涌上了一层警告之色,轻启薄唇他冷言道:“朕再警告你一次,不要以为朕可以随意糊弄,也别拿曾经救过朕为借口,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朕糊涂了,凝儿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更清楚。”
一句话让馨妃难以置信,他竟然如此偏袒那个女人。而且明确说明即使她曾经救了他一命,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果然世间最无情的就是帝王。
可是,她不甘心!他曾经最宠的是她,她又怎么能感谢就这样将这个男人拱手让人!
“来人!”还未等馨妃反应过来,慕容千寻睨向一旁的翠兰厉声一喝,“把她拖出去掌嘴五十,再敢挑唆主子,朕就将你砍了喂狗。”
翠兰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全身几近痉。挛,馨妃此时也吓得不敢出声。
慕容千寻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警告道:“没有朕的允许,你就安分呆在倚夏宫。”
馨妃身子一软双手撑地才免于自己倒下,他这分明是将她软禁,只因为那个女人掉入河中,而她在一旁吗?她能确定他之前根本没有看到她故意将她推进河里,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碍着了他们的眼吗?
指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了骇人的摩擦声,直到崩裂她的眼眸中依旧满是渗人的怒意。
“来人!”她气得浑身颤抖,宫女近身想要将她扶起,她却阴沉着脸说道,“把楚琴给本宫叫来。”
“是。”宫女将她扶到床上后边立刻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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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东宫
馨妃的侍婢找过去却未见楚琴的踪影,心中甚是烦躁。
楚琴早已看到了她过来,所以立刻转身往另一处走,对于馨妃,她是怕了,进入皇宫并非她所愿,而且她自知根本不可能争得过那些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何馨妃独独看上她,一定要让她给她效力,别人认为的美差事,在她看来却能让她心惊胆战。
这时,秀女锦书从另一处而来,楚琴一怔,正不知所措之时,脚下一崴跌倒在地。
锦书看了看她,本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诶?这是怎么了?有没有摔着?”
“没,没事,多谢锦书姐姐。”她浅笑着对锦书微微颔首。
锦书瞥了一眼她的脚后将她扶到凉亭处说道:“这脚伤不碍事吧?”
“恐怕是走不了了。”楚琴疼得拧住了眉。
“这样啊,那你好好坐着休息吧,我去帮你叫御医过来。”她说着起身往前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哎呀一声道,“瞧我这记性,刚才我是来帮馨妃娘娘的人来找你的,馨妃娘娘让人叫你过去。”说话间,她又看了一眼她的脚踝。
楚琴咬了咬唇蹙眉道:“这可怎么办,我的脚好像走不动了。”
“那我去帮你跟馨妃娘娘说一声,就说你伤了脚。”锦书殷勤道。
楚琴摇了摇头撑着桌子起身:“不行,馨妃娘娘会不高兴的,我还是要过去,一会儿看姑姑能不能帮我找个步辇。”
“步辇?姑姑理你才怪。”她冷斥一声,又不是娘娘,哪里有资格坐什么步辇和轿碾,不过她转头又换上了一副笑容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妹妹你同不同意。”
楚琴眸色一闪,静静的侧耳倾听。
倚夏宫
“参见馨妃娘娘。”
馨妃用锦帕敷着脸,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疼着,听到来人的声音,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人,她敛了敛眉道:“为何是你?本宫又没传召你过来,你来做什么?”
锦书盈盈一礼低头道:“回娘娘的话,楚琴今日病了,得了严重的风寒,她想要过来,但是锦书担心她把病传染给了娘娘,所以就没让她过来,娘娘有何吩咐,让锦书做也是一样的。”
馨妃眯眸看着她,心中清明了几分,眼前的锦书就是锦绣的亲姐姐,锦绣被赶出了宫,而她如今留在这里不知又作何感想。
她起身走到锦书面前,绕着她走了一圈,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半晌,她问道:“你愿意帮本宫做事?”
“是,能为娘娘效力,这是锦书的荣幸。”她始终低垂着双眸,没有馨妃的允许,她根本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好,很好。”馨妃勾唇一笑,以为走了个锦绣她就少了个帮手,而那个楚琴根本就是个不成气候的主,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叫锦书的人倒是不错,而且她妹妹锦绣是因为夜婉凝而被慕容千寻赶出了皇宫,这么一来,倒是合了心意。
御轩宫
夜婉凝正抱着穿着小衣服的小雪球在摇椅上闷闷不乐,听张德贵说,慕容千寻还真的去了倚夏宫,而且到现在都没有过来,看来是流连忘返了。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不对,是他慕容千寻真不是东西!
她气呼呼地哼哼一声,抱着小雪球就开始腹诽。
“娘娘,外面有个叫锦书的秀女求见。”张德贵的话打破了她的怨念。
夜婉凝转头看向他问道:“你说谁?”
“是储秀东宫的秀女锦书,说是想要拜见娘娘您,要给娘娘请安。”
她扯了扯唇,还真把她当成老鸨了,管着这一群姑娘。这些姑娘有事没事就来巴结她一下,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碍我眼。”说完,她便又侧身面向小雪球。
张德贵立刻退身去了宫门口,把夜婉凝的话转达了,锦书一听脸色青白交加。
回去的路上,她脸色也未见好转,向她堂堂千金小姐,来到这里竟然不是溜须拍马就是吃闭门羹,这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若是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如今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多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除去当今圣上最宠爱之人,以前是馨妃,现在是凝妃,照目前的情况看,还是要先除去夜婉凝才行,现在夏可馨未得圣宠,而且也对夜婉凝恨之入骨,正好可以跟她连成一条战线,等除去了一个再除去另一个也不迟。
锦书刚离开不久,张德贵又走到她跟前道:“娘娘……”
夜婉凝气得从摇椅上做起来怒道:“不见不见,谁都不见,都让她们滚出去!”
“这么大火气,凝儿是要让朕也滚出去吗?”随着一声戏谑的低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