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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静。虽然他有些诧异轩辕羽为什么会这么快传他到御勤殿,但,他真的很想看看,知道真相后的轩辕羽,会做何反应。是暴跳如雷,还是淡漠如常……
“萧将军,你说吧。”目光始终逗留在撒了一地的霞光中,轩辕羽清楚,真相大白的这一刻总算是来了。
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萧清枫轻声道:“末将恳求皇上请太后娘娘移驾御勤殿……”他真的很想当面问问雍太后,为什么非要杀了他的妹妹淑妃。要知道,雍太后是他们兄妹二人在这深宫里至亲至敬的人啊!
载满倦意的眼眸,在听到‘雍太后’这三个字的一瞬,微微滞了滞,轩辕羽已然猜到了真相。“小李子,去传太后娘娘来。还有,传令下去紧闭宫门,不准任何人出进。”话语的冷冽自轩辕羽口中而出,轩辕羽清楚,只有紧闭宫门,才不会再让宰相有任何干涉他家事的机会。
轩辕宸说,轩辕景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轩辕宸又知不知道,他和浅漓之间的疏离淡漠,甚至是互相伤害,在很久以前,就不完全是因为轩辕景了。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已被悄然而至的夜幕完全吞噬,苍茫的天地之间,只有那一抹轻柔浮上柳梢头的淡影,和吹凉了萧瑟宫墙的秋风。
太后寝宫里,静谧得有些压抑,优雅用过了晚膳的雍太后,正倚窗而站,任由满头银发被冷风吹拂起。
“太后娘娘,本侯又来了。”嬉笑着走进太后寝宫,定远侯觉得这几日来,他三番五次的来太后寝宫,实在是烦透了!好吧,雍太后不肯把兵符还给他是么?那就不要怪他暗招用尽,心狠手辣了!
冰冷的眼眸,在听闻定远侯这话的瞬间,平添了几分怒意,没有要搭理定远侯的意思,雍太后始终优雅的沉默着。
“太后娘娘何苦死死拽着兵符不放呢?要知道兵符可是带不到九泉之下的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定远侯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此时就显得更加丑陋了。
呵呵,要不是他买通了几个宫女,指证是雍太后杀了淑妃,萧清枫他们,又怎么能定雍太后的罪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这雍太后,绝对不无辜!萧清枫找不到证据是么?没有关系,他就给萧清枫弄出点证据来!
“放肆!一个小小的侯爷,也敢在哀家寝宫里胡搅蛮缠,来人,把定远侯给哀家拖出去!”显然是已经对定远侯这副与无赖毫无两样的嘴脸,憎恨到了极致,雍太后终于冷然喝出这话来。
似乎早就猜到了雍太后会这么说,鄙夷笑了笑,定远侯一字一顿道:“本侯会走的,太后娘娘就好好等着如何为自己的罪行狡辩吧!”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尽,这样的定远侯,看起来分外阴险!
什么?定远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森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定远侯的脸,雍太后不自觉的把自己纤细的十指紧握成拳,恨恨吼出一个字:“滚!”
随手拿起紫檀木架上精美的玉器摆设,玩味般的轻叹了一口气,定远侯悠悠道:“真是可惜了,如此华丽的宫殿,很快就会变成没有主子的冷清宫殿咯!若是太后娘娘你肯乖乖的把兵符还给本侯,本侯又何至于弄出一些太后娘娘杀害淑妃的证据来?!”他可以放心的告诉雍太后这些,因为对于将死之人,他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了!
脸色,在听闻定远侯这话的刹那蓦然一阵巨变,雍太后感觉到她的心,瞬间漏跳了半拍!“定远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绝美的唇,因一涌而上心头的怒气在剧烈哆嗦着,雍太后往后退了好几步。
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定远侯戏谑道:“本侯卑鄙无耻?没有错,本侯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是,太后娘娘你忘记了么,是你不肯归还兵符,本侯才会这样做的。论卑鄙无耻,本侯还远远不及太后娘娘你呢!”满意的凝视着雍太后铁青的脸,定远侯优哉游哉离开了太后寝宫。
用力抿紧了自己在不停哆嗦的唇,素来冷静的雍太后,这一刻,俨然已方寸大乱!
怎么办,现在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深深吸了一口气,雍太后不允许自己晕厥过去!
呵呵,可笑,真是可笑!想不到她这一生心机算尽,最后竟然输在了一个无耻之徒的手中!她得冷静冷静,她不能让定远侯得逞!
“太后娘娘,皇上请娘娘去御勤殿一趟……”太监有些刺耳的声音,在雍太后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缓缓响起,寝宫里斑斑驳驳的烛影,渲染出一片迷离。
来了?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眸子里,除了慌乱便还是慌乱,雍太后有种强烈的预感,或许,她的生命会在这样一个冷清的夜里,终结。
颤抖的指,轻柔捋了捋自己的发,雍太后淡淡道:“好,知道了,哀家一会就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能有事
她会到御勤殿去的,想她在这视人命为草莽的深宫中呼风唤雨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只不过,得给她一点时间,喘一口气。
“这……”有些为难的吐出一个字来,太监自然清楚轩辕羽和萧清枫在御勤殿里等着雍太后。
冷冷瞥了太监一眼,雍太后一字一顿道:“怎么了?皇上说了让哀家立即到御勤殿去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夜之间,宫中的人,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吗?!呵呵,也是。自从上次她在御勤殿里被浅漓这个女人还了耳光之后,她在这深宫里,就已经失势了,不是么?!见风使舵,跟红顶白,这后宫里一向如此……
显然是被雍太后如剑一般凌厉的目光骇住了心魄,慌忙敛下目光,太监细声道:“皇上没有这么说……”
“这不就得了,你先回御勤殿,哀家一会会去的。”眉眼之间已寻觅不到半丝半毫的慌乱,此刻的雍太后分外冷静。
再怎么说,她也还是太后娘娘吧?轩辕羽和定远侯想对她赶尽杀绝,没有那么容易,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宰相呢?宰相恐怕还不知道事情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吧。
不自觉的挠了挠头,太监为难道:“奴才还是留在这里,等太后娘娘吧……”唉,并不是他有意要惹雍太后发怒,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回御勤殿向轩辕羽交待啊!要知道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很多时候都如同猪八戒照镜子那样,里外不是人啊!
“好,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柳眉轻挑,雍太后抑制下满心的怒气,漫步走进房间,步伐依然优雅如常,只是每走一步,雍太后都在寻思着如何反败为胜。
苍茫的夜,寂静无声。烛焰,被萧瑟的冷风的吹拂下左摇右摆,瞬间凝固成滴滴缠绵的烛泪,悄无声息间挂满了黄金烛台。
见雍太后已经在房间里逗留了许久,前来传话的太监探了探脑袋,小心翼翼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随后轻声唤道:“太后娘娘……”想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太监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奢华到了极致的房间里,雍太后细致的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银发。星眸含冰,白发红唇,这样的雍太后,寒森的让人止不住的发颤!
定定注视着铜镜里那个长发似雪的女人,雍太后喃喃自语:“浅漓,若不是因为你,哀家的景儿,宸儿,怎么会都离哀家而去!”重重的把梳子拍在妆台上,雍太后冷然一笑,眉眼之间尽是比夜色还有冷冽的杀意!
御勤殿里依旧沉寂,只有风吹拂起淡黄的窗纱,使得这偌大的宫殿里,还残留有一丝流动的灵韵。有些不耐烦的从椅子上起来,轩辕羽的心头,莫名浮起几缕不安。
不应该啊,从雍太后寝宫到御勤殿,不应该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到的!难道,是雍太后猜到了什么,所以才拖延时间,想等宰相进宫救她么?!只可惜,重重宫门早已紧闭,雍太后不可能出去,宰相也不可能进来了!
“皇上,雍太后她……她……”气喘吁吁的跑进御勤殿,传话的太监早是满头大汗,这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是冷汗!
听闻太监这分外忐忑的话语,轩辕羽心中的不安感,瞬间又加重了几分。“太后她怎么了?!”眉头轻皱,轩辕羽知道事情绝对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解决。
不敢去看轩辕羽深不见底的眸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监颤抖着说:“太后娘娘她,不见了……”话里的字,一个比一个小声,太监怎么都想不明白,雍太后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如果不是他害怕轩辕羽会怪罪,壮着胆子走进房间去,恐怕现在的他,还在太后寝宫里傻不拉唧的等着呢!
“你是干什么去了?!”低沉喝出这话来,轩辕羽恨自己低估了雍太后!若不是心里有鬼,雍太后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只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雍太后,还能到哪里去?!
凤藻宫!浅漓!雍太后如此憎恨浅漓,很有可能会潜入凤藻宫,对浅漓痛下杀手!三魂,在这一个瞬间不见了七魄,轩辕羽匆匆跑出了御勤殿。
浅漓,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失去挚爱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他已经体会过一次了,命运难道还要让他的心,再死一次么?!
“糟了!”显然是这才想到了什么,萧清枫握紧了手中的剑,快步追随轩辕羽而去。
如果雍太后真的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浅漓,那么解语必定会拼死保护浅漓的!到那时,解语身为殷国奸细的身份,岂不是在轩辕羽的面前完全暴露了吗?!虽然他痛恨解语并不单纯的身份,可是,他不希望看到解语有事,真的不希望……
凤藻宫里,淡淡的香,自香炉里缓缓而出,在薄凉的空气中缓缓升腾,挥散出满室暖香。“解语,你相信这世上,有全然不同的两个时空么?”话,说的格外柔和,坐在窗台边里的浅漓,平静得让人心疼。
“娘娘说的,奴婢不明白……”显然是被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