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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勉强浅漓的,但,我一定会努力争取。之前,你先我一步认识她,那是宿命的安排;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只想给浅漓一份平平淡淡的幸福。要不要由她,做不做随我……”他对轩辕羽说的这些,都不是赌气的话,因为到了此时此刻,他觉得没有再向轩辕羽隐瞒自己对浅漓的爱。
知道轩辕宸说的这些,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拧紧了眉头,轩辕羽一字一顿道:“记住,浅漓腹中孩子的父皇,永远都是朕,谁也别想取朕而代之。”低沉的嗓音里,蕴满了极力压抑住的不悦,轩辕羽定定看着轩辕宸明亮的眼眸,似乎想要一眼看透轩辕宸的心。
现在对轩辕宸把话都挑明了的他,很卑鄙也很自私对么?自私就自私吧,他不想失去浅漓,真的不想……
没有想到轩辕羽会突然说出这些,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几分,轩辕宸沉默着转身离去。是呀,轩辕羽才是浅漓腹中孩子的父皇,而他,只不过是孩子永远的皇叔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轩辕羽在浅漓心里的位置,因为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明白了,轩辕羽在浅漓心里,无论是爱还是恨,一直都是唯一,永远的唯一……
“宸,我们进萱宁宫吧。”隐约猜到了轩辕羽会对轩辕宸说什么,随意把手中嫩绿的新芽扔到地下,浅漓轻柔挽起轩辕宸的手,走进萱宁宫。
怔怔看着浅漓对轩辕宸旁若无人般亲昵的举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轩辕羽缓缓走到方才浅漓所站之处,弯腰把地面上仍残留着浅漓指尖余温的新芽拾起。“漓儿也不要你了是么?别伤心,终有一日漓儿会重新接纳你的……”温热的泪,在下一刻悄然溢出眼眶,滴落在轩辕羽手中的新芽上,这难以言喻的哀婉,更甚于瞬间触痛了轩辕羽整颗心的忧伤。
一夜转辗反侧,静静看着挂满烛泪的烛台,轩辕羽苦涩笑笑,疲倦对御勤殿里的太监道:“去准备一辆马车,然后告诉皇后和王爷,朕还要早朝,就不送他们了……”终于,他还是没有勇气送轩辕宸和浅漓离开,他知道,那样撕心裂肺的痛,他没有办法承受,真的没有办法承受……
翻身下床,用力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头,轩辕羽看了看自己指间的指环,苦涩一笑,却是笑出了千行泪来。对浅漓承诺过的每一件事情,其实他都没有忘记,只是,过去的他,没有完全做到。现在,当他想倾尽所有去做到时,浅漓却已经用淡漠把她和他之间,隔离了万水千山,再也不肯给他任何的机会……
和轩辕宸并肩走出萱宁宫,下意识看了看旁边华丽依旧的御勤殿,浅漓伸了个懒腰,笑着道:“今天的天气可真好。”是啊,凉风习习,柔和的晨光轻轻柔柔触碰她的脸颊,初春的清晨,天气真的是好极了!
见浅漓笑得如此灿烂,心莫名一揪,清楚浅漓这是在强颜欢笑的轩辕宸温和附和道:“是啊,今天的天气真好……”终于要离开了,浅漓的心里,必定会有千丝万缕的惆怅吧?这个让他忍不住去心疼的女人啊,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让自己分担她的忧伤?
“娘娘,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皇上去议事殿上早朝了,所以……”
“嗯,不必说了。”轻声打断太监的话,浅漓朝轩辕宸笑笑,缓缓道:“我们走吧。”呵,轩辕羽啊轩辕羽,他以为这样就能够让她感到失落么?不会的,她怎么会感到失落!不自觉地抿紧了薄唇,浅漓快步向马车走去。
知道浅漓为何径直上了马车,轻叹一口气,轩辕宸往御勤殿看了一眼,却意外看到了轩辕羽颓然的侧脸。是听闻太监说的话,浅漓才会干脆利落的上了马车吧?而他那个曾经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皇兄,怎么也失去了最后一次挽留浅漓的勇气?轩辕羽和浅漓,终究还是太在乎彼此了,因为太在乎,所以一个失尽了勇气,一个眼里再容不下一粒沙子……
重重宫门依次打开,马车缓缓驶出锦国皇宫,清风徐徐中,浅漓隐隐听闻哀婉的笛声。刻意忽略的往昔,在这一刻竟如倒影般在浅漓的脑海里掠过,慌忙捂紧了耳朵,浅漓对轩辕宸道:“出了皇城,我们还是换辆马车吧……”她不想让轩辕羽知道她的行踪,她不能被那些幸福甜蜜的温馨片段,磨灭了心中对轩辕羽的恨!
爱一个人,注定是身心俱疲;而恨一个人,往往是心力交瘁。过去是爱,如今只有恨的她,到底是苦了自己,还是折磨了轩辕羽?
听出了在飘飘渺渺的笛声是轩辕羽所吹,看着浅漓有些苍白的脸,心痛点头,轩辕宸轻声道:“好。”
依着御勤殿外的白玉石柱而立,轩辕羽黯然吹着玉笛,神情绝望而悲戚。
“皇上,不好了!殷国大军……已经攻到皇城外了……”慌慌张张的跑到轩辕羽身旁,兵部尚书手足无措道。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能有事
素来沉稳淡定的脸,此刻已然是尽显慌乱,兵部尚书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派出去的五万援兵还没有抵达边境,晏王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抵皇城之外。皆说兵败如山倒,可是,他们如今的情况,远比兵败如山倒还要来得突兀!
与薄唇轻柔相贴的玉笛,缓缓自唇边移开,思维有那么一个瞬间的空白,轩辕羽握住着笛的手无力松开,茫然任由玉笛摔落在地面上,发出触痛人心的清脆声响。“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修长的指,用力捂紧自己狂乱跳动的心,轩辕羽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双黑瞳里布满从未有过的慌乱。
见轩辕羽眉头拧紧,早已方寸大乱的兵部尚书仓惶跪下,断断续续道:“殷国大军已经把皇城团团围住,皇城外已是血流成河,皇上,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
原本狂乱跳动的心,在听闻‘城外已是血流成河’这几个字时,猛然漏跳了半拍,冰凉的指一点一点握紧,轩辕羽急切道:“现在皇城里还有多少精兵?”城外已经是血流成河,那么他的浅漓呢?不能有事,他的浅漓呵,一定不能有事……
“如今萧将军正与皇城的最后五万精兵在死守皇城,可是……五万精兵已经死伤过半……”终于还是把战况都告诉了轩辕羽,兵部尚书清楚,若是再想不到办法突围,要么整个皇城要么失守,要么他们兵尽粮绝而沦陷!
“给朕一千精兵和快马,朕要出城一趟。”干脆利落地说出这话,轩辕羽转身走回御勤殿,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盔甲,紧握冷透了整颗心的佩剑。
显然是猜到了轩辕羽为什么想不顾一切的出宫,径直挡在了轩辕羽前面,兵部尚书不卑不亢道:“皇上这是要去找皇后娘娘么?皇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清,那个女人就是祸国的妖孽!”
眉眼之间的狠戾之色更甚,轩辕羽冷冷看了兵部尚书一眼,低沉道:“让开!”比冰还要冷冽上几分的话语里,明显蕴满了怒意,轩辕羽清楚若不是现在他急于出城寻找浅漓,他一定会狠狠揍这个说浅漓是祸国妖孽的兵部尚书一顿!
“皇上就算现在出城,也已经晚了……”不紧不慢地说出这话,兵部尚书刚才仍略显慌乱的神情,在此刻竟异常的平静。“载那个女人和裕王爷离开的那辆马车,是臣命人安排的,而那个马夫,则是臣府上的死士,如今裕王爷和那个女人,应该连同那辆马车一起,坠落万丈深渊了……”
在听闻兵部尚书这话的一瞬,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感觉到自己全身力气都被抽离得干干净净的轩辕羽,颓然坐到地上,不可置信道:“不!你骗朕,你一定是在骗朕!”死士?万丈深渊?不会的,浅漓和轩辕宸怎么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离他而去?他没有办法接受,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皇上,臣愿意以死谢罪,只是如今整个锦国的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臣还请皇上万事以大局为重!”
呵呵,这个兵部尚书啊,好一句以大局为重!他以大局为重,又可曾有谁人在乎过此刻的他,是不是已经万念俱灰了?天,塌了,他的天,当真是彻彻底底的塌了!缓缓起身,轩辕羽漫步走出御勤殿,行尸走肉般往宫门走去。
很想不顾一切的痛哭失声,可是,为什么这一刻的他,心竟痛的连眼泪都无法落下?原来,这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才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才是浅漓给他,最决绝的报复……
高高城墙上,萧清枫指挥着仅存的士兵把火球滚落,那些试图通过爬过城墙的殷国士兵,有些利落避开了火球,有些躲闪不及,顷刻间被烧成了黑炭,甚至连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护城河上,飘浮满两国士兵的尸体,往日清澈如碧的护城河,如今在一片狰狞的厮杀中,已经被鲜血染的面目全非,碧绿不见,只余下妖娆诡异的暗红。
生死厮杀,胜负未分,却已横尸遍野。微寒的春风,把殷国的旗帜吹得飘飘扬扬。
“父皇,这样下去绝非上乘之计。”眼看着企图越过锦国护城河的士兵伤亡惨重,高骑于深褐色骏马之上的殷国大公主倾颜,缓缓道。
看着瞬间化成了焦炭的士兵,晏王点点头,幽幽道:“颜儿可是想想到了什么妙计?”
“父皇可还记得方才掉落悬崖的那辆马车?”勾唇冷笑,倾颜肯定马车里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就是替她出嫁的浅漓。是呵,其实方才他们完全是有能力阻止那辆马车坠落悬崖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救一个怀了轩辕羽孩子的女人呢?
“嗯,那辆马车里有浅漓……”不明白倾颜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些,晏王不解地皱了皱眉。
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倾颜柔声道:“父皇上次从锦国回来,不是说浅漓和轩辕羽很恩爱么?那么,我易容成浅漓,不就能把轩辕羽给引出来了么?”打开匣子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