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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中。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片刻,徐瑞压下了心中往上涌的那份冲动,对着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某种承诺。
主薄将身边的铃声敲响,昭示着今日的会比正式开始。院子里的学生们纷纷开始坐正,不再交头接耳的,就连在旁边站着的几位先生也开始维持这个会场的秩序了。没办法,初院的学生们年级都还小。若是能乖乖的安静下来,还是需要些时间和手段的,其中大多不能安静下来的恐怕还是因为紧张吧?
在会场上声音越来越小后。主薄直起较为瘦小的身材,摸了一把白森森的胡子,才开始念起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那张纸上的内容来。
“今日,已是我们今年一年一度的学生指教会进行到近尾声的关键时候了!在经过为期半个月的磨合与进步,现在正是展现你们成果的时刻了!优着与差着的待遇相信你们已是熟知的够多了。为了你们自身的荣誉、教舍的荣誉,整个乾学府的荣誉,希望就在你们身上,现在,我宣布:今年的学生指教会的考校比试正是开始!”
主薄先生抑扬顿挫的念完这些开始之前的陈词后,立刻换来了来自整个汇东楼一到三楼响亮的掌声。主薄瘦弱的身子在接受了这些个掌声之后显得意气风发了些,原先有些驮着的背也是直溜了不少。
掌声持续着的时候,一楼会比场上。几位十七八岁书童模样的人分别从春、华楼这两座紧挨的六座楼的里面出来,面对这中间场上坐满了人的学生们。在靠近每人左手边的高大直通顶楼的连接临楼的立柱跟前站定。动作几近一致的拉了一下那面对着在场学生们转朝的方向,从立柱上面垂下来的绳子。
顷刻间,两幅被高悬的宽大卷轴如同瀑布般一同飞泄了下来,顿时。场上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新来不久的初学院的人,大多张大嘴巴。溢出一道惊讶之声来,眼中充满了新奇。
宽大卷轴上方,用黑粗的毛笔书着‘试题’两个大字,接下来的稍微小了些,但也足以让对面楼层上的人看的清楚了。
主薄不知何时手中没了那张之前捏着的宣读纸,站在二楼先生们的前面,对着下面准备考试的一干初院学生们宣布道:“现在,呈现在你们面前的是两道试题。一,‘寸心’一诗的诠释。悬挂在春楼立柱之上的诗句便是‘寸心’,现在,同学们可根据自己的想象,通过文字、作画这样的表达方式来形容你们对此诗的理解。二,便是将你所整理的诗句诠释默上五遍。三炷香的时间内,最先完成,且是大意最为接近,错字最少者便为优胜。然,相对的,若是有人在限定时间内没有完成这些的,便不可再接着参加明日的比选,好了,开始点香!”
考试共分两日,第一日是诗书比艺,第二日是初学院的先生们较重的礼仪比试。会比选示第一天的比赛往往淘汰的人较多,所以这第一日的会比也算得上是对于出院参比的这些学生们来说可算是一个大大的门槛了。若是能迈过去了,就算是没能得了全优,但在教舍里也是会被另眼看待的人了!所以,对于今日的考试,学生们可是都铆足了劲儿的!
这在春楼立柱上的那一巨副上书着‘寸心’共十八句的整诗其实也算不上怎么难了,至少沈玲正在学的那本诗集上就有这么一篇,不过按沈玲入学的时间算算,沈玲应该是还没学到那里才是的,可是……就在沈玲一进了乾学府初院元一教舍的门便是被陆纤纤叮嘱了挨着自己坐的陆俊闲‘必须照顾’自己的话,所以那一阵就没少受了陆俊闲的指教什么的。
再加上自己参加了这次学生指教会和鬼才周晋一组后,虽然前期,也就是会比的一大半时间都没有教授自己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可在后面的几日,那些他所准备出来的整本书的大意什么的还是让自己受益匪浅,所以先生还没讲到这里,便是被沈玲已经熟知了。不只是巧合还是缘分,这次的考试项目竟是跟自己在这几日跟随周晋学的这些个极其相似了。
这次的考题,要的不单单是对于这首‘寸心’很通透的解释,虽然有提到文字和作画皆可。这么一说范围倒好像是还挺广阔的,可是若是联系到第二道题呢?不仅要求你解释的顺畅大意准确,更是要求你的速度。写完或画完自己对诗句解释的大意,必须待是以最简单直观的方法来阐述了。说的太清楚了是怕时间过去的太多,根本就无法完成那第二题。就是这么说来,那这次会比所出的试题,对于刚刚准备充足的沈玲来说是没有什么挑战性的。
然而,相对于沈玲的一派轻松的收放笔触,会场上的大部分人还是露出了‘这次惨了’的神情来。
沈玲本就是与鬼才周晋同组的,在场上的人,难免会先看她社么神情。花如熙、左含霜、贾子奇再加上沈玲好几日未见过的陆俊闲纷纷在看见沈玲提笔就写的轻松模样的时候皆是露出了不同的神情。不过大部分的思想也是觉得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毕竟‘鬼才’周晋这一名号可不是摆着好听而已的!
感受到不远处的目光,沈玲抬头看去,竟是接触到陆俊闲的。除了那微褶的眉峰,倒是看不出别的异样来,直到陆俊闲的目光对上了沈玲的。后知后觉的,陆俊闲猛然的收回了视线,由于收的太快,多少显得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自己记得好像没有的罪过他吧?前几日还好好的,这几天怎么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躲着自己呢?
视线越过会场上同样在参比的用着大多嫉妒神情看着自己的若干学生,沈玲看到了坐在对面楼里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陆纤纤!
沈玲唇角弯起一个近是半圆的弧度,露出了几颗白牙,充分的显示了她此时有多开心。
陆纤纤伸出一只胳膊,作出鼓劲儿的样子,也是笑着看她。其实说到心里,其实陆纤纤比沈玲自己更担心她的成绩吧?
沈玲虽然对谁也是说:希望能有一个好成绩!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么说不过是为了不让跟自己同组的周晋丢人,跟着自己成为一个笑柄,还有不愿让陆纤纤不开心才是这么做的,因为能换得这些的话,自己觉得值得就是了。反正一切顺其自然,只要自己不落个最后就好,第一嘛,还是不值当的追求那风头的。
不知道沈玲这样的心思若是被陆纤纤全然的知道的话,会不会有一种无奈的无力感呢?
会比场上,大多今年新近的新生,脑袋抬高,看着那从二楼上面一直垂到一楼底部的巨大卷轴而发蒙。只因,他们根本就没有赶着往前学过,对于这一诗的理解,还仅限于认识那些个字,至于大意嘛……还是有些太难了!所以,已经是有一少半的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思想,便是开始埋头写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九世子驾到
在沈玲将此诗的大意在心中默了一遍,有条不紊的在纸张上刚刚默出一遍的时候,忽然,在六楼的观比席上发出了跌连起伏的惊呼声,而且是一声没过一声,最后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开始忍不住跟着小声的起哄,这才是引来了沈玲抬头,向着动乱的二楼方向看去。按着沈玲此时的速度,绝没有一个人能跟的上她的了,可是这个,此时的沈玲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识,只是照着自己脑海里尚存的周晋为自己整理的那些个诗集的大意什么的罢了。
在二楼人头攒动间,一张单人不失华丽的桌子被迅速的放在了二楼关比席的最前面。接着,原本坐在这张桌子后面的众先生们纷纷起身让开了一条路,而且纷纷的低头弯腰,行了大礼。
片刻后,沈玲才是终于看见这引来慌乱的源头。
只见一抹宝石的莹绿色高大身影从那弓着两排身的先生中间缓缓的走了出来。
那精致的五官如同外邦人雕刻出来的深刻轮廓,黑色长发被高高的束起,以一顶与衣服同色系的玉冠扣着,洁白如雪的肌肤在绿宝石色衣服的衬托下更加的明显。
那人在刚设好的案席跟前站定,他身份一说已经是被先生们通过学生们传了下去。他不过刚站到二楼的位置上,便是听见了异口同声的恭敬称唤,加上一个大礼了。
“参见九世子!九世子千岁、千千岁!”
这样的跪拜大礼,自然在会场上的一干初院学生们也是少不得的。沈玲也是在尚未看清楚那一抹好似熟悉的身影时便跟着大伙一起从席案后出来,跪拜了那抹初来的高大的散发着贵气不可亲的莹绿身影。
袁隶在受了众人大礼的同时,对着那对面坐着的三位也是刚来的帝师弯腰行礼,以示恭谦。
站在对面楼上的三位帝师虚弯一礼,算是对于他身份的承认。众人在礼毕后开始纷纷落座,而先行坐下的袁隶世子却是没有准备发言的架势。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儿,神情并无半点儿拘谨。
对面的三位帝师几乎与他一同落座儿,但却是心思各有不同。唯一一点儿相近的就是‘惊讶’了。
最先沉不住气的便是那五大三粗模样的武帝师了。
“我说娄阳,这朝廷是每年都派人来这里监看的,可是,这次怎的来了这么个人啊?”
其实,武帝师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众人心中所想的。虽然以着袁隶九世子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已经是够给乾学府这几位帝师的面子了,可是。可惜的是,这位袁隶九世子的名声可就不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了。
嗜残、暴力、我行我素再加上目中无人。这些个话便是民间广为流传的这位九世子的印象了。
再想,有着这些个名声在外呢。跟这所乾学府尊师重道的大意根本就相驳之意了,这对于那从来都很重视乾学府的皇上来说,未免也是有些让人难寻思的,这才是有了文帝师的这一问。
而就坐在三位帝师身后的,三个学院的主事先生。刘尚、傅俊、聂凌看着倒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实际却是已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开始听墙角了。
艺帝师看了一眼说出此话的武帝师,然后把疑惑的视线也转向了坐在两人中间的文帝师了。
文帝师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对面相聚有些距离的高楼之上的袁隶,精明的眼睛一眯。再慢慢的睁开至原来的大小。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