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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客的眼神登时变得惊恐起来。
风陵敲了敲那个人的脑袋:“死里逃生之后,还想着为你的主子卖命吗?”
见那人似乎有话要说,在得到众人轻轻点头同意后,风陵便拍开了那人的穴道。、
那人连连磕头,“各位大侠,多谢救命之恩,小的会说实话!”
坤宁殿内,本来是淡雅高远之至的皇后,在得知苏全年被捕下狱以后,面上一片死寂。苏全年已经被皇帝下狱。如果他熬不住刑罚说出什么来,那她可就完了。
她的目光游移到一面菱花镜子,她慢慢地走到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脸皮,画皮难画骨,若天不教她是美人,何必生出这样的轮廓来?若天教她是美人,又何必要让自己的脸天生黧黑,若不是用了那东西……现在她想起来,便几欲作呕,心中仿佛堵了一块东西,又是疼痛,又是难受。
正怔忪间,忽听外间宫女报告,“皇后娘娘来了。”
“太后驾到!”
皇后忙起身迎接,慌乱中带起将镜子带到地上,跌的叮玲玲地响。她又忙伏地去捡,就见一片枣红色的衣袂下露出的青头靴,上面绣着仙鹤捧寿的二色金花纹。
皇后自知失礼,忙支起身子来,低头道:“拜见太后。”
太后不动,只瞅着她默不作声,也不叫她起来,瞅到皇后说了下句话,“太后,请您这边坐。”
太后这才搭过手去,随着她一起坐到了榻上。
刚刚坐定,喝了皇后亲奉上的茶,一番威仪做足,太后这才猛地将茶杯一撂。
“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皇后大惊,忙伏地道:“臣妾不明白,请太后明示!”
“你没做?”太后冷哼一声, “那皇上为何废你?!为何要求哀家立贾氏为后?!”
皇后当下震惊不已,仰起脸来,望见太后那一张白滑精致的有些令人恐惧的脸,以及脖子下面惊人细密的皱纹,不由得一下子吓得坐在了地上。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去抓太后的袍角,“求……太后给臣妾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君宝:襄儿这不是一直在勾引我嘛!
郭襄:是真美女自风流,谁勾引你来着?
土包:红唇大杀器啊!
☆、要人
太后忽然间换了一副面孔,伸手将谢氏扶了起来,袖口的金银凤熠熠闪光。
“孩子,起来吧,哀家已经帮你劝阻了皇上,你仍然是皇后。”
皇后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太后您……”她不敢相信太后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心思之后,居然还会帮她,她觉得无地自容。
太后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都知道,先皇当年对你们谢家做下的事情,你有这样的心思并不奇怪,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皇后惊愕地仰头看她,她虽然近在咫尺,却又显得那么遥远,蝉声在外面高声嘶叫,有轻风从外面吹进来,太后连声音都显得飘渺起来。
“你我都没有亲生的孩儿依傍,人心隔肚皮,皇上他虽然外表对我尊敬,但毕竟不是我亲生的……当年我垂帘听政,他就已经对我很是不满了,现而今他宠爱贾妃和贾似道,说不定将来江山就要落到贾氏的手里,你我的将来堪忧啊!”
皇后的心内咚咚地跳着,她感觉到那锥心之痛似乎又重新传来。她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
“臣妾……”
“苏全年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把事情做得毫无痕迹,我只问你,他知道你的什么事情?”
皇后的手捏住太后的衣袖忍不住开始哆嗦,“我……”一股深沉地绝望和恶心从胃口上升腾而起,她开始干呕起来。
她的孩子不过才三个月,太医便告知她孩子活不成了。但那人却也告诉她,如果将胎儿打下来,吃掉胎盘和孩儿的脑浆,再配上特质的莹肌散,便会去掉她脸上的黑斑,恢复白皙的容颜。
苏全年亲自熬得药,她喝了下去。
这耸人听闻的药方,她喝了下去。
果然,她的脸变白了。
但她从此开始夜夜噩梦,落下了一见肉粥就恶心的毛病。
如果世人知道,母仪天下,容颜精致绝伦的皇后,是靠吃掉自己亲生孩儿的脑浆来保持容颜的,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慈元殿内室早就只剩下了太后皇后两个人,太后慈爱地抚着她的背,以一种特别柔和的语气对她说:“没事的,孩子,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你可知,当年后宫争斗惨烈,我少年早衰,是靠什么恢复这一张脸的?”
太后拉开衣领,她脖子中那密密麻麻的皱纹,仿佛老妪一般。
“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啊!跟你一样!”
皇后心内一震!她当年怀孕的事情除了她的亲信太医,没人知道。
“我们女子,历来弱势,除了孩儿,无可依傍,若是那孩儿注定活不成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看着太后,如同看待慈母一样,哇地一声搂住太后的衣襟,哭了起来。
太后一下一下地抚慰她的背,“孩子,你放心,若是你我联手,兴许能够将这江山换一换!”
皇后听得太后居然心思跟她一致,心里如同溃堤千里,她便点点头。
“太后,以后臣妾都听您的。”
太后的嘴角掀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谢氏啊谢氏,你还是太嫩了些,这江山,到底该归我们杨家。
她从来没有过孩子,她早在谢氏怀孕的第二月便得知了消息,暗中派太医给她下药,还让太医欺骗她说,喝下孩子的脑浆和胎盘能够治愈脸上的黑斑,其实,真正能够治愈的不过是她的秘方莹肌散而已。
皇上如今越大越不听话,这江山原先便是她杨家来照管,将来还是她们杨家的!
临安皇宫不必原先的汴京,处处依山水而建,故而几乎处处都是盛景。
曲院风荷不光西湖有,在皇宫之内也依样造了一处,九曲桥弯弯折折,掩映在接天碧色的莲叶中,微风吹来,一阵阵凉风送来荷香。
河岸对面的凉亭中,聚满了被邀请而来的世家公子,面对风荷吟诗作画,挥毫泼墨,赢得一阵阵喝彩。
河岸对面,是一群皇族贵女,她们三三两两地聚在河岸边,偶尔听一听对面的喝彩声,粉颊上便越发红润起来,各自思索着自己未来的婚事。
不知道河对岸的哪一个,是自己未来的良人呢?
郭襄和公主结伴走在荷花池边,一时之间也为这景色所醉。
赵明静这几日心情十分的好,望着那一株出水清荷,不由得地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周茂叔真是好妥帖的评价。”
郭襄不由得笑了一笑。“公主正好当的此评价。”
赵明静脸一红 ,“姐姐说笑了。本是污泥生,谁信汝太洁?”
赵明静言语中悲色太多,郭襄只隐隐感觉不祥,劝解她道,“待破泥而出日,世人便信了。”
赵明静低头一笑,似是同意了这话。
两人正往前走,对面一角上忽然有人“扑通”一声入了水。
在看池塘中,那时隐时现的脑袋上珠翠荧光,分明是一个女子。
“救命啊!救命啊!”岸上一个俏丽的丫鬟拿着帕子放在嘴边,只冲着凉亭处便喊叫。
赵明静登时变了脸色,冷哼了一声,小嘴张了张,到底没能说出什么来。
郭襄来不及细问,往右后树上一瞄,便示意暗卫前去救人。
到了后来,凉亭中人全被吸引过去。倒是都互相推搡着去救,却无一人动脚前去营救。他们都懂的,这落水的女子若是被他们湿淋淋地救了上来,那以后可就说不清楚了。
宫内定然有内侍相救,他们都尚未婚配,这趟浑水还是不要趟的好,是以都没人有动静。
“公子,救命!”那丫鬟直接往一棵树底下冲了过去。
只见对面花木掩映的树下,正站着一位身姿卓然的男子,剑眉飞目,天生一股浩然正气,正是受邀而来的君宝。
君宝虽然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见不远处已经有内侍冲了过来,是以很是怀疑这丫鬟为何非得冲自己而来。
眼看那丫鬟就要拉上自己,只见一名黑影嗖地一声,单手拎起那名女子的头发,迅疾地将她放在荷花池水的地上,便又嗖地一声,消失在高树之间。
这动作虽快,但众人又都将那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那丫鬟一见自家小姐已然被救了上来,暗恨地跺了跺脚,便赶紧叫着回去伺候她家小姐了。那女子“咳咳”几声,吐出一口水来,抬头环顾四周,见一群内侍围了上来,惟独不见方才不远处的俊朗公子,浑身又湿透了,她气恼的要死,众人面前又不敢发作,忙气急败坏地区换衣裳去了。
“那是谁?”郭襄看了这一场好戏,略微危险的眼神在君宝的身上晃了晃,才挪开了眼,君宝这才头一次进宫,就被人惦记上了?
君宝在那侧看见郭襄的眼神,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看襄儿那意思,是不让他太扎眼了么?明明他只是想过来偷看看她在干什么的,君宝一阵心虚……忙强忍着摸摸自己脸的冲动,慢慢地挪到回了凉亭当中。
“是韩莹,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我的表妹。”真没想到,她会想到这样的方法来丢人现眼,赵明静脸色不快。
郭襄笑道:“她这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了些,但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
赵明静惊愕地看着她,虽然她这话听起来有些惊世骇俗,但细想一下,倒也有几分道理。到底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敢想敢做。
哎,连韩莹那个小丫头都开始替自己打算了,倒是不知自己将来花落何方呢?
两人走累了,便在一处水榭内坐定,只见那韩莹上下簇新,头上重新戴了三尺高的重楼子,插满珠翠宝石,巍巍峨峨地走来了。
郭襄只害怕她头上的头发散下来,那场景定然美不可言。
“表姐,襄姐姐!”韩莹满脸笑容,倒是挺自来熟的。
还不待她走近,赵明静便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