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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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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人见苏家撞了大运,小庙里竟然供着个举人老爷这么尊大佛,酸葡萄的心理又来了。
苏二丫正要去找齐家婶子借牛车,把容珩编的竹篮子拿去城里卖。刚过了村口那条小河,就看见齐宝儿和人打了起来。
“我庆儿表姐说了,苏家那地方霉气的很,去那儿读书能把人都读成傻子。”
“就是说啊,全村子的人都知道苏二丫是个傻子,话都不会说。”
“苏姐姐的病早就好了,我亲眼见的,她算数一教就会,卖鱼的时候比我算的还快呢!不许你们再说她坏话!”
和齐宝儿扭打在一起的孩子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两个打一个,齐宝儿占了下风,头发都被扯的乱七八糟,脸上了多了几条印子。
真是太不讲道义了,两个打一个,还是女孩子打男孩子!苏二丫捡起一个胳膊粗的棍子就冲了上去,她年纪比这些人大一两岁,又来的突然,竟把这些半大的孩子都吓住了,没怎么还手就骂骂咧咧的跑了。
齐宝儿还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抽涕涕的抹眼泪。
容珩也在她面前哭过,但苏二丫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弱柳扶风之姿,让人看的心疼又心痒。这齐宝儿一哭,苏二丫就觉得自己像是保姆在哄孩子。
难道这就是外人和心上人的区别……
“别哭了,瞧你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也弄的脏兮兮的,我家正好还剩点药,我拿点来给你擦。下次再碰上这些浑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齐宝儿起身拉着苏二丫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到:“苏姐姐,我能不能去你家呆会,我怕我娘训我。”
今天这事儿,齐宝儿为苏二丫出头遭了罪,如今又这么巴巴的求她,苏二丫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好改天再去借牛车,领着齐宝儿回家了。
齐宝儿一路上拉着苏二丫的衣袖,时不时用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偷看苏二丫一眼,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苏二丫被看得头皮发麻,作势刚要甩开他,被他那红得跟兔子似得眼睛一扫,罪恶感直线飙升,只好作罢。
硬着头皮进了自家家门。
院子里,秦书生“之乎者也”的读着书,一副陶醉的样子,根本没空搭理她。容珩倒是抬了抬眼,目光落在了齐宝儿身上,顿了顿,又低下头洗衣服了。
不知是不是苏二丫眼花了,容珩对那衣服怎地如此仇恨,揉的指骨都泛白了……

、男子葵水

吃完晚饭,秦书生果然主动提出要和容珩换床位,这笨蛋书生说话磕磕巴巴,眼睛还不断往苏二丫的方向飘,一副“我不是自愿的我很委屈”的样子。明显是要穿帮了。把苏二丫气的直捏拳头。
但容珩居然没有追究,只是想了想,便同意了。
见容珩纵容似得首肯了,苏二丫这笑容就绷不住了,嘴角直勾到耳朵边,连带着对秦书生的态度也好了许多,递个水都是双手递的,外加谄媚的笑容,秦书生觉得她今夜恐怕要做噩梦了,事出反常便为妖啊。
“容珩哥哥,二丫困了,咱们早点睡吧……”苏二丫眉眼弯弯,笑容满满的缠着容珩要睡觉。她白天的时候就觉得容珩的脸色有点苍白,眼角眉梢都染着疲惫和倦色,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只当他是编竹筐子累着了。这会子,容珩又拿了竹条准备编,苏二丫哪里准他,只抱着他的腰缠着要睡觉。
容珩一向是娇纵着苏二丫的,脸上虽然依旧是绷着,却不声不响的去打了洗脸水来。
容珩拿着绢布沾了水,温柔的帮苏二丫擦拭着,目光温柔而专注。
苏二丫不自觉的又勾了勾笑的没边没样的唇角。
这两日容珩不知怎么了,总是不爱与她说话,但是对她的照顾却更加细致入微了,起初苏二丫还有些惊慌,左思右想自己是不是哪里错了,后来竟然也有些淡定了,她就是吃准了容珩心里是有她的。容珩这人别扭,嘴上不爱说,可这眼睛却从不骗人。
内敛的墨色眼眸,看向别人总如同无波的古井,但看向她却如同翻滚着柔情蜜意的潮水,带着浓浓的暖意。
容珩帮苏二丫擦洗完,习惯性的到房后简单的冲洗一下。
苏二丫趁着这会容珩不在,立刻变了晚娘脸,语调一转。
“书生,该睡觉啦,早睡早起身体好!”
“这才一更天你们就睡觉!简直是……简直是……”秦书生不满意的直嚷嚷,太不体谅人了,人家可是要进京赶考的举子,白天赚钱养家,晚上还不让人复习。
“书生把灯关了,明天午餐给你加个鸡蛋!”苏二丫今天心情好,只利诱不动武。
秦书生拔高了自己的身子,念念有词的说:“富贵不能淫……”
苏二丫一脚踹到秦书生屁股上,“啪”的合上了那本他正在看的书,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的如同凶神恶煞:“威武你就屈了吧!”
屋里最后一盏油灯终于掐死了。
× × ×
当苏二丫变成苏尔雅的时候,她常常会怀念起这段日子。在没有看不见的硝烟只有炊烟的小村庄里,平平淡淡,粗茶淡饭,没心没肺的活的如此自由和畅快。
她每天只用做两件事儿,一是吃容珩豆腐,二是欺负秦书生。
× × ×
容珩刚躺倒床上的时候,苏二丫就忍不住像个章鱼一样缠上去,两只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游走,容珩的面子薄,只觉得那一双热乎乎的手仿佛是在他身上不断的煽风点火,可偏那罪归祸首纯真无邪的很,不带半点情欲,他被扰的厉害,只好扣住她的手,锁在自己怀里。苏二丫是许久未和容珩同床而眠,想念他纤细的腰身和微凉的肌肤,见容珩有些动怒倒也不敢再乱吃豆腐,只是将被扣住的手轻轻旋转,变成了十指相扣,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苏二丫只觉得一直被扣着的手被轻轻松开了。苏二丫本来还没在意,只当时他睡得熟了不小心松了手,便半是迷糊的伸手在容珩的身上摸来摸去。
当苏二丫终于摸到了容珩的手,却发现他正捂着自己的肚子,手心里全是汗水。隐约觉得不对劲,苏二丫一个激灵就醒了。容珩的身体不自然的弓起像一只虾米,难道是肚子疼。
苏二丫不知道是摸到了那里,只觉得手指间一片温热的黏腻感,借着月光看去竟然是深红色的血。
“容珩,容珩……”苏二丫一边喊着容珩一边踢着睡的香甜的秦羽:“掌灯,快掌灯,要出人命了!”
一抹黄豆大的灯光,让屋内亮堂许多。
容珩额前的碎发全被汗水黏在脸上,一双柳眉似蹙非蹙,两颊绯红衬得肤质更加白皙,嘴唇咬的都快变成透明的了,一串的牙印子,他是有多用力才让那些疼痛没有脱口而出。
这一点灯,容珩也被折腾醒了,皱着眉喃喃了一句:“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哪儿用得着这么折腾,快歇下睡吧。”容珩以前也常有夜里突然饿的四肢发软或者疼的锥心透骨的时候,为了不吵着苏二丫睡觉,他一般都能咬着牙忍下来,隐忍对他而言就如同家常便饭,故而并未将今日的腹痛放在心上。
苏二丫大惊:“都出血了,你还不知道呢!”说着将染着深红色鲜血的手在容珩面前晃了晃。
容珩一愣。
“出血……”容珩低头一看,面色有些尴尬,果然两腿之间的亵裤被血水染的深红,忙扯了扯棉被匆忙遮盖。
苏二丫心中还存着疑惑,但看秦书生和容珩的样子好像又不是什么大病,一双圆圆的杏眼正泛着探究的目光古怪的瞧着容珩。秦书生嘴角一抽,关键时刻倒是比苏二丫机灵几分,将苏二丫拉倒一旁,轻咳一声:“容小哥,你平日里纱布都放到哪儿了,自己找出来去换换吧,我跟二丫出去给你煮一碗红糖姜水。”
容珩脸上顿时红艳艳的一片,拧着眉点了点头。
秦书生阖上门,恨铁不成钢的瞧了苏二丫一眼:“还吆喝着什么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不过是来了月事就急慌慌的踹了我三脚,你瞧瞧我就这么一身衣服,踹成这样明天怎么上课……”
“什……什么月食?”
“葵水!!葵水你懂不懂!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大晏女国的人!”秦书生本来多软趴趴的人啊,现在无语的都敢扯着嗓子和苏二丫喊了,那一声“葵水”如雷声贯耳,叫屋里的容珩脸又红了红。
红糖和生姜家里都有现成的。要说以前,这都是苏家想都不敢想的高级货,特别是红糖,十文钱半斤,价格快比过大米了。幸亏有秦书生办了个私塾,每日都有银钱上缴贴补家用。
这红糖姜水也不难做,秦书生拽着苏二丫出来,不过是让容珩有个换纱布的时间。
“我做了十五年的傻子,这些事儿不知道也是寻常的。”苏二丫脸上也有些微红,大晏女国的男子生理结构和前世记忆里的男人是不同的,会来葵水,还会生孩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秦书生摇头晃脑的点着头。
苏二丫好奇宝宝似得偷偷摸摸的问秦书生:“你说男子来葵水,究竟是哪儿在流血呢?”
秦书生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又没成婚,我哪里知道……”
看着苏二丫熟练的将生姜切成碎末,秦书生想了想,瞟了一眼她,面色凝重的说到:“只是有一事不知你是否知晓。”
“嗯?”
“看容小哥的表情,也未料到是来了葵水,想必他的月事应该许久未至,所以才会腹内翻腾如同刀绞。我博闻广学,略读了一些医术,容小哥的身子亏虚易损,必是长期劳累又营养不良所致,葵水不按时,长此以往他的身子恐怕难易受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恩公还是要早作打算……”
“你是说,他以后每次来葵水都会疼的这么冷汗直冒,腰都直不起来?”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你怎地听不出我的意思是容小哥恐怕——”
苏二丫一摆手打断了她,说道:“生不了孩子,我知道,但是于我而言这世上恐怕没有比容珩更重要的了,我只关心他开不开心,生没生病。生不了孩子我就不要孩子,若为了孩子让他伤心我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
秦书生见苏二丫这样说,竟然愣了半天接不上话。在他的概念里全是“百事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类的信条。如今苏二丫这么说,莫不是把容珩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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