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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好低着头望着自己的冰淇淋,没注意听冯秋的话。昨晚刚刚与程诺视频过,检查结果出来了,自己竟有不孕症。虽然并没打算马上怀孕,但有这样的病总是不好的。
为此倪好还特地去了趟医院,当面找常青询问了情况。
最后的结论是这样的:输卵管异常,并且伞部粘连,怀孕的几率小于百分之五。这种情况在医学角度,就被判定为不孕症。
常青误会了倪好的费解,以为她是为自己不能生育而感到的悲伤,安慰说:“我和你婆婆也说过,如果积极治疗也不是没有怀孕的可能。”
然后就出现了个几个专业用词,什么腹腔镜、人工受精,实在不行还可以试管婴儿。
然而这些都不是倪好最关心的问题,她在意的是程诺的态度。好在昨晚视频的那端程诺并没表现出异常,还是一如往常那般和蔼温柔,他要倪好别担心这些事,船到桥头自然直。
冯秋看倪好握着冰淇淋愣神,在旁边戳戳她,“想什么呢?你的‘夏日风情’快变成水了。”
倪好回过神来,搅了搅已然化成汤的冰淇淋,索性推到一边不吃了。因为知道这件事倪好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顾雅宁,向她咨询自己的病状,所以顾雅宁是知情的。
“她啊,烦的也是生孩子的事。”
冯秋快速解决了自己的冰淇淋,拿纸巾拭去嘴边的残液,奇道:“你不是跟程诺说好结婚后过几年二人世界,怎么又烦起来了?”
顾雅宁看倪好郁郁得不肯说话,赶忙简单明了地帮她说了说情况。冯秋叹道:“原以为咱们俩暂时都不会有孩子方面的烦恼,现在看来还真是逃都逃不掉。”
倪好忽而笑了下,只是笑容里带着一丝隐晦的无奈,“反正我和程诺也说过暂时不要孩子,现在正好,也不用在他妈那边编瞎话了。”
冯秋是个除了工作干什么都觉得浪费时间的人,她的人生中已经计划好了十数年的事业路程。但丈夫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更让她费解的是,杨凯为什么不能当面和自己商量这件事。
一般情况冯秋都是帮助其他两个闺蜜分析问题并且提供参考意见,而这次她也觉得有必要获得一次帮助。因为杨凯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能给她发短信说此事,说明杨凯是刚刚做出的决定,并且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诉冯秋。
“我觉得你家老杨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不会答应了你的事又出尔反尔。”倪好的分析总归会比顾雅宁理智些。
“我看到他的短信即刻就回过电话去,他没有说原因,但声音却是斩钉截铁的,好像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你能答应他?”
“我怎么答应他?今年的任务连一半还没完成,而且上次总经理说可能还要开发个海外项目,想派我去。你知道如果这个项目做成了,我就有可以少奋斗很多年。”
“就是不可能妥协了?那好好跟杨凯谈谈,分析下你们各自理由的轻重缓急。”
“你们说……杨凯会因为我拒绝他而提出离婚吗?”冯秋的声音黯淡下来,脸上挂满了从未有的忧虑。她是个事业型的女性,又做的是全集团公司最前线的销售工作。所以什么时候看到她,总是精神抖擞,说话简单利索。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优柔寡断过。
“你担心跟杨凯离婚?”
“我的确不想跟他离婚。”
“哎呦,你们两说什么呢。不就是夫妻两个人之间有些意见不同,也不至于离婚啊。”顾雅宁最听不得离婚两个字,她觉得这是已婚人士的禁忌,绝不应该随随便便提及,“来来,说了半天坏消息,我跟你们说个好消息。知道我在网上发文章吧,我有个读者是金朔晚报的编辑,他邀请我给他们报纸投稿呢。”
顾雅宁的话的确有些效果,冯秋和倪好都笑了,道:“不错啊,就要当作家了。”
顾雅宁腼腆笑道:“哪的话,八字还没一撇呢。”
三闺蜜之间的聚会通常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很少,充其量也就是倾诉烦恼罢了。不过冯秋觉得的确应该跟丈夫好好谈谈,只是两个人近几周的工作时间安排表,连见一面的可能都没有。这样的生活,又怎么要孩子呢。
倪好没看到自己的检查报告,听常青说也觉得稀里糊涂。上网查了一顿后,发现给出的解释五花八门,说多了等于没说。只是躺在床上时她莫名会想到自己的外甥女可可,难道这是报应?倪好心中一阵发紧,莫名那夜梦中可可满脸带血的样子就出现在了眼前。
程诺说最多再有两周就可以回国了,这个消息总算是抚平了倪好焦虑的心思。没有哪个准新娘会像她这样,好像是自己要嫁给自己一样,周围总也没有新郎的身影。
只是要等程诺回国再定酒店就有些晚了,而且还要确定给多少人发请柬,这些事现在必须开始着手准备。下了班,倪好没顾得上吃饭,就匆匆赶到了婆婆家。
程诺是金朔本市人,父母有自己的房子。他到沅南后因为去了海外部常年在国外工作,补贴加上薪水,收入还是挺可观的。于是拿出几年的积蓄,父母又赞助了些钱买下了现在的两室一厅。
因此在房子上面,他们没有其他年轻人的烦恼,婚后也不会过房奴的日子。
是公公程晋出来开的门,倪好进门时向厨房瞥了眼,像是刚刚吃过晚饭的样子,但没看到婆婆的身影。又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问:“我妈呢?”
程晋是个退休工程师,为人老实内向,向来跟这个儿媳说话很少。听倪好问话,脸上勉强笑了下指着指卧室说:“她不舒服,在里面躺着。”
倪好有点好奇,刚才打电话回来时婆婆精神还挺好的,而且刚刚看到厨房里应该是两人的碗筷。“哪里不舒服?去医院了吗?”
程晋顿了顿,只摇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转身进了书房。
公公向来如此,倪好也习惯了。她想了想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就进去了,看到陆梦玲正躺在床上双眼微闭。
“妈,哪里不舒服?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吧。”倪好凑过去,拿手在婆婆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又仔细瞧了瞧她的面颊。只觉得她面色红润,也没有高温,什么地方都正常。
陆梦玲也不睁眼,就指着外面轻声说:“我头晕,躺躺就好,要不你在外面等等吧。”
听婆婆的声音虽然很轻,但音色正常底气十足,丝毫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倪好迟疑的走出门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是她这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本来下班后就没吃饭,现在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望着墙上的时钟已是九点多了,倪好忍无可忍起身走入婆婆的卧室,发现她正打着呼酣睡着。
倪好顿时一股怒火就冲上头顶,转身摔门而去。她早已经察觉出不对了,以前操办婚礼的事儿,陆梦玲就算不出力也总会打电话问一声。
可自从出了检查报告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打过电话。就连自己给她打电话商量事儿,也总是爱答不理的。就像这个婚礼邀请的人数,她就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迟迟算不出来。
倪好愤然从婆婆家出来,只觉得一股怒火顶到了自己的胸口。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几欲落下来。她掏出手机想了想,这个时间顾雅宁肯定在哄孩子睡觉,冯秋下午也出差去了。于是拨给了沈柏东,还没说话眼泪就落了下来。倪好努力忍住,清了清嗓子说:“能出来吗?”
沈柏东是个典型的夜猫子,刚刚跟杂志社接了个活儿,这会儿正在家里泼墨呢。听得出倪好的声音不对劲,他丢掉画笔冲出家门。
沈柏东知道,倪好要是心情不好只需要陪着她疯就够了,绝不要问原因。两人进了夜总会要了些啤酒和小吃,还没等坐稳,倪好就冲进舞池疯狂的跳起来。
沈柏东坐在位置上喝着啤酒望着倪好,跳了好一会儿,倪好才气喘吁吁的回到座位上。拿起酒瓶“咚咚”灌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空着肚子,或者刚才跳舞扭得太激烈,一瓶啤酒刚喝进去,倪好忽然站起身来还没等走出去,便狂喷起来。
沈柏东大惊赶忙拿了些纸巾过来,替倪好擦赶紧嘴。“你怎么了?”
倪好吐够后,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才晃晃悠悠地坐下,说:“可能因为晚上没吃饭。”
沈柏东皱起眉来,说了两个字:“胡闹”,便将她拖出了夜总会,然后找了家馄饨铺给她买了碗馄饨。
本来一瓶酒对倪好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刚才全都吐出去了,她脑子是清醒的。只是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急需一些温柔的物质带来安慰。
吃了东西,倪好觉得舒服多了,沈柏东陪着她走在市中心的大街上。此刻已经十一点多了,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两人溜达了会儿,沈柏东看倪好闷闷得不说话,轻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倪好不置可否,仍是出神地望着前方。
从前有个小白兔她很孤单地独自住在森林里,于是她决定出去寻找她的幸福。找啊找啊,她找到一只刺猬,于是小白兔问:你能给我幸福吗?刺猬摇摇头说,和我在一起你只能享受刺痛。小白兔又继续往前走,走啊走,她找到一只大灰狼,小白兔又问:你能给我幸福吗?大灰狼凶狠的张了张嘴说:这个我不确定,但我能肯定你能给我带来一顿美餐。小白兔赶忙跑了,他继续寻找自己的幸福。终于小白兔找到了一只小黑兔,可是刚看见它小白兔就摇了摇头说:你不能给我带来幸福。小黑兔很奇怪的问:为什么啊?小白兔说:因为我怕黑,而你长的这么黑我晚上怎么看得见你啊?你猜小黑兔会说什么?
倪好无奈地望了眼沈柏东,说:“这个故事有各种后续,小黑兔说你白痴啊,难道晚上没有月光吗?小白兔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小白、兔。或者小黑兔说你没吃胡萝卜吗?怎么会得夜盲症。我拜托你,这是我大学给你讲的故事好吗?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沈柏东抓了抓脑袋,道:“你好歹算是说话了,刚才一言不发的样子很吓人的。”
倪好向沈柏东送去饱含感激的一眼,而后低头望着脚下的路。
晚上回到家,倪好上网给程诺发了封邮件,将最近的几件事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