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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面很危险,留在这里让爸保护你,乖,不要哭……”
学著以前那样安抚的用右手摸著祈的头,陆浩立精神散乱到有点痴呆,接著,他苍茫的眼见祈甩掉他的手,然後对他的碰触无法接受到呕吐的地步……
──不如,我去死吧,死了就可以让这一切结束。
看著祈在那吐得乱七八糟,陆浩立这麽想著,他很心疼,他多麽想过去抱著他拍抚他的背,但是……不能。
一大帮人踹开门进来了,规规矩矩的站好,为首的男人很恭敬的半弯下腰,说:“陆先生,首领交代给您和小少爷找间酒店休息一晚,明早再回总部,酒店已经备好了,请下楼。”
望也不望他们一眼,陆浩立的视线里只有祈,同时他也心如刀绞著,是否,他连死亡也不被允许?
後来,他不痛了,只是缓缓的向後倒下,闭上如黑色晶钻的眼睛。
昏迷之外,陆浩立的手机信息声响了,发信人是洛司。
短信的内容写著:你说,真的爱你就让你走。可是,如果要我用那种方式爱你,那我宁可选择,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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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喋血组织副主事方延森等人在街上海底捞针的找陆浩立,这种盲目的行为他们维持了一个星期。
方延森操纵著方向盘,对著车上的夥伴们说著:“失踪前去的地方是拉丝蒂老夫人的生日会,这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这辆名牌轿车一共坐著四个人,三男一女,一人一种态度表情,他们是都十二堂的负责人。
喋血和迪菲尔斯不同。迪菲尔斯以总部统管地区分部的形式经营,而喋血是以十二堂负责组织在全球的所有事宜,而十二堂很古意的用中国十二时辰命名。
“帆已经过去找她了。”弥银蓝回答,她的视野在右街道搜寻,不急不徐但很仔细,人如其名,她气质冷清如银蓝色调──亥堂堂主。
另一个看似脾气暴躁的男人插嘴了,“他奶奶的,越想越气,皓天,叫小弟送多几颗‘菠萝’上去给罗杰。”
寅堂张皓天虚伪的扯出个笑,问:“胡明,罗杰上辈子是踢到你家祖坟了?你刚往他的上市公司扔完,现在又扔。搞清楚,带走陆的人是迪菲尔斯。”
“废话。他们两个屌毛都一路货色,扔谁有区别吗?”
胡明壮如猩猩的身材即使是在豪华轿车里也很拥挤,不像一旁正打磕睡的端未神那般偏瘦,屈就了一晚的他积了一肚子的火。
“你还嫌不够乱吗?”方延森语气略带谴责,无奈的叹气。
那天接到消息他们就开了次大会,最後决定暂闭喋血旗下的所有企业以免有後顾之忧,然後调动大批人员出境入境抵达美国,他们知道红阳散了,陆子从迪菲尔斯手里逃了出来,但目前不知所踪。
其实要找人不难,但是,如果有旗鼓相当或者更胜一筹的对手在阻挠的话,那就变得非常困难。
几天下来,喋血组织和迪菲尔斯集团交手了不下二十次,耍尽手段的结果是双方都有所损失。
但最严重的是,他们两军的交战打乱了黑道一直以来的平衡秩序,不少中小组织都受到池鱼之殃,就连官方都看不过去的插了一只脚进来。
“真窝火,每次都比他们慢一步。”胡明望著刚刚和他们擦车而过的一支队伍,愤愤不平的说道。
张皓天也顺著他的视角看去,边说:“这儿毕竟是他们的地盘。”
“森,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弥银蓝冷静透彻的分析,“继续跟他们耗下去,不单没成效,对道上影响也很大,龙头迟早会出来说话。”
龙头指的是十大组织集团排行榜的榜首──黑天堂;迪菲尔斯位居第二,喋血位居第四,但基本上前五名对排行的名次压根就无视。
“已经下帖了,後天让晔哥过去他别墅和迪菲尔斯面谈。”方延森点点头回答。
他猜八成是要说他们在截烧对方货的时候惹得其他人都没生意做。
“哼哼,到时候就看道理在谁那边了,总之叫他把陆给交出来!他摆明就是把我们喋血当孙子在……”胡明慷慨激昂的言辞嘎然而止,双目睁大──
刚刚他好像看见陆开著机车越过他们?!
胡明兴奋的抓著张皓天的衣服猛摇他,连声追问:“喂,你们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
“看不到的是瞎子!”张皓天不客气的扳开胡明的手,对他的粗神经沈下脸。
弥银蓝一点也被他们影响,稍微看一眼就道:“有人在追他。”说话同时,手取下系在大腿上的轻型手枪。
“恩。”方延森换档加速,追上前面的四五辆飞奔的黑色汽车及一辆快得不要命的重型机车……
陆浩立找死的一路连闯红灯,经过之处皆是咒骂尖叫不断,其中还有某些司机狂按的喇叭声。
他说要自己开车回去,那些人抱走祈之後答应了。
没错,他的目的地是迪菲尔斯集团总部,但他开车的方法无疑是想自 杀。
红通的眼,神情狰狞到恐怖,陆浩立勇猛的擦过路经车辆的车侧,得了失心疯似的吼啸:
“撞死我,你们这些白痴,撞死我!”
在我抵达之前,把我撞死!!
──这是陆浩立凝聚起的,最後的力量。
不过,这仅能支撑他到那举世罕见的豪宅门前。抵达後,他将不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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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对陆浩立是眷顾的还是残酷的?
那样的横冲直撞他也没死於车祸,算是平安的到达了这巍然屹立在蓝天白云下的城堡。
跟著警卫进入了戒备森严的主屋室内,穿越大厅、踏上电梯、经过走廊,停步在一扇匠心独具的紫檀木门前。
陆浩立不言不语的杵站著,周围弥漫万念俱灰的悲凉氛围。
倦意与沮丧渗透他的生命,屈服在绝望之下的他,此刻看起来竟显得有几分苍老。
一个人真正失去赖以生存的重心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在意什麽,在乎什麽。
孓然的灵魂进入孤独的雾境,迷惘无所知的找不到存活的目标,陆浩立渺茫著,生死对他而言,没有区别。
最後这来自於祈的伤害,硬生生的掏走了他的心,也剥夺了他的热忱、情感及反抗所需要的斗志。
他被击败了,彻底的被击败。
洛司也真的成功了,陆浩立现在就连用於怨恨的一点心力都没有,精神委靡到去跪拜在命运脚下,不再去试图进行抗战。
虽然残忍,但是陆浩立一旦失去维持他所有意志的儿子时,一定不会再有任何反击的动力──这点洛司在见到他的时候再次确认。
挥手让警卫们退出去,等待已久的洛司过去把立在门口的人给拉进书房里来,碰一声把门关上。
把陆浩立牢锁在怀中,洛司双手在他背上贪恋的游抚,以唇摩蹭他的鬓发,思念不已的呢喃道:“你回来了……我很想你……”
不逃不吵,陆浩立称得上温驯的依在洛司胸膛,呆若木鸡的任他横抱起自己。
才刚抱起他,洛司就愣了一下,他发觉陆浩立轻了许多,瘦了许多。
又再瞧见怀里人憔瘁的脸色,洛司当即起了连锁效应,心窝微微的抽痛不止,念头一转就想著要好好帮陆浩立调养身体才行。
“以後‘出门’要跟我说,知道吗?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讲得尤其自然,洛司步伐稳健的走到沙发上坐好。
躺睡在洛司的双腿,陆浩立阴郁的眼神对上他完美的绝色容颜,死沈乏力的说:“我以後不会再逃。”
花了几秒的时间消化完他的宣言,洛司不由得露出欣悦的笑脸,难掩溺爱的用两指捏了捏他的鼻尖,“嗯?是不是真的?”
用一种与洛司截然相反的淡漠,陆浩立面无表情的冷声说明:“我有一个要求。”
“说说看。”有点心不在焉的摸顺他细软的短发,洛司暂时不表态。
“我想…”仿似在做著重大又沈痛的抉择,陆浩立垂下眼睫深呼吸著,吞吞吐吐的从喉咙底挤出:“…催眠了祈。”
利用催眠让祈忘记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就算…我不能再在他身边,我也不想他带著这段不堪的记忆。
这些记忆,我一个人背负就够了。
洛司微蹙眉,让陆浩立坐在他腿上将头靠在他的肩,轻拍他的外手侧说:“迪菲尔斯是有最好的催眠师,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催眠的话,那小孩要把你也忘记,知道吗?”
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洛司单手揉起他紧实的臀部,极不喜欢他到这份上了还记挂那个小杂种。
…会把我也忘记麽?祈…
偎在洛司怀里顺从的接受他施予的爱抚,闻著他身上常有的清幽冷香,陆浩立几不可见的点头,回道:“那就忘吧。”
他这副恍然若失的模样令洛司小叹口气,抱得他死紧後亲著他的唇,虔诚的许下誓言:“以後我只会有你一个人,你也一样,只有我,好不好?”
感受著怀里有他的感觉,洛司迷恋著这来自心灵的满足,而陆浩立也任他摆布,木偶般听话的顺著他说:“好,只有你。”
自主意识陷入沈睡中,逃避现实的他说什麽、做什麽都宁愿交给别人支配,不论支配他的人是谁。
误以为感情得到回报的洛司狂喜到没留意陆浩